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消耗宿主的系统
（我……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我还可以思考？）
晓明能够清晰地回忆起自己身体被快速吞噬时的无力感。惧能体杀害他的时候只用了一点点时间，但那种完全无法反抗只能感受着身体被“吃掉”的感觉却是一点也少不了。
（那么……我又是如何可以思考的呢……我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在哪里？还是说，被惧能体吞掉以后人的意识都会保留下来？不，这也不对……）
众所周知，人的记忆是储存在大脑里的，如果整个头都被吃掉的话，那么任何一个正常人类都无法思考。
（等等……这里有一段奇怪的记忆……“提示音”？“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那是什么？还有死之前那个“升级系统”也不知道什么什么东西。）
（我好像……又活了？）
突然，就在晓明努力着试图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深刻的，难以名状却又可以理解的情绪从他心中生起，猝不及防下差点让他直接哭出来。
此情超越轮回始终，蕴含时空无极。千亿天堂，万亿地狱皆在其中；荣理之光，众生畏罪尽在其里。而全这亿万寰宇，统那无穷混沌，也尚且不及此情之万一。
无需直视，无需多言，无需细嗅，无需触碰，一切知性生命在其出现之刻便已知道其为何等伟大，全部寰宇都在为其歌唱，只是恍惚间，却又感觉那些都是哀嚎与不舍。
（遗憾啊……）
有低语在晓明耳旁催促他快些投入其中，可在他尚且没有动时，就有一个“人”从此情中来。
此人身穿红衣，骨瘦如柴，眼神虽冷漠而坚定，可周遭却满满全是无量遗憾之情，细细感受时才发现，原来就是此情超越轮回始终，蕴含时空无极。千亿天堂，万亿地狱皆在其中；荣理之光，畏罪众生尽在其里。而全这亿万寰宇，统那无穷混沌，也尚且不及此情之万一。
（你是……谁？）
晓明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可以“看”到此人，而更奇怪的是，他感觉自己似乎很熟悉这个人，却不记得在何时何处见过。而就在晓明努力回忆时，不见此人有任何动作，却已经开始向他沟通了：
“吾于纪元［世代/轮回］内证迹封仙［渡劫成仙/劫掠达标］，又经数千［个/亿/千/万万万］纪元积累，以大遗憾［牺牲/付出/不值得/该死/恶毒/阴谋/夺舍］成就圣位。”
他的声音带有古怪的“回音”，仿佛有许多人在一同说话一样，重叠嘈杂却又互不干扰。
此人并未回答晓明的问题，而是直接向他提问：
“晓明［知晓/通明/自己/恶霸/耀冕］，你［我/他/神/她］可已经遇到命运［模特/人间/继承/天玄/荣光/正史/遗志/铃……］了？”
在“遇到”后面，此人的言语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又充满遗憾，尤其是从那个“铃”开始，这语言就变得让晓明难以理解，再要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了。于是他直接想道：
（那是什么？）
“是吗［可惜/成功/不舍/去死］……是嘛［不要/取消/否定/拒绝］……是吶［全押/绝对/倾囊/协约］……”
他像是破损的复读机一样用这种各样的语调重复这两个字，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回音”。过去了良久，此人才盯着骁明，说道：
“此物且予你，它称为‘造物仪’，你若愿意，也可直接叫了它为小波。那么，未来［梦中/命运/拟约］再见。”
随着此人声音的远去，难以言喻的遗憾感也随之消退。骁明猛得从地上蹦起来，此时，伴随着怪怪的提示音，机械的女声才在脑中响起：
“叮铃铃……升级系统安装完成，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1。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1。”
“系……系统？？！！！”
作为热衷于在闲暇与吃饭时阅读网络小说的，正处于颅内中二年龄的普通大学生，骁明如何不知道传说中的标准金手指“系统”何物？
“不知道这个‘经验值’到底是什么，应该如何获得，至于我为什么会复活……好像是因为升级以后系统给我全身修复了？这个修复听起来有点主神味，好吓人……”
骁明站起身来，左顾右盼地想要确定自己在哪里——如果是穿越到异世界之类的话，也许可以尝试着弄死点蚂蚁看看能不能获得经验值之类的。只是他刚刚借着光源勉强看清自己的位置时……宛如漂浮下水道中肮脏油渍的触手便迎面向他扑了过来……
“为什么是原地复活啊！！！系统！你个混蛋算计我！！！”
骁明试着逃开一段距离，还是被追上，触碰，然后全身都被吞掉了。
（我算不算是死得最快的系统宿主了呢？）
……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2。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2。”
惧能体的吞噬非常迅速，基本不会给人留下“弥留之际”的时间，骁明只觉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失去脚后跟”，下一秒就立刻出现在了没有惧能体的地方，这里稍微有一些光，通过基本的对比，骁明发现是自己又被系统“全身修复”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又积累到足够经验值了？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他根本来不及细想，惧能体的触手就伸了过来，稍微跑了一会儿以后，骁明又被完整吞掉了……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3。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3。”
然后再次原地复活。
（难，难道说……我的这个系统是通过消耗宿主的生命来获得经验值的吗？啊，惧能体又来了……）
骁明难以接受自己莫名想到的设定，又害怕自己想错的话，有可能下一次死亡就是永远的死亡，便再次拼尽全力逃跑，当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4。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4。”
“不行！我必须想一个办法！周围全是这种东西，我光用跑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办法……办法……办法……”
惧能体扑了上来。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5。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5。”
“……啊！那里有一辆自行车！我也许可以！”
骁明解不开自行车的锁。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6。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6。”
“啊！那里的惧能体好像小一点！”
但是也足够吞掉骁明了。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7。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7。”
……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32。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32。”
“造物仪！救命啊！！！不对，小波！救命啊！！！！”
终于，在死了三十多次以后，骁明终于找到了，解决危机的方法。
（可是，为什么我还可以思考？）
晓明能够清晰地回忆起自己身体被快速吞噬时的无力感。惧能体杀害他的时候只用了一点点时间，但那种完全无法反抗只能感受着身体被“吃掉”的感觉却是一点也少不了。
（那么……我又是如何可以思考的呢……我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在哪里？还是说，被惧能体吞掉以后人的意识都会保留下来？不，这也不对……）
众所周知，人的记忆是储存在大脑里的，如果整个头都被吃掉的话，那么任何一个正常人类都无法思考。
（等等……这里有一段奇怪的记忆……“提示音”？“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那是什么？还有死之前那个“升级系统”也不知道什么什么东西。）
（我好像……又活了？）
突然，就在晓明努力着试图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深刻的，难以名状却又可以理解的情绪从他心中生起，猝不及防下差点让他直接哭出来。
此情超越轮回始终，蕴含时空无极。千亿天堂，万亿地狱皆在其中；荣理之光，众生畏罪尽在其里。而全这亿万寰宇，统那无穷混沌，也尚且不及此情之万一。
无需直视，无需多言，无需细嗅，无需触碰，一切知性生命在其出现之刻便已知道其为何等伟大，全部寰宇都在为其歌唱，只是恍惚间，却又感觉那些都是哀嚎与不舍。
（遗憾啊……）
有低语在晓明耳旁催促他快些投入其中，可在他尚且没有动时，就有一个“人”从此情中来。
此人身穿红衣，骨瘦如柴，眼神虽冷漠而坚定，可周遭却满满全是无量遗憾之情，细细感受时才发现，原来就是此情超越轮回始终，蕴含时空无极。千亿天堂，万亿地狱皆在其中；荣理之光，畏罪众生尽在其里。而全这亿万寰宇，统那无穷混沌，也尚且不及此情之万一。
（你是……谁？）
晓明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可以“看”到此人，而更奇怪的是，他感觉自己似乎很熟悉这个人，却不记得在何时何处见过。而就在晓明努力回忆时，不见此人有任何动作，却已经开始向他沟通了：
“吾于纪元［世代/轮回］内证迹封仙［渡劫成仙/劫掠达标］，又经数千［个/亿/千/万万万］纪元积累，以大遗憾［牺牲/付出/不值得/该死/恶毒/阴谋/夺舍］成就圣位。”
他的声音带有古怪的“回音”，仿佛有许多人在一同说话一样，重叠嘈杂却又互不干扰。
此人并未回答晓明的问题，而是直接向他提问：
“晓明［知晓/通明/自己/恶霸/耀冕］，你［我/他/神/她］可已经遇到命运［模特/人间/继承/天玄/荣光/正史/遗志/铃……］了？”
在“遇到”后面，此人的言语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又充满遗憾，尤其是从那个“铃”开始，这语言就变得让晓明难以理解，再要细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了。于是他直接想道：
（那是什么？）
“是吗［可惜/成功/不舍/去死］……是嘛［不要/取消/否定/拒绝］……是吶［全押/绝对/倾囊/协约］……”
他像是破损的复读机一样用这种各样的语调重复这两个字，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回音”。过去了良久，此人才盯着骁明，说道：
“此物且予你，它称为‘造物仪’，你若愿意，也可直接叫了它为小波。那么，未来［梦中/命运/拟约］再见。”
随着此人声音的远去，难以言喻的遗憾感也随之消退。骁明猛得从地上蹦起来，此时，伴随着怪怪的提示音，机械的女声才在脑中响起：
“叮铃铃……升级系统安装完成，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1。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1。”
“系……系统？？！！！”
作为热衷于在闲暇与吃饭时阅读网络小说的，正处于颅内中二年龄的普通大学生，骁明如何不知道传说中的标准金手指“系统”何物？
“不知道这个‘经验值’到底是什么，应该如何获得，至于我为什么会复活……好像是因为升级以后系统给我全身修复了？这个修复听起来有点主神味，好吓人……”
骁明站起身来，左顾右盼地想要确定自己在哪里——如果是穿越到异世界之类的话，也许可以尝试着弄死点蚂蚁看看能不能获得经验值之类的。只是他刚刚借着光源勉强看清自己的位置时……宛如漂浮下水道中肮脏油渍的触手便迎面向他扑了过来……
“为什么是原地复活啊！！！系统！你个混蛋算计我！！！”
骁明试着逃开一段距离，还是被追上，触碰，然后全身都被吞掉了。
（我算不算是死得最快的系统宿主了呢？）
……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2。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2。”
惧能体的吞噬非常迅速，基本不会给人留下“弥留之际”的时间，骁明只觉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失去脚后跟”，下一秒就立刻出现在了没有惧能体的地方，这里稍微有一些光，通过基本的对比，骁明发现是自己又被系统“全身修复”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又积累到足够经验值了？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他根本来不及细想，惧能体的触手就伸了过来，稍微跑了一会儿以后，骁明又被完整吞掉了……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3。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3。”
然后再次原地复活。
（难，难道说……我的这个系统是通过消耗宿主的生命来获得经验值的吗？啊，惧能体又来了……）
骁明难以接受自己莫名想到的设定，又害怕自己想错的话，有可能下一次死亡就是永远的死亡，便再次拼尽全力逃跑，当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4。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4。”
“不行！我必须想一个办法！周围全是这种东西，我光用跑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办法……办法……办法……”
惧能体扑了上来。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5。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5。”
“……啊！那里有一辆自行车！我也许可以！”
骁明解不开自行车的锁。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6。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6。”
“啊！那里的惧能体好像小一点！”
但是也足够吞掉骁明了。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7。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7。”
……
“已汲取充足经验值，超越核心启动，全身修复完成……当前升级项目：体内能量储存器官，等级32。全部升级项目总等级：32。”
“造物仪！救命啊！！！不对，小波！救命啊！！！！”
终于，在死了三十多次以后，骁明终于找到了，解决危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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