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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境召唤戏人间

    高塔之上,玄墨的忍耐到了极限。

    这三个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看中了玄墨的皮毛,想要捕杀玄墨并剥其皮毛。

    玄墨一开始无心理会这帮闲散人类,可是他们紧追不舍。

    玄墨跃上一座高塔,这帮人紧随其后。

    当他们逐渐逼近时,玄墨感知到他们强烈地欲望,那利益熏心的丑陋让玄墨作呕。

    玄墨在塔上静待他们的到来,它要看穿每一个人背后的故事,最后决定给他们什么样的惩罚。

    其中一人,已有半截身体到达塔顶,那人手拿猎枪,恶狠狠地盯着玄墨。

    突然间,天地间倾泻而出一道强烈地光芒,玄墨只觉周围的天地仿佛冰冻一般停止转动。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是木头仙子,在梦境的指引下将天空劈开一道裂口,缓缓降临人间。

    玄墨激动地想要扑到她的怀里,却被木头仙子一袖子扇出八百米远。

    在玄墨即将落地之时,木头仙子用衣袖托起它,让它稳稳落地。最后用袖子轻轻抚摸玄墨的脑袋,轻声说:“小黑狗,我是来救你的,不要害怕。”

    玄墨委屈巴巴的望着木头仙子,“小黑狗?吾乃仙界第一神兽也。”

    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只是让她失去记忆,这怎么眼神也出了问题。”

    可是自己造的孽自己受吧,谁让玄墨自作主张封闭了木头仙子的记忆。只得“汪汪”加了几声,然后无奈地趴在地上。

    木头仙子运用法力变幻出一根木棍。

    “这木头这么粗,不会要出人命吧?”玄墨内心紧张不已,又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木仙子振臂一呼,用尽力气将木棍劈向贼人的脑袋。

    玄墨直接呆在原地,“这封印记忆难道让性格大变,她如今这么暴力且不讲武德的吗?一个凡人纵使十恶不赦,仙人也不该不问缘由,直接动用法力伤人呀。”

    木头仙子仿佛看穿玄墨的心思,停下手中的木棍,转头看向玄墨:“小黑狗,你有意见吗?”

    玄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波操作实属让玄墨摸不着头脑,“木头仙子现在不认识我,万一将我当做恶狗一棒子打死,我岂不是太冤了。”

    “算了不管了,那人也是活该。”于是默默别过头去。

    玄墨假装不经意地一撇,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木头仙子手里的木棍发出阵阵光芒,逐渐缩小变成一块木牍。

    随着光芒减弱,木牍发出的微弱柔光中逐渐显现出字迹来。

    那是生平簿。

    木头仙子曾经对玄墨讲过,她掌柜人间的生平簿,“这生平簿关系一个人的一生,稍有变动,命格就会改变。”

    木头仙子的还有一责任便是照料并修复记载人类生平的竹简。“竹简经过时间的洗刷,会有不同程度的破损,而修复破损的关键就在于一切遵照人类的本心,只是修复载体,不改变命格。”

    “仙界这么节俭的吗?木简这么重要,坏了就换嘛。”玄墨不解。

    木头仙子笑着摸摸玄墨的头,“木简这个载体,世世代代不能替换,不能改变。这象征人类生命的传承,每一个新生命,都是在原有生命的基础上孕育而生,生来带有祖先的印记。但这印记终究只是在载体上,自己的命运却还是要自己来掌握。”

    看玄墨越听越迷糊,于是木头仙子拿出一根细长的木简,“玄墨,你瞧。将这木简轻触人类的头部,木简会探索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最后逐渐加宽成一片木牍,生平便会在木牍上显现出来。”

    木简?木棍?玄墨不想继续想下去。几日不见,木头仙子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那阵柔光不断变换,闪现出无数段关于那贼人成长的画面。

    那贼人叫阿程,父母为他取名程,希望他前程似锦。

    突然,木头仙子将画面停留在一处,然后开始慢慢播放。

    那是大约五年之前,阿程还在读大学。

    那日,阿程学校组织外出调研。15点28分大巴的车上,一位女同学坐在阿程的前面,礼貌地说:“同学,不好意思,我晕车,我把这个椅子稍微往后调一调,你看看可以吗?”

    阿程见车上那么多人,这要求也实属正常,就算百般不愿也不好说什么,但心中一直心存怒火。

    大巴车开往调研地。

    路上,阿程时不时在车辆拐弯、偶遇颠簸之时,频繁踹前面女同学的椅子,本就不舒服的女同学更加头晕。

    半路上,老师让女同学下车休息片刻,“二班的车也经过这里,也不知道他们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如果我们刚好碰上,你一会儿到他们的车上,那辆车座椅位置宽敞,而且可以开窗户。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谢谢老师。”女同学虚弱地回复。

    “这附近荒无人烟,而且路不好走,山上常有碎石掉落,可不要乱走。”老师将女同学安顿在一棵大树下,再次叮嘱。

    女孩子头晕得厉害,靠在树上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山里信号不好,老师走了好久才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刚要拨通二班辅导员的电话时,阿程跑过来,“老师,刚才二班车子经过,已经把人带上了,咱们也快走吧。司机师傅说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老师放下手机和阿程一同上车,而女同学还在原地。

    那棵树将弱小的女孩挡地死死的,车上的人儿经历了半天的颠簸,都疲惫不已,所以并无人注意到阿程的谎言。

    这个可怜的女孩一觉醒来已是天黑,她害怕地呼喊,周围并无人回应。她掏出手机,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她整个人害怕地瑟瑟发抖,拼命地哭喊呼救。

    就在她踏着碎石慌乱地寻找出路时,由于本身身体虚弱,脚底踩空滑下山坡。剧烈的疼痛和恐惧紧紧裹挟着这个无助的姑娘,不知过了多久,她已哭地毫无力气。

    这时,她听到了来自山顶方向,落石滚落的声音。她拼命挣扎着起身,但是双腿的疼痛让她无法站起来。她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向上攀爬。

    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是正确的方向,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用手拼命抓着斜坡,用尽力气增大摩擦力,让自己不至于下落。

    她的手在石块和各种沙粒的挤压与摩擦之下,已经满是伤痕,不知经过多少次努力的攀爬,每次都在差一点可以逃离这片凹地时无力地滑落。

    经历了无数次绝望后,女孩再无一丝力气,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她不知道为何一车的老师和同学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过了许久,石头滚落的声音停止了,女孩揪着的心终于能得到短暂的放松。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剧烈的疼痛。

    她要自救,她不能放弃。

    同一时间,大巴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老师安顿好其他同学后,前往二班的营地。她意外地发现二班早在半小时前已经到达,车上并没有那个自己亲手扶到树边休息的女同学。

    老师开始惊慌失措,在和二班辅导员反复确认后,她气冲冲找到阿程,阿程矢口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老师知道当下最紧要的是赶紧找回生病的女学生,没有和阿程继续理论。

    话说路的一头,老师们一边带着随身的药品开车上路,一边联系紧急救援同时前往寻找。

    路的那一头,女同学就在路边的陡坡下瑟瑟发抖,只要爬上去,就很有可能被路过的车看到。

    突然又一阵石头滑落的声音传来。

    女同学状态已经非常糟糕,腿部骨折、手部布满道道划痕,手指甲已经渗出血来。本身的头部眩晕加上饥饿引起的低血糖,都让这个柔软的女孩难以忍受。

    她只能祈祷,这次她也可以像刚才一样幸运,不要被落石砸中。

    老师们继续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