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生道
史无归听到这话后没有迟疑，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王大爷似乎比较满意，点了点头，说道:
“俺这一道，专门探寻人体秘藏，寻求长生，是谓‘长生道’。”
“长生道每一代只有三人，上一代是俺和你爷爷。”
“王大爷，这才两个啊？还有一个是谁？”史无归问道。
“臭小子你问题咋那么多呢，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过吗？”
“她的事，你还是少了解的好。”
王大爷不耐烦地看了史无归一眼，接着说道:
“这一代长生道也有两人，都是俺的徒弟，现在算上你就是三个了。”
“不过你要记住，碰到他们赶快逃走，特别是你的师兄。”
史无归一头雾水，同门师兄弟不是该相亲相爱吗，怎么到了这“长生道”却完全相反了？
史无归忽然觉得自己踩进了大坑。
“王大爷，为什么啊？”
“你被我招过魂，他们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俺怕你会被他们当成小白鼠切片。”
史无归听到这话，打了个寒噤。
“王大爷，您倒是早说啊！”
王大爷瞥了他一眼，说道：“早说有什么用，你被俺招魂是既定的事实，俺不收你，他们一样会找上你。”
“那就没办法了吗。”史无归沮丧道。
“慌什么，俺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好好看好好学，比他们更强不就好了！”
对啊！我也是王大爷的徒弟了，只要足够强，我那便宜师兄应该不能拿我怎样了吧？
思衬间，史无归忽然问道：
“王大爷，招魂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为啥我的师兄这么感兴趣？”
“呵呵，长生道求的是长生，如果一个人可以反复招魂，那会发生什么？”
“会……得到长生？”史无归悚然一惊。
这真能做到吗？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长生道的先辈们应该早得道了才对……
王大爷似乎看穿了史无归的想法，肃声道：
“招魂是俺们这一门的禁忌，因为代价太过残忍。”
“而且……招回人之魂魄并让人复苏，之前从未有人成功过。”
“除了你。”
史无归沉默了。
良久，他涩声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死而复生，是世间最大的奇迹啊……”
王大爷喃喃道。
“别瞎想了，好好跟着俺学吧。嚯！差点忘了一样东西……”
王大爷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从躺椅上弹起，进入厨房。
史无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乒乒碰碰的声响。
不多时，王大爷端着一个海碗出来了。
然而王大爷一靠近，史无归就问道了一股令人发指的味道。
如何形容呢，就好像十年没洗的陈年老袜丢到粪坑里再浸十年散发的气味。
“王达耶，您则是在做屎马？”史无归捏着鼻子问道。
“哼，不识货的小子，这东西宝贵着呢！来，喝了它！”
王大爷翻了翻白眼，将海碗递到史无归面前。
史无归一撇海碗，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这黑不拉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王大爷居然要我把这东西吃下去！
我怎么感觉屎都比它好吃……
史无归看了王大爷一眼，发现他正严肃地看着自己。
这是一定要喝了吗。
史无归心一横，伸出右手拿过海碗，心里不停地默念：
是黑芝麻糊是黑芝麻糊……
心理建设了一番后，史无归终于一饮而尽。
乱七八糟的味道在他舌尖炸开，唯独没有甜。
史无归紧闭着嘴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过了许久，他才大口呼吸起来。
“唔，不错不错，比你爷爷强！你爷爷当时可是直接吐了，然后又喝了一次呢！”
王大爷摸了摸他的下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感觉？恶心！
史无归正要吐槽，忽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发生了些许变化。
一缕缕黑色雾气浮现在他眼前，那些雾气若隐若现，而源头正是……
“这是……”
“煞炁。”
王大爷接过话头，缓缓说道:“这世间有很多不同的炁，有五行之炁，有阴阳之炁。煞炁便是阴气。”
“开了这‘破妄眼’，你便能看见世间之炁了。要记住，煞炁越重的地方越危险，不要没事找事，随便送死。”
“好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已是俺的关门弟子，还有些东西要跟你说清楚。”
“长生道的门规只有一条：不妄杀，不妄救。”
说到门规，王大爷忽然认真了许多。
“如果被俺发现你违背门规，轻则受罚，重则逐出师门。”
“当然，还有一点，不要轻易暴露你是长生道一脉的人，记住了吗！”
史无归忙不迭地点头。
说完门规，王大爷又躺到了摇椅上，悠然说道：
“接下来俺要传你呼吸法的法门，你且记着，能记多少是多少，不懂就问。”
“俺擅长的是戊土之息，修炼的口诀如下……”
王大爷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音节，但好像又暗含五行的玄妙。
一旁的史无归听着听着，忽然瞪大了眼睛，好似大受震撼。
奇怪，我怎么好像听过？
史无归心中怪异无比。
等等……
难道是那个衣柜塞给我的知识？
原来解开那些像马赛克一样的玩意需要契机啊。
不一会，王大爷把口诀念完，他看向史无归，问道：
“怎样，还记得多少？”
史无归迟疑了一会，说道：“还有……一半不记得。”
“什么？！”王大爷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只有一半不记得？”王大爷靠近史无归，仔细打量着他，“你不会糊弄俺吧？”
“嗯，是的……”史无归不敢去看王大爷的眼睛，怕露出破绽。
“这样，你把你记得的部分给俺重复一遍，俺看看你是哪些部分没记清楚。”
王大爷咳嗽了一声，又躺回到了椅子上。
史无归犹豫了一会，试着把脑海中的“戊土之息”的口诀念出。
下一刻，一阵古怪的音节从他喉头发出，竟然与王大爷刚刚念的丝毫不差。
王大爷呆呆住了。
他原以为史无归在吹牛，结果他居然真的记得！
娘耶，俺找到宝了？
……
折腾了一阵后，史无归终于“学会”了戊土之息的修炼法门。
王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天赋，你爷爷当年背这玩意可是花了整整一天呢！”
史无归配合着谦虚了两声，心里却有些无奈。
我可比我爷爷差远了，我到现在都听不懂那狗屁音节。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学会戊土之息的修炼方式。
“好了，剩下的就是练习了。来，把这个拿上。”
王大爷走向房间一角的古旧水缸，似乎从里面捞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史无归。
史无归看着王大爷手中的黑色袋子，疑惑道：“这是啥？”
“俺说是阴阳鱼你信吗？”王大爷调侃道。
史无归撇撇嘴，阴阳鱼能有实体？
骗鬼呢！
见史无归接过袋子，王大爷忽然说道：“墙上的画，你带一幅走。”
“啊？”史无归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他刚刚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有若隐若现的黑雾。
那些黑雾就是从画里逸散出来的。
这么丑陋又恐怖的玩意，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然而他终究没说出口。
史无归迟疑了一会，问道:“王大爷，这画是干啥用的？”
他可不相信王大爷会把普通的画挂在家里。
“墨迹啥，带走就对了，对你没坏处。”王大爷摆摆手，示意他选一幅。
史无归暗叹口气，只得挑选。
就这个吧……
他挑了一幅画的怪物最恐怖最丑陋的。
“嚯，眼光不错嘛！”王大爷笑道。
史无归心里一阵腻歪，王大爷的审美还真是清奇啊！
他便揣起画卷，看向王大爷，“王大爷，拜师仪式结束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快滚快滚，对了，你该叫我什么？”
“师父……”史无归叫了一声。
“很好，走吧！好好修炼，明天俺会考察你。对了，袋子里的东西记得吃了。”
“啊？袋子里的是吃的？”
“恩，水煮就好，干净卫生。”
说罢，王大爷躺在摇椅上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史无归离去了。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王大爷慢慢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惯用手也换了……？”
空旷的房间里，老人的问题无人回答。
王大爷似乎比较满意，点了点头，说道:
“俺这一道，专门探寻人体秘藏，寻求长生，是谓‘长生道’。”
“长生道每一代只有三人，上一代是俺和你爷爷。”
“王大爷，这才两个啊？还有一个是谁？”史无归问道。
“臭小子你问题咋那么多呢，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过吗？”
“她的事，你还是少了解的好。”
王大爷不耐烦地看了史无归一眼，接着说道:
“这一代长生道也有两人，都是俺的徒弟，现在算上你就是三个了。”
“不过你要记住，碰到他们赶快逃走，特别是你的师兄。”
史无归一头雾水，同门师兄弟不是该相亲相爱吗，怎么到了这“长生道”却完全相反了？
史无归忽然觉得自己踩进了大坑。
“王大爷，为什么啊？”
“你被我招过魂，他们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俺怕你会被他们当成小白鼠切片。”
史无归听到这话，打了个寒噤。
“王大爷，您倒是早说啊！”
王大爷瞥了他一眼，说道：“早说有什么用，你被俺招魂是既定的事实，俺不收你，他们一样会找上你。”
“那就没办法了吗。”史无归沮丧道。
“慌什么，俺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好好看好好学，比他们更强不就好了！”
对啊！我也是王大爷的徒弟了，只要足够强，我那便宜师兄应该不能拿我怎样了吧？
思衬间，史无归忽然问道：
“王大爷，招魂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为啥我的师兄这么感兴趣？”
“呵呵，长生道求的是长生，如果一个人可以反复招魂，那会发生什么？”
“会……得到长生？”史无归悚然一惊。
这真能做到吗？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长生道的先辈们应该早得道了才对……
王大爷似乎看穿了史无归的想法，肃声道：
“招魂是俺们这一门的禁忌，因为代价太过残忍。”
“而且……招回人之魂魄并让人复苏，之前从未有人成功过。”
“除了你。”
史无归沉默了。
良久，他涩声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死而复生，是世间最大的奇迹啊……”
王大爷喃喃道。
“别瞎想了，好好跟着俺学吧。嚯！差点忘了一样东西……”
王大爷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从躺椅上弹起，进入厨房。
史无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乒乒碰碰的声响。
不多时，王大爷端着一个海碗出来了。
然而王大爷一靠近，史无归就问道了一股令人发指的味道。
如何形容呢，就好像十年没洗的陈年老袜丢到粪坑里再浸十年散发的气味。
“王达耶，您则是在做屎马？”史无归捏着鼻子问道。
“哼，不识货的小子，这东西宝贵着呢！来，喝了它！”
王大爷翻了翻白眼，将海碗递到史无归面前。
史无归一撇海碗，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这黑不拉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王大爷居然要我把这东西吃下去！
我怎么感觉屎都比它好吃……
史无归看了王大爷一眼，发现他正严肃地看着自己。
这是一定要喝了吗。
史无归心一横，伸出右手拿过海碗，心里不停地默念：
是黑芝麻糊是黑芝麻糊……
心理建设了一番后，史无归终于一饮而尽。
乱七八糟的味道在他舌尖炸开，唯独没有甜。
史无归紧闭着嘴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过了许久，他才大口呼吸起来。
“唔，不错不错，比你爷爷强！你爷爷当时可是直接吐了，然后又喝了一次呢！”
王大爷摸了摸他的下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感觉？恶心！
史无归正要吐槽，忽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发生了些许变化。
一缕缕黑色雾气浮现在他眼前，那些雾气若隐若现，而源头正是……
“这是……”
“煞炁。”
王大爷接过话头，缓缓说道:“这世间有很多不同的炁，有五行之炁，有阴阳之炁。煞炁便是阴气。”
“开了这‘破妄眼’，你便能看见世间之炁了。要记住，煞炁越重的地方越危险，不要没事找事，随便送死。”
“好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已是俺的关门弟子，还有些东西要跟你说清楚。”
“长生道的门规只有一条：不妄杀，不妄救。”
说到门规，王大爷忽然认真了许多。
“如果被俺发现你违背门规，轻则受罚，重则逐出师门。”
“当然，还有一点，不要轻易暴露你是长生道一脉的人，记住了吗！”
史无归忙不迭地点头。
说完门规，王大爷又躺到了摇椅上，悠然说道：
“接下来俺要传你呼吸法的法门，你且记着，能记多少是多少，不懂就问。”
“俺擅长的是戊土之息，修炼的口诀如下……”
王大爷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音节，但好像又暗含五行的玄妙。
一旁的史无归听着听着，忽然瞪大了眼睛，好似大受震撼。
奇怪，我怎么好像听过？
史无归心中怪异无比。
等等……
难道是那个衣柜塞给我的知识？
原来解开那些像马赛克一样的玩意需要契机啊。
不一会，王大爷把口诀念完，他看向史无归，问道：
“怎样，还记得多少？”
史无归迟疑了一会，说道：“还有……一半不记得。”
“什么？！”王大爷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只有一半不记得？”王大爷靠近史无归，仔细打量着他，“你不会糊弄俺吧？”
“嗯，是的……”史无归不敢去看王大爷的眼睛，怕露出破绽。
“这样，你把你记得的部分给俺重复一遍，俺看看你是哪些部分没记清楚。”
王大爷咳嗽了一声，又躺回到了椅子上。
史无归犹豫了一会，试着把脑海中的“戊土之息”的口诀念出。
下一刻，一阵古怪的音节从他喉头发出，竟然与王大爷刚刚念的丝毫不差。
王大爷呆呆住了。
他原以为史无归在吹牛，结果他居然真的记得！
娘耶，俺找到宝了？
……
折腾了一阵后，史无归终于“学会”了戊土之息的修炼法门。
王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天赋，你爷爷当年背这玩意可是花了整整一天呢！”
史无归配合着谦虚了两声，心里却有些无奈。
我可比我爷爷差远了，我到现在都听不懂那狗屁音节。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学会戊土之息的修炼方式。
“好了，剩下的就是练习了。来，把这个拿上。”
王大爷走向房间一角的古旧水缸，似乎从里面捞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史无归。
史无归看着王大爷手中的黑色袋子，疑惑道：“这是啥？”
“俺说是阴阳鱼你信吗？”王大爷调侃道。
史无归撇撇嘴，阴阳鱼能有实体？
骗鬼呢！
见史无归接过袋子，王大爷忽然说道：“墙上的画，你带一幅走。”
“啊？”史无归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他刚刚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房间里有若隐若现的黑雾。
那些黑雾就是从画里逸散出来的。
这么丑陋又恐怖的玩意，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然而他终究没说出口。
史无归迟疑了一会，问道:“王大爷，这画是干啥用的？”
他可不相信王大爷会把普通的画挂在家里。
“墨迹啥，带走就对了，对你没坏处。”王大爷摆摆手，示意他选一幅。
史无归暗叹口气，只得挑选。
就这个吧……
他挑了一幅画的怪物最恐怖最丑陋的。
“嚯，眼光不错嘛！”王大爷笑道。
史无归心里一阵腻歪，王大爷的审美还真是清奇啊！
他便揣起画卷，看向王大爷，“王大爷，拜师仪式结束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快滚快滚，对了，你该叫我什么？”
“师父……”史无归叫了一声。
“很好，走吧！好好修炼，明天俺会考察你。对了，袋子里的东西记得吃了。”
“啊？袋子里的是吃的？”
“恩，水煮就好，干净卫生。”
说罢，王大爷躺在摇椅上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史无归离去了。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王大爷慢慢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惯用手也换了……？”
空旷的房间里，老人的问题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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