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姜思意的绝望
姜思意的话让刘姨沉默了。
“刘姨，虽然我想多给你一点，但是我真的没有钱了。如果…以后好起来，我会补偿你。”
沉默良久，刘姨才尴尬的拿着钱说：“我知道了，我会找个别的工作。那医院那边…”
“我会请护工。”
“好，那我先去忙了…”
姜思意真的太累了，爸爸妈妈再不醒来，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姜思雅在公司也不好过。每天都有人来闹事，员工已经纷纷离职，只剩下几个老员工在坚守。
可再坚持也无法阻止亏损，合同的违约金已经是她承担不起的天文数字了。
该说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就在两人都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自称孙凡的人找上门，说想收购这家公司。
姜思雅不理解，他收购这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要做什么。
但他给的价格足够解决她们目前的困境。
她没有很多的时间考虑，因为每拖一天，都是巨额的负债。
三天后，在姐妹俩的商量后，终于做出决定。也幸好公司是在姜思雅名下，让她有权做出这个决定。
公司卖给孙凡了，以极低的价格。能有人愿意接手这个公司，已经是万幸了。
拿到的钱后姜思雅赎回抵押的房子，但还有负债在身，这样豪华的房子，她们再也住不起了。
房子也出售了，令姐妹俩意外的是当天就有人询问，给出的价格刚好够还清欠款的。
一个月的时间里，姜思意的父母车祸昏迷不醒，倾注爸爸一生心血的公司也没了，甚至连家也没有了…
房子出售的很顺利，对方打款也很爽快。姜思雅用房款还清了欠款，留下一些钱用于生活，剩下的全充进医院卡里了。
“小意，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钱了。我腿脚不便，还是你放着吧。”
姜思雅拿出七千块给姜思意。
七千块…姜思意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钱。
以前的她，七千块在她眼里算什么？几件衣服？几顿饭？
现在这七千块对她来说无比沉重，让她每一步都要计算着花。
医院的钱还够维持两个月的，可护工的钱要每月现结，这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这就是生活的重担吗？
房子的买家也很快来收房了。
姜思意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的了，值钱的东西早就拿去卖了，只拿走衣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姜思雅的行动不便，姜思意帮她收拾的。
“思意，为什么要把房子卖了！”
面对林媛的质问，姜思意愣住了。
她看着林媛难过的样子，说了一声“对不起。”
林媛也是从小在这个房子里长大的，这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家。
刘姨拉着林媛走了，姜思意心中酸涩。
如果有一点办法，谁想把家卖了呢？
姐妹俩出门碰见了新任房主，是一个染着红发的男子，他的穿着打扮，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把钥匙交给他后，姜思意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家。
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属于她了。
姐妹俩的行李只装了几个行李箱，连搬家公司都不用找。
姜思意打了个出租车，带着姜思雅去自己提前租好的房子。
那是在一个破旧的公寓楼里。S市寸土寸金，好一点的房子她们现在根本租不起，还不能离医院太远，剩下的只有这样的选择。
房间很小，姜思雅的轮椅都转不开，只能用拐杖。
姜思雅也没有抱怨，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等两人整顿好，天色已经晚了。姜思意煮了两碗面条，现在的她只会做这样的饭。
吃完饭后，姜思意开始思考现在的情况。
坐吃山空就是等死。
姜思意给严老师打电话，希望她能帮她办理休学。严老师欣然同意，并说有困难可以找她。
学校的事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赚钱。
可姜思意只是一个18岁的学生，还没毕业。她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
姜思意想起以前经常去吃饭的餐厅，她每次都会给服务员小费。
以前不在意的钱，现在却对她有大用。
姜思意去餐厅应聘服务员，幸运的是她因为了解菜品，形象也过关，很顺利的通过了。
几个服务员认出姜思意，对她冷嘲热讽。
“怎么曾经的大小姐？来当服务员了？”
“以前还让我服务过呢！下次我休息的时候，让大小姐给我上菜！”
“哈哈！”
姜思意以前给过她们不少小费，这没有换来她们一丝的感恩，反而因为她的落魄而嘲讽她。
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这段时间的姜思意成长了很多。她看清了世间冷暖，这点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可姜思意需要忍受的不只这些。
因为姜思意样貌出众，会有男客户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真的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高额的薪水，免费的午饭。
即便是这些她都忍下了，可生活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主管发现对姜思意动手动脚的人，出了餐厅就会被人蒙头打一顿，还打完人就跑了，报警也找不到。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三次四次五次呢?
因为打架事件频发，来吃饭的人都避而远之。
主管察觉到不对劲，思前想后，决定辞退姜思意。
被辞退的那个晚上，姜思意一个人走在路边，她觉得内心无比迷茫。
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生活这么难。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买点菜回家给姐姐做饭，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
“思意？”
姜思意回头，看到浓妆艳抹的林媛，她打扮性感成熟，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
“你现在…还好吗？”
林媛不太确定。在她看来，以前的姜思意带着高傲的感觉，现在她眼里的姜思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甚至有些沧桑。
“还好。”
“…”
两人相顾无言。
姜思意自从上次从家里搬出来后，再也没有见过林媛。她们虽然有联系方式，可林媛没有再找过她。
姜思意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无话不谈的两人，现在竟然无话可说了。
“吃饭了吗？我刚买的。”
林媛打破僵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姜思意。
姜思意摇摇头。
“去我家坐坐？”
姜思意又摇摇头。
“我要回去做饭了，姐姐还在等我。”
“你还会做饭啊？我怎么不知道？”
“刚学的。”
有那么一瞬间，姜思意感觉回到了以前。
“下次有空我联系你？”
“好。”
姜思意走了，林媛看着姜思意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
回到家，姜思雅正拄着拐杖在屋里艰难移动。
“姐姐，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去厕所，你不用管我，你忙吧。”
姜思雅倔强的不接受姜思意帮助，自己慢慢移到厕所。
姜思意沉默的开始做饭。
和平常一样的素面，加点青菜，加颗鸡蛋。这就是姐妹俩的晚餐。
姜思意没有把自己被辞退的事告诉姐姐。
简单吃过饭，姜思意又把房间打扫一遍，帮姐姐洗个澡，打理一下自己。
等一切做完后，姜思意累得趴在床上。
因为只有一个房间，姐妹俩一直睡着一张床上，姜思雅发现了她的异样。
“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
“没有，很好。”姜思意闷闷的回答。
“如果有什么事和姐姐说。”
“好。”
消沉一夜过后生活总要面对。
第二天一早姜思意就出去找工作，可她四处碰壁。
一个好心的老板提醒她，之前的那个主管有关系网，把她的事都跟同行说了。所有人都害怕会像之前一样有人来闹事，没人想招惹一个麻烦，所以没人会雇用她。
医院的电话又来了，不出意外的是缴费通知。
“不是应该还有一些余额吗？”
“换了新药，费用高了。”
“好，我知道了。”
绝望是什么感觉？是这种感觉吗？
“刘姨，虽然我想多给你一点，但是我真的没有钱了。如果…以后好起来，我会补偿你。”
沉默良久，刘姨才尴尬的拿着钱说：“我知道了，我会找个别的工作。那医院那边…”
“我会请护工。”
“好，那我先去忙了…”
姜思意真的太累了，爸爸妈妈再不醒来，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姜思雅在公司也不好过。每天都有人来闹事，员工已经纷纷离职，只剩下几个老员工在坚守。
可再坚持也无法阻止亏损，合同的违约金已经是她承担不起的天文数字了。
该说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就在两人都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自称孙凡的人找上门，说想收购这家公司。
姜思雅不理解，他收购这个濒临破产的公司要做什么。
但他给的价格足够解决她们目前的困境。
她没有很多的时间考虑，因为每拖一天，都是巨额的负债。
三天后，在姐妹俩的商量后，终于做出决定。也幸好公司是在姜思雅名下，让她有权做出这个决定。
公司卖给孙凡了，以极低的价格。能有人愿意接手这个公司，已经是万幸了。
拿到的钱后姜思雅赎回抵押的房子，但还有负债在身，这样豪华的房子，她们再也住不起了。
房子也出售了，令姐妹俩意外的是当天就有人询问，给出的价格刚好够还清欠款的。
一个月的时间里，姜思意的父母车祸昏迷不醒，倾注爸爸一生心血的公司也没了，甚至连家也没有了…
房子出售的很顺利，对方打款也很爽快。姜思雅用房款还清了欠款，留下一些钱用于生活，剩下的全充进医院卡里了。
“小意，这是我们家所有的钱了。我腿脚不便，还是你放着吧。”
姜思雅拿出七千块给姜思意。
七千块…姜思意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钱。
以前的她，七千块在她眼里算什么？几件衣服？几顿饭？
现在这七千块对她来说无比沉重，让她每一步都要计算着花。
医院的钱还够维持两个月的，可护工的钱要每月现结，这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这就是生活的重担吗？
房子的买家也很快来收房了。
姜思意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的了，值钱的东西早就拿去卖了，只拿走衣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姜思雅的行动不便，姜思意帮她收拾的。
“思意，为什么要把房子卖了！”
面对林媛的质问，姜思意愣住了。
她看着林媛难过的样子，说了一声“对不起。”
林媛也是从小在这个房子里长大的，这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家。
刘姨拉着林媛走了，姜思意心中酸涩。
如果有一点办法，谁想把家卖了呢？
姐妹俩出门碰见了新任房主，是一个染着红发的男子，他的穿着打扮，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把钥匙交给他后，姜思意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家。
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属于她了。
姐妹俩的行李只装了几个行李箱，连搬家公司都不用找。
姜思意打了个出租车，带着姜思雅去自己提前租好的房子。
那是在一个破旧的公寓楼里。S市寸土寸金，好一点的房子她们现在根本租不起，还不能离医院太远，剩下的只有这样的选择。
房间很小，姜思雅的轮椅都转不开，只能用拐杖。
姜思雅也没有抱怨，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等两人整顿好，天色已经晚了。姜思意煮了两碗面条，现在的她只会做这样的饭。
吃完饭后，姜思意开始思考现在的情况。
坐吃山空就是等死。
姜思意给严老师打电话，希望她能帮她办理休学。严老师欣然同意，并说有困难可以找她。
学校的事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赚钱。
可姜思意只是一个18岁的学生，还没毕业。她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
姜思意想起以前经常去吃饭的餐厅，她每次都会给服务员小费。
以前不在意的钱，现在却对她有大用。
姜思意去餐厅应聘服务员，幸运的是她因为了解菜品，形象也过关，很顺利的通过了。
几个服务员认出姜思意，对她冷嘲热讽。
“怎么曾经的大小姐？来当服务员了？”
“以前还让我服务过呢！下次我休息的时候，让大小姐给我上菜！”
“哈哈！”
姜思意以前给过她们不少小费，这没有换来她们一丝的感恩，反而因为她的落魄而嘲讽她。
没关系，她已经习惯了。
这段时间的姜思意成长了很多。她看清了世间冷暖，这点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可姜思意需要忍受的不只这些。
因为姜思意样貌出众，会有男客户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真的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高额的薪水，免费的午饭。
即便是这些她都忍下了，可生活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主管发现对姜思意动手动脚的人，出了餐厅就会被人蒙头打一顿，还打完人就跑了，报警也找不到。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三次四次五次呢?
因为打架事件频发，来吃饭的人都避而远之。
主管察觉到不对劲，思前想后，决定辞退姜思意。
被辞退的那个晚上，姜思意一个人走在路边，她觉得内心无比迷茫。
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生活这么难。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买点菜回家给姐姐做饭，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
“思意？”
姜思意回头，看到浓妆艳抹的林媛，她打扮性感成熟，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
“你现在…还好吗？”
林媛不太确定。在她看来，以前的姜思意带着高傲的感觉，现在她眼里的姜思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甚至有些沧桑。
“还好。”
“…”
两人相顾无言。
姜思意自从上次从家里搬出来后，再也没有见过林媛。她们虽然有联系方式，可林媛没有再找过她。
姜思意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无话不谈的两人，现在竟然无话可说了。
“吃饭了吗？我刚买的。”
林媛打破僵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姜思意。
姜思意摇摇头。
“去我家坐坐？”
姜思意又摇摇头。
“我要回去做饭了，姐姐还在等我。”
“你还会做饭啊？我怎么不知道？”
“刚学的。”
有那么一瞬间，姜思意感觉回到了以前。
“下次有空我联系你？”
“好。”
姜思意走了，林媛看着姜思意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
回到家，姜思雅正拄着拐杖在屋里艰难移动。
“姐姐，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去厕所，你不用管我，你忙吧。”
姜思雅倔强的不接受姜思意帮助，自己慢慢移到厕所。
姜思意沉默的开始做饭。
和平常一样的素面，加点青菜，加颗鸡蛋。这就是姐妹俩的晚餐。
姜思意没有把自己被辞退的事告诉姐姐。
简单吃过饭，姜思意又把房间打扫一遍，帮姐姐洗个澡，打理一下自己。
等一切做完后，姜思意累得趴在床上。
因为只有一个房间，姐妹俩一直睡着一张床上，姜思雅发现了她的异样。
“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
“没有，很好。”姜思意闷闷的回答。
“如果有什么事和姐姐说。”
“好。”
消沉一夜过后生活总要面对。
第二天一早姜思意就出去找工作，可她四处碰壁。
一个好心的老板提醒她，之前的那个主管有关系网，把她的事都跟同行说了。所有人都害怕会像之前一样有人来闹事，没人想招惹一个麻烦，所以没人会雇用她。
医院的电话又来了，不出意外的是缴费通知。
“不是应该还有一些余额吗？”
“换了新药，费用高了。”
“好，我知道了。”
绝望是什么感觉？是这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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