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飞远的蝶
苜苜的心中好像已经离不开“蓝调”，虽然她知道有很多的不可能，虽然她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着一个出口。
阿麦知道苜苜是为一坤而来，他不想由于自己的唐突把她伤害。苜苜想从阿麦的口中得到一坤的一些消息，可是阿麦说出来的都是一些自己曾经写过的离奇的故事。一坤在阿麦嘴里消失了，但是苜苜从阿麦的口中品味出了一坤的生活。
这段时间，一坤又在“蓝调”消失了，这次是去S城出差。蝶和一坤好像只有在那个家中才是一体的，一旦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除了电话和对家的思念也便只有自己。蝶对一坤说她要去参加一个国际空姐形象大赛，得半个月才会回来。一坤到S城出差参加心理学发展研讨会也得三天，但是一坤并没有对蝶说，也没有机会说，蝶也从电话里消失了。一坤从来不会介意蝶是否关心他的事业，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保持距离感，留足空间。
男人在说谎时总是在事后，女人却是在事前。一坤从来没有想过蝶会和他说谎，因为他从来没有向她说过谎。蝶的欢快让一坤忘记了她也是个女人，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虚荣。在一坤来到S城的第三天，在他即将离开这里时，他想到了要给蝶和父母买些礼品。他一个人走在S城繁华的街道上，寻觅着礼品，也寻觅着和蝶的记忆，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眶。一坤不敢相信，他最近有太多的幻觉，所以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是她，是她，难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和蝶一模一样的人吗？在一个别致的临街西餐厅里，蝶和一个棕色头发蓝眼睛的男人坐在一个桌子前。一坤呆住了，看得出，蝶和那个外国人很亲密，他们说笑着，打闹着。不用再了解多少，他明白他们在调情，因为曾经蝶这样表现的对象是他。
一坤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这样做对谁都不好。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不是盯梢，也不是去质问蝶，而是离开。
在回家的飞机上，一坤头脑已经麻木，他回想着蝶曾经跟他提起的关于很多人追求她的故事，想起了蝶和他的缠绵，想起了S城里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身体里有个东西一直往他的喉咙和眼睛、耳朵、鼻子上涌。
“不可能，不可能……”一坤心里念着，但是心里却是破碎的感觉。
“蓝调”中还是老气氛，一坤却感到了更大的压抑，这里好像也不能解决他心中的苦闷了。一个晚上，一坤没有和阿麦说一句话，尽管阿麦不停地说着关于苜苜的事。他的耳朵里却只有耳鸣，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
“她还会来，你自己解决吧，我帮不上忙。”阿麦无奈的走了，只丢下一坤和啤酒。
又过了几日的一个夜晚，蝶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到了一坤的耳朵里。“老公，想我了没有？不用问我也知道。嘻嘻，我现在刚下飞机，回国的感觉真好，我明天回去，等着我哦！”
“哦，你路上注意安全，带好东西……”一坤以固定程式回答着。有时一坤会想，高科技给人类到底带来了什么，电话中的交谈越来越程式化，电子邮件和微信也是固定的套话，连礼品都是为不同的人量身订做。蝶要回来了，一坤的心中却没有了过去的兴奋，他好像是等待着判决一样。研究无数的人的精神世界后，一坤对于蝶的心理已经不敢再多想。他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想到了蝶的离开，想到了蝶的面具，想到了父母的愁怨……。他有点害怕，蝶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妻子，她是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生活。对于生活，他只能妥协，没有了生活，他会死。
一个有点小雨的黄昏，路上的人都被阴沉的天气染上了忧郁。一坤和苜苜从路的两个方向缓缓走向“蓝调”。苜苜很远就看到了一坤，她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一步步地接近心中的不可能。一坤也看到了苜苜，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他心里想着，但是还是不敢像苜苜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好！”一坤颤抖着嘴唇冒出这两个字。
“你好，终于又见到你了！”苜苜歪着头，微雨和小风把她长长的秀发吹到一坤的心里。
“是啊……”一坤木讷着拼凑着一个像样的笑。苜苜用她纯净的眼波淹没着他的苦闷。
“能陪我喝点酒吗？”苜苜轻轻地说。
“可以。”一坤好像没有了力气去选择。
又是“蓝调”，阿麦躲在了一旁，因为下雨，酒吧里也寥寥几个人。一坤不停地喝着酒杯里的酒，苜苜给他倒着。
“谢谢你！”苜苜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坤的脸。
“什么？哦，应该的。”一坤不自然地看了看苜苜的脸。
“你跟别人说你是我的朋友？”苜苜笑了笑。
“哦，对不起，我想我们还不是。”一坤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我们是”苜苜的话像一缕乐曲，滑过一坤的耳膜，一坤抬起了头看着微笑着的苜苜。
“我们都……互相不了解。”一坤忘记了自己来“蓝调”的原因，此刻的感觉一下子把他拉回了对蝶在S城的回忆。他猛地喝了一口酒，心里很痛。
酒越喝越多，话越聊越多。一坤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和苜苜聊了些什么。他这次真的喝醉了，苜苜却没有喝多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这个没有陌生感的男人是苜苜一直以来的一个盼望，哪怕只是这样的看着、听着，她的心里也很高兴，不管他谈论的是什么，她都愿意聆听。
阿麦看着他们这样不寻常的聊天，看着苜苜搀扶着一坤离开，他没有动。他知道这个样子是开始也是结束，他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阿麦知道苜苜是为一坤而来，他不想由于自己的唐突把她伤害。苜苜想从阿麦的口中得到一坤的一些消息，可是阿麦说出来的都是一些自己曾经写过的离奇的故事。一坤在阿麦嘴里消失了，但是苜苜从阿麦的口中品味出了一坤的生活。
这段时间，一坤又在“蓝调”消失了，这次是去S城出差。蝶和一坤好像只有在那个家中才是一体的，一旦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除了电话和对家的思念也便只有自己。蝶对一坤说她要去参加一个国际空姐形象大赛，得半个月才会回来。一坤到S城出差参加心理学发展研讨会也得三天，但是一坤并没有对蝶说，也没有机会说，蝶也从电话里消失了。一坤从来不会介意蝶是否关心他的事业，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保持距离感，留足空间。
男人在说谎时总是在事后，女人却是在事前。一坤从来没有想过蝶会和他说谎，因为他从来没有向她说过谎。蝶的欢快让一坤忘记了她也是个女人，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虚荣。在一坤来到S城的第三天，在他即将离开这里时，他想到了要给蝶和父母买些礼品。他一个人走在S城繁华的街道上，寻觅着礼品，也寻觅着和蝶的记忆，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眶。一坤不敢相信，他最近有太多的幻觉，所以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是她，是她，难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和蝶一模一样的人吗？在一个别致的临街西餐厅里，蝶和一个棕色头发蓝眼睛的男人坐在一个桌子前。一坤呆住了，看得出，蝶和那个外国人很亲密，他们说笑着，打闹着。不用再了解多少，他明白他们在调情，因为曾经蝶这样表现的对象是他。
一坤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这样做对谁都不好。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不是盯梢，也不是去质问蝶，而是离开。
在回家的飞机上，一坤头脑已经麻木，他回想着蝶曾经跟他提起的关于很多人追求她的故事，想起了蝶和他的缠绵，想起了S城里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身体里有个东西一直往他的喉咙和眼睛、耳朵、鼻子上涌。
“不可能，不可能……”一坤心里念着，但是心里却是破碎的感觉。
“蓝调”中还是老气氛，一坤却感到了更大的压抑，这里好像也不能解决他心中的苦闷了。一个晚上，一坤没有和阿麦说一句话，尽管阿麦不停地说着关于苜苜的事。他的耳朵里却只有耳鸣，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
“她还会来，你自己解决吧，我帮不上忙。”阿麦无奈的走了，只丢下一坤和啤酒。
又过了几日的一个夜晚，蝶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到了一坤的耳朵里。“老公，想我了没有？不用问我也知道。嘻嘻，我现在刚下飞机，回国的感觉真好，我明天回去，等着我哦！”
“哦，你路上注意安全，带好东西……”一坤以固定程式回答着。有时一坤会想，高科技给人类到底带来了什么，电话中的交谈越来越程式化，电子邮件和微信也是固定的套话，连礼品都是为不同的人量身订做。蝶要回来了，一坤的心中却没有了过去的兴奋，他好像是等待着判决一样。研究无数的人的精神世界后，一坤对于蝶的心理已经不敢再多想。他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想到了蝶的离开，想到了蝶的面具，想到了父母的愁怨……。他有点害怕，蝶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妻子，她是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生活。对于生活，他只能妥协，没有了生活，他会死。
一个有点小雨的黄昏，路上的人都被阴沉的天气染上了忧郁。一坤和苜苜从路的两个方向缓缓走向“蓝调”。苜苜很远就看到了一坤，她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一步步地接近心中的不可能。一坤也看到了苜苜，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他心里想着，但是还是不敢像苜苜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好！”一坤颤抖着嘴唇冒出这两个字。
“你好，终于又见到你了！”苜苜歪着头，微雨和小风把她长长的秀发吹到一坤的心里。
“是啊……”一坤木讷着拼凑着一个像样的笑。苜苜用她纯净的眼波淹没着他的苦闷。
“能陪我喝点酒吗？”苜苜轻轻地说。
“可以。”一坤好像没有了力气去选择。
又是“蓝调”，阿麦躲在了一旁，因为下雨，酒吧里也寥寥几个人。一坤不停地喝着酒杯里的酒，苜苜给他倒着。
“谢谢你！”苜苜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坤的脸。
“什么？哦，应该的。”一坤不自然地看了看苜苜的脸。
“你跟别人说你是我的朋友？”苜苜笑了笑。
“哦，对不起，我想我们还不是。”一坤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我们是”苜苜的话像一缕乐曲，滑过一坤的耳膜，一坤抬起了头看着微笑着的苜苜。
“我们都……互相不了解。”一坤忘记了自己来“蓝调”的原因，此刻的感觉一下子把他拉回了对蝶在S城的回忆。他猛地喝了一口酒，心里很痛。
酒越喝越多，话越聊越多。一坤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和苜苜聊了些什么。他这次真的喝醉了，苜苜却没有喝多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这个没有陌生感的男人是苜苜一直以来的一个盼望，哪怕只是这样的看着、听着，她的心里也很高兴，不管他谈论的是什么，她都愿意聆听。
阿麦看着他们这样不寻常的聊天，看着苜苜搀扶着一坤离开，他没有动。他知道这个样子是开始也是结束，他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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