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试探
傍晚收工后，酒店。
房间里，六月坐在客厅，吃着零食，“好像有几天没看到叶子了。”
从卫生间出来，洛雨疑惑，“叶子？”
“高叶，你的工作助理，怎么回事？你不会得了失忆症，把她忘了吧？”六月调侃道。
“前些日子不是回首都拍宣传照，又接受一批媒体记者的采访吗？高叶回公司处理这些事情去了。”洛雨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道，“她的职务是工作助理，自然不可能随时随地跟着我。”
六月点点头，“对了，晚上的饭局用不用我陪你去？”
“你？”洛雨笑着问，“你要干嘛？”
六月直起身子，“如果那个叫聂森的小子，起坏心思，我就帮你料理了他。之前你我约定，你不随便提我主人，我答应帮你办一件事，这次是个好机会哦！”
“约定当然没忘，”洛雨勾起回忆，“我原本想着利用这个交易，等你伤好了，就让你送我回那个世界。”
“你怎么还···”六月刚想开口。
“听我说！自从昨天晚上聊过之后，我想通了，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洛雨叹了一口气。
“你能想通就好了。”六月松了一口气，如果洛雨隔三差五便让自己送他回那个世界，烦都要烦死了，“今天晚上到底用不用我跟着？”
“不用了。”洛雨爽快拒绝。
···
···
晚上七点，张卫平的司机准时接到洛雨和周冬雨两人。
“哥，”周冬雨从后排伸长脖子，瞄了瞄司机，压低声音，“我，我怎么忽然好紧张呢？”
“紧张？”看着她怯懦的模样，洛雨忍俊不禁，“为什么紧张？”
“额，就是紧张，也有害怕。”周冬雨顿了顿，“我听说娱乐圈乱的很，今天公司安排你和我去陪人吃饭，这算不算···，嗯，算不算那个？”
“那个呀？哈哈，这件事看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洛雨安抚道，“我们既然进了这个圈子，难免会遇到乱七八糟的事儿。只要我们自己对得起良心，把持住底线，那就没有问题。”
周冬雨缩回去，撅着嘴，“你说的太···，鸡汤了，我还是怕。要是我妈和我舅他们知道公司安排我陪人吃饭，我怎么解释啊？”
“实话实说呗，对至亲，最好别撒谎，免得以后徒增事端。”洛雨建议道。
周冬雨默默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来，“哥，今天中午，你们说的，聂辰，聂森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好像导演和蒲伦姐很敬畏这两个名字？”
洛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周冬雨，“聂辰是上面的人，负责总领审查审计华夏电视剧电影，聂森是他的侄子。”
“审查审计电影？”周冬雨愣了一下。
“嗯。”洛雨接着解释道，“简单来说，像张一谋辛辛苦苦拍出来的片子，如果聂辰不点头，这电影就不能在内地院线上映，这就是为什么张卫平和张一谋对聂森敬三分，怕三分的理由。”
“聂辰有权力，为什么聂森可以···”18岁的周冬雨不明白，洛雨说的为什么与在学校学到的不一样。
“因为他们是亲叔侄，权力在谁手里，谁就有话语权，”洛雨沉声道。
周冬雨没再说话，而是默默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
···
乘车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县城里最好的‘新天地娱乐城’。进去之后，满眼的‘金碧辉煌’，一股浓浓的土豪建筑风扑面而来。
司机带路，三人到的地方不是四楼的餐厅，而是三楼的KTV包厢。
周冬雨靠近洛雨身边，小声问，“哥，不是吃饭吗？怎么来唱歌啊？”
“别紧张，我们静观其变。”洛雨耐心安抚道。
到了一间包厢门口。
司机停住脚步，“老板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谢谢。”洛雨客气了一句。
司机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周冬雨听着四周包厢‘鬼哭狼嚎’的歌声，再仔细辨别，面前包厢的安静，心里更加局促，不由得再向洛雨身边靠了靠。
推开包厢门，一股浓厚的香烟味儿冲到两人脸上。
屋子里人不多，除了张卫平之外，剧组副导演庞雨薇也在，还有坐在所有人中间，一个27，28岁模样的男人，寸头，国字脸，眼眉很重，看相貌，洛雨猜测他应该就是聂森。除了他之外，包厢里还有两个男人，一直对着聂森讨笑。
“哎呦！我们剧组两个大明星来啦！”张卫平一声喊，包厢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看他脸红彤彤，眼神乱飞的样子，洛雨便知道，在自己到来之前，他们应该已经经历了一顿酒局。
拉着洛雨，周冬雨，张卫平来到包厢中央。
“聂森，这就是我们电影的两个主演，洛雨，周冬雨，”张卫平陪着笑脸，“几万人中选出来的，怎么样？”
聂森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多做表情，漫不经心的说，“挺好。”
“打招呼啊！”张卫平好像过年时带着家里孩子走亲戚的家长。
“你，你好。”周冬雨半躲在洛雨身后，从一进门开始，她便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压力到底是什么，周冬雨却又说不清。
“你好。”洛雨也跟着说了一句。
“随便坐。”聂森头也不抬，随意挥了挥手。
周冬雨如小鸡仔一样，亦步亦趋，跟着洛雨在包厢边角的沙发处找了个位置。
“来来来，下一首‘将军令’是谁的歌？”一个讨好男拿着麦克风喜笑颜开的喊道。
“王秘书，是我的，我的歌儿，”另一个讨好男高声说。
“哥，”周冬雨压低了声音，凑到洛雨耳边，“我···”
“没事。”洛雨轻声说道，“桌子上的水果可以吃，饮料和酒水不要喝。”
“啊？”周冬雨愣了一下，“哦！哦！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KTV的大荧幕上播放了《将军令》。
‘我们也会弹将军令！’
‘我们还会吹呢！’
粤语：
‘望着你，我已灵魂出窍’
‘啊···’
‘望着你，愿与你共舞相对’
‘嗨···’
‘挫！’
‘插’
‘顶’
‘吹’
‘帮我开窍···’
···
看着那个讨好男眉飞色舞的样子，洛雨眯了眯眼睛。
在那个世界，因为个人品性和家庭背景，洛雨虽然知道圈子里有些人狗肉上不得席面，但从来没正面接触过这些。
现在这个包厢里，两个讨好男，一个叫‘秘书’，另一个看样子与‘秘书’的地位应该是半斤八两，明显他们都是官方的人，这一点让洛雨心里很不舒服。
来之前，洛雨努力回忆，确定自己没见过聂森，但因为聂辰的原因。对于今天晚上的‘饭局’，洛雨有信心，现在聂森坐在这里，‘艳曲’正在耳边···
“哥，我去卫生间。”周冬雨的小脸如熟透的苹果，这首歌曲实在有些···
“上厕所之前仔细检查四周，当心摄像头。”洛雨阴着脸提醒道。
周冬雨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包厢。
一人离开，一人来。
聂森手上拎着两瓶啤酒，坐到洛雨旁边，“喝吗？”
“谢谢，我很少喝酒。”洛雨不卑不亢的回答。
聂森也没有强迫，一瓶放在茶几上，另一瓶仰起，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听张卫平说，你认识我叔叔？”
“我怎么可能认识聂先生？听别人说过。”洛雨敷衍着说。
“听谁说过？”聂森直接问道。
洛雨知道聂森不是蒲伦和张一谋，自己随便撒谎，对方一定能察觉到。
“以前我在北方老家，祖辈村子里有个贺伯伯，”洛雨不得已，只能拉大旗扯虎皮。
“贺？”聂森在脑海里查找着，“他是？”
“83年出使南非，贺伯伯是万老爷子的警卫员。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救了聂先生一命。”洛雨的话半真半假。
真的内容是，83年，聂辰确实随团出使南非，贺警卫长救聂辰一命是真的。
假的内容是，虽然贺警卫长的老家与洛雨的祖辈老家是一个城市，但在这个世界，两人从来没见过。只是按照那个世界的时间计算，贺警卫长在早些年已经退休回家，洛雨现在才敢这样说。
至于为什么89年出生的洛雨了解这些，因为在那个世界，洛雨是万家的三代，根正苗红，而贺警卫长从小看着洛雨长大···
包厢里，听了对方的话，聂森信了七八分。
首先一点，即使是他，也是偶然一次在叔叔的书房看到一款纪念品，这才机缘巧合让叔叔讲述了当年出使南非的事情。至于贺警卫员救了叔叔，叔叔虽然没说过，但聂森觉得这也不像洛雨凭空能编出来的。
“那···，贺先生和你？”聂森试探着。
“老家是一个村子的，但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当初他回乡探亲的时候，我有幸见过他。”洛雨不能硬拉关系，否则回头聂森有机会求证，很容易戳破谎言。
“那你现在怎么做了演员呢？”聂森又问。
“没办法，父母出意外去世，留下一笔外债，我要赚钱还债。”洛雨如实说道，“做演员是来钱比较快的途径。”
聂森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洛雨。
房间里，六月坐在客厅，吃着零食，“好像有几天没看到叶子了。”
从卫生间出来，洛雨疑惑，“叶子？”
“高叶，你的工作助理，怎么回事？你不会得了失忆症，把她忘了吧？”六月调侃道。
“前些日子不是回首都拍宣传照，又接受一批媒体记者的采访吗？高叶回公司处理这些事情去了。”洛雨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道，“她的职务是工作助理，自然不可能随时随地跟着我。”
六月点点头，“对了，晚上的饭局用不用我陪你去？”
“你？”洛雨笑着问，“你要干嘛？”
六月直起身子，“如果那个叫聂森的小子，起坏心思，我就帮你料理了他。之前你我约定，你不随便提我主人，我答应帮你办一件事，这次是个好机会哦！”
“约定当然没忘，”洛雨勾起回忆，“我原本想着利用这个交易，等你伤好了，就让你送我回那个世界。”
“你怎么还···”六月刚想开口。
“听我说！自从昨天晚上聊过之后，我想通了，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吧！”洛雨叹了一口气。
“你能想通就好了。”六月松了一口气，如果洛雨隔三差五便让自己送他回那个世界，烦都要烦死了，“今天晚上到底用不用我跟着？”
“不用了。”洛雨爽快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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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张卫平的司机准时接到洛雨和周冬雨两人。
“哥，”周冬雨从后排伸长脖子，瞄了瞄司机，压低声音，“我，我怎么忽然好紧张呢？”
“紧张？”看着她怯懦的模样，洛雨忍俊不禁，“为什么紧张？”
“额，就是紧张，也有害怕。”周冬雨顿了顿，“我听说娱乐圈乱的很，今天公司安排你和我去陪人吃饭，这算不算···，嗯，算不算那个？”
“那个呀？哈哈，这件事看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洛雨安抚道，“我们既然进了这个圈子，难免会遇到乱七八糟的事儿。只要我们自己对得起良心，把持住底线，那就没有问题。”
周冬雨缩回去，撅着嘴，“你说的太···，鸡汤了，我还是怕。要是我妈和我舅他们知道公司安排我陪人吃饭，我怎么解释啊？”
“实话实说呗，对至亲，最好别撒谎，免得以后徒增事端。”洛雨建议道。
周冬雨默默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来，“哥，今天中午，你们说的，聂辰，聂森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好像导演和蒲伦姐很敬畏这两个名字？”
洛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周冬雨，“聂辰是上面的人，负责总领审查审计华夏电视剧电影，聂森是他的侄子。”
“审查审计电影？”周冬雨愣了一下。
“嗯。”洛雨接着解释道，“简单来说，像张一谋辛辛苦苦拍出来的片子，如果聂辰不点头，这电影就不能在内地院线上映，这就是为什么张卫平和张一谋对聂森敬三分，怕三分的理由。”
“聂辰有权力，为什么聂森可以···”18岁的周冬雨不明白，洛雨说的为什么与在学校学到的不一样。
“因为他们是亲叔侄，权力在谁手里，谁就有话语权，”洛雨沉声道。
周冬雨没再说话，而是默默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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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县城里最好的‘新天地娱乐城’。进去之后，满眼的‘金碧辉煌’，一股浓浓的土豪建筑风扑面而来。
司机带路，三人到的地方不是四楼的餐厅，而是三楼的KTV包厢。
周冬雨靠近洛雨身边，小声问，“哥，不是吃饭吗？怎么来唱歌啊？”
“别紧张，我们静观其变。”洛雨耐心安抚道。
到了一间包厢门口。
司机停住脚步，“老板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谢谢。”洛雨客气了一句。
司机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周冬雨听着四周包厢‘鬼哭狼嚎’的歌声，再仔细辨别，面前包厢的安静，心里更加局促，不由得再向洛雨身边靠了靠。
推开包厢门，一股浓厚的香烟味儿冲到两人脸上。
屋子里人不多，除了张卫平之外，剧组副导演庞雨薇也在，还有坐在所有人中间，一个27，28岁模样的男人，寸头，国字脸，眼眉很重，看相貌，洛雨猜测他应该就是聂森。除了他之外，包厢里还有两个男人，一直对着聂森讨笑。
“哎呦！我们剧组两个大明星来啦！”张卫平一声喊，包厢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看他脸红彤彤，眼神乱飞的样子，洛雨便知道，在自己到来之前，他们应该已经经历了一顿酒局。
拉着洛雨，周冬雨，张卫平来到包厢中央。
“聂森，这就是我们电影的两个主演，洛雨，周冬雨，”张卫平陪着笑脸，“几万人中选出来的，怎么样？”
聂森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多做表情，漫不经心的说，“挺好。”
“打招呼啊！”张卫平好像过年时带着家里孩子走亲戚的家长。
“你，你好。”周冬雨半躲在洛雨身后，从一进门开始，她便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压力到底是什么，周冬雨却又说不清。
“你好。”洛雨也跟着说了一句。
“随便坐。”聂森头也不抬，随意挥了挥手。
周冬雨如小鸡仔一样，亦步亦趋，跟着洛雨在包厢边角的沙发处找了个位置。
“来来来，下一首‘将军令’是谁的歌？”一个讨好男拿着麦克风喜笑颜开的喊道。
“王秘书，是我的，我的歌儿，”另一个讨好男高声说。
“哥，”周冬雨压低了声音，凑到洛雨耳边，“我···”
“没事。”洛雨轻声说道，“桌子上的水果可以吃，饮料和酒水不要喝。”
“啊？”周冬雨愣了一下，“哦！哦！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KTV的大荧幕上播放了《将军令》。
‘我们也会弹将军令！’
‘我们还会吹呢！’
粤语：
‘望着你，我已灵魂出窍’
‘啊···’
‘望着你，愿与你共舞相对’
‘嗨···’
‘挫！’
‘插’
‘顶’
‘吹’
‘帮我开窍···’
···
看着那个讨好男眉飞色舞的样子，洛雨眯了眯眼睛。
在那个世界，因为个人品性和家庭背景，洛雨虽然知道圈子里有些人狗肉上不得席面，但从来没正面接触过这些。
现在这个包厢里，两个讨好男，一个叫‘秘书’，另一个看样子与‘秘书’的地位应该是半斤八两，明显他们都是官方的人，这一点让洛雨心里很不舒服。
来之前，洛雨努力回忆，确定自己没见过聂森，但因为聂辰的原因。对于今天晚上的‘饭局’，洛雨有信心，现在聂森坐在这里，‘艳曲’正在耳边···
“哥，我去卫生间。”周冬雨的小脸如熟透的苹果，这首歌曲实在有些···
“上厕所之前仔细检查四周，当心摄像头。”洛雨阴着脸提醒道。
周冬雨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包厢。
一人离开，一人来。
聂森手上拎着两瓶啤酒，坐到洛雨旁边，“喝吗？”
“谢谢，我很少喝酒。”洛雨不卑不亢的回答。
聂森也没有强迫，一瓶放在茶几上，另一瓶仰起，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听张卫平说，你认识我叔叔？”
“我怎么可能认识聂先生？听别人说过。”洛雨敷衍着说。
“听谁说过？”聂森直接问道。
洛雨知道聂森不是蒲伦和张一谋，自己随便撒谎，对方一定能察觉到。
“以前我在北方老家，祖辈村子里有个贺伯伯，”洛雨不得已，只能拉大旗扯虎皮。
“贺？”聂森在脑海里查找着，“他是？”
“83年出使南非，贺伯伯是万老爷子的警卫员。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救了聂先生一命。”洛雨的话半真半假。
真的内容是，83年，聂辰确实随团出使南非，贺警卫长救聂辰一命是真的。
假的内容是，虽然贺警卫长的老家与洛雨的祖辈老家是一个城市，但在这个世界，两人从来没见过。只是按照那个世界的时间计算，贺警卫长在早些年已经退休回家，洛雨现在才敢这样说。
至于为什么89年出生的洛雨了解这些，因为在那个世界，洛雨是万家的三代，根正苗红，而贺警卫长从小看着洛雨长大···
包厢里，听了对方的话，聂森信了七八分。
首先一点，即使是他，也是偶然一次在叔叔的书房看到一款纪念品，这才机缘巧合让叔叔讲述了当年出使南非的事情。至于贺警卫员救了叔叔，叔叔虽然没说过，但聂森觉得这也不像洛雨凭空能编出来的。
“那···，贺先生和你？”聂森试探着。
“老家是一个村子的，但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当初他回乡探亲的时候，我有幸见过他。”洛雨不能硬拉关系，否则回头聂森有机会求证，很容易戳破谎言。
“那你现在怎么做了演员呢？”聂森又问。
“没办法，父母出意外去世，留下一笔外债，我要赚钱还债。”洛雨如实说道，“做演员是来钱比较快的途径。”
聂森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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