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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庙

    “不信?那你看徐道长手里拿得是什么?”段小千指了指徐真人手中的黄符。

    “这是我师兄的黄符,写了大胆你生辰八字。”徐真人将黄符递给张大胆。

    “我的生辰八字只有我老婆和谭老板知道,我看看。”张大胆看着上面黄符的文字,写着张大胆光绪三年乙末五月初七日子夜乙时。

    “那..我怎么办?”张大胆像是瘪了气的气球,语气一下子就软了。

    段小千双手一摊:“这得看徐道长的,我无能为力。”

    徐道长看着张大胆:“换件衣服收拾一下,再去找谭老爷,快走吧!”

    说着,徐道长走在前面,张大胆立即跟上,段小千也厚脸皮的跟着。

    段小千不似张大胆,在徐道长眼里,段小千很不纯粹,带有提防之心,即使段小千帮助张大胆躲过一次捕快的追击。

    带有谋财的目的性帮助,首先是利己,再是利人,这种人往往是利益之上,如同他师兄钱开,也做过不少好事,终究是利己在利人,这种人只会与自己背道相驰。

    去到布店,用上午做法的钱为张大胆买了一身干净衣服,徐道长带着张大胆来到一间破庙,段小千继续一言不发的跟着。

    三人主心骨是徐道长,徐道长见识了师兄利己之人的做法,对段小千谋财的说法,因谭老爷属于害人一方,没有反对,深交他是不想的,也不会去帮助什么。

    这间破庙杂草丛生,蜘蛛网挂着到处都是,庙堂门腐烂在地,墙砖散落在地上,庙堂里有一座大佛石像,佛头不知所踪,看样子先前经历过一场打斗。

    张大胆看此情景,急忙上前叫住徐道长:“诶...诶,这是一间破庙,到这来干什么?”

    “我要替你洗身!”徐道长边走边说着。

    张大胆很是不解:“嘿!干嘛跑这么老远,到这洗澡?”

    “我是给你净身,不是给你洗澡!”徐道长看了一眼张大胆,继续往庙堂里走去:“我要洗干净你的前生,正式入道,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张大胆皱起眉头,对徐道长突然想收自己为徒感到不解。

    徐道长转过身子,边走边说道:“是的,因为我师兄法力比我高,我又不能常在你身边保护你,万一我有一点疏忽,你就性命难保了。”

    “你早就该收我为徒弟啊!”张大胆指着徐道长,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面容中带着笑意。

    徐道长走到张大胆面前,搭着肩膀道:“我老实告诉你,你只要一进我这门派,就会绝后!”

    “啊!!”张大胆连忙退了四步:“慢着啊,那他呢?”

    四目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看戏的段小千,他正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看着津津有味呢!

    还有什么是比鬼怪爱好者在现实中观看鬼怪片要精彩的,实在是没有瓜子,不然段小千能咳个不停。

    听到张大胆提及自己,段小千楞了一下,放下手臂:“我就是来看戏,武功不行,脑子一般,法术不会,你们说你们的就行。”

    说完,段小千心中窃喜着:“还有一个,我知道剧情,嘿嘿。”

    “等等...呃...”张大胆还想考虑一下,徐道长直接将手里的桃木剑架在张大胆脖子上。

    “再等,你就死定了。”徐道长神情严肃着。

    斜眼了一下桃木剑,张大胆小心地微微摇头。

    “还不快点!”徐道长拉了一下张大胆衣服。

    张大胆再次微微摇头,连身子都一些颤抖。

    “快!”徐道长猛地一句大喊,双目凸出,眼神充满杀气,仿佛张大胆再敢拒绝就得当场命丧于此。

    张大胆哪里还敢拒绝,胆怯跟着徐道长身后。

    看着这一幕,段小千捂脸偷笑,这个选择还真是难,保命绝后和命不久矣选哪个?

    换做他,如果是可近女色的保命,他就选前者,如果不是,他就选后者,然后去潇洒。

    又不是圣人,能做到美女怀中坐,心如圣贤,他绝对是主动的那个,做风流鬼也不太可能,又不是没得选,动了就死,肯定不动。

    徐道长去到佛像后,让张大胆拿了一堆香和蜡烛,自己着抱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回到佛前。

    将一张供桌扶起摆正,徐道长打开箱子用破布擦干净,又将箱子里的朱砂、未画符的黄纸,细毛笔,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碗、木捣之类摆放在供桌上。

    段小千见状,上去问着:“徐道长这是要开光,对吧!先帮我把这三把桃木剑开光一下哦!”

    说着,从怀里拿出三把三寸桃木剑,桃木剑是等比例缩小的,剑身就有两寸多,这段小千帮一个年轻木工写信时拜托对方做的。

    由于很小巧再加上不需要雕刻图案,仅用一个情话就换来了。

    “这...”徐道长迟钝了一下,想来开光也只能对付鬼怪僵尸之类,便答应道:“行。”

    接过三把桃木剑,徐道长对张大胆吩咐道:“大胆你去烧香和烧蜡烛,再找一个草垫来。”

    “好的。”张大胆从箱子里拿出火石和火折子,两个火石撞击碰出火星,点燃火折子里面残存的煤油,先点起一个蜡烛,插在地上的香坛上,再小心点着香。

    火柴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货,好在国内已经有火柴厂,价格压下去不少,相比于其他日耗品还是贵。

    要不是图方便,段小千才不会买火柴放在身上,火折子这东西放在怀里会渗油出来,即使盖紧了,要是有橡胶圈放进火折子的封口盖就不会渗油了。

    徐道长摆好东西,用朱砂在桃木剑上画了符咒,又用法力注入其中,将桃木剑还给段小千嘱咐道:“朱砂不擦,七天内桃木剑对鬼怪触即轻伤,刺中就重伤。”

    “这么麻烦?”段小千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将三把桃木剑放在供桌上:“那先放着吧。”

    放完桃木剑段小千又回到大门口。

    徐发也没有停歇,连续画了九张黄符贴在供桌上,再继续细毛笔沾着朱砂在一张大黄符中写着‘今日破衣派弟子徐发收张大胆为徒,请祖师爷为张大胆净身。’

    将大黄符贴在香坛上,又接过张大胆手中的香和蜡烛,以三为次,有序插在香坛上。

    “跪着!”徐发严肃道。

    “哦好!”张大胆跪着草垫上,一动不动看着供桌。

    段小千见状,走到一边,因正门是正对着供桌的,他可不想被牵连进去。

    随后徐发口里念念有词,说着难以理解的咒语,持续了五六分,最后大喝一声。

    “赐!”

    贴在香坛上的大黄符莫名燃烧起来,即将燃烧殆尽时,火焰中冒出一双眼睛,泛着金光射了一下张大胆。

    徐发挥舞着桃木剑,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围着张大胆身边转圈,转了三圈后,徐发又是一声大喝,眼里冒出金光射在张大胆身上。

    “净!”

    又挥舞了几下桃木剑,之后收剑放于身后,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可以了,起来。”

    张大胆什么也没感觉到,惊讶着:“这就好了?”

    “没有,脱衣服,刚才只是净魂魄,现在是净身体。”说着,徐发将桃木剑放于供桌,右手拿起细毛笔,左手端起放着朱砂墨的碗。

    “接下来我要在你身上画符,此符为金刚全身符,帮你净身的同时可抵御我师兄对你施法。”

    徐发用毛笔沾了沾朱砂,看着张大胆脱光衣服,当即用毛笔在身上画符,张大胆被画得巨痒,想要伸手挠痒,徐发严声喝道:“忍住!”

    徐发的画符功力极深,下笔如有神,只见毛笔在张大胆身上左右上下移动,符咒就像是天然形成般,规律齐整。

    画了大约五分钟,全身已画好,徐发转身到供桌前,碗放桌前,毛笔尖朝上,闭眼嘴里念着:“天苍苍,地苍苍!”

    随即一个侧身左手遮挡住张大胆眼睛,念着:“祖师为你发豪光,发起豪光照天苍!”

    再一个侧身,睁开看着张大胆胸前,边用毛笔点穴位边念着:“体有金光福影全身!”

    转身坐在草垫上,笔尖朝前对着供桌,双手合住,念着:“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心!”

    立即起身转向,合住的右手手背对着张大胆额头,念着:“白纸作你脸!”

    身子往下,翻转手,左手手背对着张大胆胸前:“彩纸作你身,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

    说罢,挺身笔尖对准张大胆眉心处重重一点,再是侧身看着左耳,念着:“开你左耳听阴府!”

    随即笔尖点在左耳上,继续一个侧身看着右耳,念着:“开你右耳听阳间!”

    音落笔尖点在右耳上,回身看着张大胆面容,笔尖点在张大胆嘴唇上,念着:“开你口舌念神符!”

    迅速转身,看着供桌上的香和蜡烛,念着:“鬼妖丧胆,精怪忘形,金刚速现,急急如律令!!!”

    等了一会,张大胆突然感觉到胸口像是有什么刺中,有点感觉但没有痛觉,像是皮肉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几下,这让张大胆害怕得想叫徐发。

    “啊...”声音刚出,徐发就警告着:“你千万不要动,我师兄在做法害你!”

    听言,张大胆保持站立,任由皮肉怎么动,待了十来下后,突然眉心处像是受到猛击一样,依旧是没有痛觉,这一击让紧张的张大胆反而凝聚了精神,将钱开法术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