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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哲学》(二十八)

    ——《周易》六十四文政治哲学译解

    第二十八篇《周易·大过》文译解

    (原文)

    “大过,栋桡,利有攸往,亨。

    藉用白茅,无咎。枯杨生梯,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栋桡,凶。栋隆,吉。有它,吝。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无咎无誉。过涉灭顶凶,无咎。”

    (译文)

    二十八、事物超过所限就起了变化,如房梁弯曲,但用到适合的地方,也是有用的,亨通。

    用白茅草编成垫子用,没有过失。枯杨又发新芽,老汉娶得了年轻的妻子,没有什么不利的。已经变形的栋梁,就有了危险。栋梁隆起,利于负重,很不错;但遇有它故,会发生问题的。枯杨开花,老妇嫁得了年轻的男子,既没有过失,也不值得赞誉。过河水深淹没了头顶,虽然不幸,但过由自取,也无所怨就。

    【解说】:

    本篇是讲事物辩证的利害关系,指看待事情与问题,应辩证的去看待,而不可教条的去看待。

    “过”:太过,过分。“栋”:梁栋。“桡”:曲木。“栋桡”:栋梁弯曲。这里是借弯曲的栋梁来比喻事物超过了限度。

    “藉用白茅,无咎。”

    “藉”:用草编的垫。研究者认为“白茅”是古代祭祀垫于祭品的所用之物。若真是用于祭品专用的垫物,那么这句话,就体现了作者的进步思想。这句话的意思是“用白茅编成垫子用,没有过失”,这就体现了作者移风易俗的思想。因本段里没有涉及祭祀之事,这说明了,即使专用祭品的白茅,可以用于其它,也是没有过失的。作者意在打破迂腐观念。

    “枯杨生梯,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

    “梯”:通“荑”,草木初生的嫩芽。这段话有《诗》的起兴手法,《周易》实则受“诗”的诗性思维影响。严格的说,这是一种思维方式,即比类思维,而不是写作上的艺术手法。本段意思是“枯杨又发新芽,老汉娶了年轻妻子,没有什么不利的”。这里是以生活中所见到的常识,来寓意更深刻的道理。这也体现了作者的进步认识。虽然枯树发芽,老夫得妻子有点不合常规,但辩证的去看待,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栋桡,凶。栋隆,吉。有它,吝。”

    “桡”:弯曲。“隆”:隆起。“有它”:有它关系。

    这里是对比讲述事物的道理,已然是运用比喻。栋梁弯曲了,会有危险。而梁栋隆起,利于负重,看似好事,但若有它故,同样是有危险的。这是通过生活中常见的事情来寓意更深刻的道理。弯曲有危险,隆起也会出问题,应保持的是无过不及。

    “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无咎无誉。”

    这一段还是比喻,这是与上面“枯杨生梯”句意类似。

    最后内容还是比喻,“过涉灭顶,凶,无咎”。

    “过涉”:过河,涉河。“灭顶”:水淹过头顶。

    这段话的意思是:“过河水淹没了头顶,虽然不幸,但过由自取,也无所怨就。”这里的“凶”是指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此处的“无咎”是指“咎由自取”之意。

    以上作者所举例都是事物超过限度,并对这些超限的事情,强调应辩证的去看待,正确的运用。而且,揭示了超过限度的事情潜在着危险,不可发展到咎由自取的不幸地步。

    总之,本篇是讲事物不可超过所限,应追求一个平衡点,即无过的思想。如所举生活中的现象,若一旦失衡,就会导致问题的出现,就会造成像“过涉灭顶”之灾。作者通过枯木发芽,老汉,老妇嫁娶事例来比喻,事情虽不合常规,但应辩证的去看待。又用房梁的弯曲与隆起来比喻事物超过所限,就失去平衡的状态,就潜在着危险,同样会导致不幸事情的发生,这就是讲辩证的道理。

    我们再看看尚秉和的《周易尚氏学》里对今本《周易·大过》卦的注释。尚秉和(1870年~1950年),晚清进士,官员,著名易学家。著有《周易尚氏学》,1980年中华书局出版。此书著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间。

    “大过:栋挠,利有攸往,亨。

    过失也,谓中四阳隐于阴中,失其用也。说文栋极也。尔雅栋谓之俘(左木)。郭璞云:屋脊也。《易林》以《坎》为栋为屋极。《大过》本大坎也。《坎》以中爻为栋。《大过》以三四为栋。桡,释文云:由折也。《兑》毁折,《巽》陨落,故栋桡。以《易》理言,朋承阳则利,利有攸往。应指初,《升》初六曰允升,曰上合志。《大过》初与升初同。而四有应,故往利也。虞翻知阳爻无利往者,乃谓二变应五故利往。如虞说,《传》云栋桡本末弱,本谓初,初亦失位可变也,尚何弱这有哉。乃自宋朱震以来,即承其说,甚矣其不思也。

    象曰:大过,大者过也。栋挠,本末弱也。刚过而中,巽而说行,利有攸往,乃亨。大过之时大矣哉。

    卦气图,《大过》十月卦,闭塞成冬,故曰大过时。

    《大过》"过"字。《彖传》未明释,后儒或以过往为说。先天位《兑》左《巽》右中过《乾》或以过盛为说,此说尤不协。四阳五阳卦多矣,胡此独盛皆有可疑。愚按太玄拟《大过》为失,言四阳为阴所锢,失其用也。故汉人皆谓《大过》为死卦。《易林》,《明夷》之《大过》云:言笑未毕,忧来暴卒。又《大壮》之《大过》云:道绝不通,商旅失意。又《既济》之《大过》云:身加槛缆,囚系缚束。《太玄》又拟为剧,剧甚也,病也,皆谓阴大贼阳,阳失其用,与《易林》说合若符契。

    象曰:泽灭木,大过。君子以独立不惧,通世无闷。

    不曰泽中有木,而曰泽灭木。此汉人死卦之说所由来也。灭者人之所惧,君子则独立不惧。《巽》为寡故曰独,《乾》为惕故曰惧,《兑》悦故不惧。阳陷阴中,阴伏不出,故曰遁世。过世宜有忧矣,乃君子则适世无闷。以《兑》悦在终也,《大象》每反以见义,此亦其一也。

    初六:籍用白茅,无咎。

    藉:荐也。凡以物承物曰藉。曲礼执玉,其有藉者则裼,无籍者则袭,注籍藻也,疏执玉必有藻以承玉。《巽》为伏,初在下,故曰籍。《巽》为白为茅,茅柔物,初阴故曰藉用白茅。又祭时籍茅于地,用以缩酒,而《巽》为漏。《井》九三雍敝漏于象尤切。

    象曰:藉用白茅,桑在下也。

    初柔在下,承阳故无咎

    九二:枯杨生梯,老夫得其女妻,无不利。

    《巽》为杨,为陨落,为枯。《易林》泰之威云:老杨日衰,条多枯枝。《噬嗑》之《否》云:朽根枯树,是以《咸》《否》互巽为枯也。梯郑作美,木更生。按《诗·卫风》手如柔荑。《传》云:如荑之新生,然则荑为木新生之条,盖梯荑同字。《庄子》知北游云:在荑稗。《释文》云:美本又作梯,是其证。《乾》为生,《巽》为木,《巽》柔,故曰枯杨生梯。伏《震》为老夫,《巽》为女妻,女妻者,少妻。二下孚于阴,故无不利。《巽》为利也,《易林》遇《震》即曰老夫,遇《巽》即曰少齐,曰少姬,本此也。详《焦氏易》,虞翻以《乾》老为枯,岂知《乾》实虽老不枯。又以《乾》老为老夫,《兑》为少女,创二应上初应五之例,以圆其说。是贞悔不必拘,而应与常例可破也。乃清儒翕然从之,异已。只俞樾以虞说为不通,知用旁通,打破二千年之谬误,为功甚伟。特又以大过二五与《颐》二五相升降以取象。岂知《巽》即为少妻,《兑》即为老妇,《易林》有明征,不必如是穿凿也。故夫象一失传,虽以俞氏之深识旁通,且洞明阳顺阴逆之理,亦无如何也。

    象曰:老夫女妻,过以相与也。

    过以相与,言其不当,非谓初可过四应五,二可过五应上也。

    九三:栋桡,凶。

    初爻本弱,故栋桡。上虽有应,然四五皆阳,得敌。九三不能应上,故曰不可以有辅。

    象曰:栋桡之凶,不可以有辅也。

    辅:佐助也。

    九四:栋隆,吉。有它吝。

    《巽》为高,四居《巽》上,故曰栋隆吉,有它吝者。言四应在初,四若它往应之,则为二三所忌,而致吝矣。四与三不同,三与初同体,本弱无如何,若四只不与初应,则吉也。

    象曰:栋隆之吉,不桡乎下也。

    不桡乎下,即不应初。

    九五: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无咎无誉。

    《兑》为反《巽》,故仍曰枯杨。《兑》为华,《易林》《否》之《咸》云:华落实槁,以《咸》上《兑》为华。《需》之《剥》云:老妇亡夫,以《剥》伏《兑》为老妇。又《否》之中,孚老妾据机,以《中孚》下《兑》为老妾。伏《艮》为士夫,故曰老妇得其士夫。五比阴志行故无咎,下无应,故无誉。虞翻以五应初《巽》为老妇,易无此例也。盖《易》有伏象,伏即旁通,即对象。人知之,而旁通之原理,鲜能明之。《文言》云:旁通情也,情者感也,言阴阳不能相离也。故夫茅茹《坤》象也。《泰》初爻亦言之,云雨《坤》《坎》象也。《小畜》亦言之,《否》初言茅茹,《小过》言云雨,则用正象,《易》本之。正伏象常不分,略如见一男子,可推知其家必有妇。见一妇人,可推知其家必有夫也,然非以夫为妇,以妇为夫,使男女无别也。《易系辞》取象可用伏,而义则正也。彼夫王引之讥虞翻用旁通,致阴阳无别,是皆于旁通情,情字失诂,故于《易》理隔阂如斯也。《大过》老夫士夫,皆在对象。而自荀虞以来,皆苦于本象求之,胡有得乎?

    象曰:枯杨生华。何可久也。老妇士夫,亦可且也。

    匹配失宜,故可丑。

    上六:过涉灭顶,凶。无咎。

    《乾》为首,故为顶。泽水在上,故灭顶。与"比之无首"义同也。灭顶则死故凶,《大过》之为死卦在此,然上六当位有应,凶则有之,咎则无也,故象曰不可咎。

    象曰:过涉之凶,不可咎也。

    不可咎,言致命遂义,杀身成仁,属于天者虽凶,而咎则未有也。

    《颐》《大过》四象在先天处四隅,而包灭地水火于其中,天地水火四正卦,上经首尾也,亦即《离》《坎》也,而即列于《离》《坎》之前,以结上经,最耐寻味。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

    ……居《坎》中,故曰地险。《艮》为山为丘陵,《坎》为川,故曰山川丘陵也。《震》为王公,《艮》为国,为守,为时,为天。”

    看尚秉和的说法,真乃得有“大学问”,否则说不出这么多的东西来,一般人更不知其说的乱七八糟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用那么多的八卦象数与算命筮法上的东西去解释《周易》,既是个风马牛不相及,又产生一大堆文化垃圾而污染着《周易》文化环境,只能使"易学"上更加弥漫着乌烟瘴气,让人永远看不清《周易》的真实面目,也只会使《周易》继续神秘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