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城内还是城外
次日清晨，林巧将还在熟睡的皮皮拖下床，摆到餐桌前吃早饭。皮锦直到凌晨3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被窝，此刻恐怕还在梦中担心昨晚写好的回归分析算法，是否通过了军方的验收。
“妈妈，我的超级工作站这周五前一定要升级，否则下个月初的模拟测，我一定会不及格的！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没有及时做好复习，测试成绩得个丙D吧？”皮皮高声央求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打怪兽游戏升级了，根本不是你复习的需要。昨天我已经向Candy老师求证了，你现在的学习任务不需要这么高的计算能力，至于下个月初的模拟测，你的操作指南还在工作站的角落里发呆呢。我在向老天爷祈求，你的计算模型可以在12个工作日内自己完成？”林巧高而尖细的声音，精准的射入皮锦的耳朵。“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动抄袭的歪脑筋，否则我就要停止支付你的游戏服务费！不，如果这个月的模拟测你仍然是丙级以下，我就申请游戏平台注销你的帐户！”
“不，妈妈，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专制。我已经可以自己赚游戏服务费了，而您只要最后资助我这一次——升级超级工作站，我就能拿下地区对抗赛的前三甲，以后我就可以自己赚钱升级工作站了。求求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吧。只要赢得比赛，我保证认真完成那个幼稚的模型，得个乙A以上的成绩。”皮皮见林巧要釜底抽薪，立刻服软哀求。
“皮皮同学，上一次拿下地区什么排名前五十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承诺的，可是结果呢？你的成绩不但没有保住乙D，反而直接滑到了丙D。而且撺掇你的爸爸，把科学、美术辅导课退掉了。这次你成功了，是不是要直接转到怪兽小学呀？”林巧听到皮皮的哀求，反而更加激动。
“我也一直在努力呀，可是老师的题目太幼稚了，我无法接受她那无聊的逻辑，一切都要符合标准答案。而爸爸说，现实世界是没有标准答案的。”皮皮继续保持着低姿态，期望能浇灭林巧的怒火，回到工作站升级的问题。
“标准答案是你通过筛选最有效的捷径，至于真实世界的答案，可以慢慢再算吗？”林巧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过火，态度温和了许多。
“不，妈妈，你不知道。在游戏世界里，标准答案是会害人的，在54号天坑，系统给出标准答案是要围绕天坑攻击才能杀掉怪兽，但是大量的玩家因为这样做，而掉落了装备。只有我和小乐是深入天坑取胜的，并且一个装备也没掉。”皮皮对标准答案的偏见，让他无法接受妈妈的善意。
“但这些标准答案是你不必走上战场，而留在未来城生活的前提，哪怕它是错的。”林巧的血气有些上涌。“因为标准的制定者，决定了你是否能够留下，而不是现实世界。”
“难道制定标准的人是神吗？可是老师与爸爸不断的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操纵一切的神，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皮皮继续回怼道。
“你不向标准答案低头，是准备选择走向战场吗？难道你想要我像你外婆那样，躲在房间里面、哭着思念你吗？”林巧的情绪因为皮皮的执拗，情绪有些失控。
“皮皮，带上吃的回你的房间。亲爱的，我们谈谈。”皮锦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将林巧搂在怀中。
“亲爱的，最近你的情绪有点反常，发生什么事了？”皮锦轻轻摩挲着林巧的头发，紧紧楼着她的腰。但林巧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一颗颗砸在皮锦的胸口。
“锦，我害怕，害怕失去皮皮，失去你，失去这个家。”林巧一边哽咽着，一边向皮锦诉说着自己的忧虑。
“怎么会，你遇到什么事了吗？”一向乐观的林巧，今日的反常表现让皮锦意识到了问题没有她讲的那么简单，于是继续追问。
“我……”林巧在犹豫，自己看到的怪兽围攻情报，能不能给皮锦讲呢？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份怪兽围攻机甲小队的视频？”皮锦盯着林巧闪躲的目光，继续追问。
林巧抬起头，看到皮锦的眼睛，十分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佳月长官告诉我的，她说你最近的情绪不太好，压力很大，让我好好关心你。”皮锦语重心长的继续讲道。
“可这是绝密的情报，她怎么会告诉你。”林巧十分疑惑皮锦的解释。
“因为我有权利了解这份情报。”皮锦意味深长的继续解释。
“你的开发工作，与这份情报有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林巧的职业习惯让她意识到，爱人的话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与工作有关，而是另有隐情。
“现在，这是秘密，我的权限无法向你说明，但我可以保证一点，我没有危险，这个事件是一次偶然。”皮锦了解自己的妻子，急忙把关键的问题说清楚。
“可是。”林巧的情绪双手紧握住皮锦的衣角，一边左顾右看，垂目沉思，多年的职业素养造就了她透过表面找本质的习惯。“不对，皮锦，你必须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份绝密情报。你还知道什么？军方要你们做什么？你会遇到危险对不对，你必须要告诉我，因为……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也关系到我们这个家。”林巧连珠炮的逼问，让皮锦一下子语塞了，看来自己女人的脑回路果然是清奇的很。
“孩子快迟到了，我先把他送到学校去，然后我们再详细的谈这件事，好吗？”皮锦意识到这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便转移了林巧关注的焦点。
“我和佳月请一会儿假，我要郑重地和你谈谈。”林巧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皮皮，我们出发吧。一会儿你该迟到了。”皮锦转身去催促皮皮。
二人出去家门，向最近的飞车站点走去。
“爸爸，你帮我和妈妈好好说说，帮我升级一下超级工作站吧，我真的很需要，小乐的超级工作站已经升级完了，如果没有我，我们就得不到三甲前的名次了。”皮皮抬头看着皮锦。
“我已经帮你挡了不只一枪了，上次退课的事，你妈妈还在埋怨我，说如果你没通过筛选，要我卖掉自己的代码，去给你到黑市换一个名额。我现在已经在你妈那没有信用积分了。”皮锦苦笑着
“爸爸，你在我心里就是超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她必竟是你的老婆，妈妈很爱你，我相信你会感染她的。”皮皮拿出鬼机灵的一面。
“你不要给我灌迷魂汤，我不吃这一套，你乖乖完成作业，别耽误了学业。那个历史作业虽然几十年都没有变过，但还是有实用价值的。它能帮助你理解大兵团作战的基本规律与特征。”皮锦正色道。
“算了吧，老师已经讲了，地球上已经近百年没有发生过如此规模的战争了，现代战争不需要大量人类参战，学这个有什么用，我在游戏里也用不到。”皮皮吐吐舌头，撇了撇嘴巴。
“说不定你会用到，我还是建议你认真完成这个作业。”皮锦十分严肃的告诫皮皮。
但皮皮显然没有听进去，继续跟皮锦磨嘴皮子。来到飞车站，正好碰到苏珊也在等飞车。
“皮锦大哥，你好呀！”苏珊热情的向皮锦打招呼。
“Hi，苏珊，你爸爸起床了吗？”听到皮锦的问话，苏珊脸上积起一层愠色，挥舞着小拳头向皮锦警告着：“老爷子已经快70了，还要陪你熬夜写代码，你还有没有人性呀。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到联盟控诉你。”
“呵呵，不敢不敢，没有下次了。”皮锦也十分不好意思，急忙保证道。
“皮皮呀，你真帅，上学去吗？”苏珊没有理会皮锦的保证，她也只是说说，自己的父亲也痴迷于此，没有皮锦，也会有九锦、十锦的。她喜欢机灵帅气的皮皮，于是转头和皮皮打起招呼。
“是呀，天天面对无聊的老师和课程，简直是在浪费时间。”皮皮不忘向苏珊抱怨道。“对了，苏珊姐姐，你的超级工作站AI算力是多少？达到16级了吗？”
“到了呀，怎么？我要分析情报，经常要用到的。”苏珊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好了，最近晚上你用吗？可以借给我用几个小时吗？我就9点之后用。”皮皮突然眼睛冒出了亮光。
“你用这么高算力干吗？你爸爸不是有更高的算力？”苏珊有些疑惑看着皮锦。
皮锦刚想解释一下，几辆飞车到了，皮皮眼珠一转，拉着苏珊走上一辆飞车：“爸爸，你回去吧，我和苏珊姐姐一起走，她顺路。”说完没等皮锦解释，他便启动飞车飞走了。
“妈妈，我的超级工作站这周五前一定要升级，否则下个月初的模拟测，我一定会不及格的！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没有及时做好复习，测试成绩得个丙D吧？”皮皮高声央求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打怪兽游戏升级了，根本不是你复习的需要。昨天我已经向Candy老师求证了，你现在的学习任务不需要这么高的计算能力，至于下个月初的模拟测，你的操作指南还在工作站的角落里发呆呢。我在向老天爷祈求，你的计算模型可以在12个工作日内自己完成？”林巧高而尖细的声音，精准的射入皮锦的耳朵。“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动抄袭的歪脑筋，否则我就要停止支付你的游戏服务费！不，如果这个月的模拟测你仍然是丙级以下，我就申请游戏平台注销你的帐户！”
“不，妈妈，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专制。我已经可以自己赚游戏服务费了，而您只要最后资助我这一次——升级超级工作站，我就能拿下地区对抗赛的前三甲，以后我就可以自己赚钱升级工作站了。求求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吧。只要赢得比赛，我保证认真完成那个幼稚的模型，得个乙A以上的成绩。”皮皮见林巧要釜底抽薪，立刻服软哀求。
“皮皮同学，上一次拿下地区什么排名前五十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承诺的，可是结果呢？你的成绩不但没有保住乙D，反而直接滑到了丙D。而且撺掇你的爸爸，把科学、美术辅导课退掉了。这次你成功了，是不是要直接转到怪兽小学呀？”林巧听到皮皮的哀求，反而更加激动。
“我也一直在努力呀，可是老师的题目太幼稚了，我无法接受她那无聊的逻辑，一切都要符合标准答案。而爸爸说，现实世界是没有标准答案的。”皮皮继续保持着低姿态，期望能浇灭林巧的怒火，回到工作站升级的问题。
“标准答案是你通过筛选最有效的捷径，至于真实世界的答案，可以慢慢再算吗？”林巧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过火，态度温和了许多。
“不，妈妈，你不知道。在游戏世界里，标准答案是会害人的，在54号天坑，系统给出标准答案是要围绕天坑攻击才能杀掉怪兽，但是大量的玩家因为这样做，而掉落了装备。只有我和小乐是深入天坑取胜的，并且一个装备也没掉。”皮皮对标准答案的偏见，让他无法接受妈妈的善意。
“但这些标准答案是你不必走上战场，而留在未来城生活的前提，哪怕它是错的。”林巧的血气有些上涌。“因为标准的制定者，决定了你是否能够留下，而不是现实世界。”
“难道制定标准的人是神吗？可是老师与爸爸不断的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操纵一切的神，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皮皮继续回怼道。
“你不向标准答案低头，是准备选择走向战场吗？难道你想要我像你外婆那样，躲在房间里面、哭着思念你吗？”林巧的情绪因为皮皮的执拗，情绪有些失控。
“皮皮，带上吃的回你的房间。亲爱的，我们谈谈。”皮锦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将林巧搂在怀中。
“亲爱的，最近你的情绪有点反常，发生什么事了？”皮锦轻轻摩挲着林巧的头发，紧紧楼着她的腰。但林巧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一颗颗砸在皮锦的胸口。
“锦，我害怕，害怕失去皮皮，失去你，失去这个家。”林巧一边哽咽着，一边向皮锦诉说着自己的忧虑。
“怎么会，你遇到什么事了吗？”一向乐观的林巧，今日的反常表现让皮锦意识到了问题没有她讲的那么简单，于是继续追问。
“我……”林巧在犹豫，自己看到的怪兽围攻情报，能不能给皮锦讲呢？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份怪兽围攻机甲小队的视频？”皮锦盯着林巧闪躲的目光，继续追问。
林巧抬起头，看到皮锦的眼睛，十分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佳月长官告诉我的，她说你最近的情绪不太好，压力很大，让我好好关心你。”皮锦语重心长的继续讲道。
“可这是绝密的情报，她怎么会告诉你。”林巧十分疑惑皮锦的解释。
“因为我有权利了解这份情报。”皮锦意味深长的继续解释。
“你的开发工作，与这份情报有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林巧的职业习惯让她意识到，爱人的话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与工作有关，而是另有隐情。
“现在，这是秘密，我的权限无法向你说明，但我可以保证一点，我没有危险，这个事件是一次偶然。”皮锦了解自己的妻子，急忙把关键的问题说清楚。
“可是。”林巧的情绪双手紧握住皮锦的衣角，一边左顾右看，垂目沉思，多年的职业素养造就了她透过表面找本质的习惯。“不对，皮锦，你必须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份绝密情报。你还知道什么？军方要你们做什么？你会遇到危险对不对，你必须要告诉我，因为……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也关系到我们这个家。”林巧连珠炮的逼问，让皮锦一下子语塞了，看来自己女人的脑回路果然是清奇的很。
“孩子快迟到了，我先把他送到学校去，然后我们再详细的谈这件事，好吗？”皮锦意识到这不是一两句话的事，便转移了林巧关注的焦点。
“我和佳月请一会儿假，我要郑重地和你谈谈。”林巧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皮皮，我们出发吧。一会儿你该迟到了。”皮锦转身去催促皮皮。
二人出去家门，向最近的飞车站点走去。
“爸爸，你帮我和妈妈好好说说，帮我升级一下超级工作站吧，我真的很需要，小乐的超级工作站已经升级完了，如果没有我，我们就得不到三甲前的名次了。”皮皮抬头看着皮锦。
“我已经帮你挡了不只一枪了，上次退课的事，你妈妈还在埋怨我，说如果你没通过筛选，要我卖掉自己的代码，去给你到黑市换一个名额。我现在已经在你妈那没有信用积分了。”皮锦苦笑着
“爸爸，你在我心里就是超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她必竟是你的老婆，妈妈很爱你，我相信你会感染她的。”皮皮拿出鬼机灵的一面。
“你不要给我灌迷魂汤，我不吃这一套，你乖乖完成作业，别耽误了学业。那个历史作业虽然几十年都没有变过，但还是有实用价值的。它能帮助你理解大兵团作战的基本规律与特征。”皮锦正色道。
“算了吧，老师已经讲了，地球上已经近百年没有发生过如此规模的战争了，现代战争不需要大量人类参战，学这个有什么用，我在游戏里也用不到。”皮皮吐吐舌头，撇了撇嘴巴。
“说不定你会用到，我还是建议你认真完成这个作业。”皮锦十分严肃的告诫皮皮。
但皮皮显然没有听进去，继续跟皮锦磨嘴皮子。来到飞车站，正好碰到苏珊也在等飞车。
“皮锦大哥，你好呀！”苏珊热情的向皮锦打招呼。
“Hi，苏珊，你爸爸起床了吗？”听到皮锦的问话，苏珊脸上积起一层愠色，挥舞着小拳头向皮锦警告着：“老爷子已经快70了，还要陪你熬夜写代码，你还有没有人性呀。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到联盟控诉你。”
“呵呵，不敢不敢，没有下次了。”皮锦也十分不好意思，急忙保证道。
“皮皮呀，你真帅，上学去吗？”苏珊没有理会皮锦的保证，她也只是说说，自己的父亲也痴迷于此，没有皮锦，也会有九锦、十锦的。她喜欢机灵帅气的皮皮，于是转头和皮皮打起招呼。
“是呀，天天面对无聊的老师和课程，简直是在浪费时间。”皮皮不忘向苏珊抱怨道。“对了，苏珊姐姐，你的超级工作站AI算力是多少？达到16级了吗？”
“到了呀，怎么？我要分析情报，经常要用到的。”苏珊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好了，最近晚上你用吗？可以借给我用几个小时吗？我就9点之后用。”皮皮突然眼睛冒出了亮光。
“你用这么高算力干吗？你爸爸不是有更高的算力？”苏珊有些疑惑看着皮锦。
皮锦刚想解释一下，几辆飞车到了，皮皮眼珠一转，拉着苏珊走上一辆飞车：“爸爸，你回去吧，我和苏珊姐姐一起走，她顺路。”说完没等皮锦解释，他便启动飞车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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