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终结的天使
再一次和你们并肩战斗的感觉，真好。
偌大的战场上突然响起了连片的清脆碎裂声，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
禁锢着整个场地的屏障上粗大的裂纹在不断延伸着直至穹顶。崩毁的碎屑如那飘零的雪花一般淅淅沥沥地散落在空中。
加维尔的龙骑兵正穿过灰色的阴霾踏着沉重的步伐朝我压来。
我拄着剑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伤口的鲜血混着流淌的汗水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
尸体和残骸在我身旁砌起了矮矮的一堆。
除了我，娜塔莉亚还有剩下的三名进化骑士，其余的士兵已经尽数战死。
“真是一场漂亮的战斗。”面具下传来了加维尔戏谑的称赞，他用力拍着手走出方阵站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
要是我还有一点力气，我一定会掀了这家伙的脑袋。
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不断流出的鲜血已经带走了我的大部分生命和力量。我只能勉强倚靠着剑身缓缓站起身子。
加维尔只是轻轻一挥手，强大的特征波直接将我击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我不由得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你想在我行动之前夺取源核来和我进行对抗，我很赞赏你的果敢和勇气。”他抚弄着自己的面具，“只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他缓缓摘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及其丑恶的灰白色面庞。
他没有头发，脸上长着四只赤红色的眼睛和一张长满了锯齿状口刺的下颚。透过灰白色的皮肤，我能隐隐约约看到鼓胀着的黑色血管。
这哪还是一个人？你说他是个异种可能都有些牵强……不知道他融合了一堆什么基因把自己改造成了这样一幅杂种样。
再看看他身边站着的掠食者，突然觉得顺眼了不少。
“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安插加西亚进入镜都窃取了蕾比利亚博士关于灰域体族群项目研究的所有文件。”他慢慢地原地踱步着，“真是可惜了这么一项优秀的研究，浪费在了一群无能败类的手里。”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他瞬移到我眼前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直接拎了起来，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脖颈上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灰域体的力量，本是人类永远也无法涉足的领域。”他张开另一只手，“但是你看看我们！无比的强大，无比的坚韧！”
“融合，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他将我再次摔在地上用力一脚踏在了我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由得蜷缩起身子。
但我依旧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我是不可能在这种混蛋面前认输的。
“这是一个机遇，是更强者给予我们的橄榄枝。”他用一种崇敬的神情生动的演讲着。
“人类，早就该进化了。”他狂笑着举起双手，“你看看这些躺在地上的弱者，再看看那些议政厅里软弱无能空口无凭的人。”
他生动形象地，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伟大念想。锯齿状的口器时不时抖动着甩出恶心的粘液。
他已经彻底背离了海嘉德的初衷，迷失在了力量的妄虚里。
“一群这样的废物又怎么寄希望于他们来结束这一切，世界是需要强者来引领的。”
他将手放在一只掠食者的脊背上。随着手臂的慢慢抬起，一枚散发着暗红色光亮的源核被径直汲取而出。
吸收了源核的加维尔身上猛然爆闪出几阵强烈的红光。
“看到了吗？这就是来自始祖的认可！”他高呼着挥舞双手。
“在三周前我就不断的让加西亚实地取样时在黑石仪式场放置源核基因融合样本。”他面目狰狞地自言自语着。
什么波源异常……原来深渊里发生的一切幕后主谋也是他。这混蛋在主动刺激始源灰域种。
“直到一周前，终于……终于有了回应！始祖终于认可了我的强大！认可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哈哈哈——！”他又哭又笑地在原地用力踏步，“我们被领议事会的联军逼入了绝境，甚至在那一刻连我自己都觉得要失败了……”
我们……我就纳闷了，这变态居然还有相当数量的拥护者。
“但是始祖没有抛弃我，它为我打开了新的大门并且接受了我和我仅剩的同僚！”
“话又说回来，没想到在维拉也能碰到凛霜的女武神。”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呵呵……不过脱离了总部的庇护她们又能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她们的血液，我也许还无法如此快的进入状态。”他咂吧着嘴，似乎对不久之前的杀戮还意犹未尽。
“混账！”呼啸而来的风压弹伴随着凛夜怒吼在平台中炸响，加维尔一个瞬闪轻松躲过了攻击。
烟雾模糊了双方的视线，后来赶到的执行者小队趁机拖着重伤的我们撤退到了远处。
“逃跑是没有用的。”加维尔冷酷的声音幽幽地透过雾气传来。“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烟尘中，龙骑兵的军阵里闪烁着数量相当的点点红光。
“凛夜，在遗迹入口我第一次放过了你只是并不想牵扯到第七分区。”他重新戴上了面甲，挥舞着手中的斩舰刀。“但这不代表我允许你在这里肆意妄为。”
“呵，还有躲在你身后的莎莉，你真当我看不见么。”
凛夜抬起折扇，将莎莉牢牢的护在身后。
“你就别说什么牵不牵扯了。”凛夜鄙视地看着他，“你已经给第七分区添了够多的麻烦了。既然来都来了，这些旧账也该算算了。”
“那么，我就算你在向我宣战咯？”面具里红光一闪。
“彼此彼此。”凛夜展开了影织庞大的扇面。
“凛夜……凛夜……！”我努力站起身子，一把扯住她的手。
“幽影！你别站起来了，不然伤口又要裂开的……我来对付他！”她想扶着我坐回原位。
“凛夜，你听我说……”我嘶哑着嗓音，努力地挤出齿间的字句。“你们对付不了他的，这样做……”我忍着剧痛，尽可能将每一个细节都说清楚。
“但是，你这样还能继续战斗吗！？”她看着浑身是伤的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这种屁话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些勉强哄哄她。
“那……你要小心。”她含着满眼的泪花注视着我。
……
“老东西，我还没死呢！”
拖着巨剑的身影朝加维尔缓步走来，那雾气中忽闪忽闪的同样是一双亮着红光的眼睛。
“怎么，幽影。你决定好要送死了？”加维尔嘲讽我。
我没有回答他。
如果换做是孤身一人，我恐怕就真的死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我的身上还带着凛夜交给我的二十名最强战士的拟态数据库。
这些执行者中有些仍在服役，有些……则早已逝去。但他们都曾代表着一段无法磨灭的荣耀。
拟态召唤……这才是海嘉德绝密级的最强王牌。
我用尽全力重新激活了始源异能，那爆散的强烈紫光逼的加维尔也不得不退后了好几步。
我缓缓地抬起头。
明明身上不停在流血，可我偏偏就这样笑了。笑的肆意，笑的狂妄，屹立在那黑暗的天地间！
加维尔的斩舰刀带着劲风着朝我劈砍而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刃锋，我缓缓抬起了右手。
“幽影——！不要——！”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
一切都结束了……
“哐当——”那虚空中出现巨盾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斩舰刀的挥击，反倒是加维尔被强大的反冲力震飞出去。
V2熔驱盾！
他咆哮着，召唤着他那变异的同僚和一旁的始源灰域体群朝我发动进攻。
我静静地闭上眼转过身去。
蔷薇之锋的剑气带着新主人的愤怒狠狠地斩向了眼前的这些杂碎，一道道被异能强化过的刃风冻结了那深渊中绝望的咆哮！
微光在我身旁闪烁，电磁炮射出的能量光束在人群中轰然炸响。那是莎莉的启明星。
“如果你们在天有灵……”
少女清脆的笑声在场地中回响，泪水再也忍不住从我眼中夺眶而出。
右手中幻化出的，是娜娜的炎龙狙。枪炮轰鸣，日蚀卫专用的流炎弹带着炽热的弧线在广场上引发了一次又一次大爆炸。
“姐姐，和我并肩战斗吧……”
“嗯！”
怜霜和怜凌的幻影静静地站在我的两旁。在这一刻，原本的姐妹俩终于重归于好携手冲锋。再也没有误会，也再也没有隔阂。
漫天的冰暴呼啸着，席卷天地。
“MEC-2000艾莉丝，前来报道！”极寒场域中，蝶舞纷繁。伴随着优雅的圆舞，足刃闪烁着凌厉刀光。
“安娜贝拉，愿为御主效命。”嗜血女仆的四叶十字猛然喷吐火舌，将试图偷袭我的灰域体尽数炸碎。“看起来又该进行清扫工作了呢。”
“斯帕克，上啊！”稚嫩的童声如同贯穿末世的一缕阳光，蕾贝手中的斯帕克发动超新星爆发将整片场地化为一片火海。
“还记得我们的愿望吗？”
“要给维拉的人们，一个更广阔的明天！”
菲欧娜的月星钏化为巨龙屹立于身后，月星吐息迅速修复了我身上的创伤。汹涌的水瀑化为收割的利刃将遍地残缺冲刷殆尽。
朵朵昙花开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凛夜的影织召唤出映月之镜。我纵身一跃飞至半空中。花瓣连环的爆散如那盛夏的烟火，如此绚烂。
电闪雷鸣间，我手执满溢着雷霆的长枪再一次从高空中狠狠砸下！
“破军——！”
“下一次也要来听芬璃尔的演唱会哦！”少女灵动的歌声从我耳边飘过，“音潮狂欢！”炽热的音波在这一刻化为死亡电流彻底爆发。
“为了一个希望……哪怕是最黑暗的希望。”蕾比利亚博士的叹息好似来自深渊中的黎明。在翼刃展开的领域里，大量的灰域体化为了灰烬。
“战械再构！”海嘉德总领卫队专用的风暴机甲在我周身组装完毕，九头龙火力武器系统咆哮着全力倾泄弹雨。
“剑气纵横！”红莲刃掠过敌群，划出六芒星将空间再度切分。克劳迪亚执剑伫立，最后的终结杀撕裂了背影之后的世界。
“寻宝小队，出动！”格诺诺调皮的声音由远及近，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骑着轰鸣的锯轮横扫战场。随之摆动的触手将拦路的灰域体砸的粉碎。
“魔客小队支援已就位。”
“无效化屏障！”茉莉妮娅的机械法杖产生的守护光环将众人牢牢包裹，玲珑的轮刃漫天飞舞。伊卡洛斯带着烯一往无前地冲向混战一片的广场。
……
待到硝烟散去，整片广场已然恢复了一片宁静。
一切都结束了。
反叛的骑士团和始祖灰域种群已经在无尽的怒火中尽数化为了灰烬，甚至都没能发出哪怕一声惨叫。
我终于体力不支的瘫坐在地上。
“哈哈哈……”我望着眼前的一片焦炭，边笑边咳出几口血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认为的，弱小的人类所拥有的力量。”
加维尔被烧的焦黑的残破头颅就半掩埋在一摊碎石下。
“你之所以会认为人类如此弱小，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心啊。”
“咳咳……”鲜血不断地从我的嘴里流出。为了激发异能力来强化拟态，我耗尽了体内的最后一丝能量。
我已经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挺挺地瘫倒在地。
偌大的战场上突然响起了连片的清脆碎裂声，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
禁锢着整个场地的屏障上粗大的裂纹在不断延伸着直至穹顶。崩毁的碎屑如那飘零的雪花一般淅淅沥沥地散落在空中。
加维尔的龙骑兵正穿过灰色的阴霾踏着沉重的步伐朝我压来。
我拄着剑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伤口的鲜血混着流淌的汗水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
尸体和残骸在我身旁砌起了矮矮的一堆。
除了我，娜塔莉亚还有剩下的三名进化骑士，其余的士兵已经尽数战死。
“真是一场漂亮的战斗。”面具下传来了加维尔戏谑的称赞，他用力拍着手走出方阵站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
要是我还有一点力气，我一定会掀了这家伙的脑袋。
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不断流出的鲜血已经带走了我的大部分生命和力量。我只能勉强倚靠着剑身缓缓站起身子。
加维尔只是轻轻一挥手，强大的特征波直接将我击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我不由得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你想在我行动之前夺取源核来和我进行对抗，我很赞赏你的果敢和勇气。”他抚弄着自己的面具，“只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他缓缓摘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及其丑恶的灰白色面庞。
他没有头发，脸上长着四只赤红色的眼睛和一张长满了锯齿状口刺的下颚。透过灰白色的皮肤，我能隐隐约约看到鼓胀着的黑色血管。
这哪还是一个人？你说他是个异种可能都有些牵强……不知道他融合了一堆什么基因把自己改造成了这样一幅杂种样。
再看看他身边站着的掠食者，突然觉得顺眼了不少。
“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安插加西亚进入镜都窃取了蕾比利亚博士关于灰域体族群项目研究的所有文件。”他慢慢地原地踱步着，“真是可惜了这么一项优秀的研究，浪费在了一群无能败类的手里。”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他瞬移到我眼前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直接拎了起来，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脖颈上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灰域体的力量，本是人类永远也无法涉足的领域。”他张开另一只手，“但是你看看我们！无比的强大，无比的坚韧！”
“融合，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他将我再次摔在地上用力一脚踏在了我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由得蜷缩起身子。
但我依旧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我是不可能在这种混蛋面前认输的。
“这是一个机遇，是更强者给予我们的橄榄枝。”他用一种崇敬的神情生动的演讲着。
“人类，早就该进化了。”他狂笑着举起双手，“你看看这些躺在地上的弱者，再看看那些议政厅里软弱无能空口无凭的人。”
他生动形象地，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伟大念想。锯齿状的口器时不时抖动着甩出恶心的粘液。
他已经彻底背离了海嘉德的初衷，迷失在了力量的妄虚里。
“一群这样的废物又怎么寄希望于他们来结束这一切，世界是需要强者来引领的。”
他将手放在一只掠食者的脊背上。随着手臂的慢慢抬起，一枚散发着暗红色光亮的源核被径直汲取而出。
吸收了源核的加维尔身上猛然爆闪出几阵强烈的红光。
“看到了吗？这就是来自始祖的认可！”他高呼着挥舞双手。
“在三周前我就不断的让加西亚实地取样时在黑石仪式场放置源核基因融合样本。”他面目狰狞地自言自语着。
什么波源异常……原来深渊里发生的一切幕后主谋也是他。这混蛋在主动刺激始源灰域种。
“直到一周前，终于……终于有了回应！始祖终于认可了我的强大！认可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哈哈哈——！”他又哭又笑地在原地用力踏步，“我们被领议事会的联军逼入了绝境，甚至在那一刻连我自己都觉得要失败了……”
我们……我就纳闷了，这变态居然还有相当数量的拥护者。
“但是始祖没有抛弃我，它为我打开了新的大门并且接受了我和我仅剩的同僚！”
“话又说回来，没想到在维拉也能碰到凛霜的女武神。”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呵呵……不过脱离了总部的庇护她们又能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她们的血液，我也许还无法如此快的进入状态。”他咂吧着嘴，似乎对不久之前的杀戮还意犹未尽。
“混账！”呼啸而来的风压弹伴随着凛夜怒吼在平台中炸响，加维尔一个瞬闪轻松躲过了攻击。
烟雾模糊了双方的视线，后来赶到的执行者小队趁机拖着重伤的我们撤退到了远处。
“逃跑是没有用的。”加维尔冷酷的声音幽幽地透过雾气传来。“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烟尘中，龙骑兵的军阵里闪烁着数量相当的点点红光。
“凛夜，在遗迹入口我第一次放过了你只是并不想牵扯到第七分区。”他重新戴上了面甲，挥舞着手中的斩舰刀。“但这不代表我允许你在这里肆意妄为。”
“呵，还有躲在你身后的莎莉，你真当我看不见么。”
凛夜抬起折扇，将莎莉牢牢的护在身后。
“你就别说什么牵不牵扯了。”凛夜鄙视地看着他，“你已经给第七分区添了够多的麻烦了。既然来都来了，这些旧账也该算算了。”
“那么，我就算你在向我宣战咯？”面具里红光一闪。
“彼此彼此。”凛夜展开了影织庞大的扇面。
“凛夜……凛夜……！”我努力站起身子，一把扯住她的手。
“幽影！你别站起来了，不然伤口又要裂开的……我来对付他！”她想扶着我坐回原位。
“凛夜，你听我说……”我嘶哑着嗓音，努力地挤出齿间的字句。“你们对付不了他的，这样做……”我忍着剧痛，尽可能将每一个细节都说清楚。
“但是，你这样还能继续战斗吗！？”她看着浑身是伤的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这种屁话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现在也只能想到这些勉强哄哄她。
“那……你要小心。”她含着满眼的泪花注视着我。
……
“老东西，我还没死呢！”
拖着巨剑的身影朝加维尔缓步走来，那雾气中忽闪忽闪的同样是一双亮着红光的眼睛。
“怎么，幽影。你决定好要送死了？”加维尔嘲讽我。
我没有回答他。
如果换做是孤身一人，我恐怕就真的死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我的身上还带着凛夜交给我的二十名最强战士的拟态数据库。
这些执行者中有些仍在服役，有些……则早已逝去。但他们都曾代表着一段无法磨灭的荣耀。
拟态召唤……这才是海嘉德绝密级的最强王牌。
我用尽全力重新激活了始源异能，那爆散的强烈紫光逼的加维尔也不得不退后了好几步。
我缓缓地抬起头。
明明身上不停在流血，可我偏偏就这样笑了。笑的肆意，笑的狂妄，屹立在那黑暗的天地间！
加维尔的斩舰刀带着劲风着朝我劈砍而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刃锋，我缓缓抬起了右手。
“幽影——！不要——！”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
一切都结束了……
“哐当——”那虚空中出现巨盾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斩舰刀的挥击，反倒是加维尔被强大的反冲力震飞出去。
V2熔驱盾！
他咆哮着，召唤着他那变异的同僚和一旁的始源灰域体群朝我发动进攻。
我静静地闭上眼转过身去。
蔷薇之锋的剑气带着新主人的愤怒狠狠地斩向了眼前的这些杂碎，一道道被异能强化过的刃风冻结了那深渊中绝望的咆哮！
微光在我身旁闪烁，电磁炮射出的能量光束在人群中轰然炸响。那是莎莉的启明星。
“如果你们在天有灵……”
少女清脆的笑声在场地中回响，泪水再也忍不住从我眼中夺眶而出。
右手中幻化出的，是娜娜的炎龙狙。枪炮轰鸣，日蚀卫专用的流炎弹带着炽热的弧线在广场上引发了一次又一次大爆炸。
“姐姐，和我并肩战斗吧……”
“嗯！”
怜霜和怜凌的幻影静静地站在我的两旁。在这一刻，原本的姐妹俩终于重归于好携手冲锋。再也没有误会，也再也没有隔阂。
漫天的冰暴呼啸着，席卷天地。
“MEC-2000艾莉丝，前来报道！”极寒场域中，蝶舞纷繁。伴随着优雅的圆舞，足刃闪烁着凌厉刀光。
“安娜贝拉，愿为御主效命。”嗜血女仆的四叶十字猛然喷吐火舌，将试图偷袭我的灰域体尽数炸碎。“看起来又该进行清扫工作了呢。”
“斯帕克，上啊！”稚嫩的童声如同贯穿末世的一缕阳光，蕾贝手中的斯帕克发动超新星爆发将整片场地化为一片火海。
“还记得我们的愿望吗？”
“要给维拉的人们，一个更广阔的明天！”
菲欧娜的月星钏化为巨龙屹立于身后，月星吐息迅速修复了我身上的创伤。汹涌的水瀑化为收割的利刃将遍地残缺冲刷殆尽。
朵朵昙花开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凛夜的影织召唤出映月之镜。我纵身一跃飞至半空中。花瓣连环的爆散如那盛夏的烟火，如此绚烂。
电闪雷鸣间，我手执满溢着雷霆的长枪再一次从高空中狠狠砸下！
“破军——！”
“下一次也要来听芬璃尔的演唱会哦！”少女灵动的歌声从我耳边飘过，“音潮狂欢！”炽热的音波在这一刻化为死亡电流彻底爆发。
“为了一个希望……哪怕是最黑暗的希望。”蕾比利亚博士的叹息好似来自深渊中的黎明。在翼刃展开的领域里，大量的灰域体化为了灰烬。
“战械再构！”海嘉德总领卫队专用的风暴机甲在我周身组装完毕，九头龙火力武器系统咆哮着全力倾泄弹雨。
“剑气纵横！”红莲刃掠过敌群，划出六芒星将空间再度切分。克劳迪亚执剑伫立，最后的终结杀撕裂了背影之后的世界。
“寻宝小队，出动！”格诺诺调皮的声音由远及近，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骑着轰鸣的锯轮横扫战场。随之摆动的触手将拦路的灰域体砸的粉碎。
“魔客小队支援已就位。”
“无效化屏障！”茉莉妮娅的机械法杖产生的守护光环将众人牢牢包裹，玲珑的轮刃漫天飞舞。伊卡洛斯带着烯一往无前地冲向混战一片的广场。
……
待到硝烟散去，整片广场已然恢复了一片宁静。
一切都结束了。
反叛的骑士团和始祖灰域种群已经在无尽的怒火中尽数化为了灰烬，甚至都没能发出哪怕一声惨叫。
我终于体力不支的瘫坐在地上。
“哈哈哈……”我望着眼前的一片焦炭，边笑边咳出几口血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认为的，弱小的人类所拥有的力量。”
加维尔被烧的焦黑的残破头颅就半掩埋在一摊碎石下。
“你之所以会认为人类如此弱小，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心啊。”
“咳咳……”鲜血不断地从我的嘴里流出。为了激发异能力来强化拟态，我耗尽了体内的最后一丝能量。
我已经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挺挺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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