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条件
十几平米的小店内，此时站满了白大褂，年过五旬的老板却很是郁闷。
这帮人，压根儿就不是来吃饭的。
……
“秦医生，您开个价吧，您的那个……呃，那个止血散，我们医院收了！”
童院长笑笑，自认为自己态度很好。
毕竟对面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医生，若非配出了个止血神效的药粉，根本没资格让自己一个堂堂院长出动。
“嘿，师父，你别看这店小，馄饨味道还真是不错！”
言旭沿着碗边儿吸溜了一口，朝秦川嬉皮笑脸道，秦川也是点点头，回头朝老板示意。
“是不错，看来咱们要常来照顾老板生意啊。”
有人夸自家馄饨老板自然高兴，应和道。
“小伙子真会说话，不过你可不能说了不算，以后一定要常来啊。”
“一定一定……”
一旁站着的童院长和医院领导脸都绿了！
这几个人，竟然根本没搭理自己，只当自己是在放屁不成？
再看看陆晓蝶和秦川坐在一起，童院长心中顿时明悟！
定是这叛徒，把县医院的处境讲给秦川听了，不然他一个小医生，哪敢这么无视自己。
“秦医生，我的意思是，价钱你可以开高一点都没关系，我们可以商量！”
“哎呀，有些人啊，我们上赶着送给你你把我们轰走，事后又非得花高价来买，这是不是就叫拉着不走打着倒退？”
言旭继续嘲讽，童院长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知道，之前是我们有些医护态度不好，但是这都是为了患者，秦医生也是医生，须知医者父母心，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患者得不到最好的治疗？如果那样的话，还算什么医生？”
这仿佛在说，患者出了问题，都是秦川不肯把药拿出来，如此帽子一扣，正中秦川软肋，让他不由眉头微蹙，林婉蓉知他性格，冷哼一声解围道。
“这话说得好，秦医生和童院长既然都是医者父母心，那就请童院长把伤员拉到正一堂，我们正一堂愿意免费施药！”
给你们拉过去？
那治好了怎么算？县医院这么多医生护士，先进设备治不了，需要联合一个小诊所抢救车祸伤员？
县里每年拨款那么多钱，领导得怎么看我们，百姓得怎么看我们？
我们特么不要面子的吗？
秦川感激的看了眼身边的林婉蓉，医术上，他不惧任何人，可他最怕别人拿道德来绑架。
知道策略无效，童院长也不绕弯子了，干脆道。
“患者只能在县医院治疗，我相信这天下没有达不成的合作，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秦川也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指。
“我有两个条件，如果童主任能答应，药的事好商量。
第一，这个人，必须开除！”
说着，秦川指了指童院长身后，护士长浑身一个哆嗦，哭丧着脸求饶。
“秦，秦医生，刚才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童院长恍然，之前的事儿，自然是这护士长得罪了秦川，这秦川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区区一个护士长，开除了也无所谓，他不免有些看轻秦川，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等着秦川下文。
“第二，贵院内科，有一位李主任，也要开除！”
秦川这话一出口，不仅童院长，那些同来的医院领导也都是脸现怒意，只有护士长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苍白的看了看陆晓蝶！
开什么玩笑？
你说开除谁就开除谁？
那个护士长也就罢了，李主任的医术，在内科排的上前三，这样的医生上哪家医院不是抢着要？
童院长怒急，猛地一拍桌子。
“秦医生，老夫为了患者好言相劝，软语相求，可你未免太过强人所难！这是本院内务，轮不得别人指手画脚，莫非你以为我们离了你那药就活不了了？”
此时的童院长想的清楚，那些患者没有止血散，顶多就是好的慢些，自己完不成县领导天亮前完成救治的任务，挨顿骂罢了。
如果真按秦川所说开除医护，区区护士长无所谓，内科李主任呢？
真开除，以后谁还能为自己卖命？
“年纪轻轻，心肠毒辣！”
“就是，不就是一场误会吗，区区小事，斤斤计较！”
众多院领导也都站在童院长一边，义愤填膺的看着秦川，仿佛秦川才是那个恶人。
秦川却是笑笑。
“诸位，我这两个条件，你们答应还则罢了，若是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让你们答应！”
在县医院众人愤怒的目光注视下，秦川将陆晓蝶的经历，从带父求医，到被李主任和护士长胁迫的经历原原本本道出，现场瞬间安静。
“方才童院长说的不错，医生应是医者父母心，以救治病患为己任，但是这样以患者性命为要挟，叫人家女儿陪床，这能叫医生么？这是披着白大褂的畜生！
不论是李主任，还是护士长都是童院长的下属，您维护下属我能理解，但是现在小蝶是我的员工，我也要为自己的员工讨回公道！”
秦川一席话掷地有声，童院长回过头只看了一眼护士长表情，便明白了人家说的不假！
可惜那个李主任不在现场！
“不可能吧，李主任一向为人正派，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
“对啊，去年李主任还是咱们院的先进工作者……”
李主任善于伪装，现场不乏置疑声音，陆晓蝶则是掏出手机微信，开口道。
“这是李主任和我的聊天记录，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
微信里，李主任发来全是不堪入目的言语，更是有几张照片相当恶心，在场的几个女领导都气的直骂娘，称被这畜生的外表骗了……
“童院长，刚才你也说了，咱们这是合作，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合作，开出的条件也自问不过分，如果您不答应，我就叫小蝶报警，同时……相信一些记者也会对这种事件感兴趣！”
牵扯到以权谋色，又是县医院的医生，何止是感兴趣，那些记者怕是会蜂拥而至！
童院长看着小蝶手机上的聊天内容，嘴角不由抽了抽，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手下竟会如此愚蠢，做出这样的事还能让人抓了把柄！
如果真让眼前的几人捅到媒体那边，那不光是县医院声誉完了，他也要被领导问责！
“诸位，你们说我该怎么做？”
童院长扭过脸，恨声问道。
“开除他！”
“对，这种人不能姑息，开除了都不行，还要把他交到派出所去！”
“多谢这位姑娘举报，这样的人就是县医院的耻辱！”
这些人都是县医院各科领导，每个都不傻，三句两句便把事情主动权握到自己手中，而受了这么大委屈的陆晓蝶居然变成了举报，而他们则变成了维护正义的一方。
试问，如果秦川不出现，陆晓蝶的结局说不定真的是悲惨的，若无手中证据，李主任完全可以不承认此事，又有几人会为小蝶发声？
这帮人，压根儿就不是来吃饭的。
……
“秦医生，您开个价吧，您的那个……呃，那个止血散，我们医院收了！”
童院长笑笑，自认为自己态度很好。
毕竟对面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医生，若非配出了个止血神效的药粉，根本没资格让自己一个堂堂院长出动。
“嘿，师父，你别看这店小，馄饨味道还真是不错！”
言旭沿着碗边儿吸溜了一口，朝秦川嬉皮笑脸道，秦川也是点点头，回头朝老板示意。
“是不错，看来咱们要常来照顾老板生意啊。”
有人夸自家馄饨老板自然高兴，应和道。
“小伙子真会说话，不过你可不能说了不算，以后一定要常来啊。”
“一定一定……”
一旁站着的童院长和医院领导脸都绿了！
这几个人，竟然根本没搭理自己，只当自己是在放屁不成？
再看看陆晓蝶和秦川坐在一起，童院长心中顿时明悟！
定是这叛徒，把县医院的处境讲给秦川听了，不然他一个小医生，哪敢这么无视自己。
“秦医生，我的意思是，价钱你可以开高一点都没关系，我们可以商量！”
“哎呀，有些人啊，我们上赶着送给你你把我们轰走，事后又非得花高价来买，这是不是就叫拉着不走打着倒退？”
言旭继续嘲讽，童院长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知道，之前是我们有些医护态度不好，但是这都是为了患者，秦医生也是医生，须知医者父母心，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患者得不到最好的治疗？如果那样的话，还算什么医生？”
这仿佛在说，患者出了问题，都是秦川不肯把药拿出来，如此帽子一扣，正中秦川软肋，让他不由眉头微蹙，林婉蓉知他性格，冷哼一声解围道。
“这话说得好，秦医生和童院长既然都是医者父母心，那就请童院长把伤员拉到正一堂，我们正一堂愿意免费施药！”
给你们拉过去？
那治好了怎么算？县医院这么多医生护士，先进设备治不了，需要联合一个小诊所抢救车祸伤员？
县里每年拨款那么多钱，领导得怎么看我们，百姓得怎么看我们？
我们特么不要面子的吗？
秦川感激的看了眼身边的林婉蓉，医术上，他不惧任何人，可他最怕别人拿道德来绑架。
知道策略无效，童院长也不绕弯子了，干脆道。
“患者只能在县医院治疗，我相信这天下没有达不成的合作，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秦川也懒得废话，直接伸出手指。
“我有两个条件，如果童主任能答应，药的事好商量。
第一，这个人，必须开除！”
说着，秦川指了指童院长身后，护士长浑身一个哆嗦，哭丧着脸求饶。
“秦，秦医生，刚才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童院长恍然，之前的事儿，自然是这护士长得罪了秦川，这秦川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区区一个护士长，开除了也无所谓，他不免有些看轻秦川，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等着秦川下文。
“第二，贵院内科，有一位李主任，也要开除！”
秦川这话一出口，不仅童院长，那些同来的医院领导也都是脸现怒意，只有护士长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苍白的看了看陆晓蝶！
开什么玩笑？
你说开除谁就开除谁？
那个护士长也就罢了，李主任的医术，在内科排的上前三，这样的医生上哪家医院不是抢着要？
童院长怒急，猛地一拍桌子。
“秦医生，老夫为了患者好言相劝，软语相求，可你未免太过强人所难！这是本院内务，轮不得别人指手画脚，莫非你以为我们离了你那药就活不了了？”
此时的童院长想的清楚，那些患者没有止血散，顶多就是好的慢些，自己完不成县领导天亮前完成救治的任务，挨顿骂罢了。
如果真按秦川所说开除医护，区区护士长无所谓，内科李主任呢？
真开除，以后谁还能为自己卖命？
“年纪轻轻，心肠毒辣！”
“就是，不就是一场误会吗，区区小事，斤斤计较！”
众多院领导也都站在童院长一边，义愤填膺的看着秦川，仿佛秦川才是那个恶人。
秦川却是笑笑。
“诸位，我这两个条件，你们答应还则罢了，若是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让你们答应！”
在县医院众人愤怒的目光注视下，秦川将陆晓蝶的经历，从带父求医，到被李主任和护士长胁迫的经历原原本本道出，现场瞬间安静。
“方才童院长说的不错，医生应是医者父母心，以救治病患为己任，但是这样以患者性命为要挟，叫人家女儿陪床，这能叫医生么？这是披着白大褂的畜生！
不论是李主任，还是护士长都是童院长的下属，您维护下属我能理解，但是现在小蝶是我的员工，我也要为自己的员工讨回公道！”
秦川一席话掷地有声，童院长回过头只看了一眼护士长表情，便明白了人家说的不假！
可惜那个李主任不在现场！
“不可能吧，李主任一向为人正派，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
“对啊，去年李主任还是咱们院的先进工作者……”
李主任善于伪装，现场不乏置疑声音，陆晓蝶则是掏出手机微信，开口道。
“这是李主任和我的聊天记录，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
微信里，李主任发来全是不堪入目的言语，更是有几张照片相当恶心，在场的几个女领导都气的直骂娘，称被这畜生的外表骗了……
“童院长，刚才你也说了，咱们这是合作，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合作，开出的条件也自问不过分，如果您不答应，我就叫小蝶报警，同时……相信一些记者也会对这种事件感兴趣！”
牵扯到以权谋色，又是县医院的医生，何止是感兴趣，那些记者怕是会蜂拥而至！
童院长看着小蝶手机上的聊天内容，嘴角不由抽了抽，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手下竟会如此愚蠢，做出这样的事还能让人抓了把柄！
如果真让眼前的几人捅到媒体那边，那不光是县医院声誉完了，他也要被领导问责！
“诸位，你们说我该怎么做？”
童院长扭过脸，恨声问道。
“开除他！”
“对，这种人不能姑息，开除了都不行，还要把他交到派出所去！”
“多谢这位姑娘举报，这样的人就是县医院的耻辱！”
这些人都是县医院各科领导，每个都不傻，三句两句便把事情主动权握到自己手中，而受了这么大委屈的陆晓蝶居然变成了举报，而他们则变成了维护正义的一方。
试问，如果秦川不出现，陆晓蝶的结局说不定真的是悲惨的，若无手中证据，李主任完全可以不承认此事，又有几人会为小蝶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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