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姜思意和姐姐姜思雅
在姜思意的记忆中，她小时候很害怕姐姐。
听妈妈说，姐姐是因为一场意外，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以后只能坐着轮椅生活。
姜思意看见她每天就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看冬日的飞雪，看夏天的暴雨，她在窗前看了四季的交替，日复一日，唯一不变的是她木然的表情，和空洞的眼神。
姜思雅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整个人死气沉沉。
“姐姐，你为什么总坐在这里呀？”
小小的姜思意曾试过和姐姐搭话，可姜思雅只是用那空洞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就不再理会。
姜思意很委屈，扑进妈妈的怀里，她哭泣着和妈妈诉说。
妈妈温柔的抚摸着姜思意的头发，对她柔声说着。
“小意，你姐姐她心里很难过，小意可以哄姐姐开心吗？”
“姐姐为什么难过呀？”
姜思意不明白，她歪头问妈妈，眼睛里带着泪水和疑惑。
妈妈想了许久，最后才沉声说：“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就这样，姜思意开始想办法哄姐姐开心。她拿出自己喜欢的玩具，给姐姐看自己的奖状，把自己喜欢的零食献宝一样的给姐姐。可这些，连姜思雅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换到，姜思意被姐姐彻底的无视了。
姜思意的热情受到打击，她觉得姐姐只是单纯的不想理她。渐渐的，她不再做多余的事了，反正，也得不到回应。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妈妈！我也要学芭蕾！给我报嘛！”
事情的起因是，姜思意的一个同学报了芭蕾舞的兴趣班，在姜思意面前展示了一下。姜思意看到立马就喜欢上了，回家就央求着妈妈也给她报芭蕾舞兴趣班。
妈妈经不住姜思意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姜思意。
“好好好，妈妈给你报，你可要好好学哦，不许偷懒！”
“耶！妈妈太好啦！我爱妈妈！”
“我也要学芭蕾啦！我去告诉媛媛！”
姜思意高兴极了，蹦蹦跳跳的要去找林媛，在路过姜思雅的身边时，姜思雅听到了那句话。
芭蕾。
“你说什么？”
姜思雅开口了，很久没说话的她，声音带着沙哑。
姜思意听到声音十分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姐姐说话，她刚想确认刚才究竟是不是姐姐在说话，姜思雅接下来的举动把她吓得呆愣在原地。
“你要跳芭蕾？”
“说！你是不是要跳芭蕾？”
“啊！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跳芭蕾！”
此时的姜思雅不再是往日的样子，她的双眼充满愤怒，她疯狂的责问着姜思意。
“为什么要跳芭蕾！！！”姜思雅越说越激动，一手抓起窗边的花盆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花盆碎裂在地上。
赵月丽听到动静跑过来就看见这番情象。
姜思雅在疯狂的责问姜思意，而姜思意则被吓得小脸惨白，浑身颤抖的靠在墙边。
赵月丽赶忙过去抱住姜思意，姜思意在妈妈的怀里止不住的颤抖。赵月丽双手捂住姜思意的耳朵，她不想让姜思意听到这些。可姜思雅的声音太刺耳了，即使被妈妈捂住耳朵，姜思意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雅雅，是小意惹你生气了吗？阿姨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妹妹还小，你这样会，啊！”
赵月丽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姜思雅拿东西砸了一下。
“你们究竟还想抢走我多少东西！”
“爸爸已经被你们抢走了！现在连芭蕾都要抢走吗！”
“滚啊！”
姜思雅说着就随着抓起东西往赵月丽身上砸。赵月丽抱着姜思意无法闪躲，被打的连声叫痛。
“刘姨！刘姨！”
赵月丽抱起姜思意想要远离姜思雅，嘴里急切的喊着家中保姆刘姨来帮忙。
姜思雅并不想放过赵月丽，她一手转动着轮椅，一手把能拿起的东西全都砸向赵月丽。
刘姨在厨房离得比较远，等她听到动静出来看的时候，家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赵月丽被打的头破血流，抱着姜思意躲得气喘吁吁。
姜思雅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她砸碎了，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嘴里还是不停的叫喊着。
“为什么要跳芭蕾！”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
“为什么！！！”
刘姨在这个家做保姆很多年了，她也是看着姜思雅长大的，她从没见过姜思雅这幅样子。
她刚想靠近姜思雅，就被她狠狠推了一下。
“滚开！”
刘姨被推的险些站不稳，姜思雅因为用力过猛，自己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地上到处都是杂物的碎片，姜思雅摔在上面，瞬间就被尖锐的物品扎伤了身体，鲜血直流。
可姜思雅仿佛感觉不到自身的疼痛，她趴在地上，伸长着手臂，想要抓住姜思意。
姜思意从妈妈怀里的缝隙中看到浑身是血的姐姐，她的双眼充血，仇恨又怨毒，伸长着胳膊想要抓自己。
只是个孩子的姜思意哪里受得了这种景象，她觉得此时的姐姐好像故事里的恶鬼，她害怕极了，她不想被姐姐抓住，尖叫着挣扎出妈妈的怀抱，转身就跑。
“啊啊啊”
姜思雅在地上爬着还想追，她每在地上爬一下，身上就多几处伤口。
赵月丽想要把姜思雅抱起来，可姜思雅挣扎的很厉害，她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赵月丽的身上、脸上。
“刘姨！快来帮忙！”
“哦哦！”
刘姨这才如梦初醒的过去帮忙，她真是被姜思雅吓坏了。
两人合力竟然也无法制止发狂的姜思雅，她一直在挣扎喊叫，直到最后姜思雅闹得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姜成赶回家的时候，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姜思雅浑身是伤的躺在刘姨怀里，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满脸血泪，嘴里还在哭喊着“为什么要跳芭蕾。”。赵月丽衣衫林乱，脸上是一道道的血痕，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姜成急忙开车将三人送去医院。
刘姨的情况还好，只是一些轻微伤。赵月丽的情况有点严重，被姜思雅砸出个轻微脑震荡，头上的口子缝了三针，身上更是很多淤青。最严重的还是姜思雅，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严重的还缝了针，因为失血过多正在输血。
姜思意被找到时，已经在家中的狗窝里睡着了，她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和泥土。
妈妈和她说，姐姐住院了。
姜思意呆呆的点点头，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劲。
“小意，原谅你姐姐好不好？她只是很难过。”
“嗯。”
“小意，我们不要学芭蕾了，姐姐不喜欢芭蕾，好不好？”
“嗯。”
姜思意看着妈妈满脸的伤，很是心疼。原来是姐姐是因为芭蕾变成这样的，妈妈也因此受伤。
“妈妈，对不起，我不学了。”
“小意乖”
从这以后，芭蕾变成家里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姜思雅在医院住了很久，她回到家时，又变成以前那副样子，每天呆呆的坐着，也不说话。
这次不同的是，姜思意会刻意避开姐姐，因为每当姜思雅看见姜思意时，她的目光就变得怨恨，紧紧盯着姜思意，直到她离开。这是年幼的姜思意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
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样看她，同时也害怕姐姐再次发狂。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姜思雅18岁的生日宴。
赵月丽为了哄姜思雅开心，把生日宴办的极为隆重。
而作为主角的姜思雅并没有享受这一切，她找到了在阳台角落哭泣的姜思意。
她拉起姜思意的手，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对不起。”
姜思雅态度改变的太突然，姜思意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她僵在姜思雅怀中，不敢动弹。
“来，跟我走。”
姜思雅带着姜思意去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姜思意第一次进姐姐的房间，她很好奇，但又害怕乱看惹姐姐生气。
姜思雅取出一张光碟，播放给姜思意看。
优雅的音乐响起，视频里的小人正跟随音乐舞动着。
“这是！芭…”
姜思意瞪大眼睛捂住嘴，她差点说出那个字！她开始害怕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中重现。
“这是我以前跳舞的录像。”
姜思雅开始说起她以前跳舞时候的事。这也是姜思意第一次知道，原来姐姐以前被誉为“天生的芭蕾舞者”。
这一天晚上，姜思雅对姜思意说了很多。
说她以前有多喜欢芭蕾，说她得了多少奖项，说她因为不能站起来而被迫放弃芭蕾的痛苦。
姜思意在一旁听的懵懵懂懂，这些对她来说还太过复杂。
“你喜欢芭蕾吗?”
“喜欢…”
姜思意回答的小心翼翼，她悄悄察看姜思雅的表情，生怕自己的回答惹她不高兴。
姜思雅只是微笑着看着视频里过去的自己，她平静的说。
“喜欢就去跳吧。”
听妈妈说，姐姐是因为一场意外，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以后只能坐着轮椅生活。
姜思意看见她每天就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发呆。看冬日的飞雪，看夏天的暴雨，她在窗前看了四季的交替，日复一日，唯一不变的是她木然的表情，和空洞的眼神。
姜思雅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整个人死气沉沉。
“姐姐，你为什么总坐在这里呀？”
小小的姜思意曾试过和姐姐搭话，可姜思雅只是用那空洞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就不再理会。
姜思意很委屈，扑进妈妈的怀里，她哭泣着和妈妈诉说。
妈妈温柔的抚摸着姜思意的头发，对她柔声说着。
“小意，你姐姐她心里很难过，小意可以哄姐姐开心吗？”
“姐姐为什么难过呀？”
姜思意不明白，她歪头问妈妈，眼睛里带着泪水和疑惑。
妈妈想了许久，最后才沉声说：“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就这样，姜思意开始想办法哄姐姐开心。她拿出自己喜欢的玩具，给姐姐看自己的奖状，把自己喜欢的零食献宝一样的给姐姐。可这些，连姜思雅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换到，姜思意被姐姐彻底的无视了。
姜思意的热情受到打击，她觉得姐姐只是单纯的不想理她。渐渐的，她不再做多余的事了，反正，也得不到回应。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妈妈！我也要学芭蕾！给我报嘛！”
事情的起因是，姜思意的一个同学报了芭蕾舞的兴趣班，在姜思意面前展示了一下。姜思意看到立马就喜欢上了，回家就央求着妈妈也给她报芭蕾舞兴趣班。
妈妈经不住姜思意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姜思意。
“好好好，妈妈给你报，你可要好好学哦，不许偷懒！”
“耶！妈妈太好啦！我爱妈妈！”
“我也要学芭蕾啦！我去告诉媛媛！”
姜思意高兴极了，蹦蹦跳跳的要去找林媛，在路过姜思雅的身边时，姜思雅听到了那句话。
芭蕾。
“你说什么？”
姜思雅开口了，很久没说话的她，声音带着沙哑。
姜思意听到声音十分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姐姐说话，她刚想确认刚才究竟是不是姐姐在说话，姜思雅接下来的举动把她吓得呆愣在原地。
“你要跳芭蕾？”
“说！你是不是要跳芭蕾？”
“啊！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跳芭蕾！”
此时的姜思雅不再是往日的样子，她的双眼充满愤怒，她疯狂的责问着姜思意。
“为什么要跳芭蕾！！！”姜思雅越说越激动，一手抓起窗边的花盆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花盆碎裂在地上。
赵月丽听到动静跑过来就看见这番情象。
姜思雅在疯狂的责问姜思意，而姜思意则被吓得小脸惨白，浑身颤抖的靠在墙边。
赵月丽赶忙过去抱住姜思意，姜思意在妈妈的怀里止不住的颤抖。赵月丽双手捂住姜思意的耳朵，她不想让姜思意听到这些。可姜思雅的声音太刺耳了，即使被妈妈捂住耳朵，姜思意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雅雅，是小意惹你生气了吗？阿姨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妹妹还小，你这样会，啊！”
赵月丽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姜思雅拿东西砸了一下。
“你们究竟还想抢走我多少东西！”
“爸爸已经被你们抢走了！现在连芭蕾都要抢走吗！”
“滚啊！”
姜思雅说着就随着抓起东西往赵月丽身上砸。赵月丽抱着姜思意无法闪躲，被打的连声叫痛。
“刘姨！刘姨！”
赵月丽抱起姜思意想要远离姜思雅，嘴里急切的喊着家中保姆刘姨来帮忙。
姜思雅并不想放过赵月丽，她一手转动着轮椅，一手把能拿起的东西全都砸向赵月丽。
刘姨在厨房离得比较远，等她听到动静出来看的时候，家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赵月丽被打的头破血流，抱着姜思意躲得气喘吁吁。
姜思雅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她砸碎了，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嘴里还是不停的叫喊着。
“为什么要跳芭蕾！”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
“为什么！！！”
刘姨在这个家做保姆很多年了，她也是看着姜思雅长大的，她从没见过姜思雅这幅样子。
她刚想靠近姜思雅，就被她狠狠推了一下。
“滚开！”
刘姨被推的险些站不稳，姜思雅因为用力过猛，自己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地上到处都是杂物的碎片，姜思雅摔在上面，瞬间就被尖锐的物品扎伤了身体，鲜血直流。
可姜思雅仿佛感觉不到自身的疼痛，她趴在地上，伸长着手臂，想要抓住姜思意。
姜思意从妈妈怀里的缝隙中看到浑身是血的姐姐，她的双眼充血，仇恨又怨毒，伸长着胳膊想要抓自己。
只是个孩子的姜思意哪里受得了这种景象，她觉得此时的姐姐好像故事里的恶鬼，她害怕极了，她不想被姐姐抓住，尖叫着挣扎出妈妈的怀抱，转身就跑。
“啊啊啊”
姜思雅在地上爬着还想追，她每在地上爬一下，身上就多几处伤口。
赵月丽想要把姜思雅抱起来，可姜思雅挣扎的很厉害，她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赵月丽的身上、脸上。
“刘姨！快来帮忙！”
“哦哦！”
刘姨这才如梦初醒的过去帮忙，她真是被姜思雅吓坏了。
两人合力竟然也无法制止发狂的姜思雅，她一直在挣扎喊叫，直到最后姜思雅闹得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姜成赶回家的时候，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姜思雅浑身是伤的躺在刘姨怀里，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满脸血泪，嘴里还在哭喊着“为什么要跳芭蕾。”。赵月丽衣衫林乱，脸上是一道道的血痕，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姜成急忙开车将三人送去医院。
刘姨的情况还好，只是一些轻微伤。赵月丽的情况有点严重，被姜思雅砸出个轻微脑震荡，头上的口子缝了三针，身上更是很多淤青。最严重的还是姜思雅，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严重的还缝了针，因为失血过多正在输血。
姜思意被找到时，已经在家中的狗窝里睡着了，她的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和泥土。
妈妈和她说，姐姐住院了。
姜思意呆呆的点点头，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劲。
“小意，原谅你姐姐好不好？她只是很难过。”
“嗯。”
“小意，我们不要学芭蕾了，姐姐不喜欢芭蕾，好不好？”
“嗯。”
姜思意看着妈妈满脸的伤，很是心疼。原来是姐姐是因为芭蕾变成这样的，妈妈也因此受伤。
“妈妈，对不起，我不学了。”
“小意乖”
从这以后，芭蕾变成家里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姜思雅在医院住了很久，她回到家时，又变成以前那副样子，每天呆呆的坐着，也不说话。
这次不同的是，姜思意会刻意避开姐姐，因为每当姜思雅看见姜思意时，她的目光就变得怨恨，紧紧盯着姜思意，直到她离开。这是年幼的姜思意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
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样看她，同时也害怕姐姐再次发狂。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姜思雅18岁的生日宴。
赵月丽为了哄姜思雅开心，把生日宴办的极为隆重。
而作为主角的姜思雅并没有享受这一切，她找到了在阳台角落哭泣的姜思意。
她拉起姜思意的手，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对不起。”
姜思雅态度改变的太突然，姜思意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她僵在姜思雅怀中，不敢动弹。
“来，跟我走。”
姜思雅带着姜思意去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姜思意第一次进姐姐的房间，她很好奇，但又害怕乱看惹姐姐生气。
姜思雅取出一张光碟，播放给姜思意看。
优雅的音乐响起，视频里的小人正跟随音乐舞动着。
“这是！芭…”
姜思意瞪大眼睛捂住嘴，她差点说出那个字！她开始害怕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中重现。
“这是我以前跳舞的录像。”
姜思雅开始说起她以前跳舞时候的事。这也是姜思意第一次知道，原来姐姐以前被誉为“天生的芭蕾舞者”。
这一天晚上，姜思雅对姜思意说了很多。
说她以前有多喜欢芭蕾，说她得了多少奖项，说她因为不能站起来而被迫放弃芭蕾的痛苦。
姜思意在一旁听的懵懵懂懂，这些对她来说还太过复杂。
“你喜欢芭蕾吗?”
“喜欢…”
姜思意回答的小心翼翼，她悄悄察看姜思雅的表情，生怕自己的回答惹她不高兴。
姜思雅只是微笑着看着视频里过去的自己，她平静的说。
“喜欢就去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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