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悯常
三日后。
叶秋雅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头发高高地束起，面朝一间屋子。
“大公子，顾言君的人来了。”
“稍等。”门后传来叶长明的声音。
此时叶长明手里正捏着前些日子顾言君送的阳冰，看着阳冰里最后一丝金色消失，落在天命剑剑身，他长舒一口气。
这三日里他一直忙于提纯阳冰一事，没有上佳的灵火支持，仅凭自己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火焰，效率实在太低。
叶长明把天命剑收回剑鞘，推开屋门。
“秋雅。”
他轻声呼唤。
得到传呼的叶秋雅欠了欠身，为叶长明带路。
“公子，我可以问一下么，您的佩剑有名字么？”
或许是因为几日前天命剑对叶秋雅的加成，以及叶长明对天命剑的提升，叶秋雅格外关注大公子腰间的佩剑。
叶长明有些愣神，倒是忘了为此剑取名。
他看了看眼前的叶秋雅，想起崔航，想起卫熊，想起前世剑斩天命之子的经历。
“她叫悯常。”
“怜悯未得天命之常人。”
听到叶长明的解释，叶秋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公子所说的未得天命之常人。
叶秋雅回头看了一眼叶长明，身后的人面色如常。
这就是公子的胸怀吗，不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而是替那些未得天命之人感到可惜。
所以，公子那天，从剑鞘中飘散出的物质，是所谓的天命吗？
她在突破的那一刹，感受到了叶长明腰间佩剑的呼唤。
叶长明显然想不到，自己短短的一句话，会在面前的小姑娘心里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顾言君的人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一袭青衣步入视线，他立马堆起笑脸，恭敬地请叶长明和叶秋雅上了马车。
罗天城有禁飞的法令，叶长明昨日的御剑飞行，不过是被顾言洛压了下去。
实际上，执法司那边也不敢记叶家大公子这么一笔。
坐在马车上，叶秋雅显得有些拘谨，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叶长明则显得十分惬意，思维发散，想起顾言洛喝酒时跟他说的一些话。
“长明，拍卖场的事我已经安排好，我推荐你一周后再去，那会才会有真正的好东西。”
“唔，还有言君的事，其实我本来不打算插手这件事的，毕竟我有一枚寒渊令牌了。”
“不过既然你决定帮助顾言君，那我也陪你好了。”
顾言洛真是个好人呐。叶长明感叹。
......
“叶公子。”
车外有人通传。
叶长明带着身边的小姑娘走下马车。
叶秋雅眼神中露出惊叹，她作为叶家旁支，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叶长明不以为意，毕竟叶家不遑多让，也就少了几个养后宫的地方。
他拍了拍叶秋雅的肩膀，示意跟上。
叶秋雅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的跟上叶长明的脚步。
两人七拐八拐地来到顾言君的院中。
而顾言君早就等候多时，视线扫过叶长明的同时，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叶哥，还未请教，您的配剑可有名号。”
“悯常，怜悯未得天命之常人。”
叶长明挑挑眉，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开始问自己配剑的名字了。
“很棒的名字。”顾言君似乎有些心虚，没有直视叶长明的眼睛。
“按照线索进一步的指示，令牌极有可能在皇宫的铁匠司，但是那里处处都是废铁废铜，而且父皇从来不允许我们这些皇子走近铁匠司，所以...”
“说重点。”
“今日是我们皇子和父皇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我想请您潜入铁匠司帮我找找...”
“潜入？”顾言君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长明打断。
叶长明的视线落在顾言君身上：“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去找，我替你拦住其他人。这是最初的约定。”
顾言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出了点意外。”
“带我去找顾恒峰，我来处理这件事。”
“啊这......”
看着叶长明的眼神，顾言君没来由的害怕，只好答应。
“但是，父皇大概率不会见我。”
“没关系，我带着长明去便好。”第三个男人的声音传进耳中，顾言君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叶长明认出了声音的源头，是顾言洛，这人一直扒墙头偷听呢。
“言洛。”
叶长明笑着打招呼，看见顾言洛从正门走进来，他再次狐疑地瞥了一眼顾言君。
这人真是天命之子么？这么低级的错误都会犯，明明是密谈，居然会被监听。
“那就麻烦言洛你了。”
“小事罢了。”
......
顾恒峰看着眼前青衣人的，他依稀可以看出故人的影子。
“长明，好久没见了，你父亲近来如何。”
叶长明负手站在顾恒峰面前，欠了欠身子：“小侄也很久没见过父亲了。”
“好，好，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叔叔。”
顾恒峰眼眶有些湿润，当年叶长明母亲一事后，他始终不敢去面对，本以为今日叶长明前来，正是为了真相，现在看来，另有其事。
但不管是什么事，他绝不会拒绝，哪怕是，把皇位拱手相让。
他欠叶长明一家太多了。
“我想去铁匠司瞧一瞧，顺便打一把兵器。”
顾恒峰这才注意到叶长明腰间的配剑。
“我记得这把剑，是我和你父亲一起给你做的，他以前是叫，是叫...”
“不重要了，他现在有新的名字了。”
“新的？名字...也好...他现在叫什么？”
叶长明抽出悯常，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叫，悯常。”
“怜悯未得天命之常人。”
叶秋雅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头发高高地束起，面朝一间屋子。
“大公子，顾言君的人来了。”
“稍等。”门后传来叶长明的声音。
此时叶长明手里正捏着前些日子顾言君送的阳冰，看着阳冰里最后一丝金色消失，落在天命剑剑身，他长舒一口气。
这三日里他一直忙于提纯阳冰一事，没有上佳的灵火支持，仅凭自己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火焰，效率实在太低。
叶长明把天命剑收回剑鞘，推开屋门。
“秋雅。”
他轻声呼唤。
得到传呼的叶秋雅欠了欠身，为叶长明带路。
“公子，我可以问一下么，您的佩剑有名字么？”
或许是因为几日前天命剑对叶秋雅的加成，以及叶长明对天命剑的提升，叶秋雅格外关注大公子腰间的佩剑。
叶长明有些愣神，倒是忘了为此剑取名。
他看了看眼前的叶秋雅，想起崔航，想起卫熊，想起前世剑斩天命之子的经历。
“她叫悯常。”
“怜悯未得天命之常人。”
听到叶长明的解释，叶秋雅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公子所说的未得天命之常人。
叶秋雅回头看了一眼叶长明，身后的人面色如常。
这就是公子的胸怀吗，不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而是替那些未得天命之人感到可惜。
所以，公子那天，从剑鞘中飘散出的物质，是所谓的天命吗？
她在突破的那一刹，感受到了叶长明腰间佩剑的呼唤。
叶长明显然想不到，自己短短的一句话，会在面前的小姑娘心里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顾言君的人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一袭青衣步入视线，他立马堆起笑脸，恭敬地请叶长明和叶秋雅上了马车。
罗天城有禁飞的法令，叶长明昨日的御剑飞行，不过是被顾言洛压了下去。
实际上，执法司那边也不敢记叶家大公子这么一笔。
坐在马车上，叶秋雅显得有些拘谨，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叶长明则显得十分惬意，思维发散，想起顾言洛喝酒时跟他说的一些话。
“长明，拍卖场的事我已经安排好，我推荐你一周后再去，那会才会有真正的好东西。”
“唔，还有言君的事，其实我本来不打算插手这件事的，毕竟我有一枚寒渊令牌了。”
“不过既然你决定帮助顾言君，那我也陪你好了。”
顾言洛真是个好人呐。叶长明感叹。
......
“叶公子。”
车外有人通传。
叶长明带着身边的小姑娘走下马车。
叶秋雅眼神中露出惊叹，她作为叶家旁支，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叶长明不以为意，毕竟叶家不遑多让，也就少了几个养后宫的地方。
他拍了拍叶秋雅的肩膀，示意跟上。
叶秋雅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的跟上叶长明的脚步。
两人七拐八拐地来到顾言君的院中。
而顾言君早就等候多时，视线扫过叶长明的同时，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叶哥，还未请教，您的配剑可有名号。”
“悯常，怜悯未得天命之常人。”
叶长明挑挑眉，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开始问自己配剑的名字了。
“很棒的名字。”顾言君似乎有些心虚，没有直视叶长明的眼睛。
“按照线索进一步的指示，令牌极有可能在皇宫的铁匠司，但是那里处处都是废铁废铜，而且父皇从来不允许我们这些皇子走近铁匠司，所以...”
“说重点。”
“今日是我们皇子和父皇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我想请您潜入铁匠司帮我找找...”
“潜入？”顾言君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长明打断。
叶长明的视线落在顾言君身上：“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去找，我替你拦住其他人。这是最初的约定。”
顾言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出了点意外。”
“带我去找顾恒峰，我来处理这件事。”
“啊这......”
看着叶长明的眼神，顾言君没来由的害怕，只好答应。
“但是，父皇大概率不会见我。”
“没关系，我带着长明去便好。”第三个男人的声音传进耳中，顾言君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叶长明认出了声音的源头，是顾言洛，这人一直扒墙头偷听呢。
“言洛。”
叶长明笑着打招呼，看见顾言洛从正门走进来，他再次狐疑地瞥了一眼顾言君。
这人真是天命之子么？这么低级的错误都会犯，明明是密谈，居然会被监听。
“那就麻烦言洛你了。”
“小事罢了。”
......
顾恒峰看着眼前青衣人的，他依稀可以看出故人的影子。
“长明，好久没见了，你父亲近来如何。”
叶长明负手站在顾恒峰面前，欠了欠身子：“小侄也很久没见过父亲了。”
“好，好，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叔叔。”
顾恒峰眼眶有些湿润，当年叶长明母亲一事后，他始终不敢去面对，本以为今日叶长明前来，正是为了真相，现在看来，另有其事。
但不管是什么事，他绝不会拒绝，哪怕是，把皇位拱手相让。
他欠叶长明一家太多了。
“我想去铁匠司瞧一瞧，顺便打一把兵器。”
顾恒峰这才注意到叶长明腰间的配剑。
“我记得这把剑，是我和你父亲一起给你做的，他以前是叫，是叫...”
“不重要了，他现在有新的名字了。”
“新的？名字...也好...他现在叫什么？”
叶长明抽出悯常，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叫，悯常。”
“怜悯未得天命之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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