第二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悲伤
如果某人知道他们的交谈，只会自嘲：“这可远远算不上是实践，最多是收集基本数据而已。”
然而他们对于这些不得而知，只能猜测这是否与幕后的异变主导者的下一步计划有关。
为将者，决胜千里之外。
越是这种被动的情况，越是要在细节中发掘反击的机会。
——尤其是与异变主导者身份有关的情报。
目前已知的信息只有“男子高中生”这个意义不明的ID，且与游戏架设者·茅场晶彦达成了合作的关系。
选择的还是自爆身份这种必遭反噬的途径，他一定有能够暂时脱离现实隐藏自身的方式，否则仅仅是【世界】的无意识排斥都能要了他们这种外来者的命。
正统的穿界者自然不会为此担心，尤其是像“旅法师”这种专门的职业，职业能力中不乏有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方式。
但这对于他们而言，死无葬身之地绝对不是一个形容！不谈倒霉到喝水被噎死，出门被车撞，甚至于陨石天降。
单单本土生命的潜在恶意就足以令人寸步难行。
——尤其在游戏规则中，他们是不能还手的。
哈特打断了阿克斯这种没有足够根据的猜测，这种顾虑太过超前，不是现在应该思考的问题。
“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他抽出短刀，蹲下将这畸形的怪物最后的血条清除。
“怪物们在进化，就如版本公告中透露的信息。怪物们将迎来一次智力与战斗力的双重提升。”
老练的冒险者叹息：“尽管前期因为突变，剿灭的难度反而下降。”
“但我们最大的阻碍从来都是迷宫区域。”
拍了拍手，捏起怪物掉落的晶体，向阿克斯展示这猩红的晶体：“这才只是最后的“晶体”而已！”
“已经到第二天的凌晨了吗？”岩石质地的窗沿被白蒙蒙的光线照亮，也让都兰注意到了时间的变化。
都兰从桌面上艰难起身，关节处传来脆响。
教堂的长桌上空已不见半透明的面板，因为茅场晶彦过来的时候说了一句“风格不太搭”，干脆变成了复古的纸质文件。
反正外在的信息载体并不能影响他处理问题的速度，换个皮肤而已。
不过借着这个由头，他拉着对方分担了一部分bug的修改工作。
他捏了捏眼角，打了个哈欠，将桌面上的文件推到一边：“毕竟不是容器状态，哪怕解除了大脑的限制处理速度依然受限。”
瞟了一眼两边高高堆起的文件，马上收回了视线，只是拿起白瓷质地的咖啡杯又给自己灌了个爽。
好消息是，这是梦境中，所以咖啡并没有变冷。
坏消息是，他一点都不为此开心。
靠着椅背，他抬头向上，双手将透着暖意的杯子捧在手心。穹顶上攀爬着的绿植与灰质斑驳的壁雕在他的眼中交缠，透过破碎的顶窗能够看到灰蒙蒙的天空，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放下咖啡杯，艰难起身走到窗前，窝进躺椅。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到视野外的蒙蒙天光，眼中多了几丝光彩。
这是最好的观赏朝阳的地点。
为此，他还特地在这面墙壁上开了一扇窗，很适合用来迎接太阳的第一缕阳光。
这已经是他养成很久的习惯了，只是过去他不是坐在悬崖或礁石上整夜不睡，就是向着太阳的方向狂奔……
为了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为了那位为世界带来第一道光的朋友，还是对于过去的不舍。或许是在圣巢的地下待得太久了，对于光太过渴望。
或许是容器虚空本能的潜在影响……
……他的眼神迷离，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无声中悲伤弥漫开来，却只填满了他自己的内心，轻柔而沉重，让他喘不过气来。
——或许他只是想回忆一些东西，那些美好的记忆……
都兰想。
有时，他会感觉自己有点像是那位小王子！
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故事。一个孩子的旅行，只为一朵玫瑰，真是……太过浪漫！
在那个小花园中，他只需要动动自己的小板凳就能欣赏最美的朝阳和黄昏。
多么美好啊！
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
当太阳升起，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时，他已经躺在那把老旧泛黄的塑料躺椅上睡着了。
都兰开始做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做梦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似乎不再重要了。
他梦见自己在深渊的战场上战斗，认识了许多朋友，莫名其妙的成为领主。
在自己的领地上找到了自己引爆的水晶之心研究设施，然后又引爆了一次。
这一次炸了个大的，之后杀了些人，救了些人……
他成功过，更多的却是失败。
——他受伤了，他感觉自己很累。明明竭尽全力去争取，却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拯救不了。
“失败冠军”
在履行最后的那个承诺时，大雨倾盆。
巨大的广场上，面对难以跨越的强敌与屏障之后嬉笑的目标，他只有绝望。他与那个诺言的间的距离仿若天堑。
然而，他没有再震声呐喊再去冲锋一次，也没有将愤怒宣斥于言语……
他只是拄着猩红晶体铸就的骨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陡然，他想起了那个名字。
‘失败冠军，就是这个意思吗？力量拯救不了你，因而再无……意义。’
——那就再疯狂一点吧！
他在理智彻底崩坏的边缘，将“水晶之心”再次引爆时才明白。
“深渊啊！原来不是你在呼唤我，而是我在呼唤你。”
在世界的终点，我来此追寻答案。
——没有力量的正义毫无意义！
请给我一个答案！
——正义需强权宣扬。
我只有一个卑微的愿望，成为一束光，哪怕最绝望的时候多出一个选择……
——吾等恳请毁灭，虚空之万神！
换取希望……
——降临……
……
然后，他醒转。
我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选择，我们或许已经分道扬镳，但还是愿你能够安好。
再见了，朋友。
……
然而他们对于这些不得而知，只能猜测这是否与幕后的异变主导者的下一步计划有关。
为将者，决胜千里之外。
越是这种被动的情况，越是要在细节中发掘反击的机会。
——尤其是与异变主导者身份有关的情报。
目前已知的信息只有“男子高中生”这个意义不明的ID，且与游戏架设者·茅场晶彦达成了合作的关系。
选择的还是自爆身份这种必遭反噬的途径，他一定有能够暂时脱离现实隐藏自身的方式，否则仅仅是【世界】的无意识排斥都能要了他们这种外来者的命。
正统的穿界者自然不会为此担心，尤其是像“旅法师”这种专门的职业，职业能力中不乏有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方式。
但这对于他们而言，死无葬身之地绝对不是一个形容！不谈倒霉到喝水被噎死，出门被车撞，甚至于陨石天降。
单单本土生命的潜在恶意就足以令人寸步难行。
——尤其在游戏规则中，他们是不能还手的。
哈特打断了阿克斯这种没有足够根据的猜测，这种顾虑太过超前，不是现在应该思考的问题。
“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他抽出短刀，蹲下将这畸形的怪物最后的血条清除。
“怪物们在进化，就如版本公告中透露的信息。怪物们将迎来一次智力与战斗力的双重提升。”
老练的冒险者叹息：“尽管前期因为突变，剿灭的难度反而下降。”
“但我们最大的阻碍从来都是迷宫区域。”
拍了拍手，捏起怪物掉落的晶体，向阿克斯展示这猩红的晶体：“这才只是最后的“晶体”而已！”
“已经到第二天的凌晨了吗？”岩石质地的窗沿被白蒙蒙的光线照亮，也让都兰注意到了时间的变化。
都兰从桌面上艰难起身，关节处传来脆响。
教堂的长桌上空已不见半透明的面板，因为茅场晶彦过来的时候说了一句“风格不太搭”，干脆变成了复古的纸质文件。
反正外在的信息载体并不能影响他处理问题的速度，换个皮肤而已。
不过借着这个由头，他拉着对方分担了一部分bug的修改工作。
他捏了捏眼角，打了个哈欠，将桌面上的文件推到一边：“毕竟不是容器状态，哪怕解除了大脑的限制处理速度依然受限。”
瞟了一眼两边高高堆起的文件，马上收回了视线，只是拿起白瓷质地的咖啡杯又给自己灌了个爽。
好消息是，这是梦境中，所以咖啡并没有变冷。
坏消息是，他一点都不为此开心。
靠着椅背，他抬头向上，双手将透着暖意的杯子捧在手心。穹顶上攀爬着的绿植与灰质斑驳的壁雕在他的眼中交缠，透过破碎的顶窗能够看到灰蒙蒙的天空，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放下咖啡杯，艰难起身走到窗前，窝进躺椅。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到视野外的蒙蒙天光，眼中多了几丝光彩。
这是最好的观赏朝阳的地点。
为此，他还特地在这面墙壁上开了一扇窗，很适合用来迎接太阳的第一缕阳光。
这已经是他养成很久的习惯了，只是过去他不是坐在悬崖或礁石上整夜不睡，就是向着太阳的方向狂奔……
为了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为了那位为世界带来第一道光的朋友，还是对于过去的不舍。或许是在圣巢的地下待得太久了，对于光太过渴望。
或许是容器虚空本能的潜在影响……
……他的眼神迷离，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无声中悲伤弥漫开来，却只填满了他自己的内心，轻柔而沉重，让他喘不过气来。
——或许他只是想回忆一些东西，那些美好的记忆……
都兰想。
有时，他会感觉自己有点像是那位小王子！
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故事。一个孩子的旅行，只为一朵玫瑰，真是……太过浪漫！
在那个小花园中，他只需要动动自己的小板凳就能欣赏最美的朝阳和黄昏。
多么美好啊！
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
当太阳升起，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时，他已经躺在那把老旧泛黄的塑料躺椅上睡着了。
都兰开始做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做梦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似乎不再重要了。
他梦见自己在深渊的战场上战斗，认识了许多朋友，莫名其妙的成为领主。
在自己的领地上找到了自己引爆的水晶之心研究设施，然后又引爆了一次。
这一次炸了个大的，之后杀了些人，救了些人……
他成功过，更多的却是失败。
——他受伤了，他感觉自己很累。明明竭尽全力去争取，却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拯救不了。
“失败冠军”
在履行最后的那个承诺时，大雨倾盆。
巨大的广场上，面对难以跨越的强敌与屏障之后嬉笑的目标，他只有绝望。他与那个诺言的间的距离仿若天堑。
然而，他没有再震声呐喊再去冲锋一次，也没有将愤怒宣斥于言语……
他只是拄着猩红晶体铸就的骨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陡然，他想起了那个名字。
‘失败冠军，就是这个意思吗？力量拯救不了你，因而再无……意义。’
——那就再疯狂一点吧！
他在理智彻底崩坏的边缘，将“水晶之心”再次引爆时才明白。
“深渊啊！原来不是你在呼唤我，而是我在呼唤你。”
在世界的终点，我来此追寻答案。
——没有力量的正义毫无意义！
请给我一个答案！
——正义需强权宣扬。
我只有一个卑微的愿望，成为一束光，哪怕最绝望的时候多出一个选择……
——吾等恳请毁灭，虚空之万神！
换取希望……
——降临……
……
然后，他醒转。
我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选择，我们或许已经分道扬镳，但还是愿你能够安好。
再见了，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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