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地藏道（1）
按照斯盛中学传统，还有三个星期高二就会进行一场开学摸底考。这次考试至关重要，事关着奖学金和交换生的名额分配。
于是，天还未亮，晨雾在黯淡天色中缭绕。早餐店蒸包子的声音和狗吠声混在一起，成为城市苏醒的背景音乐。
在去往斯盛中学的路上，学生们两耳不闻外事，紧紧盯着手中的书本，嘴巴念念有词。他们偶尔能听到远方的火车鸣笛声，半是向往，半是迷茫。
学校旁边的包子店里，周瑾宁边啃包子边看着书。
传入中国后，佛教的学说观念是什么来着？
包子里的油一不小心滴到了书上。
周瑾宁旁边那桌坐着一个正吃着馒头的老妇人，包子店店主解下围兜，坐到她的对面开始说悄悄话。
巫天生便可眼观四海，耳听八方。周瑾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赵大娘，我告诉你个秘密消息。”
“什么，快说来听听。”
“斯盛中学的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说来也诡异，就在昨天晚上，我突然听见店外面有女的在唱歌，我在窗户边一看，果然有个女的边唱歌边经过我的店，还穿着斯盛的校服，然后啊……那救护车就响啊响，警察来我店里问话，昨天晚上还把我老公带走了。”
“奇怪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女生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教学楼顶楼，按理来说，晚上学校有保安，教学楼也是关着门的”
“现在学校和警察全面封锁消息，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才开学斯盛就出了这样的事，总归瞒不住，这百年名校重点高中也不过如此啊。”
……
周瑾宁悠哉悠哉地用纸擦着书上的油。
她记起来了——
是缘起因果说
正所谓百因必有果，百果亦必有因，那群秃子的学说观念便是如此。
周瑾宁还想听一会墙角，眼睛无意瞟到墙上老旧的时钟。
卧槽。
她扯过书包朝着校门飞奔。
坏了坏了，要迟到了！
此刻，包子店角落里一个清秀少年微抬头上的鸭舌帽，露出阴影掩住的深邃狭长的桃花眼，眼睛里装着周瑾宁奔跑的背影。
这就是那位让阿衍算不出卦象的姑娘吗？
的确不同寻常。
当周瑾宁走进教室时，早自习已经快要结束了。她刚放下书包，楼梯那边便响起了熟悉的高跟鞋声。
周瑾宁看到云衍又在纸上摆弄他的八卦。可惜只是匆匆一眼，云衍就把纸收进了抽屉。
是死人的卦象，而且是最近死的。
王老师喘着粗气风尘仆仆地走进教室，步伐凌乱，脸色苍白。当面对同学们时，她很快平静下来。
“大家也都知道，三天后就是摸底考了，一定要认真复习。”
王老师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另外，新转来的周同学，你的进度跟我们不一样，老师们也没办法，但你在课下要尽量把没学的内容补完，云衍同学也要力所能及地帮助你的同桌。”
“这次摸底考高一不参加，他们从今天开始停课，但是高二和高三必须参加。”
王老师话一出，羡慕，疑惑与愤懑汇成一片，学生们千言万语，噪杂不已。
王老师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拍桌叫道：“吵什么吵。学校出事了你们很开心吗？”
周瑾宁趁乱，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云衍，问：“高一停课停考和跳楼自杀事件有关系吗？”
云衍皱眉咳了两声，口罩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他只是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你们家不是干这一行吗？”
“说来惭愧，在下学业不精。”
“我从小体弱多病，我爸不让我学算命。”
云衍长长地叹气。
“怕被人打。”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了点凉意：“你是怎么知道高一有人跳楼自杀了？”
“题可以乱做，话可不能乱说。”
周瑾宁没有接话。
她知道，在云衍这里已经试探不出他的深浅了。
是夜，月色朦胧，黑暗无边的夜空笼罩大地，压抑沉闷。鳞次栉比的教学楼化为巨人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矗立着。
四周寂静得诡异，教学楼顶楼有一个蹲在地上的黑色身影。
“嗦～”
夜幕沉沉的晚上，周瑾宁一个人蹲在教学楼顶楼，一脸享受地吃着方便面。
突然，宽大的校服被风吹起。
她拿着塑料叉的手顿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周瑾宁眯起狐狸眼，兴奋而又冷静。
终于等到了。
没有脚步声，另一个黑影出现在天台上，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他背后的月亮依旧皎洁。
“小施主，别来无恙。”
“这么久不见，秃子变得更秃了。”
于是，天还未亮，晨雾在黯淡天色中缭绕。早餐店蒸包子的声音和狗吠声混在一起，成为城市苏醒的背景音乐。
在去往斯盛中学的路上，学生们两耳不闻外事，紧紧盯着手中的书本，嘴巴念念有词。他们偶尔能听到远方的火车鸣笛声，半是向往，半是迷茫。
学校旁边的包子店里，周瑾宁边啃包子边看着书。
传入中国后，佛教的学说观念是什么来着？
包子里的油一不小心滴到了书上。
周瑾宁旁边那桌坐着一个正吃着馒头的老妇人，包子店店主解下围兜，坐到她的对面开始说悄悄话。
巫天生便可眼观四海，耳听八方。周瑾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赵大娘，我告诉你个秘密消息。”
“什么，快说来听听。”
“斯盛中学的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说来也诡异，就在昨天晚上，我突然听见店外面有女的在唱歌，我在窗户边一看，果然有个女的边唱歌边经过我的店，还穿着斯盛的校服，然后啊……那救护车就响啊响，警察来我店里问话，昨天晚上还把我老公带走了。”
“奇怪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女生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教学楼顶楼，按理来说，晚上学校有保安，教学楼也是关着门的”
“现在学校和警察全面封锁消息，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才开学斯盛就出了这样的事，总归瞒不住，这百年名校重点高中也不过如此啊。”
……
周瑾宁悠哉悠哉地用纸擦着书上的油。
她记起来了——
是缘起因果说
正所谓百因必有果，百果亦必有因，那群秃子的学说观念便是如此。
周瑾宁还想听一会墙角，眼睛无意瞟到墙上老旧的时钟。
卧槽。
她扯过书包朝着校门飞奔。
坏了坏了，要迟到了！
此刻，包子店角落里一个清秀少年微抬头上的鸭舌帽，露出阴影掩住的深邃狭长的桃花眼，眼睛里装着周瑾宁奔跑的背影。
这就是那位让阿衍算不出卦象的姑娘吗？
的确不同寻常。
当周瑾宁走进教室时，早自习已经快要结束了。她刚放下书包，楼梯那边便响起了熟悉的高跟鞋声。
周瑾宁看到云衍又在纸上摆弄他的八卦。可惜只是匆匆一眼，云衍就把纸收进了抽屉。
是死人的卦象，而且是最近死的。
王老师喘着粗气风尘仆仆地走进教室，步伐凌乱，脸色苍白。当面对同学们时，她很快平静下来。
“大家也都知道，三天后就是摸底考了，一定要认真复习。”
王老师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另外，新转来的周同学，你的进度跟我们不一样，老师们也没办法，但你在课下要尽量把没学的内容补完，云衍同学也要力所能及地帮助你的同桌。”
“这次摸底考高一不参加，他们从今天开始停课，但是高二和高三必须参加。”
王老师话一出，羡慕，疑惑与愤懑汇成一片，学生们千言万语，噪杂不已。
王老师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拍桌叫道：“吵什么吵。学校出事了你们很开心吗？”
周瑾宁趁乱，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云衍，问：“高一停课停考和跳楼自杀事件有关系吗？”
云衍皱眉咳了两声，口罩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他只是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你们家不是干这一行吗？”
“说来惭愧，在下学业不精。”
“我从小体弱多病，我爸不让我学算命。”
云衍长长地叹气。
“怕被人打。”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了点凉意：“你是怎么知道高一有人跳楼自杀了？”
“题可以乱做，话可不能乱说。”
周瑾宁没有接话。
她知道，在云衍这里已经试探不出他的深浅了。
是夜，月色朦胧，黑暗无边的夜空笼罩大地，压抑沉闷。鳞次栉比的教学楼化为巨人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矗立着。
四周寂静得诡异，教学楼顶楼有一个蹲在地上的黑色身影。
“嗦～”
夜幕沉沉的晚上，周瑾宁一个人蹲在教学楼顶楼，一脸享受地吃着方便面。
突然，宽大的校服被风吹起。
她拿着塑料叉的手顿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周瑾宁眯起狐狸眼，兴奋而又冷静。
终于等到了。
没有脚步声，另一个黑影出现在天台上，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他背后的月亮依旧皎洁。
“小施主，别来无恙。”
“这么久不见，秃子变得更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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