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开实验室
“谢谢。”她说道。
露西的声音轻轻地，像是一盏小小的风铃。
“也许你该走了。”她说道，“虽然我很想再和你多说说话，但这样未免太自私了。”
“你怎么能说的这么悲观，好像我要死了一样。”V调笑道，“放心吧，我会活着回来的，我还没见过你什么样子呢。”
“那你可没那么容易看到，不过我会一直等着你。”露西说道。
“你会用万能通讯器吗？”
“万能通讯器？”V把这个词语重复了一遍，确认了自己脑袋里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想也知道，你不是什么都记得的。”露西在那边拍了拍麦克风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导致V这边出现了接近一秒的噪音。
“万能通讯器是一种很常见的部件，星际通话都靠这个小东西。”她解释道，“我刚才大致搜索了一下天旅星上的可用信号，有好几十万个。”
“任何安装了万能通讯器的设备，只要解开限制器再输入特定的代码，就能做到远程联络。”
“听起来像电话。”V想了想说道。
“啊这，你这么解释的话，那它确实很像。”露西有些无语。
她还在想怎么跟V解释这种高端玩意呢，结果V的一句话就把她想到的所有解释都盖了过去。
最重要的是，万能联络器的确就是这样的功能。这东西就是一个超级版的、很难被截获的宇宙电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露西确实找不到万能通讯器的其他优点。
“等等，你刚才说你可以侦测到天旅星上的所有可用信号？你可以和天旅星上的任何地方沟通吗？”V意识到了这点，紧忙问道。
“是啊。”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找到其他装有万能通讯器的设备的话，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你沟通？”
“没错，只要你有我的通讯代码就可以。”露西肯定道，“而且我所在的星港有很高的权限，这意味着我随时可以跟地表上的任何一个信号源进行沟通。我之前就是在这么做，你是唯一一个收到我消息的。”
“看来我有幸成为了露西小姐第一个联络的对象。”
“也许也是唯一一个。”露西在那边说道，“不过我会继续联系其他信号源的，要是一觉醒来能有很多人加入我们就好了。”
“那可真是太棒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说，记得以后要请我吃饭。”她笑道，听起来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沮丧了。
“你还会回来吗，回来现在这个地方。”
“也许不会。”V环顾四周，想到如果外界的环境和这里差不多的话，那这里就没什么价值了。
“那我应该把我的通讯代码给你，这样你只要找到其他的万能通讯器，就不用再回来跟我联络了。”露西说道，“最好还是移动式的那种，那样我甚至还能随时找你聊聊天。”
“真是个好主意，我会尽量找到一台的。”V说道。
他伸手在墙上那台对讲机上面摸索了一下，没有找到缝隙。看来想要把这台拆下来的想法不是很现实。
而且据他的观察，这台对讲机恐怕是和实验室里的某些东西联动的，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我的通讯代码是：210909。”露西说道，她怕V没有听清甚至又重复了一遍。
“有点意思，星港的代码一直都是不变的吗？”V随口问道。
“不是，以前定期会换。”露西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换我当家了，定什么我说的算！”
“所以你把星港的代码换成了今天的日子？”V好笑地问道，“要是其他人想要联系星港怎么办。”
“哎呀，我把这个给忘了。”露西懊恼地说道。
“不过管他呢，要是有人想到早该联系我了。你是怎么知道代码是今天的日期的？”露西狐疑地问道。“你想起来了？”
“没有，可是咱们现在联系的这台机器上写着今天的日子呢。就是实习生也认识数字吧？”V调侃道。
“你笑话我！”露西急地跺了跺脚。
“我可没有。”V笑道，“我要出发了，你不祝我好运吗？”
“我不。”露西倔强地说道，“我是不会祝福坏人的！等你变好了再来吧！”
说完，V就听见对讲机里的声音在一声蜂鸣声中消失了。
看来真的被挂掉了呢，V无奈地想道。
实验室里的器材们在被他认定为毫无价值后，剩下还可以研究的东西就仅剩下实验室那座通往外界的大门了。
站在那座几乎由纯白色构成的门前，V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并不怀疑露西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如果太空城真的从太空轨道上摔下来的话，恐怕外面早就已经惨不忍睹了吧。
在淡淡的恐惧中，V按下了代表着打开的按键。
实验室的大门立刻就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和尖啸。
哪怕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V也被这声音下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愣住在了原地。
大门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完全开启，几乎只是打开了三分之一就停住了。虽然仍在发出声响，那座门却好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再也打开不了半分。
门外世界黑漆漆的，偶尔闪烁出几道火花。
不用想也知道，实验室外的走廊大概是因为某些电缆受损才变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那两扇门仍在发出声响，V最终也没敢直愣愣地走过去。他在几台仪器上费了大把力气抽出来几根金属杆卡在了门上。
虽然未必会有什么用，但至少增加了一点勇气给他。
几乎只是离开实验室的门口，V就感觉自己立刻丧失了所有的勇气。黑暗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在原地干呕起来。
“好吧好吧。我该想到的，我得振作一点。”V尝试鼓励自己，他伸手企图扶住墙。
却感觉好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手心。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抬起头。在电火花的闪烁中，他看见自己扶着的是实验室的那座门。而在门上，他看见了实验室门为何只能打开三分之一的原因。
五条大大的划痕留在了实验室的大门上，将最外层的金属硬生生地划开，正是那些卷曲的金属阻碍了大门的开启。
“天哪。”V忍不住发出低声的惊呼。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从天上摔下来会留下的痕迹！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他想道。
这里还有别的东西！这样的想法立刻在V的大脑里涌现了出来。
恐惧促使他立刻转身直面黑暗，透过微弱的电光能看见一些淡淡的血痕夹杂着墨绿色的液体。
“好吧好吧，看来我是做了一个该死的怪梦，梦里我还成了该死的科幻作品的主角。真够荒谬的。”V想道，“但愿这个科幻作品里没什么恐怖元素，拜托了拜托了。”
或许是V的许愿有了成效，他在走廊里走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那些墨绿色的液体都渐渐消失了，甚至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变得淡了一些。
在连续两个安全出口指示牌之后，V终于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光。
哪怕那些光芒并不明亮，但对于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他来说已经如同白昼。
露西的声音轻轻地，像是一盏小小的风铃。
“也许你该走了。”她说道，“虽然我很想再和你多说说话，但这样未免太自私了。”
“你怎么能说的这么悲观，好像我要死了一样。”V调笑道，“放心吧，我会活着回来的，我还没见过你什么样子呢。”
“那你可没那么容易看到，不过我会一直等着你。”露西说道。
“你会用万能通讯器吗？”
“万能通讯器？”V把这个词语重复了一遍，确认了自己脑袋里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想也知道，你不是什么都记得的。”露西在那边拍了拍麦克风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导致V这边出现了接近一秒的噪音。
“万能通讯器是一种很常见的部件，星际通话都靠这个小东西。”她解释道，“我刚才大致搜索了一下天旅星上的可用信号，有好几十万个。”
“任何安装了万能通讯器的设备，只要解开限制器再输入特定的代码，就能做到远程联络。”
“听起来像电话。”V想了想说道。
“啊这，你这么解释的话，那它确实很像。”露西有些无语。
她还在想怎么跟V解释这种高端玩意呢，结果V的一句话就把她想到的所有解释都盖了过去。
最重要的是，万能联络器的确就是这样的功能。这东西就是一个超级版的、很难被截获的宇宙电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露西确实找不到万能通讯器的其他优点。
“等等，你刚才说你可以侦测到天旅星上的所有可用信号？你可以和天旅星上的任何地方沟通吗？”V意识到了这点，紧忙问道。
“是啊。”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找到其他装有万能通讯器的设备的话，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你沟通？”
“没错，只要你有我的通讯代码就可以。”露西肯定道，“而且我所在的星港有很高的权限，这意味着我随时可以跟地表上的任何一个信号源进行沟通。我之前就是在这么做，你是唯一一个收到我消息的。”
“看来我有幸成为了露西小姐第一个联络的对象。”
“也许也是唯一一个。”露西在那边说道，“不过我会继续联系其他信号源的，要是一觉醒来能有很多人加入我们就好了。”
“那可真是太棒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说，记得以后要请我吃饭。”她笑道，听起来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沮丧了。
“你还会回来吗，回来现在这个地方。”
“也许不会。”V环顾四周，想到如果外界的环境和这里差不多的话，那这里就没什么价值了。
“那我应该把我的通讯代码给你，这样你只要找到其他的万能通讯器，就不用再回来跟我联络了。”露西说道，“最好还是移动式的那种，那样我甚至还能随时找你聊聊天。”
“真是个好主意，我会尽量找到一台的。”V说道。
他伸手在墙上那台对讲机上面摸索了一下，没有找到缝隙。看来想要把这台拆下来的想法不是很现实。
而且据他的观察，这台对讲机恐怕是和实验室里的某些东西联动的，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我的通讯代码是：210909。”露西说道，她怕V没有听清甚至又重复了一遍。
“有点意思，星港的代码一直都是不变的吗？”V随口问道。
“不是，以前定期会换。”露西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换我当家了，定什么我说的算！”
“所以你把星港的代码换成了今天的日子？”V好笑地问道，“要是其他人想要联系星港怎么办。”
“哎呀，我把这个给忘了。”露西懊恼地说道。
“不过管他呢，要是有人想到早该联系我了。你是怎么知道代码是今天的日期的？”露西狐疑地问道。“你想起来了？”
“没有，可是咱们现在联系的这台机器上写着今天的日子呢。就是实习生也认识数字吧？”V调侃道。
“你笑话我！”露西急地跺了跺脚。
“我可没有。”V笑道，“我要出发了，你不祝我好运吗？”
“我不。”露西倔强地说道，“我是不会祝福坏人的！等你变好了再来吧！”
说完，V就听见对讲机里的声音在一声蜂鸣声中消失了。
看来真的被挂掉了呢，V无奈地想道。
实验室里的器材们在被他认定为毫无价值后，剩下还可以研究的东西就仅剩下实验室那座通往外界的大门了。
站在那座几乎由纯白色构成的门前，V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并不怀疑露西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如果太空城真的从太空轨道上摔下来的话，恐怕外面早就已经惨不忍睹了吧。
在淡淡的恐惧中，V按下了代表着打开的按键。
实验室的大门立刻就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和尖啸。
哪怕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V也被这声音下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愣住在了原地。
大门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完全开启，几乎只是打开了三分之一就停住了。虽然仍在发出声响，那座门却好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再也打开不了半分。
门外世界黑漆漆的，偶尔闪烁出几道火花。
不用想也知道，实验室外的走廊大概是因为某些电缆受损才变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那两扇门仍在发出声响，V最终也没敢直愣愣地走过去。他在几台仪器上费了大把力气抽出来几根金属杆卡在了门上。
虽然未必会有什么用，但至少增加了一点勇气给他。
几乎只是离开实验室的门口，V就感觉自己立刻丧失了所有的勇气。黑暗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在原地干呕起来。
“好吧好吧。我该想到的，我得振作一点。”V尝试鼓励自己，他伸手企图扶住墙。
却感觉好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手心。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抬起头。在电火花的闪烁中，他看见自己扶着的是实验室的那座门。而在门上，他看见了实验室门为何只能打开三分之一的原因。
五条大大的划痕留在了实验室的大门上，将最外层的金属硬生生地划开，正是那些卷曲的金属阻碍了大门的开启。
“天哪。”V忍不住发出低声的惊呼。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从天上摔下来会留下的痕迹！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他想道。
这里还有别的东西！这样的想法立刻在V的大脑里涌现了出来。
恐惧促使他立刻转身直面黑暗，透过微弱的电光能看见一些淡淡的血痕夹杂着墨绿色的液体。
“好吧好吧，看来我是做了一个该死的怪梦，梦里我还成了该死的科幻作品的主角。真够荒谬的。”V想道，“但愿这个科幻作品里没什么恐怖元素，拜托了拜托了。”
或许是V的许愿有了成效，他在走廊里走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那些墨绿色的液体都渐渐消失了，甚至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变得淡了一些。
在连续两个安全出口指示牌之后，V终于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光。
哪怕那些光芒并不明亮，但对于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他来说已经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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