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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九州

    白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高大的身体笑的浑身颤抖,气体流动发出轰鸣“交代?什么交代,余之主人可是”

    白后未能说完这句话,一道煊赫的红光劈向白后,其躲闪不及,红光便在银白色的胸铠上留下一道狰狞的凹陷。

    桑九溪甩了甩手,仿佛并非他出手一般淡然“不管是阁下主人是谁,也需得给个交代,这里是诡渊,是地君们的领土,而不是你主人的。”他右手虚握,双眼微眯,危险的气息缓缓逸散。

    “唉唉,别动手嘛这不是。”徐元懿见情况不妙,忙着过来打圆场“九溪哥啊,就是说白后也是为了救我才出手的,你说这...是不是。”

    桑九溪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徐元懿,,似乎有些犹豫,青年见状,便趁热打铁“九溪哥啊,和我一道来的人还有许多,只是一来就走散了,不知道你知不知晓他们...”

    桑九溪微微沉默,道“你我并非同族,虽瞧着近似,可我毕竟年长你许多,兄弟之称不甚合适,我非在意称呼之人,唤我九溪即可。”他伸手略显生涩的拍了拍徐元懿裤子上的尘土,道“这些土里浊气很多,带出去容易招邪。”他仔细端详,没有看到别的尘污,才继续道。

    “诡渊乃地君所觅得的天外之天,常人难窥其貌,这几日虽然灵气紊乱,亦非凡人能进入,你和那个小孩子能进来,大抵也是那个傀儡的原因。”他嘲讽似的用下巴指了指白后,道“看在事出有因,这次就饶他一命,这令牌你拿好,有危险在心中默念我名即可。”

    “九溪统领?”惊愕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徐元懿定睛一看,来者有二,一男一女,男人高大帅气,女子娇俏灵动,但当他们看到徐元懿和王宸苏时,脸色都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那男子快步上前,面色凝重的按住徐元懿的双臂,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那女子也一改嬉闹,抚摸着王宸苏的脑袋。

    却听那男子低声道“弟兄,我叫白礼,你是如何进来的,莫怕,有咱在咱是政府专门管这个的,放心绝对能保你平安。”

    徐元懿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却见白后早已不见,又看那桑九溪把玩着什么,神色玩味。

    他道“我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带着他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了这地方。”

    这是实话,却不完全是,徐元懿之前自然是不知晓的,但桑九溪却也告诉他了个不少,归根结底还是徐元懿并不信任眼前这人,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自称官家之人,让人确实不由得生疑。

    “白执事,你怎么来了?”桑九溪也有些惊讶,他问“他是被这个东西送过来的,有这物件在他身边的灵气浓度就足以让他进入诡渊了。”他抛了抛手里的白后棋子,展示给白礼看。

    “还真是官家的。”徐元懿挑了挑眉毛,接话“这是我昨天去了一家占星馆,那里的占星师送我的。”徐元懿喋喋不休,把那我位女占星师透露的底细清清楚楚。

    桑九溪罕见的扬起嘴角嘲讽“你们,人间也没守护好啊,还不若让吾等取而代之,境外宵小当尽斩之。”

    徐元懿摸了摸王宸苏的头,周围陌生人太多,小孩挣开了少女的怀抱,整个贴在了徐元懿大腿上,徐元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详细讲讲不如?”

    白礼被桑九溪讽刺,神色无奈,见状立刻感激的朝徐元懿看了一眼,借坡下驴的转移话题。

    “兄弟,这算是机密了,要不是你看了那么多,这大概也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得保证不能乱传。”他认真的盯着徐元懿,徐元懿自然向其保证。

    他这才叹息,反问徐元懿“弟兄你有没有想过,这从东方的四象神兽到西方的七大天使,从北欧的奥丁到埃及的拉,这亘古流传下来的神话里的生物甚至是神明,都是存在的。”

    徐元懿一怔,刚预反驳,却突然哑口,连这邪门的诡渊都出现了,别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但王宸苏却突然开口“那如果他们真的活着的话,都住在哪里啊。”

    少女接话“那些古代的神话生物,大概在周商时期开始消退沉睡消亡,在两千年前,秦灭七国后基本销声匿迹,只有一些仙家道统存留人世。”

    “可是在四十年前,八十年代的时候,一些本不该出现的生物重新出现在人世。”白礼面色凝重,而后叹息“一些前辈不断探索,最终发现最早的神秘生物复苏于二百年前的西欧,是夜幕阴影,也是你们所熟知的恶魔,亦或者说,撒旦!”

    “因为某些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我国这些超凡生物觉醒的极晚,不过就像是西风有吸血鬼狼人这种生物存在一样,我们这里也有妖怪的存在,不过目前每一只妖怪都记录有DNA,以防止他们作乱”少女柔声道,说到这,桑九溪不满的冷哼一声,他不屑道“境外那些红眼杂种,也配和吾等相提并论。”

    少女向徐元懿吐了吐舌头,显得娇俏可爱,她继续道“随着近几十年天地剧变,为了应对逐渐复苏的神话生命和本就存在的非人妖物,各国修行组织自发聚集,成立了名为世界超凡奇迹互助协会的组织,简称世奇协,我们就是代表华国进驻世奇协的华国唯一官方修行组织,号称,九州!”

    就在这时,桑九溪插嘴“你们曾经答应过,诡渊自治,对于这具傀儡,我需要一个合格的解释。”

    只见他摊手,本来光滑的青铜棋子居然被揉捏的坑坑洼洼,好是丑陋,不过好似没有伤及根本,隐约还能听到那白后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