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噩梦再临
【档案存储19：湮灭点】代表灰质源能量级数的min边界域值。当某能量集合体的灰质源能量级数下降至湮灭点数值以下时，理论上来说已经不具备催生或吸引领袖级阿比斯的可能性。
湮灭点同时也可以作为衡量领袖级阿比斯是否彻底消亡的重要数据。
“滴滴滴，滴滴滴——”一大清早我和莎莉就被急促的闹铃声吵醒了。
“不是吧……”我极其不情愿地拿过终端。海嘉德的执勤终端有几种不同的铃声，这种短促的警铃响起就代表着有特殊任务或者紧急情况。
这才四天，这么快就出事了？
我忐忑不安的拿过显示屏。虽然之前有吩咐过影刹暗中保护好怜霜，但是维特长官的爪牙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我只希望在我赶回去前情况不要太糟糕。
讯息是凛夜发来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凛夜找我有什么事呢？
“凛夜，出什么事了？”
“安全部这边出了一些棘手的情况。于林大人需要召集所有拥有对灰域体作战经验的高阶执行官。”凛夜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休假，但是……”
“没关系，我们随后就到。”我挂上电话，带着莎莉直奔安全部。随叫随到本来就是执行者的义务，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当我们赶到时，会议室里已经站满了人：凛夜，星寰，还有安全部特勤队全员。看到我们来了，于林和星寰朝我微微一点头。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由于此次的事态有些出乎预料，在和于林大人商议过后我们认为还是需要异能者参战。”星寰口中的异能者指的就是我这样的特殊融合个体。
虽然在镜都内部关于融合个体的存在依然处于保密状态，但是在看到了异化战士的恐怖实力之后于林长官还是秘密批准了克莱弗博士少量培育了一些作为镜都压箱底的王牌。
不过培养融合个体的成功率本来就很低，再加上能和晶极核心共同存续的对象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像我这样的实战经验丰富，成熟稳定的异化战士不论到哪都能接到来自分区执政官的委托。
但是我毕竟不属于镜都的编制。对于这种类似于借调的情况，依据任务危险程度分区长官一般都会准备好相对应的报酬。
想到这儿我突然记起来昨天凛夜神秘兮兮地交给了我一份文件，里面还夹着什么东西。她只是说是于林长官让她交给我的，并嘱咐我一定要到客房里再打开。
当我回去打开一看，那居然那是两份镜都的永久居民户口，还有星海公寓一套住宅的房产证。
要知道在末日之下，镜都内本来就紧张的户口容量那是被炒的沸沸扬扬。光有钱那还不行，你还得托各种关系才能买到及其稀少的永久户口。林林总总一套流程下来没个几十万镜元搞不定。
但是……这还没开始买房呢！光有户口你还得找地方住，总不至于睡大街吧。
然而房源也是个大问题。
镜都城内的开发已经接近饱和了。ABC三区的标准住宅基本都已经处于售罄状态，就连新开发的安置房区名额都已经被抢购一空。人们就算倾家荡产都想拥有在镜都的永久居住权。毕竟摆脱颠沛流离的逃难生活是每一个人心中最强烈的愿望。
星海公寓已经是镜都顶流的高档小区了。我记得知名偶像歌手芬璃尔好像就住那里。
我摸着口袋里沉甸甸的户籍信息磁盘，估计于林是铁了心打算要和埃文斯抢人。我粗略估了一下价，昨天那文件袋里装着的东西起码价值一千万镜元。
既然给的这么多，那说明任务也不简单。我一屁股坐进沙发姑且听听他们要说些啥。
“情况是这样的，安全部的监测组这两天连续监测到来自无序深渊的奇怪特征波信号。”星寰切换着显示屏上的资料图，“根据波源检测仪显示，信号源就在黑石遗迹正中央。”
“虽然信号本身强度并不是很大，但是波形十分复杂，并且还产生了伴随性的涌动波。”
涌动波，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特征波。虽然它的破坏性不强，但是会扰乱无序深渊本就不稳定的空间秩序从而对镜都底部反重力引擎的运作造成很强烈的干扰。
而涌动波信号的多次出现就意味着在深渊某处曾反复出现过多波次灰域体群。
这确实是个奇怪的现象。自从海拉被击破之后，这座黑石遗迹的灰质源能量级数就已经迅速下降至湮灭点以下。按道理来说不太可能再产生领袖级阿比斯了。
那聚集效应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黑石遗迹？”我有些不解，“海拉不是已经被击破了吗？依据上次的勘测结果应该没有复苏的可能性。”
“所以这就是我们需要查明的问题。”星寰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高阶阿比斯确实会导致领袖效应的产生，但是阿比斯个体的聚集并不一定基于领袖效应。”
“镜都在无序深渊内部设立的哨站尚未传来遇袭信号，人员和设备运转一切正常。目前研究小组认为是遗迹内部灰域体群的自然迁徙所导致的异常波动。”
“依据科研部的报告，这次我们需要查明灰域体大规模迁徙的原因，以及消除涌动波对反重力引擎的干扰。”介绍完大致的任务情况，星寰收起了手中的折叠屏。
“给我看看波形图。”我看着大屏幕上展示的各种图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拿过星寰递过来的图纸，我仔细查看着那奇怪的波线。
每一个波的波形都不一样，强度也纷乱混杂毫无规律。而且这一张波形图明显是由很多种类不同的波线叠加生成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大波峰和大波谷间所代表的值域都是很多不同种族个体的组合，而不是单一的灰域体族群。
这明显不符合迁徙的概念，因为灰域体种族间从来不会鱼龙混杂地迁徙。况且自然迁徙也不会连续产生能强大到干扰反重力引擎的涌动波。
“不对，这不是迁徙。”观察了许久，我对着众人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以及一些关于灰域体活动的定义。
众人眉头紧锁地看着波形图，现场一片沉寂。其实看得懂图的人都明白研究小组先前的推论似乎过于草率了。
不过在我看来最奇怪的点不在图纸，而是这份报告。
镜都科研部的研究人员向来以严谨著称，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小错误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如果不是他们真的粗心大意，那就是在刻意隐瞒某些事情。这种烂透的手法在争权夺利的海嘉德内部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份报告是谁发来的？”我转头询问星寰。
“区域联合研究所。”
“还有科研九所的加入？第九分区的人插手灰域体的研究干什么？”我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一些不明不白的点。
“是这样的，自从上次领袖级阿比斯出现在第九分区之后镜都就和天空基地创立了关于灰域体的合作研究项目。”于林解释道，“第九分区派驻了一些研究员来到科研七所协同进行相关项目的实地研究。”
如果这事情还扯上了第九分区，那恐怕就不简单了。第九分区内部的情况我可熟悉，毕竟涉及到放逐骑士的力量可是有不少人眼馋呢。
“参与任务的人员有哪些？”
“初步确定的是凛夜，不破咲和她的特勤小组，天狼，莎莉，还有你。”
还都是大人物啊。我冷笑了一声，要是我们都死在了地底应该能给某些人减少很大的麻烦吧，而且还能乘机除掉于林的左膀右臂。
“幽影……”凛夜有些担心地望着我，“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的表情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随意地甩了甩脑袋，“这份报告有问题，我希望科研部重新分析一下现有的资料。”我对着于林长官和星寰敬了个礼，“这样的低级错误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是不应该犯的，但我们不能拿队员的生命去冒险。”
星寰仔细地查阅着图纸，半晌，她对着于林微微一点头。看来她同样也注意到了波线的异常。
“我会让科研部对特征波重新进行分析，具体的结果会在两天后告知你们。”于林表情凝重地环视着我们，“先这样，散会。”
“凛夜，我需要查证一件事。”在回去的路上，我环视四下无人便悄悄把凛夜拉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什么事？”凛夜很认真的看着我。
“关于今天这份报告，你应该也早就发现了异常吧。”
“是的，向来严谨的科研部会犯这种错误我也感到难以置信。”她叉着手，既愤怒又费解。
“我需要一份负责此次报告的科研小组的名单。”我盯着她的眼睛。“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你是不太放心第九分区派来的人嘛？”
“嗯……我总感觉今天出现的问题和他们脱不开关系。而且……第九分区有我需要注意的人。”我捋了一下头发，“不过要看到名单才能确认。对了，要注册名单，不要登录名单。”
登录名单是可以使用假名的，但注册名单一定是真实信息。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注册名单！？”凛夜瞪大了眼睛，“私自盗取注册名单可是很严重的渎职行为……”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在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用手在脖子上划了划，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明天晚上九点，绿洲俱乐部天台。”她凝神思考了一会儿，递给我一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
湮灭点同时也可以作为衡量领袖级阿比斯是否彻底消亡的重要数据。
“滴滴滴，滴滴滴——”一大清早我和莎莉就被急促的闹铃声吵醒了。
“不是吧……”我极其不情愿地拿过终端。海嘉德的执勤终端有几种不同的铃声，这种短促的警铃响起就代表着有特殊任务或者紧急情况。
这才四天，这么快就出事了？
我忐忑不安的拿过显示屏。虽然之前有吩咐过影刹暗中保护好怜霜，但是维特长官的爪牙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我只希望在我赶回去前情况不要太糟糕。
讯息是凛夜发来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凛夜找我有什么事呢？
“凛夜，出什么事了？”
“安全部这边出了一些棘手的情况。于林大人需要召集所有拥有对灰域体作战经验的高阶执行官。”凛夜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休假，但是……”
“没关系，我们随后就到。”我挂上电话，带着莎莉直奔安全部。随叫随到本来就是执行者的义务，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当我们赶到时，会议室里已经站满了人：凛夜，星寰，还有安全部特勤队全员。看到我们来了，于林和星寰朝我微微一点头。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由于此次的事态有些出乎预料，在和于林大人商议过后我们认为还是需要异能者参战。”星寰口中的异能者指的就是我这样的特殊融合个体。
虽然在镜都内部关于融合个体的存在依然处于保密状态，但是在看到了异化战士的恐怖实力之后于林长官还是秘密批准了克莱弗博士少量培育了一些作为镜都压箱底的王牌。
不过培养融合个体的成功率本来就很低，再加上能和晶极核心共同存续的对象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像我这样的实战经验丰富，成熟稳定的异化战士不论到哪都能接到来自分区执政官的委托。
但是我毕竟不属于镜都的编制。对于这种类似于借调的情况，依据任务危险程度分区长官一般都会准备好相对应的报酬。
想到这儿我突然记起来昨天凛夜神秘兮兮地交给了我一份文件，里面还夹着什么东西。她只是说是于林长官让她交给我的，并嘱咐我一定要到客房里再打开。
当我回去打开一看，那居然那是两份镜都的永久居民户口，还有星海公寓一套住宅的房产证。
要知道在末日之下，镜都内本来就紧张的户口容量那是被炒的沸沸扬扬。光有钱那还不行，你还得托各种关系才能买到及其稀少的永久户口。林林总总一套流程下来没个几十万镜元搞不定。
但是……这还没开始买房呢！光有户口你还得找地方住，总不至于睡大街吧。
然而房源也是个大问题。
镜都城内的开发已经接近饱和了。ABC三区的标准住宅基本都已经处于售罄状态，就连新开发的安置房区名额都已经被抢购一空。人们就算倾家荡产都想拥有在镜都的永久居住权。毕竟摆脱颠沛流离的逃难生活是每一个人心中最强烈的愿望。
星海公寓已经是镜都顶流的高档小区了。我记得知名偶像歌手芬璃尔好像就住那里。
我摸着口袋里沉甸甸的户籍信息磁盘，估计于林是铁了心打算要和埃文斯抢人。我粗略估了一下价，昨天那文件袋里装着的东西起码价值一千万镜元。
既然给的这么多，那说明任务也不简单。我一屁股坐进沙发姑且听听他们要说些啥。
“情况是这样的，安全部的监测组这两天连续监测到来自无序深渊的奇怪特征波信号。”星寰切换着显示屏上的资料图，“根据波源检测仪显示，信号源就在黑石遗迹正中央。”
“虽然信号本身强度并不是很大，但是波形十分复杂，并且还产生了伴随性的涌动波。”
涌动波，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特征波。虽然它的破坏性不强，但是会扰乱无序深渊本就不稳定的空间秩序从而对镜都底部反重力引擎的运作造成很强烈的干扰。
而涌动波信号的多次出现就意味着在深渊某处曾反复出现过多波次灰域体群。
这确实是个奇怪的现象。自从海拉被击破之后，这座黑石遗迹的灰质源能量级数就已经迅速下降至湮灭点以下。按道理来说不太可能再产生领袖级阿比斯了。
那聚集效应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黑石遗迹？”我有些不解，“海拉不是已经被击破了吗？依据上次的勘测结果应该没有复苏的可能性。”
“所以这就是我们需要查明的问题。”星寰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高阶阿比斯确实会导致领袖效应的产生，但是阿比斯个体的聚集并不一定基于领袖效应。”
“镜都在无序深渊内部设立的哨站尚未传来遇袭信号，人员和设备运转一切正常。目前研究小组认为是遗迹内部灰域体群的自然迁徙所导致的异常波动。”
“依据科研部的报告，这次我们需要查明灰域体大规模迁徙的原因，以及消除涌动波对反重力引擎的干扰。”介绍完大致的任务情况，星寰收起了手中的折叠屏。
“给我看看波形图。”我看着大屏幕上展示的各种图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拿过星寰递过来的图纸，我仔细查看着那奇怪的波线。
每一个波的波形都不一样，强度也纷乱混杂毫无规律。而且这一张波形图明显是由很多种类不同的波线叠加生成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大波峰和大波谷间所代表的值域都是很多不同种族个体的组合，而不是单一的灰域体族群。
这明显不符合迁徙的概念，因为灰域体种族间从来不会鱼龙混杂地迁徙。况且自然迁徙也不会连续产生能强大到干扰反重力引擎的涌动波。
“不对，这不是迁徙。”观察了许久，我对着众人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以及一些关于灰域体活动的定义。
众人眉头紧锁地看着波形图，现场一片沉寂。其实看得懂图的人都明白研究小组先前的推论似乎过于草率了。
不过在我看来最奇怪的点不在图纸，而是这份报告。
镜都科研部的研究人员向来以严谨著称，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小错误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如果不是他们真的粗心大意，那就是在刻意隐瞒某些事情。这种烂透的手法在争权夺利的海嘉德内部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份报告是谁发来的？”我转头询问星寰。
“区域联合研究所。”
“还有科研九所的加入？第九分区的人插手灰域体的研究干什么？”我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一些不明不白的点。
“是这样的，自从上次领袖级阿比斯出现在第九分区之后镜都就和天空基地创立了关于灰域体的合作研究项目。”于林解释道，“第九分区派驻了一些研究员来到科研七所协同进行相关项目的实地研究。”
如果这事情还扯上了第九分区，那恐怕就不简单了。第九分区内部的情况我可熟悉，毕竟涉及到放逐骑士的力量可是有不少人眼馋呢。
“参与任务的人员有哪些？”
“初步确定的是凛夜，不破咲和她的特勤小组，天狼，莎莉，还有你。”
还都是大人物啊。我冷笑了一声，要是我们都死在了地底应该能给某些人减少很大的麻烦吧，而且还能乘机除掉于林的左膀右臂。
“幽影……”凛夜有些担心地望着我，“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的表情有些奇怪？”
“没什么。”我随意地甩了甩脑袋，“这份报告有问题，我希望科研部重新分析一下现有的资料。”我对着于林长官和星寰敬了个礼，“这样的低级错误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是不应该犯的，但我们不能拿队员的生命去冒险。”
星寰仔细地查阅着图纸，半晌，她对着于林微微一点头。看来她同样也注意到了波线的异常。
“我会让科研部对特征波重新进行分析，具体的结果会在两天后告知你们。”于林表情凝重地环视着我们，“先这样，散会。”
“凛夜，我需要查证一件事。”在回去的路上，我环视四下无人便悄悄把凛夜拉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什么事？”凛夜很认真的看着我。
“关于今天这份报告，你应该也早就发现了异常吧。”
“是的，向来严谨的科研部会犯这种错误我也感到难以置信。”她叉着手，既愤怒又费解。
“我需要一份负责此次报告的科研小组的名单。”我盯着她的眼睛。“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你是不太放心第九分区派来的人嘛？”
“嗯……我总感觉今天出现的问题和他们脱不开关系。而且……第九分区有我需要注意的人。”我捋了一下头发，“不过要看到名单才能确认。对了，要注册名单，不要登录名单。”
登录名单是可以使用假名的，但注册名单一定是真实信息。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注册名单！？”凛夜瞪大了眼睛，“私自盗取注册名单可是很严重的渎职行为……”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在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用手在脖子上划了划，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明天晚上九点，绿洲俱乐部天台。”她凝神思考了一会儿，递给我一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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