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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龙血基因(划掉)白烂基因(求追读)

    “你们现在的样子像是与人家持冷兵器大战了三百回合……不会吧?”老唐眼尖,看见楚子航身后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网球背包里露出的漆黑古朴刀柄,柄上还下滑着暗红的颜色,像是鲜血,“可他们用的是热武器啊!”

    他震惊了。

    撇开芬格尔不谈。楚神人和路神人简直比他这辈子接过的所有灵异单子还要灵异,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是一种灵异?老唐有点混乱。不过既然安德鲁平安无事,他更是承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再者论他本性也不会对此大肆宣扬,何况除了曾经老是一起打星际的路明非他几乎没有走的亲近的朋友——唯一能算是“朋友”的路明非最近也像是变了一个人,星际不打了,还变得这么强像个超人。

    他感觉自己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

    楚子航随意地把自己扔进旧皮卡的后座,路明非紧随其后。芬格尔坐在副驾驶接手“村雨”和炼金刀剑,作为师兄这是他此时能做出的最大贡献,安安静静当个后勤保姆。安德鲁也倒在后座,已经晕了过去,今晚发生的一切恐怕让他一直以来的世界观破碎,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重新构建。

    “开车,这里不安全。”路明非冷冷地说,像是还没调整好状态面对普通人,“师兄你受伤了。”

    老唐从后视镜瞥见恐怕令他此生都很难忘掉的狞怖一幕。

    楚子航的白衬衫上一抹惹眼的血红色,脸更是白得跟抹了层霜粉似的,像是喜剧僵尸电影里的白面女鬼……不是因为耍酷,而是失血严重。

    “没事,伤口裂开了。”楚子航轻描淡写地说。

    路明非撕开那件染血的Burberry男士衬衫,楚子航腹部鲜血淋漓,狰狞可怖的伤口整齐,看起来岂止心弦颤动,简直震人心魄。

    驾驶室的老唐正计算着那件被撕开一道口子的衬衫能顶上自己几个月的口粮,琢磨着待会让明明别扔留给自己,缝缝补补看还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可当他继续往下看,说不出话来了。

    暗红的血液顺着铁青色的皮肤溅到车底,发出淡淡的叱声,然后泛起白色的蒸汽,仿佛从楚子航身上滑落的不是血液而是灼热滚烫的油。老唐第一时间不是吃惊,而是想起了《异形》里那个连血液都是强酸的怪物,一想到先前他还在怪物面前有说有笑谈天论地,还耍小心思让怪物帮自己干了这么件要命的事,他不知道现在该是惊叫还是自豪。

    更要命的是路明非仿佛没事儿人一般,连金属也能腐蚀一点的血液他直接上手,泛起的白雾愈发浓郁。老唐从后视镜悄悄观察他的表情,同样的轻描淡写就好像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的小事……他突然回想起来这三个人关系像是队友,那怪物的队友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怪物的队友必定是怪物!

    后视镜中路明非突然一掌打在楚子航胸膛偏下。

    老唐不知道在他思考的瞬间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们以普通人看不见的速度彼此进行了数百回合的招来式往吗?原来怪物与怪物之间也会发生不合产生内斗吗?

    他带着看向怪物的眼神看着身旁的芬格尔,这个对后座正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的喜角恰好在同一时间对上自己的视线,他伸出手咧嘴一笑:“有纸巾吗?”

    “大大大大侠饶命!虽然我听有人说过人肉吃起来像是高级猪肉和牛肉的混合,口感还不错,但可能会患上库鲁病!”老唐双手合十将上身伏至最低,“库鲁病是一种朊病毒引起的海绵状脑病!大侠你要是吃了我会使自己的脑组织退化,身体会变得不受控制,导致瘫痪、大小便失禁!虽然你神功练就但大多数人还是会在一年内死掉!”

    随即他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异形伪装成人类的外表,那他这套说辞在对方看来不就根本不成立吗……完了。他心里想着,本以为刚从虎穴逃出,没想到又进了虎口。可怜的安德鲁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他自己的人生,不过他运气好,死在昏迷中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老唐想着想着眼泪汪汪地流,自己这辈子还是个雏,他曾经闲来无事看过一本小说,名字叫《上海堡垒》,中文版——他时不时会观摩中文小说来锻炼识别汉字的能力。书中有一句话说世界上是有两万人是你第一次见面就会爱上一辈子的,但你一辈子都可能遇不上一个。

    他越想越是悲哀,自己的身世特殊,回忆不起十多岁以前的曾经,也不知道是怎么从中国漂洋过海来到的纽约。按小说里的套路,他这是活生生的主角人物背景,就等着一场与女主的美好艳遇,精美绝伦一生都难以忘怀,然后突破重重困境最终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可美好的艳遇没撞见,属于自己的女主角也没遇见,倒是碰着三个披着人皮的异形。

    “扯扯扯!”芬格尔瞪大眼睛手指在空中不停比划。

    “你们还能看穿我心里想的?!”老唐再度震惊,没想到异形还有读心术,可他一瞬间泫然欲泣,连异形在看透自己心中所想后也觉得扯淡。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人类,居然被一个外星人给鄙视了。

    “我说车车车!”芬格尔扑到方向盘前,“要撞上啦!”他怒吼道。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老唐这才回过神来,旧皮卡带着随时可能散架的哀嚎,与一辆只是看上去价格就不菲的豪华汽车几乎是擦肩而过,“好险好险,对方不会要我赔偿精神损失费吧?我没钱啊。”

    好在对方不仅在经济力压群雄,就连车技也是如此。

    顶着两个围绕在一个球面三角形里交叉的M的车标,不带停留扬尘而去。老唐甚至没有听到从对方驾驶室内传来的谩骂,对方素质也可见一斑。

    “妈的,没死在赌场差点死于一场车祸!”芬格尔惊余未定。

    “你们没事吧?我的锅我的锅,不小心走神了。”老唐靠边停车扭头问道。

    后座路明非抱着昏睡的安德鲁没让他撞在驾驶室的后座,楚子航也穿戴完全脸色好转,仿佛刚才那个病态的家伙不是本人。老唐一摸额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

    “那股力量是叫‘波纹’么?”楚子航低声问。

    “‘波纹’,也叫‘仙道之力’。”路明非手掌电弧闪烁,“师兄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我也能学么?谢谢,回学校了我会亲自上门拜访。”楚子航取回“村雨”,将刀鞘横置于膝盖。

    “能学能学,不过要看人天赋的。”路明非很高兴有人能接受这股力量,他已经在心里把楚子航当做伙伴,“当然后天的练习也很重要。”

    路明非在刚才用小拇指击中楚子航胸腔下方的隔膜,然后借助波纹将其肺部的空气全部排空。一瞬间哪怕楚子航每天坚持高强度锻炼、以及爆血刷洗过的身体在这一击下竟无法呼吸,紧接着从受击的胸腔隔膜处传来电流似的触感,很快便蔓延至全身。

    在那之后他惊讶地发现爆血结束仍未恢复的伤口已然愈合,留下通红的伤痕,但几乎感觉不到痛疼。楚子航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到连这么重的石头也能单手拿起来。

    “谢谢。”他又一次道谢。

    “那不是我做的,是你的呼吸消除了疼痛。”路明非解释道,“我用手指戳中你的横膈膜,让你用了特别的呼吸法。就如同在水中投入一块石头会掀起波纹一样,使用特殊的呼吸法能在肉体里面产生‘波纹’,从而产生强大的力量。但呼吸又和血液有关,因为血液从肺部输送氧气。而血液里的氧气则与细胞有关,细胞等同于肉体,所以‘波纹’的力量又是‘生命能量’。

    “通过生物来传导‘波纹’时,能将这股能量暂时储存在该生物的体内。现在你的体内也存有‘波纹’,也是你伤口会治愈的原因。除了简单的伤口外,‘波纹’还能治疗复杂的骨折以及本需要截肢的重症。”

    楚子航听得有些绕圈,他点头合上眼养神。

    当务之急并非探求“波纹”的真谛。

    在他们分散后的几小时里,一无所获的三人带着些许垂丧突然接到来自路明非发来的信息,用的号码未知,看起来他是从路人身上顺来的手机。短信里告知三人速速前往肯尼迪机场附近的那家赌场,安德鲁正在那家赌场内。

    而在楚子航赶往赌场与另外二人碰头的路上,他又收到来自诺玛的消息。

    “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分析结果。

    这是一种与龙族血统相关的基因药。对于普通人来说,注射这种药剂后会在短时间内直接转变为无意识的死侍,仅靠本能驱使行动,而龙类的本性暴虐,意味着死侍将不分敌我与物种的嗜杀。而当混血种注射后能强化血统,拥有趋近于龙类的躯体,但言灵并没有得到很明显的增强,还具有很强的副作用,根据注射人呈现出不同情况的副作用。

    拥有言灵·先知的达比再注射后产生的副作用是失去双眼。

    得知消息后他也趁此让诺玛用其自己的方式探清了赌场的底细,一个由混血种统治的黑手党,颇具历史来头不小。在这间赌场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每天赌场会根据一套自设的公式计算出最终的一位赢家,将得到由吉诺维斯家族亲自提供的号称有“延年益寿”功效的药剂。

    自然是“莫洛托夫鸡尾酒”。

    再然后就有了他们一闯混血种巢穴的一幕。

    “师弟你是怎么知道安德鲁会去那家赌场的?”芬格尔好奇地问。

    “细心的观察,不为人知的手段,以及一点简单的推理。”路明非故作神秘,“你问他就知道是为什么。喂,小鬼,别装了,你的演技差劲到我实在无法恭维,眯着的眼皮都在抖。”他摇醒了安德鲁。

    少年带着讪色低着头垂着眼不敢对上周围的视线,特别是老唐那张咄咄逼人好像要吃人的脸。

    “我不生气,你实话实说。有这么多哥哥作证。”老唐沉声道。

    “我……我那天去阁楼问院长爷爷,唐哥你下一次什么时候会来。”安德鲁手指在泛白的衣角摩挲,“可没找到院长爷爷,听阿姨说他出门去做事了。然后我在院长爷爷一直办公的桌上看见被字典压住的纸张一角。我就很好奇……没忍住偷偷拿过来看……我知道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安德鲁泪眼婆娑几乎快要哭出来。

    “别哭,忘记我是跟你们怎么说的吗!男儿有泪不轻弹!”老唐厉声低沉。

    芬格尔诧异地看着老唐,这个外表极具喜相平时总是露出畏畏缩缩模样的男孩突然变了,变得成熟变得男人起来。

    安德鲁抹抹眼角,接着道:“那是一张……一张病历单,是院长的病检报告。报告上说,说院长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疾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那是治不好的绝症。”

    男孩咬紧牙关,好不容易将泪水咽回眼眶,声音颤颤巍巍的,“我,你也知道我经常翻墙跑出去玩,在一次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一群混混模样的人凑在角落悄悄谈论着什么,我就蹲在垃圾堆后面听。听见他们说有一种‘药’包治百病,还能延年益寿,但它是无价的。唯一能获得的方法只有在某家赌场,作为特殊奖励赌场的工作人员会将那个包治百病的药免费赠送给获得最后胜利的赢家。”

    老唐转身攀着靠椅伸出手臂。

    “兄弟冷静冷静,我知道中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可你的手臂不是棍棒,我们回去再打,回去再打。”芬格尔双手遮目,视线透过张开的指缝向外偷偷地看,他一直好奇中式的“棍棒教育”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或许有幸目睹。

    可老唐只是手掌轻放于男孩头顶,重重地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