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埋犬福寿山
碍于情面，大堂主当众责罚祖庚年，将其关进了福寿堂钟楼下的小黑屋。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小黑屋，显露出祖庚年的半个身体，他伫立着，双拳紧握，望着窗外的月色，望着那漆黑的夜空。
无声无息地，祖庚年的脸颊上淌过一道泪痕，他回忆起曾经和馒头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的思念翻涌不息。
刚救下馒头的时候，它还很胆小，总是瑟缩在墙角发抖，不肯接近人，也不肯吃东西。
当夜祖庚年没有睡觉，一直陪着它，第二天秋儿看到了兄长抱着小狗睡觉的一幕。
慢慢地，馒头放下了警惕，开始尝试着接触兄妹两个，后来他们三个很快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祖庚年每次带东西，都要带两份，一份给秋儿，一份给馒头。
那时候小狗最喜欢吃的就是白面馒头，一天要吃五个，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小狗被偷猎者捉到时吃的都是发臭的饭菜，味道很淡的白面馒头都吃不上。
祖庚年救下它时，距离它笼子不远处的地面上，刚好有一片馒头碎屑。
刚被放，它第一时间就一瘸一拐地冲过去，把馒头碎屑咬在了口中。
祖庚年觉得，小狗记住了那片馒头碎屑的味道，似乎是认为那味道也蕴含着自由的气息。
外面鸡生肖兽的啼鸣使祖庚年一惊，他忽然间想到馒头的尸体还在，它的灵魂还没有安息，自己怎么能放任馒头的尸体被人食用呢！
这时候，祖庚年完全顾不得什么章法，一拳打破小黑屋的房门，击昏看守的卫兵，冲了出去。
去往宴客楼的路上有家丁侍卫阻拦着，都被祖庚年的怒吼给吓怕了。
谁也不想做这个苦差事，而且他们根本不愿意将平日里待人和善的庚年少爷关起来。
但终究会有侍卫将祖庚年阻拦下来，无外乎，他们多是东堂的。
“庚年少爷，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小的们不客气了。”
“给我滚开！”祖庚年说道，但东堂的侍卫们显然并没有配合他的意向。
“那就别怪小的们出手没分寸了······”
“住手！”
刚想动手的侍卫们一愣，见来的人是北堂主祖寿川。
“北堂主，大堂主有令，不让——”
“不准你们对庚年动手，我说的，大堂主要怪罪，就说是我命令的。”
众侍卫见状只得罢手。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听我的庚年，不要去了。”祖寿川对外甥说。
“舅舅？”祖庚年有些困惑，直到舅舅差侍从将装有馒头尸体的木箱拿出来，他才知晓，原来舅舅早就想到了这点。
祖寿川轻声问：“你想将它安葬在哪里？”
“山上吧，它本该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活着······”祖庚年回答，声音逐渐消弭。
随后，祖庚年带着舅舅上山，来到了放生馒头的地方。
他亲自拿起铁锹挖坑，舅舅和侍从们也加入其中。
不一会儿，一个不浅的墓坑就挖好了，可祖寿川看外甥仍旧挖个不停。
“庚年，已经可以了。”
见外甥没有回应，祖寿川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这次祖庚年才停下，回头看向他。
“馒头怕吵，要埋深一点儿。”说完祖庚年继续挖土，其他人也跟随着继续挖，没多久就挖出了一个很深的墓坑。
祖庚年把馒头换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棺材中，然后将原先的木箱一拳击碎。
埋上土，祖庚年又拿出了一个盘子，放上了四个馒头。
做完这些，众人沉寂了良久。
“你们先下山吧，我要和庚年聊一会儿。”
见侍从的身影消失不见，祖寿川走到外甥身旁，轻叹了一口气。
“舅舅，你还没告诉我，龙王为什么会出逃？”祖庚年问。
祖寿川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你从小听到的传说就是，生肖兽王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是轩辕牧等人赢得了生肖兽王的同情。但实际上，轩辕牧是用阵法封印了十二只生肖兽兽王，凭此驯服了生肖兽，人类才得以获得了生肖兽的然力。所以，逃脱的龙王依然是异然兽，很危险。”
听舅舅说完，祖庚年陷入良久的沉默。
之后，祖寿川打破沉默，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祖庚年打断。
“舅舅，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颔首片刻，祖寿川向前迈出了几步。
“庚年啊，有时候我感觉，你真的和你爹很像。你爹他是一个义愤填膺的有志之士。不仅是御然师，还是能引领他人的英雄豪杰。”
祖庚年看向舅舅，感觉到他的身上透露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可是，就是像你爹这样的豪杰，总会与死亡作伴，一旦他心中有了志向，就会不遗余力地朝着目标方向冲刺。”
听着舅舅的讲述，祖庚年眼中泛起了璀璨的星光。
“庚年，但你看你爹现在如何，他几乎已经达到了他的目标，却在这个时候遭遇了不幸。这意味着他十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管他的然力再高强，打败的对手再多，他也只能短暂发光，最后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埋没。”
“舅舅······”
祖寿川扭头看向外甥。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庚年？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恨，恨不得现在立马变强，去惩治张安顺，你甚至会想去推翻善保轩。是吗？”
祖庚年听后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你已经踏足在了你爹走过的道路上。”
“舅舅，告诉我，我爹他的目标是什么。”
祖寿川沉寂了片刻，然后唏嘘道：“你爹的目标······你爹是个疯子，他想要改变沧溟，改变这个世界。他想要成为大长老，撤销寅虎长老颁布的《生肖可食令》，让那些遭受人类摧残的生肖兽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看着外甥的目光，祖寿川旋即补充道：“但你爹没有成功，他抛弃了一切，甚至抛弃了你们兄妹，独自踏上了那条道路，最后一去不复返······”
“舅舅，”祖庚年喊道，引起祖寿川的注意，“我知道你想劝解我放弃跟随我爹的脚步，留下来安心在福寿堂继承你的北堂主之位。可是，我做不到，只要耳畔还听到生肖兽的惨叫，我就做不到不管不顾。虽然我爹失败了，但我也要试一试······”
“不可能的，你们根本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祖寿川沮丧地喊道。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值得我们用尽全力去尝试一次。”祖庚年义正言辞道。
“庚年，你难道就没考虑一下秋儿吗？你走了，她怎么办？你如果不在了，她又该怎么办？”
“舅舅，秋儿总会长大的，而且如果我不变强的话，又怎么去保护秋儿呢？”
听到这里，祖寿川的情绪渐渐低沉，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抬头看时，只感觉外甥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光芒。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小黑屋，显露出祖庚年的半个身体，他伫立着，双拳紧握，望着窗外的月色，望着那漆黑的夜空。
无声无息地，祖庚年的脸颊上淌过一道泪痕，他回忆起曾经和馒头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的思念翻涌不息。
刚救下馒头的时候，它还很胆小，总是瑟缩在墙角发抖，不肯接近人，也不肯吃东西。
当夜祖庚年没有睡觉，一直陪着它，第二天秋儿看到了兄长抱着小狗睡觉的一幕。
慢慢地，馒头放下了警惕，开始尝试着接触兄妹两个，后来他们三个很快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祖庚年每次带东西，都要带两份，一份给秋儿，一份给馒头。
那时候小狗最喜欢吃的就是白面馒头，一天要吃五个，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
小狗被偷猎者捉到时吃的都是发臭的饭菜，味道很淡的白面馒头都吃不上。
祖庚年救下它时，距离它笼子不远处的地面上，刚好有一片馒头碎屑。
刚被放，它第一时间就一瘸一拐地冲过去，把馒头碎屑咬在了口中。
祖庚年觉得，小狗记住了那片馒头碎屑的味道，似乎是认为那味道也蕴含着自由的气息。
外面鸡生肖兽的啼鸣使祖庚年一惊，他忽然间想到馒头的尸体还在，它的灵魂还没有安息，自己怎么能放任馒头的尸体被人食用呢！
这时候，祖庚年完全顾不得什么章法，一拳打破小黑屋的房门，击昏看守的卫兵，冲了出去。
去往宴客楼的路上有家丁侍卫阻拦着，都被祖庚年的怒吼给吓怕了。
谁也不想做这个苦差事，而且他们根本不愿意将平日里待人和善的庚年少爷关起来。
但终究会有侍卫将祖庚年阻拦下来，无外乎，他们多是东堂的。
“庚年少爷，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小的们不客气了。”
“给我滚开！”祖庚年说道，但东堂的侍卫们显然并没有配合他的意向。
“那就别怪小的们出手没分寸了······”
“住手！”
刚想动手的侍卫们一愣，见来的人是北堂主祖寿川。
“北堂主，大堂主有令，不让——”
“不准你们对庚年动手，我说的，大堂主要怪罪，就说是我命令的。”
众侍卫见状只得罢手。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听我的庚年，不要去了。”祖寿川对外甥说。
“舅舅？”祖庚年有些困惑，直到舅舅差侍从将装有馒头尸体的木箱拿出来，他才知晓，原来舅舅早就想到了这点。
祖寿川轻声问：“你想将它安葬在哪里？”
“山上吧，它本该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活着······”祖庚年回答，声音逐渐消弭。
随后，祖庚年带着舅舅上山，来到了放生馒头的地方。
他亲自拿起铁锹挖坑，舅舅和侍从们也加入其中。
不一会儿，一个不浅的墓坑就挖好了，可祖寿川看外甥仍旧挖个不停。
“庚年，已经可以了。”
见外甥没有回应，祖寿川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这次祖庚年才停下，回头看向他。
“馒头怕吵，要埋深一点儿。”说完祖庚年继续挖土，其他人也跟随着继续挖，没多久就挖出了一个很深的墓坑。
祖庚年把馒头换到了事先准备好的棺材中，然后将原先的木箱一拳击碎。
埋上土，祖庚年又拿出了一个盘子，放上了四个馒头。
做完这些，众人沉寂了良久。
“你们先下山吧，我要和庚年聊一会儿。”
见侍从的身影消失不见，祖寿川走到外甥身旁，轻叹了一口气。
“舅舅，你还没告诉我，龙王为什么会出逃？”祖庚年问。
祖寿川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你从小听到的传说就是，生肖兽王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是轩辕牧等人赢得了生肖兽王的同情。但实际上，轩辕牧是用阵法封印了十二只生肖兽兽王，凭此驯服了生肖兽，人类才得以获得了生肖兽的然力。所以，逃脱的龙王依然是异然兽，很危险。”
听舅舅说完，祖庚年陷入良久的沉默。
之后，祖寿川打破沉默，想要开口说话，却被祖庚年打断。
“舅舅，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颔首片刻，祖寿川向前迈出了几步。
“庚年啊，有时候我感觉，你真的和你爹很像。你爹他是一个义愤填膺的有志之士。不仅是御然师，还是能引领他人的英雄豪杰。”
祖庚年看向舅舅，感觉到他的身上透露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可是，就是像你爹这样的豪杰，总会与死亡作伴，一旦他心中有了志向，就会不遗余力地朝着目标方向冲刺。”
听着舅舅的讲述，祖庚年眼中泛起了璀璨的星光。
“庚年，但你看你爹现在如何，他几乎已经达到了他的目标，却在这个时候遭遇了不幸。这意味着他十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管他的然力再高强，打败的对手再多，他也只能短暂发光，最后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埋没。”
“舅舅······”
祖寿川扭头看向外甥。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庚年？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恨，恨不得现在立马变强，去惩治张安顺，你甚至会想去推翻善保轩。是吗？”
祖庚年听后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你已经踏足在了你爹走过的道路上。”
“舅舅，告诉我，我爹他的目标是什么。”
祖寿川沉寂了片刻，然后唏嘘道：“你爹的目标······你爹是个疯子，他想要改变沧溟，改变这个世界。他想要成为大长老，撤销寅虎长老颁布的《生肖可食令》，让那些遭受人类摧残的生肖兽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
看着外甥的目光，祖寿川旋即补充道：“但你爹没有成功，他抛弃了一切，甚至抛弃了你们兄妹，独自踏上了那条道路，最后一去不复返······”
“舅舅，”祖庚年喊道，引起祖寿川的注意，“我知道你想劝解我放弃跟随我爹的脚步，留下来安心在福寿堂继承你的北堂主之位。可是，我做不到，只要耳畔还听到生肖兽的惨叫，我就做不到不管不顾。虽然我爹失败了，但我也要试一试······”
“不可能的，你们根本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祖寿川沮丧地喊道。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值得我们用尽全力去尝试一次。”祖庚年义正言辞道。
“庚年，你难道就没考虑一下秋儿吗？你走了，她怎么办？你如果不在了，她又该怎么办？”
“舅舅，秋儿总会长大的，而且如果我不变强的话，又怎么去保护秋儿呢？”
听到这里，祖寿川的情绪渐渐低沉，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再抬头看时，只感觉外甥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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