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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选择

    段小千下床点燃屋内的蜡烛,意念一动,左右手各自出现一把黑色伯莱塔92F型手枪,段小千对枪械没什么研究。

    小心翼翼将手枪全部拆卸开,发现弹匣里有15发子弹。

    “这三十发子弹打完,再朝仇人射击会不会立即填满30发,只剩二十九发,如果再将子弹卸下来,这算不算有个子弹兵工厂。”段小千刚想完,脑海里的声音立即回答着道具问题。

    【该枪械不会凭空生成子弹,对仇人产生的无限子弹是由仇/恨聚集产生】

    “仇人,这可真难办啊!”段小千小声说着,手上动作没有停,将枪械重新组装。

    有着超级士兵血清的他,记忆力超强,仅是一遍拆卸就已熟知各种零件应组装在那块。

    可是仇人从那找,他孤身一人的,所谓仇人,要么是自己的仇,要么是亲戚朋友的仇。

    段小千生意上的仇家,有是有,除了鬼怪能对段小千造成伤害外,十九世纪初的枪械子弹太慢了,也只有炮弹之类能击伤段小千。

    而对付鬼怪,就算是无限子弹也不管用啊!

    给予亲戚朋友,亲戚可以直接否定,朋友的话,有朱大肠、朱小云、张大胆,也就这三个算是没有利益纠纷的人,也能称得上朋友。

    其他人要么有利益纠纷,要么就是买来的有终身契约的仆人。

    这些人难以让段小千产生仇/恨,最多是怒。

    一番推测下来,段小千已经把这双枪认定为废物般的存在,只有以后发展到足够强大,仇家越积越多,这双枪才能发挥作用。

    用枪还有一个麻烦事,得练枪,这一共就三十发子弹,还没有上手,子弹就用光了,真正有作用的,也就面对仇人,双枪当机关枪用,大概瞄准就行。

    将双枪放进道具空间里,段小千吹灭灯,躺着床上继续睡觉。

    又躺平了一天,深夜段小千再次得到新的任务。

    任务目标:拯救丽姐。

    完成奖励:电影世界道具抽奖一次。

    失败惩罚:永久负增益抽奖一次。

    鬼吓鬼的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人吓鬼。

    人吓鬼中是双男主戏份,阿贵与阿佳,阿佳是班里顶梁柱有点名气,虽说出得是烂名,总归是有名气便能很好找到戏班子。

    第二日清晨,段小千让人叫来陈师爷,指明要一个阿佳待着的戏班子来马家镇唱戏给难民,钱不是问题。

    陈师爷心中满是疑惑却不敢多问,事情安排下来,让人做就事了,不是去见刘大帅那种大事,他是不会亲自出动的。

    无所事事的段小千继续宅家着。

    ......

    朱大肠睡意朦胧靠着柜台上,眼前人来人往的居民,他每个都能叫上名字,这几天段小千没有找他喝酒,张大胆倒是经常过来找他,并非是交谈道术问题,而是过来偷懒闲聊喝茶。

    极乐号生意不多,通常一个月接待三十四人的生意,买点黄纸、蜡烛、纸扎等。

    有时候几天都没生意,也有时候一天七八个生意,这种生意很快的,因此大部分时间都闲的很,只是店每天都要开下去,这才像是做生意的。

    张大胆本性就不是很努力上进的人,不然也不会去当马车夫,对鬼怪世界还没有徐发了解的那么深刻,对名声也没有那么在乎。

    昨天张大胆说了过几天就要走了,让朱大肠想到段小千所说的方法,这让他很焦虑,一晚上没睡着。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他不想离开马家镇,不过朱小云热情得让他受不了,以前还会间隔几天,现在每天都会逃班过来嘘寒问暖。

    两人的关系虽被段小千挑明,可朱大肠心态没有变化,甚至更加看不起自己。

    朱大肠很难割舍,他没有很聪明却也不是傻子,他一旦离开,朱小云必然是段小千的,若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他很赞成这一对。

    可他是当事人,真要割舍这段情,这无疑是痛苦的。

    这里还有二叔公,有众师兄以他为主位。

    放弃一切重新开始,说得很容易,做起来极难,不亚于从鬼门关走过一趟。

    抛开马麟祥、段小千、张大胆,这三个对比物,朱大肠的条件会比普通人家要好上很多,这也是众师兄让他这个小师弟成为主位的原因。

    想来自身条件也不差,可只是针对平常人家而言。

    这也是他纠结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路已安排好了,让他想要反抗却怕失去一切。

    无人能给予他答案,直到这天与张大胆交谈到孩子时,张大胆说了一句让他幡然醒悟。

    “说实话,我没有把握让我的孩子比我更好,或许他以后也是马车夫或是伙计、跑腿、护卫这些吃苦力的,没有意外他是不会成为有学识的人,像小千哥那样,他可能像我一样出现意外,当个道士或师父之类的乐得自在。”

    这话点醒了朱大肠,他和张大胆都不是美满的家庭,也不是努力上进的人,无法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后代无法继承他的优良特点,自身也无法去培养出更好的人,传宗接代就成了一个虚壳,没有继承的事物,只有血脉长存。

    朱大肠让张大胆代替自己看店,自己找上了一个熟悉的媒人,瞒着二叔公去看亲。

    广场建好的那一天,朱大肠将请帖送到自己认识的人,除朱小云外。

    这场酒席,让段小千很意外,特别是请帖上的名字,朱大肠-李花儿。

    晚上的酒席摆了近十多桌,镇上老爷们都派人过来送礼,这是看在二叔公的面子上,朱大肠认识的朋友与师兄弟们加起来有四桌,师兄弟们都是未成家外加上徐发和张大胆,因此占一桌。

    而那些朱大肠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们基本成亲,带着老婆孩子过来吃饭,因此占了三桌。

    剩余的是二叔公请得朋友以及一些离得较为近的亲戚,镇上的上层人士,以及女方家庭及亲戚等。

    段小千则是和镇长他们一桌,还有三大家族的人和镇上其他家族的人,各自派了一个代表过来,主要是看在二叔公的面子。

    虽新娘不是朱小云,可总归是娶妻了,二叔公陪着众人喝了六壶多的酒,回来时醉醺醺坐在段小千旁边。

    这里段小千随得礼最多,也很简单,就是一个五十两的金子,价值有一千多两,因此安排坐在朱二右边,左边则是镇长。

    而其他家族从大到小有九九两的、八八两、六六两、三六两的,也有买了礼物送来的。

    普通人家基本上则是铜钱几十至一百多都会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朱大肠忙着敬酒一场酒席下来,基本没得歇。

    段小千吃了半个时辰喝了有四坛酒,将桌上的各家族的代表喝服,然后来到朱大海旁边,说道:“二叔公喝醉了,你扶着去一间房让他歇会。”

    朱大海放下酒杯,起身道:“好!阿成你跟我一样去。”

    “行!”阿成起身,同朱大海晃晃悠悠朝二叔公的位置走去。

    随即段小千又朝抽着烟斗的徐发说道:“徐道长,大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大肠问起来就说我回去了就行,他们闹洞房的话,还请你们拦住点。”

    “好的,小千哥!”

    “嗯,去吧!”

    酒席是在朱家老宅办的,只是带了一个金子随礼,段小千就没有乘坐马车去慢慢过来,而是骑马来的。

    骑着白马离开了灯火通明的热闹院子,月光照在黄土路上,铁蹄每踏一步都会掀起一点点烟尘。

    白马走了十多分钟,段小千停留在一处院前,屋内有着灯光,这院子是朱小云的老宅。

    段小千下了马,无声的走了过去,进到正厅,桌子椅子以及地面都干净一新,红色的蜡烛着灯笼里燃烧着。

    绕过正厅来到后房,三间房只有一处窗户有光,推门进去,声音惊动坐在床上的朱小云。

    这时的朱小云双眼充满血丝,两道泪痕留在脸庞上,神情疲惫,看得出来是哭了很久。

    沙哑的声音从朱小云嘴里发出:“你不去吃酒?”

    “吃完了。”段小千轻轻关上门。

    “你要干嘛?”沙哑的声音带着惶恐,段小千关门的动作让她产生了害怕。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段小千走近过去。

    “不会。”朱小云摇头着。

    “我说,现在的情况有我设计促成朱大肠成长,结果他超出了我预期,你会恨我吗?”段小千坐在床尾边,轻声着。

    “恨!为什么是你来安慰我?”朱小云抱住双膝,将头埋下,无助蜷缩着。

    “这是真的,在我的计划中,他无论是当道士还是做生意,只要你继续等待,他总会娶你,而不是突然娶了别人。”段小千继续说着,脸上没有一丝悔过的神态,平静自然,像是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做的!”朱小云在膝盖上摇头着,不敢抬头看向段小千。

    段小千语气温柔,慢慢说着:“爱而不得很痛苦,这感觉我曾体会过,我对你没太多爱,更多为喜欢,喜欢你的娇羞,你的脸,你的钟情;这结果我的确没料到,我不会成为代替品,说什么他不要,我要;当一个人做出自己的选择,余生都要为其担起后果;他已做出自己的选择,哭泣也无法挽回,你还能选择,能去小妾,能去享受,能去再爱,能去远离;自哀自怨是不必的。”

    “你根本不懂,你永远无法做到向他一样从小到大保护我,陪我说心里话,安慰我,了解我,你只有几个臭钱再偶尔出现几次,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朱小云抬起头朝段小千叫着。

    四目相对,一双血红的眼睛再次充满泪水,带着还有着深深的恐惧生怕对方做出出格的事情。

    另一双眼睛充满柔和,如往常,没有动摇,像是看着自己溺爱的事物。

    而段小千的双手从紧握慢慢松开,他忍住了发脾气的冲动,现在不是两个人都失去理智的时候。

    段小千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我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有很大容忍度,我们之间不需要的是争吵,我想你需要是依靠,简单靠着感受一个人的存在,放松下来。”

    “呜呜呜....”

    朱小云扑倒段小千哭了起来,她分不清段小千是在安慰她还是说真话,她现在只想有一个依靠来度过这难忘的夜晚。

    段小千任由对方哭泣着,直到他感受到呼吸声慢慢均匀,将睡着了的朱小云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去到外面的水井旁,脱掉鞋子,用木桶打了几桶水,将欲望浇灭下去,也将酒味冲刷殆尽。

    又围着水井迅速跑步,利用跑步时带来的风将衣服吹干,穿上鞋子再次回到屋里,朱小云已经醒了却不再哭泣,注视着段小千再次走上前,乖巧的让出位置,又询问着:“你洗了澡?”

    段小千坐在床头边:“嗯,将酒味冲掉了,这样才不会让你梦到喝酒。”

    朱小云将身子靠在段小千身上,紧紧抓住手臂,继续闭眼睡觉着,短暂的睡梦让她清醒了不少。

    而她还是睡不着,因她太无助,太需要陪伴,失去了目标,坚强的她也失去了坚持的意义。

    依靠只是让她感受到放松,那是一种信任的安全感。

    看着朱小云再次入睡,再次放平盖好被子,段小千也不离开脱掉长袍,躺着一旁与其同床异梦。

    中间朱小云醒了数次,每次都将松开的手重新抓住,也将被子盖子段小千身上。

    直到天微微亮,段小千听到鸡叫醒了过来,穿上衣物,仔细看了一会睡着的朱小云,还是选择轻轻的离开了。

    这晚能是梦,也能是现实,只取决于朱小云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