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属之躯
忙碌中。
时间如梭，匆匆忙。
一年过去，楚之约一直秘密进行着弟弟的躯体打造。
一年后的今天，一副澄亮的钢铁躯体，就躺在沉睡的楚凯哥身旁。无数线路密密麻麻，链接着钢铁之躯与楚凯哥两人。
完工的这一天，楚之约长长地叹了口气，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出错进行中。
看在眼中的楚凯哥，当看到哥哥脸上那一抹微笑时，本已经准备好离开这个世界的决心，又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至少，哥哥对自己的一份情，楚凯哥还不舍得离开。
两兄弟都在看着钢铁躯体怔怔出神，情绪都沉浸在这一刻。
忽而，楚之约说话了。
“凯哥，今天……就是你的重生之日，怎么样？”
楚之约坐在椅子上对电视机里的楚凯哥说话，眼神却看着这副钢铁躯体，心中是十分满意。
楚之约似乎有十足的信心，下一秒楚凯哥就能凭这副躯体活过来。
楚凯哥在电视那头，也看着这副躯体。
当听到哥哥说话后，便看向了楚之约，楚凯哥微微笑了笑。
“哥，我不是一直活着吗。”
一直活着……
对啊，楚凯哥本来就一直活着，何谈重生这个说法？
豁然开朗的楚之约，心里顿时释怀。
“哈哈……是哥哥给忙傻了，那个……”
楚之约尴尬一笑，尬笑过后却偏过头看向了楚凯哥，眼神是些许的迫不及待。
“那我们准备……开始？”
哥哥楚之约的眼神，让楚凯哥心中思绪再次沉重起来。
父亲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活在电视中，哥哥也没有说出去，怕是哥哥已经迫不及待让自己活过来，得到一个宽恕。
不过也是，与其这样一个活法，还不如让父亲以为自己死去。
唉……
一切按部就班，等待了这么久的转换过程，终于开始。
楚凯哥在失去知觉前，还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哥，我相信你！
……
感觉很沉重……
但又很软，像是躺在了棉花床上一般……轻柔……唔！
楚凯哥的脑海的思绪很飘忽。
……
“棉宝宝动力系统链接中，已连接……”
“目标大脑正常复苏，参数正常，供血系统正常……”
“心脏系统供血正常，正在唤醒目标……”
忽然在脑海响起了机械声，那机械声在说话的同时，又逐渐变成了常人的声音。
好多声音，哪来的……
不过声音很好听……唔！
……
楚凯哥的思绪依旧很飘忽。
而楚之约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站在弟弟楚凯哥的床头，焦灼的眼神，不断从钢铁躯体与楚凯哥这两处徘徊。
等到钢铁躯体的银色脸上，那双眼睛因为躯体启动，而闪过一丝光亮时，楚之约着急的脸色才慢慢缓解。
急步匆忙走近了钢铁躯体，楚之约凑向那张金属脸一阵急呼，满满的着急。
“凯哥？楚凯哥？”
“你怎么样了？能说话吗？”
咯吱，咯吱……
楚之约心急如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间中出现了第三人，是一名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医生，也是楚之约请来的大学好友。
大脑移植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有技艺高超的医生执行，楚之约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
“蘑菇，他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他还没醒？”
听到脚步声的楚之约，掉头就问刚做完手术洗手出来的莫良。
因为姓莫，莫良就被楚之约起了个外号，蘑菇。
要知道，在外头谁不给他莫良一个面子，喊一声莫专家。对于蘑菇这个绰号，莫良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莫良手中拿着毛巾擦拭着手，脚步不停歇，看着旁边众多仪器，脸色是略有自信，安慰说道。
“放心等待一下，手术进行很顺利，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你要知道，大脑复苏是需要一个过程……”
还没等莫良讲完，平日里一向成熟稳重的楚之约急忙追问，“到底什么过程，你快说说！”
这副模样的楚之约，莫良是真没见过，这么说的话……这趟手术会很顺利不会出错，毕竟楚之约真的有这个技术。
面对着急的楚之约，莫良不得不说了，毕竟这涉及到他专业，也因为楚之约是他的挚友。
“这过程嘛……比如说这大脑复苏，血液的循环，心脏系统这些……不都得要时间运行么，大脑的氧气供养也没开始，你急也没用呐。”
“对了。”
莫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你少喊几声，你弟弟现在就像个出生的婴儿，你说的再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听了也不懂的。”
“你还是等他完全醒来再说吧！”
莫良的一番劝解毫无作用，毕竟躺在病床上是楚之约的弟弟，或许……莫良不能体会楚之约的心情。
莫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看着细心照看弟弟的楚之约。莫良右手却在细微移动着，悄悄拿走了不知何时插在主机上的移动硬盘，动作极其细微。
而这时，楚凯哥终于悠悠转醒，守在一旁的楚之约面露狂喜，“凯哥，你醒了？”
“哥……”
一声略带磁音的机械声回应了哥哥，楚凯哥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淡淡的陌生。
举起手，看了看，又握了握拳头，哥哥学习的生物真的非常厉害，真实的触感……
楚凯哥那副看不清喜怒哀乐的金属面孔，说出的话丝毫掩饰不住楚凯哥的惊喜。
“哥，你太厉害了，神经你都能做出来？这触感……太神奇了！”
楚凯哥已经迫不及待要站起来，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毕竟他活在电视机里真的是太久了。
双脚接触地面的一瞬间，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没等楚凯哥细细品味这感受，便是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这时，楚凯哥身旁瞬间多出两双有力的手，费力搀扶着，才堪堪承受住楚凯哥重量级的身躯。
楚凯哥慢慢地熟悉新身体，并且认识了哥哥的好朋友，莫良。
知道莫良为自己成功移植了大脑，楚凯哥也非常感谢他。
莫良还非常贴心，现场给楚凯哥制了一张脸皮，还从楚凯哥原来的尸体上拔了不少毛，看得楚凯哥自己都有些害怕自己的尸体。
虽然楚凯哥连自己都陌生了，但所幸莫言很识趣，他拖着楚凯哥的尸体回医院处理去了，离开了病房。
病房中剩下楚凯哥一人，哥哥刚才也回他的实验室，说要给楚凯哥的躯体进行系统更新。
摸着触感冰凉的脸皮，楚凯哥不由得感叹莫良的手艺，跟原来的模样丝毫不差。
莫良还说了，楚凯哥恐怕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长生不老的人，因为莫良和哥哥都在头部存放楚凯哥大脑的位置，特别下了功夫。
也对，这副身体唯一属于楚凯哥，唯一挽留楚凯哥生命的东西，就只有这颗大脑壳。
如果脑子没了，人就没了。
“活着，或许还不错……”
照着镜子的楚凯哥忽然感叹，只是冰冷的身躯，根本无法表达楚凯哥此时此刻的情感。
时间如梭，匆匆忙。
一年过去，楚之约一直秘密进行着弟弟的躯体打造。
一年后的今天，一副澄亮的钢铁躯体，就躺在沉睡的楚凯哥身旁。无数线路密密麻麻，链接着钢铁之躯与楚凯哥两人。
完工的这一天，楚之约长长地叹了口气，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出错进行中。
看在眼中的楚凯哥，当看到哥哥脸上那一抹微笑时，本已经准备好离开这个世界的决心，又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至少，哥哥对自己的一份情，楚凯哥还不舍得离开。
两兄弟都在看着钢铁躯体怔怔出神，情绪都沉浸在这一刻。
忽而，楚之约说话了。
“凯哥，今天……就是你的重生之日，怎么样？”
楚之约坐在椅子上对电视机里的楚凯哥说话，眼神却看着这副钢铁躯体，心中是十分满意。
楚之约似乎有十足的信心，下一秒楚凯哥就能凭这副躯体活过来。
楚凯哥在电视那头，也看着这副躯体。
当听到哥哥说话后，便看向了楚之约，楚凯哥微微笑了笑。
“哥，我不是一直活着吗。”
一直活着……
对啊，楚凯哥本来就一直活着，何谈重生这个说法？
豁然开朗的楚之约，心里顿时释怀。
“哈哈……是哥哥给忙傻了，那个……”
楚之约尴尬一笑，尬笑过后却偏过头看向了楚凯哥，眼神是些许的迫不及待。
“那我们准备……开始？”
哥哥楚之约的眼神，让楚凯哥心中思绪再次沉重起来。
父亲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活在电视中，哥哥也没有说出去，怕是哥哥已经迫不及待让自己活过来，得到一个宽恕。
不过也是，与其这样一个活法，还不如让父亲以为自己死去。
唉……
一切按部就班，等待了这么久的转换过程，终于开始。
楚凯哥在失去知觉前，还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哥，我相信你！
……
感觉很沉重……
但又很软，像是躺在了棉花床上一般……轻柔……唔！
楚凯哥的脑海的思绪很飘忽。
……
“棉宝宝动力系统链接中，已连接……”
“目标大脑正常复苏，参数正常，供血系统正常……”
“心脏系统供血正常，正在唤醒目标……”
忽然在脑海响起了机械声，那机械声在说话的同时，又逐渐变成了常人的声音。
好多声音，哪来的……
不过声音很好听……唔！
……
楚凯哥的思绪依旧很飘忽。
而楚之约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站在弟弟楚凯哥的床头，焦灼的眼神，不断从钢铁躯体与楚凯哥这两处徘徊。
等到钢铁躯体的银色脸上，那双眼睛因为躯体启动，而闪过一丝光亮时，楚之约着急的脸色才慢慢缓解。
急步匆忙走近了钢铁躯体，楚之约凑向那张金属脸一阵急呼，满满的着急。
“凯哥？楚凯哥？”
“你怎么样了？能说话吗？”
咯吱，咯吱……
楚之约心急如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间中出现了第三人，是一名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医生，也是楚之约请来的大学好友。
大脑移植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有技艺高超的医生执行，楚之约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
“蘑菇，他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他还没醒？”
听到脚步声的楚之约，掉头就问刚做完手术洗手出来的莫良。
因为姓莫，莫良就被楚之约起了个外号，蘑菇。
要知道，在外头谁不给他莫良一个面子，喊一声莫专家。对于蘑菇这个绰号，莫良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莫良手中拿着毛巾擦拭着手，脚步不停歇，看着旁边众多仪器，脸色是略有自信，安慰说道。
“放心等待一下，手术进行很顺利，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你要知道，大脑复苏是需要一个过程……”
还没等莫良讲完，平日里一向成熟稳重的楚之约急忙追问，“到底什么过程，你快说说！”
这副模样的楚之约，莫良是真没见过，这么说的话……这趟手术会很顺利不会出错，毕竟楚之约真的有这个技术。
面对着急的楚之约，莫良不得不说了，毕竟这涉及到他专业，也因为楚之约是他的挚友。
“这过程嘛……比如说这大脑复苏，血液的循环，心脏系统这些……不都得要时间运行么，大脑的氧气供养也没开始，你急也没用呐。”
“对了。”
莫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你少喊几声，你弟弟现在就像个出生的婴儿，你说的再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听了也不懂的。”
“你还是等他完全醒来再说吧！”
莫良的一番劝解毫无作用，毕竟躺在病床上是楚之约的弟弟，或许……莫良不能体会楚之约的心情。
莫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看着细心照看弟弟的楚之约。莫良右手却在细微移动着，悄悄拿走了不知何时插在主机上的移动硬盘，动作极其细微。
而这时，楚凯哥终于悠悠转醒，守在一旁的楚之约面露狂喜，“凯哥，你醒了？”
“哥……”
一声略带磁音的机械声回应了哥哥，楚凯哥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淡淡的陌生。
举起手，看了看，又握了握拳头，哥哥学习的生物真的非常厉害，真实的触感……
楚凯哥那副看不清喜怒哀乐的金属面孔，说出的话丝毫掩饰不住楚凯哥的惊喜。
“哥，你太厉害了，神经你都能做出来？这触感……太神奇了！”
楚凯哥已经迫不及待要站起来，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毕竟他活在电视机里真的是太久了。
双脚接触地面的一瞬间，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没等楚凯哥细细品味这感受，便是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这时，楚凯哥身旁瞬间多出两双有力的手，费力搀扶着，才堪堪承受住楚凯哥重量级的身躯。
楚凯哥慢慢地熟悉新身体，并且认识了哥哥的好朋友，莫良。
知道莫良为自己成功移植了大脑，楚凯哥也非常感谢他。
莫良还非常贴心，现场给楚凯哥制了一张脸皮，还从楚凯哥原来的尸体上拔了不少毛，看得楚凯哥自己都有些害怕自己的尸体。
虽然楚凯哥连自己都陌生了，但所幸莫言很识趣，他拖着楚凯哥的尸体回医院处理去了，离开了病房。
病房中剩下楚凯哥一人，哥哥刚才也回他的实验室，说要给楚凯哥的躯体进行系统更新。
摸着触感冰凉的脸皮，楚凯哥不由得感叹莫良的手艺，跟原来的模样丝毫不差。
莫良还说了，楚凯哥恐怕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长生不老的人，因为莫良和哥哥都在头部存放楚凯哥大脑的位置，特别下了功夫。
也对，这副身体唯一属于楚凯哥，唯一挽留楚凯哥生命的东西，就只有这颗大脑壳。
如果脑子没了，人就没了。
“活着，或许还不错……”
照着镜子的楚凯哥忽然感叹，只是冰冷的身躯，根本无法表达楚凯哥此时此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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