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撕破脸
讲经堂中，吴钧心乱如麻。
刚才金池长老说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其中意味已不言而明，他不是唐三藏的事情已经曝光了。
吴钧对此没抱任何侥幸心，他从来没有轻视西游中任何存在。
虽然金池长老在说完那番话后，转眼像变了一个人样，看起来完全忘记自己说的话，甚至还嘀咕失忆了。
但这毕竟是一个能在业障中存活两百多年的狠人，吴钧不敢掉以轻心。
“系统，你快出来！”
在心中不断呼唤，但系统却半点回应都没给。
此时此刻，吴钧感到了无限危机。
他想过身份会曝光，比如到西天大雷音寺时，被佛祖一眼识破。可这个他并不惧怕，西天取经路漫漫，他拥有系统在手，又有着几乎顶格的幸运值。
按照他获取功德的速度，等真的见到佛祖之时，谁怕谁还说不定呢。
但万万没有想到，才真正经历第一难，身份就被小小的主持看穿了。
大脑转速超百万转，吴钧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就是引导悟空杀了金池长老。但这个想法，深思后马上又被他否决。
原因很简单，在这个世界，最能保守秘密的并非死人。
西游世界，讲究天地轮回，人死了灵魂还在！
所以，想要通过杀人灭口来保守秘密，这种办法在西游完全行不通。
临大事有静气。
表面上，吴钧正对着中央的玉观音相闭眼参拜，实际上，心神却来到意识之源。
犹豫了一下，吴钧说道：“将40万功德兑换成经验！”
[收到宿主请求，检测功德足够。声明：兑换后不可退换，请宿主再次确认。]
系统之灵没有回复，但系统还是正常运行，这让吴钧松了口气。
[收到宿主请求，正在执行中，确认拥有40万功德。声明：功德兑换经验为1:1，兑换后不可退换，请宿主再次确认。]
这种时候了，吴钧也不考虑坑不坑的问题了。
“确认！”
[收到宿主确认，功德兑换经验值正在执行。由于您兑换数额较大，大约三炷香时间可完成，请宿主耐心等待。]
吴钧心中安定了许多，他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接下来就看自己造化了。
功德他没有全部用完，留下了17万以防万一。
很快，菩萨面前的一炷香已经燃尽。
为了拖延时间，吴钧并没有离开，说道：“悟空，给为师再点一炷。”
“师父，你这拜菩萨还拜出感情来了？”猴子想开个玩笑，看到师父脸上严肃的表情，耷拉脑袋乖乖点香。
不知从何时起，孙悟空觉得师父很神秘，而此刻又让人不敢对他生出拒绝的念头。
第二炷香才燃了一半，广智便前来催促：“高僧，斋饭已经备好，请跟我前去用饭。”
吴钧当然不会走，双手合十道：“观音菩萨慈悲，我想多拜一拜。”
“好，那我便等一等。”广智说道：“高僧拜完这炷香，便同我去吧，莫要让我家长老久等了。”
可第二炷香还没燃完，广信又来催：“高僧，菩萨拜完了吗？我家长老有请。”
“还请稍等片刻。”
吴钧说道：“我拜菩萨时有个习惯，必须等到香燃尽后才离去，如若香不灭便离开，那是对菩萨大不敬！”
“就是，就是！催什么催！没见过高僧拜菩萨吗？”孙悟空也在一旁帮腔。
好不容易第二柱香燃尽，那金池长老亲自来了。
只是此刻的金池，和第一面见到的很是不同，温和慈祥垂垂老矣。
“高僧，菩萨要拜，斋饭也得吃。”
没办法，现在吴钧只想稳住金池长老，立刻道：“刚刚拜完，谢主持款待了。”
跟着金池长老往前走去，吴钧瞬间变得好奇。
“咦，这颗树长的颇矮，种在这院中可有什么讲究？”
金池长老停步回道：“没有什么讲究，是寻常的树木，前几天刚种下还没长大，所以显得矮了点。”
又走两步，吴钧神色激动。
“这棵草颜色竟然如此之绿？形状跟铜钱有几分相似，可否告知唤作何名？”
金池长老很耐心道：“也是普通的草，路面上都有，唤作铜钱草。”
终于三炷香时间过了，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宿主功德兑换经验值已经完成，您可前往意识之源查看，并自行分配属性点。]
收到提示后，吴钧看着已经黑了脸的广智和广信，后知后觉道：“贫僧见识浅薄，这里奇花异草颇多，故而忍不住发问。”
“不碍事，行路求新，也是佛法的一种感悟。”
金池长老依旧温和笑着，说道：“若高僧对这些花草真感兴趣，明天光线充足，我安排人带高僧仔细了解。”
已经拖完了时间，吴钧借坡下驴道：“好，我不多问了，请。”
“高僧请。”
……
观音禅院的一所房间，桌子上摆满无数精美菜肴。
金池坐在主位，见吴钧不动筷子，忙问道：“是本院斋饭不合胃口吗？高僧怎么不吃呢？”
吴钧早就饿了，山果哪能吃的饱。
但桌子上摆的看起来全是肉菜，筷子都不知道往哪戳。因为这具身体吃素太久了，现在只是看一眼，就本能感到反胃。
孙悟空没那个忌讳，他抓起小块肉片尝了尝，说道：“师父这不是荤腥，豆腐做的，放心吃吧。”
举起筷子扒拉了一下，吴钧夹起一块放到碗里。
这菜做的取巧，外表看起来跟肉长的一模一样，但确实没有肉味。细细吃来，多了寻常豆腐不曾有的嚼劲，跟吃肉的感觉非常相似。
只吃了一块，吴钧就放心了筷子。
吃不下，根本吃不下！
想起身份快要曝光，他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最发愁的是，心里喊了系统三千遍，系统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要不是意识之源还可以进入，系统功能也是正常运行着。
吴钧都要怀疑，是不是知道身份快曝光，但又打不过这里的天道，所以系统已经提前跑路了。
“看来高僧确实吃不惯，”金池长老立即安排“广智，你去禅房拿些松软些的馒头来，广信你也去准备些茶饮来。”
广智和广信立即应道：“是。”
等两个和尚走了一小会，孙悟空传音道：“师父，天庭的广目天王在云上唤我，我去去就来。”
“悟空别走，不要留为师一个人在这！”
话还没说出口，孙悟空便不见了。
房间中只剩下金池和吴钧。
此刻的金池目光柔和，完全没有在讲经堂时的霸道。这让吴钧有所怀疑，金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空旷的房间中，金池定定的看着吴钧，突然羡慕道：“东土大唐是人族最为繁盛之地，也是我此生最向往的地方。传言，在那里，老有所依，少有所长。夫唱妇随，国泰民安。
普通百姓能安居乐业，理想者通过努力就可实现心中抱负。
为官者皆是大能，可断冤案，擅保民生，手执刀剑还能护一方太平。
那为君者更是神奇，有人皇之资可承天地气运，漫天神佛亦不敢有丝毫冲撞。”
“我更是听说，那里是妖魔们的绝对禁区，没有任何妖魔敢在那里肆虐。若是旦敢化形为祸一方，必有天神下凡将其诛灭。就算没有天神转世，人族自身也武德充沛，能够自行围剿妖魔。
遗憾啊，遗憾！
这样的地方我从未去过，白活了这两百余年。”
金池说着说着老泪纵横，然后又满心期盼的询问。
“高僧从东土大唐而来，我想问问，这人间，当真有如此极乐之地？”
面对这位金池长老的情真意切，吴钧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
在南瞻部洲的大地上，就连猛兽都不敢伤人，只有从两界山出来后，才开始遇到妖魔鬼怪。
吴钧实话实说道：“贫僧无有隐瞒，确实如金池长老所知一般。我东土大唐虽不能说是极乐之地，但也确实是万国来朝。如不出东土，我甚至连妖魔的影子都没见过，只有在故事里才偶尔听起。”
金池长老兴奋的站了起来。
“果真如此？”
吴钧认真道：“果真如此！”
“人间有此地，我今闻之，愿死矣。”
金池长心满意足的回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一股腐朽疲惫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
吴钧正诧异这种异常，金池长老面带微笑，彻底失去了呼吸。
“沃特法克？什么鬼！这就圆寂了？”
眼见金池长老失去了生机，吴钧当时就懵了。
别搞我啊，我只是跟你说句实话，你怎么还说死就死了呢？
就算想死也可以，毕竟活的这么久了，大小算个喜丧。
可你不要再这个时候死啊！
起码也得等观音禅院的人回来了，然后你当他们的面圆寂啊。
现在这样，我如何说的清？
但这时，一件让吴钧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金池长老虽然没了呼吸，却又挺直了身体，脸上泛起古怪笑容。
“金蝉子，不，你也不是。算了，姑且就叫你金蝉子吧。还得感谢你，让我彻底自由了。”
听到这话，吴钧大脑分钟转速超百万，心知眼前必然是讲经堂中的那位了。
孙悟空不在身边，系统也一直没有回复，吴钧只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淡定从容模样。
“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的唐三藏，奉如来法旨意观音指导，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经。金池长老为何唤我为金蝉子，或许是我跟那金蝉子有些相像，长老眼花认错人了。”
“哼！”
金池长老直白道：“不要隐藏身份了，没有任何必要。也不要等猴子了，就算他站在我面前，也只会让我多费点力气，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钧知道没有了退路，干脆也不装了。
“别管我是谁，我都是取经人！”
他盯着金池长老，夹了一块豆腐在嘴里咀嚼，随后往地上一吐。
“呸！”
接着露出鄙夷的神情，身体前倾缓缓道：“但你，连人都不是。”
似乎戳到了痛处，金池长老瞬间面目狰狞，大吼道：“我为佛门有大牺牲！你竟敢侮辱本座！”
刚才金池长老说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其中意味已不言而明，他不是唐三藏的事情已经曝光了。
吴钧对此没抱任何侥幸心，他从来没有轻视西游中任何存在。
虽然金池长老在说完那番话后，转眼像变了一个人样，看起来完全忘记自己说的话，甚至还嘀咕失忆了。
但这毕竟是一个能在业障中存活两百多年的狠人，吴钧不敢掉以轻心。
“系统，你快出来！”
在心中不断呼唤，但系统却半点回应都没给。
此时此刻，吴钧感到了无限危机。
他想过身份会曝光，比如到西天大雷音寺时，被佛祖一眼识破。可这个他并不惧怕，西天取经路漫漫，他拥有系统在手，又有着几乎顶格的幸运值。
按照他获取功德的速度，等真的见到佛祖之时，谁怕谁还说不定呢。
但万万没有想到，才真正经历第一难，身份就被小小的主持看穿了。
大脑转速超百万转，吴钧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就是引导悟空杀了金池长老。但这个想法，深思后马上又被他否决。
原因很简单，在这个世界，最能保守秘密的并非死人。
西游世界，讲究天地轮回，人死了灵魂还在！
所以，想要通过杀人灭口来保守秘密，这种办法在西游完全行不通。
临大事有静气。
表面上，吴钧正对着中央的玉观音相闭眼参拜，实际上，心神却来到意识之源。
犹豫了一下，吴钧说道：“将40万功德兑换成经验！”
[收到宿主请求，检测功德足够。声明：兑换后不可退换，请宿主再次确认。]
系统之灵没有回复，但系统还是正常运行，这让吴钧松了口气。
[收到宿主请求，正在执行中，确认拥有40万功德。声明：功德兑换经验为1:1，兑换后不可退换，请宿主再次确认。]
这种时候了，吴钧也不考虑坑不坑的问题了。
“确认！”
[收到宿主确认，功德兑换经验值正在执行。由于您兑换数额较大，大约三炷香时间可完成，请宿主耐心等待。]
吴钧心中安定了许多，他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接下来就看自己造化了。
功德他没有全部用完，留下了17万以防万一。
很快，菩萨面前的一炷香已经燃尽。
为了拖延时间，吴钧并没有离开，说道：“悟空，给为师再点一炷。”
“师父，你这拜菩萨还拜出感情来了？”猴子想开个玩笑，看到师父脸上严肃的表情，耷拉脑袋乖乖点香。
不知从何时起，孙悟空觉得师父很神秘，而此刻又让人不敢对他生出拒绝的念头。
第二炷香才燃了一半，广智便前来催促：“高僧，斋饭已经备好，请跟我前去用饭。”
吴钧当然不会走，双手合十道：“观音菩萨慈悲，我想多拜一拜。”
“好，那我便等一等。”广智说道：“高僧拜完这炷香，便同我去吧，莫要让我家长老久等了。”
可第二炷香还没燃完，广信又来催：“高僧，菩萨拜完了吗？我家长老有请。”
“还请稍等片刻。”
吴钧说道：“我拜菩萨时有个习惯，必须等到香燃尽后才离去，如若香不灭便离开，那是对菩萨大不敬！”
“就是，就是！催什么催！没见过高僧拜菩萨吗？”孙悟空也在一旁帮腔。
好不容易第二柱香燃尽，那金池长老亲自来了。
只是此刻的金池，和第一面见到的很是不同，温和慈祥垂垂老矣。
“高僧，菩萨要拜，斋饭也得吃。”
没办法，现在吴钧只想稳住金池长老，立刻道：“刚刚拜完，谢主持款待了。”
跟着金池长老往前走去，吴钧瞬间变得好奇。
“咦，这颗树长的颇矮，种在这院中可有什么讲究？”
金池长老停步回道：“没有什么讲究，是寻常的树木，前几天刚种下还没长大，所以显得矮了点。”
又走两步，吴钧神色激动。
“这棵草颜色竟然如此之绿？形状跟铜钱有几分相似，可否告知唤作何名？”
金池长老很耐心道：“也是普通的草，路面上都有，唤作铜钱草。”
终于三炷香时间过了，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宿主功德兑换经验值已经完成，您可前往意识之源查看，并自行分配属性点。]
收到提示后，吴钧看着已经黑了脸的广智和广信，后知后觉道：“贫僧见识浅薄，这里奇花异草颇多，故而忍不住发问。”
“不碍事，行路求新，也是佛法的一种感悟。”
金池长老依旧温和笑着，说道：“若高僧对这些花草真感兴趣，明天光线充足，我安排人带高僧仔细了解。”
已经拖完了时间，吴钧借坡下驴道：“好，我不多问了，请。”
“高僧请。”
……
观音禅院的一所房间，桌子上摆满无数精美菜肴。
金池坐在主位，见吴钧不动筷子，忙问道：“是本院斋饭不合胃口吗？高僧怎么不吃呢？”
吴钧早就饿了，山果哪能吃的饱。
但桌子上摆的看起来全是肉菜，筷子都不知道往哪戳。因为这具身体吃素太久了，现在只是看一眼，就本能感到反胃。
孙悟空没那个忌讳，他抓起小块肉片尝了尝，说道：“师父这不是荤腥，豆腐做的，放心吃吧。”
举起筷子扒拉了一下，吴钧夹起一块放到碗里。
这菜做的取巧，外表看起来跟肉长的一模一样，但确实没有肉味。细细吃来，多了寻常豆腐不曾有的嚼劲，跟吃肉的感觉非常相似。
只吃了一块，吴钧就放心了筷子。
吃不下，根本吃不下！
想起身份快要曝光，他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最发愁的是，心里喊了系统三千遍，系统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要不是意识之源还可以进入，系统功能也是正常运行着。
吴钧都要怀疑，是不是知道身份快曝光，但又打不过这里的天道，所以系统已经提前跑路了。
“看来高僧确实吃不惯，”金池长老立即安排“广智，你去禅房拿些松软些的馒头来，广信你也去准备些茶饮来。”
广智和广信立即应道：“是。”
等两个和尚走了一小会，孙悟空传音道：“师父，天庭的广目天王在云上唤我，我去去就来。”
“悟空别走，不要留为师一个人在这！”
话还没说出口，孙悟空便不见了。
房间中只剩下金池和吴钧。
此刻的金池目光柔和，完全没有在讲经堂时的霸道。这让吴钧有所怀疑，金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空旷的房间中，金池定定的看着吴钧，突然羡慕道：“东土大唐是人族最为繁盛之地，也是我此生最向往的地方。传言，在那里，老有所依，少有所长。夫唱妇随，国泰民安。
普通百姓能安居乐业，理想者通过努力就可实现心中抱负。
为官者皆是大能，可断冤案，擅保民生，手执刀剑还能护一方太平。
那为君者更是神奇，有人皇之资可承天地气运，漫天神佛亦不敢有丝毫冲撞。”
“我更是听说，那里是妖魔们的绝对禁区，没有任何妖魔敢在那里肆虐。若是旦敢化形为祸一方，必有天神下凡将其诛灭。就算没有天神转世，人族自身也武德充沛，能够自行围剿妖魔。
遗憾啊，遗憾！
这样的地方我从未去过，白活了这两百余年。”
金池说着说着老泪纵横，然后又满心期盼的询问。
“高僧从东土大唐而来，我想问问，这人间，当真有如此极乐之地？”
面对这位金池长老的情真意切，吴钧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发现确实如此。
在南瞻部洲的大地上，就连猛兽都不敢伤人，只有从两界山出来后，才开始遇到妖魔鬼怪。
吴钧实话实说道：“贫僧无有隐瞒，确实如金池长老所知一般。我东土大唐虽不能说是极乐之地，但也确实是万国来朝。如不出东土，我甚至连妖魔的影子都没见过，只有在故事里才偶尔听起。”
金池长老兴奋的站了起来。
“果真如此？”
吴钧认真道：“果真如此！”
“人间有此地，我今闻之，愿死矣。”
金池长心满意足的回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一股腐朽疲惫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
吴钧正诧异这种异常，金池长老面带微笑，彻底失去了呼吸。
“沃特法克？什么鬼！这就圆寂了？”
眼见金池长老失去了生机，吴钧当时就懵了。
别搞我啊，我只是跟你说句实话，你怎么还说死就死了呢？
就算想死也可以，毕竟活的这么久了，大小算个喜丧。
可你不要再这个时候死啊！
起码也得等观音禅院的人回来了，然后你当他们的面圆寂啊。
现在这样，我如何说的清？
但这时，一件让吴钧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金池长老虽然没了呼吸，却又挺直了身体，脸上泛起古怪笑容。
“金蝉子，不，你也不是。算了，姑且就叫你金蝉子吧。还得感谢你，让我彻底自由了。”
听到这话，吴钧大脑分钟转速超百万，心知眼前必然是讲经堂中的那位了。
孙悟空不在身边，系统也一直没有回复，吴钧只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淡定从容模样。
“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的唐三藏，奉如来法旨意观音指导，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经。金池长老为何唤我为金蝉子，或许是我跟那金蝉子有些相像，长老眼花认错人了。”
“哼！”
金池长老直白道：“不要隐藏身份了，没有任何必要。也不要等猴子了，就算他站在我面前，也只会让我多费点力气，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钧知道没有了退路，干脆也不装了。
“别管我是谁，我都是取经人！”
他盯着金池长老，夹了一块豆腐在嘴里咀嚼，随后往地上一吐。
“呸！”
接着露出鄙夷的神情，身体前倾缓缓道：“但你，连人都不是。”
似乎戳到了痛处，金池长老瞬间面目狰狞，大吼道：“我为佛门有大牺牲！你竟敢侮辱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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