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世上再无剑修
玄天大陆，北荒，缥缈山。
十年前，此地本是北荒第一修剑圣地缥缈剑宗的祖庭。
彼时的缥缈山，是方圆百万里灵气最浓郁之地，山岚环绕，如同仙境。七十二峰宫殿成群，有上千处修行秘地，有数万名白衣剑修，有不同类型的剑道传承，是整个北荒剑修梦寐以求的地方。
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戛然而止。
那一天，天边飞来了一艘长达数千米的黑色巨舰，里面走出了上百名带着鬼脸面具之人。
为首者是个面如尸色的青年，他用一方手帕遮掩着口鼻，眸光所及皆是轻蔑和不屑。
他犹如恶魔悬浮在缥缈山上空，轻飘飘道：“从今天起，玄天大陆禁止出现剑修。”
一言惹众怒，在剑宗说这句话可想而知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众剑修飞天而起，大战一触即发。
此一战惊天动地，各种能量狂潮席卷四方，虚空被打穿，山峦被击碎，方圆百里血流成河。
结果便是七十二峰峰主全部战死，九大守剑人命丧当场，就连宗主，号称缥缈剑皇的何无天都饮恨当场。
从此之后，北荒再无剑宗，甚至再无剑修。更有传言，整个玄天大陆再无剑修，再无剑道传承。
如今的缥缈山已成了禁地，每到夜间阴风呼啸，无数剑修亡魂哀鸣，无人敢来。
“哎……”
一声叹息打破了十年苍凉。十年前，当那场惊世大战落幕时，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回到了缥缈山，跪在万千尸骨面前痛哭了十天十夜，从此便留在这里，成了守山人。
与老头一同守山的，还有一个女孩，十年前带回来时还是五六岁的稚童，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清澈明媚的瞳孔，白皙如玉的皮肤，落落大方，乖巧懂事。
十年来，她一直陪伴着老头，为他酿酒，为他做饭，从无怨言。
“洛虞，下山去吧。”
十年间，老头很少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他已经决定了一辈子守在缥缈山，不想拖累女孩。
“我不走，我要陪着爷爷。”
“现在不是有人陪了吗？”
老头说的是一个白发青年，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三个月前，青年似一颗流星从天而降，砸在了缥缈山剑心峰，伤势重到快要嗝屁。
本着试一试的态度，老头救了青年，本以为他十有八九活不了了，谁知道竟然奇迹般好了过来。
可惜的是伤虽然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坠落的时候头先着地还是什么原因，脑子坏掉了，一直表情呆滞，不会讲话，连吃饭喝水都得人喂。
“爷爷，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也不重要，以后有他陪我你也可以放心了。”
“他这副模样，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爷爷？”
“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人照顾。”
“可你还得照顾他。”
“没事，就当养个傻孩子吧。”
“爷爷。”洛虞欲言又止，顿了顿道：“自从他来了之后，您好像不一样了，为什么？”
老头垂了垂眉，浑浊的目光瞟向青年，好半晌道：“他……是剑修。”
“剑修？”洛虞不敢置信，因为她从青年身上看不到一点剑修的影子，“您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啊？”
“他身上有剑修的气息，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体内元关尽毁，修为尽失，剑心也蒙了尘。”
“您的意思是说他这副模样不是因为摔傻了，而是剑心蒙尘？”
“可能两者皆有。”
“你真的是剑修吗？”洛虞直视着青年的眼睛，想看看有没有反应，可惜一丝光亮都没有。
殊不知从白发青年出现的那一刻，天上有一双眼睛就在关注着他，也在好奇这个问题。
洛虞没有走，青年也依旧痴傻，日子就这样过了半年，乏味却也淡然，但偏偏起了波折。
这一日，老头浑浊的目光陡然迸射出精光，十年不曾动用修为的他飞身而起傲立半空，双眼紧紧盯着遥远的天际，双手紧握到近乎颤抖。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洛虞跟着来到了半空，这些年她的修行并未落下，甚至算得上是突飞猛进，老头在传道方面从不藏私。
“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
“不要问，快走！算了，来不及了。”
就在洛虞不明所以之时，缥缈山上方的虚空忽然开裂，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裂缝中探出头来，磅礴的威压瞬间弥漫四野，方圆十里的空气变得异常沉重压抑。
“这是……”
几个呼吸间，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高空，长数千米，宽五百多米，全身漆黑，形如大船，表面刻画着恐怖的鬼物图案。
洛虞立马想起了当年缥缈剑宗被屠戮之事，惊道：“难道是他们……”
是的，这艘庞然大物正是十年前那首巨舰，让玄天大陆再无剑修的巨舰！
“扶桑剑皇，终于找到你了。”
巨舰上传出一道阴柔的声音，随即上百个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飞出，眨眼围在了老头周围。洛虞不禁心头微颤，因为这些人每一个的气息都如渊似海，强大到令人窒息。
“洛虞，回去。”
洛虞点了点头，虽然她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但毕竟还很稚嫩，留下只会拖累老头。
黑衣人并没有阻拦洛虞，而是全部锁定了老头。后者在这一瞬身姿挺拔，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哪还有往日半点颓废，不屑道：“就凭这些走狗？”
“先让他们陪你玩玩。”
阴柔声音刚落，上百名黑衣人便发起了进攻，他们手执镰刀锁链，挥动中带起浓厚的黑雾，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黑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只留下镰刀呼啸和锁链舒展的声音，老头抬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点倾斜而下，铺天盖地的攻击犹如雨点密不透风。
洛虞紧张到全身紧绷，她知道老头的本事，但这些人实在是太强了，又联手合击，即便是绝顶高手都接不下。
她终究是小觑了他，那个曾经令人威风丧胆的扶桑剑皇。
面对曾经在缥缈山大肆屠戮的敌人，老头心中的仇恨和十年的压抑一瞬被点燃，他双手摊开向上托起，瞬间无数朵血红色的扶桑花出环绕其身，每一朵中都蕴含着炽热的扶桑剑意，能够焚灭一切。
“簌……”
一瞬扶桑花开，鲜红席卷苍穹。
老头双手一抬，周围的扶桑花携带满腔怒火逆势而上，肃杀的剑意汹涌爆发，一瞬间撕裂了漫天刀光，撕裂了如噩梦一般的黑暗。
“噗噗噗噗！”
强大到令整个玄天大陆畏惧的鬼脸黑衣人成群四分五裂，顷刻间漫天都是残肢断臂，百余人无一生还。飞溅的血液与扶桑花融为一体，凝聚成了一柄雕刻着花瓣的三米长剑悬浮于空。
洛虞明亮的大眼睛停滞在了空气中，知道爷爷强，没想到这么强。
如此血腥的一幕，巨舰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那阴柔的声音依旧轻飘飘道：“东溟一杯水，洗出金轮红。当年叱咤风云的扶桑剑皇，果然比那些凡夫俗子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霍娘，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不好好躲起来抹胭脂，非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句话一出，空气忽然死一般的沉寂，一股无形的萧瑟之意从巨舰中蔓延，令方圆数十里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失去了所有生机，
那云端的霍娘，最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
好半晌，阴柔声音道：“百万剑修的血，终究还是少了点。”
“霍娘，我很好奇，难道你那玩意是剑修割的？还是剑修刨你家祖坟了？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哼，想知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剑修……太弱！”
剑修太弱！这四个字强行挤进了下方白发青年的脑海，令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但眨眼又恢复了呆萌。
“出来一战！”老头本想沉淀剑心，修为更进一步后再去报仇，没想到十年来越沉淀越迟钝，索性今日放手一搏。
三米扶桑花剑如同流星划破天际，朝着三千米巨舰义无反顾而去。
这一剑直令虚空塌陷，所过之处拖起一条血红长印，即便巨舰固若金汤，有着强到可怕的阵法，但在这一剑面前依旧显得脆弱，甚至隔着老远巨舰表层就已经开始融化。
扶桑剑皇，曾一剑横压一个时代！
“不自量力！”可谁知面对如此一剑，霍娘只冷冷吐出了几个字，一道紫光从巨舰上飞出，瞬间与扶桑花剑撞在了一起，顿时狂暴的能量疯狂四溢，在半空中形成了直径数千米的蘑菇云，热浪蒸腾，音爆不断，扩散的冲击波甚至将千丈之外的峰顶掀翻！
若是这一击在地上，整座山恐怕都会被夷为平地！
“他是谁……”洛虞本以为爷爷已经足够强了，但没想到他不留余力的一击被如此轻易化解。
硝烟散去，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青年出现在空中，他的眼睛极为邪异，瞳孔是暗绿色，只是对视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让本座看看扶桑剑还有几分锋利。”
“如你所愿。”
十年前，此地本是北荒第一修剑圣地缥缈剑宗的祖庭。
彼时的缥缈山，是方圆百万里灵气最浓郁之地，山岚环绕，如同仙境。七十二峰宫殿成群，有上千处修行秘地，有数万名白衣剑修，有不同类型的剑道传承，是整个北荒剑修梦寐以求的地方。
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戛然而止。
那一天，天边飞来了一艘长达数千米的黑色巨舰，里面走出了上百名带着鬼脸面具之人。
为首者是个面如尸色的青年，他用一方手帕遮掩着口鼻，眸光所及皆是轻蔑和不屑。
他犹如恶魔悬浮在缥缈山上空，轻飘飘道：“从今天起，玄天大陆禁止出现剑修。”
一言惹众怒，在剑宗说这句话可想而知会引起怎样的后果，众剑修飞天而起，大战一触即发。
此一战惊天动地，各种能量狂潮席卷四方，虚空被打穿，山峦被击碎，方圆百里血流成河。
结果便是七十二峰峰主全部战死，九大守剑人命丧当场，就连宗主，号称缥缈剑皇的何无天都饮恨当场。
从此之后，北荒再无剑宗，甚至再无剑修。更有传言，整个玄天大陆再无剑修，再无剑道传承。
如今的缥缈山已成了禁地，每到夜间阴风呼啸，无数剑修亡魂哀鸣，无人敢来。
“哎……”
一声叹息打破了十年苍凉。十年前，当那场惊世大战落幕时，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回到了缥缈山，跪在万千尸骨面前痛哭了十天十夜，从此便留在这里，成了守山人。
与老头一同守山的，还有一个女孩，十年前带回来时还是五六岁的稚童，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清澈明媚的瞳孔，白皙如玉的皮肤，落落大方，乖巧懂事。
十年来，她一直陪伴着老头，为他酿酒，为他做饭，从无怨言。
“洛虞，下山去吧。”
十年间，老头很少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他已经决定了一辈子守在缥缈山，不想拖累女孩。
“我不走，我要陪着爷爷。”
“现在不是有人陪了吗？”
老头说的是一个白发青年，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三个月前，青年似一颗流星从天而降，砸在了缥缈山剑心峰，伤势重到快要嗝屁。
本着试一试的态度，老头救了青年，本以为他十有八九活不了了，谁知道竟然奇迹般好了过来。
可惜的是伤虽然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坠落的时候头先着地还是什么原因，脑子坏掉了，一直表情呆滞，不会讲话，连吃饭喝水都得人喂。
“爷爷，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也不重要，以后有他陪我你也可以放心了。”
“他这副模样，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爷爷？”
“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人照顾。”
“可你还得照顾他。”
“没事，就当养个傻孩子吧。”
“爷爷。”洛虞欲言又止，顿了顿道：“自从他来了之后，您好像不一样了，为什么？”
老头垂了垂眉，浑浊的目光瞟向青年，好半晌道：“他……是剑修。”
“剑修？”洛虞不敢置信，因为她从青年身上看不到一点剑修的影子，“您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啊？”
“他身上有剑修的气息，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体内元关尽毁，修为尽失，剑心也蒙了尘。”
“您的意思是说他这副模样不是因为摔傻了，而是剑心蒙尘？”
“可能两者皆有。”
“你真的是剑修吗？”洛虞直视着青年的眼睛，想看看有没有反应，可惜一丝光亮都没有。
殊不知从白发青年出现的那一刻，天上有一双眼睛就在关注着他，也在好奇这个问题。
洛虞没有走，青年也依旧痴傻，日子就这样过了半年，乏味却也淡然，但偏偏起了波折。
这一日，老头浑浊的目光陡然迸射出精光，十年不曾动用修为的他飞身而起傲立半空，双眼紧紧盯着遥远的天际，双手紧握到近乎颤抖。
“爷爷，发生什么事了？”洛虞跟着来到了半空，这些年她的修行并未落下，甚至算得上是突飞猛进，老头在传道方面从不藏私。
“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
“不要问，快走！算了，来不及了。”
就在洛虞不明所以之时，缥缈山上方的虚空忽然开裂，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裂缝中探出头来，磅礴的威压瞬间弥漫四野，方圆十里的空气变得异常沉重压抑。
“这是……”
几个呼吸间，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高空，长数千米，宽五百多米，全身漆黑，形如大船，表面刻画着恐怖的鬼物图案。
洛虞立马想起了当年缥缈剑宗被屠戮之事，惊道：“难道是他们……”
是的，这艘庞然大物正是十年前那首巨舰，让玄天大陆再无剑修的巨舰！
“扶桑剑皇，终于找到你了。”
巨舰上传出一道阴柔的声音，随即上百个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飞出，眨眼围在了老头周围。洛虞不禁心头微颤，因为这些人每一个的气息都如渊似海，强大到令人窒息。
“洛虞，回去。”
洛虞点了点头，虽然她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但毕竟还很稚嫩，留下只会拖累老头。
黑衣人并没有阻拦洛虞，而是全部锁定了老头。后者在这一瞬身姿挺拔，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刃，哪还有往日半点颓废，不屑道：“就凭这些走狗？”
“先让他们陪你玩玩。”
阴柔声音刚落，上百名黑衣人便发起了进攻，他们手执镰刀锁链，挥动中带起浓厚的黑雾，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黑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只留下镰刀呼啸和锁链舒展的声音，老头抬头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点倾斜而下，铺天盖地的攻击犹如雨点密不透风。
洛虞紧张到全身紧绷，她知道老头的本事，但这些人实在是太强了，又联手合击，即便是绝顶高手都接不下。
她终究是小觑了他，那个曾经令人威风丧胆的扶桑剑皇。
面对曾经在缥缈山大肆屠戮的敌人，老头心中的仇恨和十年的压抑一瞬被点燃，他双手摊开向上托起，瞬间无数朵血红色的扶桑花出环绕其身，每一朵中都蕴含着炽热的扶桑剑意，能够焚灭一切。
“簌……”
一瞬扶桑花开，鲜红席卷苍穹。
老头双手一抬，周围的扶桑花携带满腔怒火逆势而上，肃杀的剑意汹涌爆发，一瞬间撕裂了漫天刀光，撕裂了如噩梦一般的黑暗。
“噗噗噗噗！”
强大到令整个玄天大陆畏惧的鬼脸黑衣人成群四分五裂，顷刻间漫天都是残肢断臂，百余人无一生还。飞溅的血液与扶桑花融为一体，凝聚成了一柄雕刻着花瓣的三米长剑悬浮于空。
洛虞明亮的大眼睛停滞在了空气中，知道爷爷强，没想到这么强。
如此血腥的一幕，巨舰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那阴柔的声音依旧轻飘飘道：“东溟一杯水，洗出金轮红。当年叱咤风云的扶桑剑皇，果然比那些凡夫俗子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霍娘，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不好好躲起来抹胭脂，非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句话一出，空气忽然死一般的沉寂，一股无形的萧瑟之意从巨舰中蔓延，令方圆数十里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失去了所有生机，
那云端的霍娘，最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
好半晌，阴柔声音道：“百万剑修的血，终究还是少了点。”
“霍娘，我很好奇，难道你那玩意是剑修割的？还是剑修刨你家祖坟了？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哼，想知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剑修……太弱！”
剑修太弱！这四个字强行挤进了下方白发青年的脑海，令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但眨眼又恢复了呆萌。
“出来一战！”老头本想沉淀剑心，修为更进一步后再去报仇，没想到十年来越沉淀越迟钝，索性今日放手一搏。
三米扶桑花剑如同流星划破天际，朝着三千米巨舰义无反顾而去。
这一剑直令虚空塌陷，所过之处拖起一条血红长印，即便巨舰固若金汤，有着强到可怕的阵法，但在这一剑面前依旧显得脆弱，甚至隔着老远巨舰表层就已经开始融化。
扶桑剑皇，曾一剑横压一个时代！
“不自量力！”可谁知面对如此一剑，霍娘只冷冷吐出了几个字，一道紫光从巨舰上飞出，瞬间与扶桑花剑撞在了一起，顿时狂暴的能量疯狂四溢，在半空中形成了直径数千米的蘑菇云，热浪蒸腾，音爆不断，扩散的冲击波甚至将千丈之外的峰顶掀翻！
若是这一击在地上，整座山恐怕都会被夷为平地！
“他是谁……”洛虞本以为爷爷已经足够强了，但没想到他不留余力的一击被如此轻易化解。
硝烟散去，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青年出现在空中，他的眼睛极为邪异，瞳孔是暗绿色，只是对视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让本座看看扶桑剑还有几分锋利。”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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