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慈悲
西西帕尔德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其内部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王国。
自国王克劳利往下，最具权势的，是克劳利的四个儿子。
其中性格最是暴戾，却也是最唯克劳利马首是瞻的大儿子、梅芙的外公，掌管着隶属于西西帕尔德的两大兵团之一“苍月”。
瑞克的未婚妻霍莉，则是属于老大这一脉里旁支的旁支，小丫头出身虽不如梅芙，但由于之前在恶魔学园入学典礼上的出色表现，不仅成功进入到恶魔学园学习，如今在家族内也是颇受重视。
由于亲生父母在家族里身份低微，小霍莉从很小开始就懂得了如何小心翼翼地活着。而如同国王般存在的克劳利，在她的心里更是一个绝对无法忤逆的存在。
因此，当克劳利找到她，并告诉她，家族需要她奉献自己，需要她去接近瑞克并嫁给瑞克的时候，她内心里并没有一丝的抗拒。
尽管当时的她仅仅只是听过瑞克这个名字，是梅芙大小姐的魔仆，其他一无所知。
那个跟在马斯克身边，扎着小辫的精瘦少年，霍顿·西西帕尔德，瓜拉特尼学院二年级，则是来自老四一脉。
出身比霍莉稍好一点的他，同样是在去年获得恶魔学园的入学资格后，才在家族里开始受到重视。
可还没来得及等到跟一直默默喜欢的姑娘表明心意，就突然莫名地得知了瑞克霍莉这一对由克劳利钦点的婚事。
在少年们的圈子里，大小姐梅芙手下大名鼎鼎的三大魔仆，还是很有名气的，只不过瑞克实在是太过没有存在感，许多人对他都是只闻其名，很难对上号。
霍顿就很气，明明跟自己一样是通过进入恶魔学园才受到重视的外围成员，凭什么跟霍莉订婚的是那个小矮子？凭什么不能是自己？
本想着在心上人面前压一压这一年级的新兵蛋子，哪想到这狗东西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了？关键是自己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结束了。
少年面子大过天。
这狗日的幻术系。
然而不等霍顿再做多想，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自远处的迷雾中传来。
梅芙、马斯克等人面面相觑。
迷雾还未散去，说明参加第二轮试炼的选手并未到齐，那么怎么会发生冲突呢？是有进攻方内讧起来了吗？
如果是的话，这叫声，也太过渗人了点吧。
马斯克等人心中疑惑念头刚起，紧跟着又是数声同样凄厉的惨叫声，从迷雾中接二连三的响起。
瑞克、马斯克、梅芙等七人迅速背靠背收缩成一个圆形，七人皆如临大敌般调动起了自己的灵魂力。
惨叫声并未停止，相反还越来越多，有近有远，似乎还伴随有打斗的声音。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终于没有了新的惨叫声响起，各处的打斗声也相继停止，整片迷雾森林重新归于寂静。
——————————
巴索利抬着手，呆呆地望着手里握着的这把短剑型白牙，面色苍白。
一旁的肯恩同样脸色难看，他手里也握着一柄和巴索利手上一模一样的短剑。
“刚刚那是…”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肯恩还是怀有一丝侥幸地望向巴索利。
“这武器有问题！”巴索利回过神，咬着牙说道，说着还一把抢过了肯恩手上的那把短剑，冲着自己的小臂上割了一刀。
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灵魂气息从伤口处逸散出来。
她顾不上吟唱止血的咒法来处理伤口，只是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你这把也一样…都是解除了限定的白牙！”
所有提供给学员使用的白牙，照道理，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封印了“湮灭”能力的特殊品。
经过处理后的白牙，仅仅只能够造成物理层面的伤害，绝无可能再对灵魂造成直接的湮灭效果。
想要解除武器上的封印，是一个非常繁复的过程，仅靠学员自身，绝无可能做到。
正常情况下，刚刚被巴索利偷袭得手刺中要害的攻方学员，理应是被大青地判定为失败后传送出秘境。
可是巴索利和肯恩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被从城堡武库中取出的制式短剑所刺中的同学，灵魂在他们面前发生了溃散。
并且，发出了灵魂彻底灭亡时，直接发自灵魂的恸哭之声。
————————————
外号“行刑者”的三年级学生凯隆，脸色铁青地站在一片迷雾之中。
他此时的心情糟糕透了。
并不是因为刚刚亲手灭杀了一位同学院的同学而感到难过，而是因为对于武器的变化毫不知情的他，有一种被人利用着的强烈不快。
“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凯隆调整好心情，嘴角微微上扬，暂且不去说被人当作枪使有多么令人不快，只说这场猎杀本身。
灭杀灵魂的这种真实感，他很喜欢。
似乎变得更加有趣起来了。
——————————
本应是依托城堡进行防守的守方学员们，利用暂未散去的浓雾，对攻方学员进行了一轮极为有效的袭杀。
在迷雾、武器、出其不意的多重优势下，仅仅刚刚一轮，一百五十人左右的守方阵营，一口气咬掉了进攻方接近八十人。
而守方阵营这边，仅有十人左右袭杀失败，遭到反杀。
袭杀成功的那批人，大部分由于武器的异常而放弃了下一步的计划，返回到了城堡里。
仅有极少一部分人，选择了继续留在迷雾中寻找下一个目标。
马斯克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沉声道：
“刚刚那些…是灵魂恸哭么？”
“我说不是你信吗！”梅芙没好气地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在大青地里不会有真正的死亡吗？怎么连灵魂恸哭之声都出现了…”马斯克的其中一个跟班喃喃道。
“鬼知道！去城堡看看再说，瑞克！霍莉！我们走！”
梅芙一马当先，向着城堡方向疾驰而去，瑞克和霍莉紧随其后。
马斯克愣了一秒，喊了一声等等我，而后带着剩下三人也跟了上去。
——————————
学园城，中心广场。
老伊弗坐在一片废墟之上大口喘着气，两片巨大的黑色肉翼已是尽皆被人斩去，另有一道从上至下的剑痕刚好划过他的左眼、留在他那张显得无比苍老的脸庞上，整个人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他睁着仅剩的那只浑浊的右眼，扫视了一圈目之所及的学园城现况，早已是尸横遍野。
恶魔学园的老师、学员，学园城里的各路商贩，定居在这里的各种人们，老伊弗对他们都很熟悉，每一个他都叫得出名字。
此时他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有的散开着，有的叠在一起，有的完整，有的零落。
有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的战士，有想要逃走或是躲藏的商贩，有手无寸铁的家眷、老人，也有原本天真无忧的小小蒙童。
这是战争吗？不像是。
更像是一场屠杀。
“我听说…”老伊弗咧了咧嘴，有些疼，“在你们那边，讲究一个什么…慈悲为怀？”
“这就是你们的慈悲吗？”老伊弗望着已是满目疮痍的学园城，一字一顿地问道。
手中握着一柄金色长剑的少年悬浮在半空之中，踏虚而立。
与老伊弗的狼狈不堪相比，之前的战斗似乎并没给他身上着下丝毫的痕迹。
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中，黑色的西方巨龙与赤红色的东方巨龙间的缠斗。
听见地上老人的问题，似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转头嗤笑道：
“慈悲是施舍给那些凡人的，不是给你们这些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虫的…”
话音未落，一柄周身有着电蛇环绕的银色长矛破空而来，矛头竖直且扁平、看起来更像是一把短剑的剑身，正反两面都刻有宝蓝色的古老符文，矛头和长柄的连结处则是一个圆形的盘状，上面有着意义不明的刻度。
持剑少年根本来不及细看，银色长矛已是电闪雷鸣般轰鸣而至，转瞬间就已呼啸至持剑少年面前。
少年匆忙间抬起手中长剑，同一时间，一共十八柄金色重剑互相叠加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的剑墙出现在少年身前。
银色长矛的矛尖毫不花哨地砸在金色剑气组成的剑墙上，剑气盾墙几乎是一触即溃。
再进一步，银色长矛直接刺在了少年手中握持的金色长剑剑身之上。
随着一声惊天彻地的巨响，银色长矛定定地停留在原处，而持剑少年却是连人带剑被一起砸进了下方的一处废墟之中。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下方废墟被炸开，持剑少年冲天而起，虽说刚刚这突如其来的一记投矛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但此时刚从土堆里爬出的持剑少年，显然再不像先前那样纤尘不染。
一个留着一头齐腰白发的丰盈女子，缓缓从远处走来。
她的头顶上，有着两根微微弯曲的黑色龙角，额头上嵌有一颗宝蓝色的菱形晶体；身上覆着一副银色的轻甲，但覆盖面积并不大，脖颈、领口及肚皮、上臂及大腿处皆裸露在外面；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龙尾。
她悠闲地一路走来一路打量着四周被破坏的学园城，笑眯眯地自言自语着：
“啧啧，都被破坏成这样子了~这时候出手，算是救你学园于水火了吧？老家伙，这个人情你可欠大发了。”
“看你怎么还我~”
自国王克劳利往下，最具权势的，是克劳利的四个儿子。
其中性格最是暴戾，却也是最唯克劳利马首是瞻的大儿子、梅芙的外公，掌管着隶属于西西帕尔德的两大兵团之一“苍月”。
瑞克的未婚妻霍莉，则是属于老大这一脉里旁支的旁支，小丫头出身虽不如梅芙，但由于之前在恶魔学园入学典礼上的出色表现，不仅成功进入到恶魔学园学习，如今在家族内也是颇受重视。
由于亲生父母在家族里身份低微，小霍莉从很小开始就懂得了如何小心翼翼地活着。而如同国王般存在的克劳利，在她的心里更是一个绝对无法忤逆的存在。
因此，当克劳利找到她，并告诉她，家族需要她奉献自己，需要她去接近瑞克并嫁给瑞克的时候，她内心里并没有一丝的抗拒。
尽管当时的她仅仅只是听过瑞克这个名字，是梅芙大小姐的魔仆，其他一无所知。
那个跟在马斯克身边，扎着小辫的精瘦少年，霍顿·西西帕尔德，瓜拉特尼学院二年级，则是来自老四一脉。
出身比霍莉稍好一点的他，同样是在去年获得恶魔学园的入学资格后，才在家族里开始受到重视。
可还没来得及等到跟一直默默喜欢的姑娘表明心意，就突然莫名地得知了瑞克霍莉这一对由克劳利钦点的婚事。
在少年们的圈子里，大小姐梅芙手下大名鼎鼎的三大魔仆，还是很有名气的，只不过瑞克实在是太过没有存在感，许多人对他都是只闻其名，很难对上号。
霍顿就很气，明明跟自己一样是通过进入恶魔学园才受到重视的外围成员，凭什么跟霍莉订婚的是那个小矮子？凭什么不能是自己？
本想着在心上人面前压一压这一年级的新兵蛋子，哪想到这狗东西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了？关键是自己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结束了。
少年面子大过天。
这狗日的幻术系。
然而不等霍顿再做多想，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自远处的迷雾中传来。
梅芙、马斯克等人面面相觑。
迷雾还未散去，说明参加第二轮试炼的选手并未到齐，那么怎么会发生冲突呢？是有进攻方内讧起来了吗？
如果是的话，这叫声，也太过渗人了点吧。
马斯克等人心中疑惑念头刚起，紧跟着又是数声同样凄厉的惨叫声，从迷雾中接二连三的响起。
瑞克、马斯克、梅芙等七人迅速背靠背收缩成一个圆形，七人皆如临大敌般调动起了自己的灵魂力。
惨叫声并未停止，相反还越来越多，有近有远，似乎还伴随有打斗的声音。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终于没有了新的惨叫声响起，各处的打斗声也相继停止，整片迷雾森林重新归于寂静。
——————————
巴索利抬着手，呆呆地望着手里握着的这把短剑型白牙，面色苍白。
一旁的肯恩同样脸色难看，他手里也握着一柄和巴索利手上一模一样的短剑。
“刚刚那是…”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肯恩还是怀有一丝侥幸地望向巴索利。
“这武器有问题！”巴索利回过神，咬着牙说道，说着还一把抢过了肯恩手上的那把短剑，冲着自己的小臂上割了一刀。
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灵魂气息从伤口处逸散出来。
她顾不上吟唱止血的咒法来处理伤口，只是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你这把也一样…都是解除了限定的白牙！”
所有提供给学员使用的白牙，照道理，都是经过特殊处理，封印了“湮灭”能力的特殊品。
经过处理后的白牙，仅仅只能够造成物理层面的伤害，绝无可能再对灵魂造成直接的湮灭效果。
想要解除武器上的封印，是一个非常繁复的过程，仅靠学员自身，绝无可能做到。
正常情况下，刚刚被巴索利偷袭得手刺中要害的攻方学员，理应是被大青地判定为失败后传送出秘境。
可是巴索利和肯恩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被从城堡武库中取出的制式短剑所刺中的同学，灵魂在他们面前发生了溃散。
并且，发出了灵魂彻底灭亡时，直接发自灵魂的恸哭之声。
————————————
外号“行刑者”的三年级学生凯隆，脸色铁青地站在一片迷雾之中。
他此时的心情糟糕透了。
并不是因为刚刚亲手灭杀了一位同学院的同学而感到难过，而是因为对于武器的变化毫不知情的他，有一种被人利用着的强烈不快。
“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凯隆调整好心情，嘴角微微上扬，暂且不去说被人当作枪使有多么令人不快，只说这场猎杀本身。
灭杀灵魂的这种真实感，他很喜欢。
似乎变得更加有趣起来了。
——————————
本应是依托城堡进行防守的守方学员们，利用暂未散去的浓雾，对攻方学员进行了一轮极为有效的袭杀。
在迷雾、武器、出其不意的多重优势下，仅仅刚刚一轮，一百五十人左右的守方阵营，一口气咬掉了进攻方接近八十人。
而守方阵营这边，仅有十人左右袭杀失败，遭到反杀。
袭杀成功的那批人，大部分由于武器的异常而放弃了下一步的计划，返回到了城堡里。
仅有极少一部分人，选择了继续留在迷雾中寻找下一个目标。
马斯克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沉声道：
“刚刚那些…是灵魂恸哭么？”
“我说不是你信吗！”梅芙没好气地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在大青地里不会有真正的死亡吗？怎么连灵魂恸哭之声都出现了…”马斯克的其中一个跟班喃喃道。
“鬼知道！去城堡看看再说，瑞克！霍莉！我们走！”
梅芙一马当先，向着城堡方向疾驰而去，瑞克和霍莉紧随其后。
马斯克愣了一秒，喊了一声等等我，而后带着剩下三人也跟了上去。
——————————
学园城，中心广场。
老伊弗坐在一片废墟之上大口喘着气，两片巨大的黑色肉翼已是尽皆被人斩去，另有一道从上至下的剑痕刚好划过他的左眼、留在他那张显得无比苍老的脸庞上，整个人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他睁着仅剩的那只浑浊的右眼，扫视了一圈目之所及的学园城现况，早已是尸横遍野。
恶魔学园的老师、学员，学园城里的各路商贩，定居在这里的各种人们，老伊弗对他们都很熟悉，每一个他都叫得出名字。
此时他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有的散开着，有的叠在一起，有的完整，有的零落。
有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的战士，有想要逃走或是躲藏的商贩，有手无寸铁的家眷、老人，也有原本天真无忧的小小蒙童。
这是战争吗？不像是。
更像是一场屠杀。
“我听说…”老伊弗咧了咧嘴，有些疼，“在你们那边，讲究一个什么…慈悲为怀？”
“这就是你们的慈悲吗？”老伊弗望着已是满目疮痍的学园城，一字一顿地问道。
手中握着一柄金色长剑的少年悬浮在半空之中，踏虚而立。
与老伊弗的狼狈不堪相比，之前的战斗似乎并没给他身上着下丝毫的痕迹。
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中，黑色的西方巨龙与赤红色的东方巨龙间的缠斗。
听见地上老人的问题，似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转头嗤笑道：
“慈悲是施舍给那些凡人的，不是给你们这些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虫的…”
话音未落，一柄周身有着电蛇环绕的银色长矛破空而来，矛头竖直且扁平、看起来更像是一把短剑的剑身，正反两面都刻有宝蓝色的古老符文，矛头和长柄的连结处则是一个圆形的盘状，上面有着意义不明的刻度。
持剑少年根本来不及细看，银色长矛已是电闪雷鸣般轰鸣而至，转瞬间就已呼啸至持剑少年面前。
少年匆忙间抬起手中长剑，同一时间，一共十八柄金色重剑互相叠加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形的剑墙出现在少年身前。
银色长矛的矛尖毫不花哨地砸在金色剑气组成的剑墙上，剑气盾墙几乎是一触即溃。
再进一步，银色长矛直接刺在了少年手中握持的金色长剑剑身之上。
随着一声惊天彻地的巨响，银色长矛定定地停留在原处，而持剑少年却是连人带剑被一起砸进了下方的一处废墟之中。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下方废墟被炸开，持剑少年冲天而起，虽说刚刚这突如其来的一记投矛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但此时刚从土堆里爬出的持剑少年，显然再不像先前那样纤尘不染。
一个留着一头齐腰白发的丰盈女子，缓缓从远处走来。
她的头顶上，有着两根微微弯曲的黑色龙角，额头上嵌有一颗宝蓝色的菱形晶体；身上覆着一副银色的轻甲，但覆盖面积并不大，脖颈、领口及肚皮、上臂及大腿处皆裸露在外面；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龙尾。
她悠闲地一路走来一路打量着四周被破坏的学园城，笑眯眯地自言自语着：
“啧啧，都被破坏成这样子了~这时候出手，算是救你学园于水火了吧？老家伙，这个人情你可欠大发了。”
“看你怎么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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