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躯壳
我始终坚定地…相信着这个世界终将迎来属于她的解放，如果我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切……请答应我，幽影，将我的骨灰洒落于胜利的黎明，至少我能……全身心地拥抱她了。
——安娜.洛斯菲尔德少尉（2657.7.16——2677.10.31）
未知的，仿佛来自深渊的震感狠狠地冲击了平台。
“轰——！”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脚底开始出现无数的裂纹。它们如同细密的蛛丝一般在我们身边的地面上扭曲着，蔓延着。我一个趔趄，脚底不稳被震的摔在地上。幸亏身边的长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我，我这才没吃一嘴巴灰。
猛烈的震动使得头顶的管道和钢架纷纷脱开束缚砸落到地上，脚底的平台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不少地方塌陷下去，碎裂的混凝土楼板下露出已经严重变形的钢筋。
“这是怎么回事！？”娜娜半跪在地上努力地保持着平衡，惊恐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我也不清楚状况，但是整个平台都已经崩溃，现在已经来不及撤退了！”我打开装甲的辅助喷气装置，对周围的士兵们狂叫：“打开反冲推进器！各位做好下坠准备！”
地面在飞速的崩解，透过脚底楼板的破洞往下看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基地下层是什么区域！？”长风握着枪紧张地瞄准着下面。“武器库和原能封存装置！”“这下可糟糕了，要是碎石砸毁了原能封存罐我们全都得玩完。”“还没那么严重。”我盯着手里的电子地图，“原能封存仓库不在这里，不过我们脚下是基地的能源核心。”能源核心一旦被摧毁，整个基地的内防御系统将会彻底失效。要是那些隔离门被打开情况也不乐观，这会使得基地变得四面漏风。现在只能希望留守的部队已经将外层可能出现的敌人全部清理干净了。
“得，也好不到哪去。”长风闷闷地扑打掉面罩上的灰。
“轰——！轰——！”随着一阵阵更加猛烈的强震，我们周围的混凝土地面终于支撑不住，崩落殆尽。伴随着一阵阵的惊呼，我们被那可怖的黑暗吞噬。
强烈的失重感和下坠感让我一阵眩晕，胸口好似堵了一大口闷气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地震，这是巨大的灰质源能量反应产生的冲击波……不！这是特征波经由质源能量构筑之后转化而成的实体波！
一般的异化生物所产生的特征波是不会转化为实体波的，因为形成实体波所需的巨额能量必须依靠母体本身所产生。就算是形成了弱实体波，在短距离传递之后也会自然消散，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除非……母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灰质源能量体。
高阶的阿比斯级灰域体……不对，高阶阿比斯也没有这么强烈的能量逸散。
如此强大的能量反应我只见过一次——无序深渊的海拉。
……
辅助喷气机提供的反冲力平衡了下坠的速度，除了几个士兵身上有几处被碎石和钢筋划刮产生的擦伤，其他人都没有大碍。娜娜看着我凝重的表情，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想要安慰我。
“我们这次恐怕碰上了大麻烦。”我故作镇静的说着，事实上事情的严重性早已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到现在为止还有不大的麻烦么？”长风依旧保持着他的随性子在一旁打趣着。“不就是地震嘛，毕竟刚刚的战斗强度如此之高，基地的地面偶然坍塌也能理解的吧。”“那可不是地震。”我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眼，“那是特征波。”
长风张着嘴愣在了原地。“这……这可能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娜娜。她的表情早已僵硬，恐惧如坚冰一般冻结在她脸上。作为一个向来非常严谨，擅长总结作战经验的军人，她还特意带上了波形检测仪。她绝对不会不知道刚刚的地震波图形意味着什么。
“不……不可能！我们需要通知怜霜长官！”缓过神来的娜娜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起来，“我们不可能对付的了它的！”那无助的声音好似迷途的人在竭尽全力的试图逃脱困境，可立马又被周围裹挟着浓郁绝望的黑暗所吞噬。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紧张环顾四周。环境很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的微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地。我望着一同陷入绝境的队友，努力思考着任何可能脱困的办法。
等一下！我把目光拉回到队员们身上。我记得下坠之前明明有二十名士兵，可现在只剩十八个人了。少了一名放逐骑士和一名日蚀卫。“谁看见了狼刺和霍德尔？”我再次默数了一遍，确实只剩下十八个人了。众人面面相觑，长风立刻点了一遍名字，的确少了人。
压抑的气氛立刻蔓延到所有的士兵。有人拿起武器开始往周围胡乱瞄准，有人提着链式炮乱转，就连跟随我久经战阵的放逐骑士也不安地拿起斩舰刀挥动。战斗是一码事，若是作为军部公认最强单兵战力的放逐骑士也出现了伤亡就代表着情况已经彻底失控了。
“低头——！”身后传来长风的暴喝，紧接着我就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扑倒在地上。我感觉一股绝对炽热的能量擦着我的头顶不远处飞了过去。身后传来墙壁的碎裂声，由防御模块构筑的基地防御墙被一股能量硬生生击碎了！散落的模组零件噼里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
我奋力回头望了一眼，那景象令我无比震惊——那是一道还散发着紫色强光的刀痕，痕迹处被融毁的墙壁还发着点点亮光。这分明就是斩舰刀发射的磁暴刃风。两名来不及反应的日蚀卫士兵被削去了半个身子，断裂的躯干被高温不断地灼烧逐渐碳化散落。失去了身体握力的武器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狼刺！你在到底干什么，是自己人啊！”一名骑士狂吼着。黑暗中慢慢地走出一个浑身发着紫红色光芒的人影，那居然是刚刚失踪的狼刺。不过现在的他有些奇怪：此人的眼眶里满溢着猩红的杀意，周身都被灿烂的紫红色光芒包裹着。
我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骑士，拔出钢爪。在战斗结束后调理的时候，我分明记得所有骑士的装甲都已经处于冷却状态，但现在狼刺的装甲却满溢着高浓度的灰质源能量并且还处于血狂状态……如果没有持续杀敌，他又是如何充能的呢？
“你们先退下，保护好日蚀卫的人。待我去会会他。”我命令骑士们撤退，自己将钢爪交叉置于胸前，“指令——镜像切割！”交叉的刃风飞向狼刺的同时我已经飞空冲刺到他上方，锋利的巨爪朝着他的头顶狠狠的切下。
“铿——！”利爪重重的劈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浅坑，刃风则穿过狼刺的身体带起一道黑雾撞在他身后的墙上。一击不成我迅速拉开了身位飞回原点。
“幽影，怎么样？”娜娜焦急地抓住我上上下下检查着我有没有受伤。“不是实体，是灰质源能量构建的形体拟态。”“拟态？”娜娜有些不解。“是的，武器命中并没有切割体感。那只是一个虚构的能量体。”众人看着逐渐逼近的狼刺，紧张的举枪瞄准。“先和他保持距离，注意躲避攻击。我们要想办法找到真正的狼刺。”
“轰——！”虽然没看到人，但是炮弹却先在我们面前爆炸了。建筑碎渣糊了我们一脸。“那么他也是一个拟态吗！？”被炸的晕晕乎乎的长风在地上爬来爬去，好不容易找到刚刚被爆炸震飞的枪。“没错！”不用想，刚刚那一定是霍德尔发射的链式炮炮弹。“他带了些什么装备？”娜娜翻滚着找到一处还比较高的残骸作为掩体拿出狙击枪试图搜寻霍德尔的位置。“一门配备了高爆穿甲弹的HJD-09A制式链式炮和一把脉冲步枪。”日蚀卫的副队长代替还没缓过神来的长风汇报。“但是他身上带了通用热成像瞄具。”“这下刺激了，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大狙我们上哪躲去！”真是难得看见娜娜骂人。“幽影，你觉得拟态会复制这些吗？”“我觉得估计会的，狼刺的武器和技能不也都被复制了吗。”话音刚落，一发炮弹在娜娜的掩体上爆炸，不过普通穿甲弹的威力并不足以击穿基地防御墙的残骸。她骂骂咧咧的带着一身灰从掩体后跑出来。“好极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加一个异化战士。”娜娜端起狙击枪，“我找到他了，在西边高处被炸断的平台上架炮。别说他还真够灰的。”
“灰？”我有些疑惑。“是啊，就是全身灰色的。估计是崩塌的时候埋在泥灰里了。”我顺着娜娜指引的方向用右眼锁定了平台上的拟态。那是个通体灰色的人，连同武器装备都是清一色的灰。“那是灰质源拟态的外显色。”我解释道，“高浓度灰质源能量体外层会与空气中的部分粒子反应形成一层特殊的高密度灰色气层，就和人类皮肤差不太多。”
我扫视一眼四周，除了两个正在疯狂破坏的拟态并没有其他异样。不断的爆炸产生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大厅，露出了角落里的一扇防爆门。那是通往主能源阀的入口，我记得地图上曾标注过内室有一个很大的广场。眼前我们所处的前室已经被炸的遍地残骸，这些残垣断壁严重阻碍了我们的闪避路径，而高台上的炮手却能很清楚地看到我们的位置。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贸然接火很显然并不明智。
“注意闪避，全部移动到防爆门边！我们要进入内室。”战士们扔出了最后几颗爆震弹。这种爆弹能通过短暂扰乱特征波使得怪物的攻击混乱。放逐骑士们展开原能护盾，抵挡住频繁奔袭的炮弹。一行人连滚带爬地跑到大门边上。
娜娜一把扭开门把手冲进房间，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东西啊……！！！？？？”
——安娜.洛斯菲尔德少尉（2657.7.16——2677.10.31）
未知的，仿佛来自深渊的震感狠狠地冲击了平台。
“轰——！”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脚底开始出现无数的裂纹。它们如同细密的蛛丝一般在我们身边的地面上扭曲着，蔓延着。我一个趔趄，脚底不稳被震的摔在地上。幸亏身边的长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我，我这才没吃一嘴巴灰。
猛烈的震动使得头顶的管道和钢架纷纷脱开束缚砸落到地上，脚底的平台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不少地方塌陷下去，碎裂的混凝土楼板下露出已经严重变形的钢筋。
“这是怎么回事！？”娜娜半跪在地上努力地保持着平衡，惊恐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我也不清楚状况，但是整个平台都已经崩溃，现在已经来不及撤退了！”我打开装甲的辅助喷气装置，对周围的士兵们狂叫：“打开反冲推进器！各位做好下坠准备！”
地面在飞速的崩解，透过脚底楼板的破洞往下看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基地下层是什么区域！？”长风握着枪紧张地瞄准着下面。“武器库和原能封存装置！”“这下可糟糕了，要是碎石砸毁了原能封存罐我们全都得玩完。”“还没那么严重。”我盯着手里的电子地图，“原能封存仓库不在这里，不过我们脚下是基地的能源核心。”能源核心一旦被摧毁，整个基地的内防御系统将会彻底失效。要是那些隔离门被打开情况也不乐观，这会使得基地变得四面漏风。现在只能希望留守的部队已经将外层可能出现的敌人全部清理干净了。
“得，也好不到哪去。”长风闷闷地扑打掉面罩上的灰。
“轰——！轰——！”随着一阵阵更加猛烈的强震，我们周围的混凝土地面终于支撑不住，崩落殆尽。伴随着一阵阵的惊呼，我们被那可怖的黑暗吞噬。
强烈的失重感和下坠感让我一阵眩晕，胸口好似堵了一大口闷气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地震，这是巨大的灰质源能量反应产生的冲击波……不！这是特征波经由质源能量构筑之后转化而成的实体波！
一般的异化生物所产生的特征波是不会转化为实体波的，因为形成实体波所需的巨额能量必须依靠母体本身所产生。就算是形成了弱实体波，在短距离传递之后也会自然消散，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除非……母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灰质源能量体。
高阶的阿比斯级灰域体……不对，高阶阿比斯也没有这么强烈的能量逸散。
如此强大的能量反应我只见过一次——无序深渊的海拉。
……
辅助喷气机提供的反冲力平衡了下坠的速度，除了几个士兵身上有几处被碎石和钢筋划刮产生的擦伤，其他人都没有大碍。娜娜看着我凝重的表情，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想要安慰我。
“我们这次恐怕碰上了大麻烦。”我故作镇静的说着，事实上事情的严重性早已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到现在为止还有不大的麻烦么？”长风依旧保持着他的随性子在一旁打趣着。“不就是地震嘛，毕竟刚刚的战斗强度如此之高，基地的地面偶然坍塌也能理解的吧。”“那可不是地震。”我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眼，“那是特征波。”
长风张着嘴愣在了原地。“这……这可能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娜娜。她的表情早已僵硬，恐惧如坚冰一般冻结在她脸上。作为一个向来非常严谨，擅长总结作战经验的军人，她还特意带上了波形检测仪。她绝对不会不知道刚刚的地震波图形意味着什么。
“不……不可能！我们需要通知怜霜长官！”缓过神来的娜娜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起来，“我们不可能对付的了它的！”那无助的声音好似迷途的人在竭尽全力的试图逃脱困境，可立马又被周围裹挟着浓郁绝望的黑暗所吞噬。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紧张环顾四周。环境很暗，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的微光勉强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地。我望着一同陷入绝境的队友，努力思考着任何可能脱困的办法。
等一下！我把目光拉回到队员们身上。我记得下坠之前明明有二十名士兵，可现在只剩十八个人了。少了一名放逐骑士和一名日蚀卫。“谁看见了狼刺和霍德尔？”我再次默数了一遍，确实只剩下十八个人了。众人面面相觑，长风立刻点了一遍名字，的确少了人。
压抑的气氛立刻蔓延到所有的士兵。有人拿起武器开始往周围胡乱瞄准，有人提着链式炮乱转，就连跟随我久经战阵的放逐骑士也不安地拿起斩舰刀挥动。战斗是一码事，若是作为军部公认最强单兵战力的放逐骑士也出现了伤亡就代表着情况已经彻底失控了。
“低头——！”身后传来长风的暴喝，紧接着我就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扑倒在地上。我感觉一股绝对炽热的能量擦着我的头顶不远处飞了过去。身后传来墙壁的碎裂声，由防御模块构筑的基地防御墙被一股能量硬生生击碎了！散落的模组零件噼里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
我奋力回头望了一眼，那景象令我无比震惊——那是一道还散发着紫色强光的刀痕，痕迹处被融毁的墙壁还发着点点亮光。这分明就是斩舰刀发射的磁暴刃风。两名来不及反应的日蚀卫士兵被削去了半个身子，断裂的躯干被高温不断地灼烧逐渐碳化散落。失去了身体握力的武器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狼刺！你在到底干什么，是自己人啊！”一名骑士狂吼着。黑暗中慢慢地走出一个浑身发着紫红色光芒的人影，那居然是刚刚失踪的狼刺。不过现在的他有些奇怪：此人的眼眶里满溢着猩红的杀意，周身都被灿烂的紫红色光芒包裹着。
我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骑士，拔出钢爪。在战斗结束后调理的时候，我分明记得所有骑士的装甲都已经处于冷却状态，但现在狼刺的装甲却满溢着高浓度的灰质源能量并且还处于血狂状态……如果没有持续杀敌，他又是如何充能的呢？
“你们先退下，保护好日蚀卫的人。待我去会会他。”我命令骑士们撤退，自己将钢爪交叉置于胸前，“指令——镜像切割！”交叉的刃风飞向狼刺的同时我已经飞空冲刺到他上方，锋利的巨爪朝着他的头顶狠狠的切下。
“铿——！”利爪重重的劈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浅坑，刃风则穿过狼刺的身体带起一道黑雾撞在他身后的墙上。一击不成我迅速拉开了身位飞回原点。
“幽影，怎么样？”娜娜焦急地抓住我上上下下检查着我有没有受伤。“不是实体，是灰质源能量构建的形体拟态。”“拟态？”娜娜有些不解。“是的，武器命中并没有切割体感。那只是一个虚构的能量体。”众人看着逐渐逼近的狼刺，紧张的举枪瞄准。“先和他保持距离，注意躲避攻击。我们要想办法找到真正的狼刺。”
“轰——！”虽然没看到人，但是炮弹却先在我们面前爆炸了。建筑碎渣糊了我们一脸。“那么他也是一个拟态吗！？”被炸的晕晕乎乎的长风在地上爬来爬去，好不容易找到刚刚被爆炸震飞的枪。“没错！”不用想，刚刚那一定是霍德尔发射的链式炮炮弹。“他带了些什么装备？”娜娜翻滚着找到一处还比较高的残骸作为掩体拿出狙击枪试图搜寻霍德尔的位置。“一门配备了高爆穿甲弹的HJD-09A制式链式炮和一把脉冲步枪。”日蚀卫的副队长代替还没缓过神来的长风汇报。“但是他身上带了通用热成像瞄具。”“这下刺激了，七十五毫米口径的大狙我们上哪躲去！”真是难得看见娜娜骂人。“幽影，你觉得拟态会复制这些吗？”“我觉得估计会的，狼刺的武器和技能不也都被复制了吗。”话音刚落，一发炮弹在娜娜的掩体上爆炸，不过普通穿甲弹的威力并不足以击穿基地防御墙的残骸。她骂骂咧咧的带着一身灰从掩体后跑出来。“好极了，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加一个异化战士。”娜娜端起狙击枪，“我找到他了，在西边高处被炸断的平台上架炮。别说他还真够灰的。”
“灰？”我有些疑惑。“是啊，就是全身灰色的。估计是崩塌的时候埋在泥灰里了。”我顺着娜娜指引的方向用右眼锁定了平台上的拟态。那是个通体灰色的人，连同武器装备都是清一色的灰。“那是灰质源拟态的外显色。”我解释道，“高浓度灰质源能量体外层会与空气中的部分粒子反应形成一层特殊的高密度灰色气层，就和人类皮肤差不太多。”
我扫视一眼四周，除了两个正在疯狂破坏的拟态并没有其他异样。不断的爆炸产生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大厅，露出了角落里的一扇防爆门。那是通往主能源阀的入口，我记得地图上曾标注过内室有一个很大的广场。眼前我们所处的前室已经被炸的遍地残骸，这些残垣断壁严重阻碍了我们的闪避路径，而高台上的炮手却能很清楚地看到我们的位置。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贸然接火很显然并不明智。
“注意闪避，全部移动到防爆门边！我们要进入内室。”战士们扔出了最后几颗爆震弹。这种爆弹能通过短暂扰乱特征波使得怪物的攻击混乱。放逐骑士们展开原能护盾，抵挡住频繁奔袭的炮弹。一行人连滚带爬地跑到大门边上。
娜娜一把扭开门把手冲进房间，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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