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超越……
“生命，如何才能永恒？”
“一开始，我们试着通过修改基因序列的方式达成永恒，让原本不会增殖的细胞能够继续增殖，且从微观层面加强了对异类生物的抹杀能力。”
“可惜，这不是永恒。”
（这里是……啊，是了，造物仪表示它给我了一针镇静剂，所以我在做梦吗？但是，这些“声音”是什么？听不出是男是女，可是，总觉得……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世代会轮换，时间会消亡，物质尚且有限……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阻碍，但是……”
“宇宙开始与结束时的死亡，总是，无可避免……”
这个梦境与以往任何一次梦都不同，晓明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此时的感觉，就连那“声音”本身也不是真国话，而是一种……比空气中的振波更加复杂，也更加伟大的东西，在这奇妙到堪称诡异的“声音”中，他甚至有些难以寻找对于“自己”的定位。
（好宏伟好宏伟好宏伟……我……我好渺小好没用好没意义好差劲……）
这“声音”根本没有刻意针对晓明，但若是完全失去对于“自我”的认知，那他本身也就算是死了，虽说很快就能够被复活并全身修复，可是那时却也就无法再次“聆听”到这些声音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死了算了不行不行……我要，一定要听下去……）
晓明感觉如果失去这次机会，那么可能这辈子也无法再获取这些信息了，他拼命地回忆自己短短20年人生中的事情，试图锚定自己。
“修普世以新天道，停光阴以止轮回，研化薪以造万物……无数异族看来绝无可能的事情在我们的努力下并非无法做到，只是，唯独宇宙的终点，唯独寰宇的始终，我们……毫无办法。”
“异族似乎换了一批又一批，它们倒是挺乐意欣然接受结局的，和我们不一样，把它们放在一边不管的话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死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说是什么二选一，但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根本没有选择权。”
“我们只是想延续，我们能有什么错！”
在大都市中普普通通长大的20年的记忆，和这难以言喻，无上无形的“声音”比起来，实在是渺小到可以完全忽略的地步，晓明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崩溃着，不到1秒，他就已经濒临死亡，马上就要迷失了。
到了此时，他也无法再刻意去回忆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信息一股脑儿地涌现出来，像是溺毙前的，无用挣扎。
幼儿时的幻想，初中同桌某次的作业错误，当时流行的游戏，缺失的“无限”的公式……还有无数晓明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都一起冒了出来：
（游戏游戏游戏……昨天可以抽卡，殴打boss的时间可以停止下来，说起来，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来着？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我最喜欢里面哪个角色来着？她好像是个模特？我还有模特朋友吗？我叫什么？我是什么性别来着？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我有几个性别？无所谓，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名字是，铃……？）
于是，有情自心中来，此情超越轮回始终，蕴含时空无极。千亿天堂，万亿地狱皆在其中；荣理之光，众生畏罪尽在其里。而全这亿万寰宇，统那无穷混沌，也尚且不及此情之万一……在此情的锚定下，晓明立刻就重新获得了回忆的控制权，他甚至能够在这梦中“看”到东西了。
“我要……听下去！”
晓明在梦中咆哮起来，他“睁大”并不存在的眼睛，开始寻找“声音”的主人。
“我们一直都在超越我们自己……”
“我们一直都在进化所有同类……”
“我们团结，友爱，热情，只要对同类有意义，我们中的任何一员都时刻可以牺牲自己！”
“异类叫我们为劫掠者……这太傲慢。我们从未刻意为了……不过，倒也没错。”
晓明总算“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我们就是，超越·人族。”
……
从梦中惊醒时，晓明还有一些怅然若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音源”的样子，但是很快就被枕着石头般的异物感和胸口处的闷痛吸引了注意。他捂着胸口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身处某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房间里，而之所以会有枕着石头的感觉，是因为千歌在用她那两条洁白光滑，比例完美形态曼妙又堪比钢铁的双腿给自己膝枕。
神特么膝枕……
千歌似乎坐着睡着了，晓明趁此机会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不小心”用“余光”观察了一会儿千歌，发现她的双腿不仅是表面上洁白光滑，没有任何的坑坑洼洼或者什么疤痕，甚至连略微会影响观赏体验的汗毛都没有。
再联想到她之前紧紧抱住自己，以防自己白白送命的行为，晓明不由得感叹道：
“千歌果然就像一个理想的姐姐一样啊！啊，造物仪，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只睡了6小时53分钟……做梦了？(≖_≖)”
“这个……这里有监控设备之类的吗？我直接说也没关系吗？”
“我顺着波把监视者全部抹杀了。”
红金色的小机器人总是能突然吓晓明一跳，但他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监视这里的肯定也是敌人之类的吧？
“我梦到了一个，额，反正不是像成年的女性，黑发，红瞳，头上戴着银白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她的头发更长，胸很平，哦，对了，她一直抱着一把比她大很多的剑，然后对我说……”
“关于超越人族之类的东西？不用告诉我，我知道。(-ι_-)你，再详细说说她的外观？尤其是剑的，很重要。”
“呃，可是我觉得还是她念叨的那些东西更加重要一些……好吧好吧，别扎我，我说，她手脚上……好像都有黑色的手铐？把她和那个剑死死连在一起，剑的话，呃……怎么说呢……
反正就听好看的。”
“……”
造物仪把晓明的上衣弄开后，消失了。
“一开始，我们试着通过修改基因序列的方式达成永恒，让原本不会增殖的细胞能够继续增殖，且从微观层面加强了对异类生物的抹杀能力。”
“可惜，这不是永恒。”
（这里是……啊，是了，造物仪表示它给我了一针镇静剂，所以我在做梦吗？但是，这些“声音”是什么？听不出是男是女，可是，总觉得……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世代会轮换，时间会消亡，物质尚且有限……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阻碍，但是……”
“宇宙开始与结束时的死亡，总是，无可避免……”
这个梦境与以往任何一次梦都不同，晓明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此时的感觉，就连那“声音”本身也不是真国话，而是一种……比空气中的振波更加复杂，也更加伟大的东西，在这奇妙到堪称诡异的“声音”中，他甚至有些难以寻找对于“自己”的定位。
（好宏伟好宏伟好宏伟……我……我好渺小好没用好没意义好差劲……）
这“声音”根本没有刻意针对晓明，但若是完全失去对于“自我”的认知，那他本身也就算是死了，虽说很快就能够被复活并全身修复，可是那时却也就无法再次“聆听”到这些声音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死了算了不行不行……我要，一定要听下去……）
晓明感觉如果失去这次机会，那么可能这辈子也无法再获取这些信息了，他拼命地回忆自己短短20年人生中的事情，试图锚定自己。
“修普世以新天道，停光阴以止轮回，研化薪以造万物……无数异族看来绝无可能的事情在我们的努力下并非无法做到，只是，唯独宇宙的终点，唯独寰宇的始终，我们……毫无办法。”
“异族似乎换了一批又一批，它们倒是挺乐意欣然接受结局的，和我们不一样，把它们放在一边不管的话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死了。”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说是什么二选一，但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根本没有选择权。”
“我们只是想延续，我们能有什么错！”
在大都市中普普通通长大的20年的记忆，和这难以言喻，无上无形的“声音”比起来，实在是渺小到可以完全忽略的地步，晓明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以极快的速度崩溃着，不到1秒，他就已经濒临死亡，马上就要迷失了。
到了此时，他也无法再刻意去回忆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信息一股脑儿地涌现出来，像是溺毙前的，无用挣扎。
幼儿时的幻想，初中同桌某次的作业错误，当时流行的游戏，缺失的“无限”的公式……还有无数晓明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都一起冒了出来：
（游戏游戏游戏……昨天可以抽卡，殴打boss的时间可以停止下来，说起来，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来着？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我最喜欢里面哪个角色来着？她好像是个模特？我还有模特朋友吗？我叫什么？我是什么性别来着？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我有几个性别？无所谓，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名字是，铃……？）
于是，有情自心中来，此情超越轮回始终，蕴含时空无极。千亿天堂，万亿地狱皆在其中；荣理之光，众生畏罪尽在其里。而全这亿万寰宇，统那无穷混沌，也尚且不及此情之万一……在此情的锚定下，晓明立刻就重新获得了回忆的控制权，他甚至能够在这梦中“看”到东西了。
“我要……听下去！”
晓明在梦中咆哮起来，他“睁大”并不存在的眼睛，开始寻找“声音”的主人。
“我们一直都在超越我们自己……”
“我们一直都在进化所有同类……”
“我们团结，友爱，热情，只要对同类有意义，我们中的任何一员都时刻可以牺牲自己！”
“异类叫我们为劫掠者……这太傲慢。我们从未刻意为了……不过，倒也没错。”
晓明总算“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我们就是，超越·人族。”
……
从梦中惊醒时，晓明还有一些怅然若失，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音源”的样子，但是很快就被枕着石头般的异物感和胸口处的闷痛吸引了注意。他捂着胸口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身处某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房间里，而之所以会有枕着石头的感觉，是因为千歌在用她那两条洁白光滑，比例完美形态曼妙又堪比钢铁的双腿给自己膝枕。
神特么膝枕……
千歌似乎坐着睡着了，晓明趁此机会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不小心”用“余光”观察了一会儿千歌，发现她的双腿不仅是表面上洁白光滑，没有任何的坑坑洼洼或者什么疤痕，甚至连略微会影响观赏体验的汗毛都没有。
再联想到她之前紧紧抱住自己，以防自己白白送命的行为，晓明不由得感叹道：
“千歌果然就像一个理想的姐姐一样啊！啊，造物仪，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只睡了6小时53分钟……做梦了？(≖_≖)”
“这个……这里有监控设备之类的吗？我直接说也没关系吗？”
“我顺着波把监视者全部抹杀了。”
红金色的小机器人总是能突然吓晓明一跳，但他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监视这里的肯定也是敌人之类的吧？
“我梦到了一个，额，反正不是像成年的女性，黑发，红瞳，头上戴着银白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她的头发更长，胸很平，哦，对了，她一直抱着一把比她大很多的剑，然后对我说……”
“关于超越人族之类的东西？不用告诉我，我知道。(-ι_-)你，再详细说说她的外观？尤其是剑的，很重要。”
“呃，可是我觉得还是她念叨的那些东西更加重要一些……好吧好吧，别扎我，我说，她手脚上……好像都有黑色的手铐？把她和那个剑死死连在一起，剑的话，呃……怎么说呢……
反正就听好看的。”
“……”
造物仪把晓明的上衣弄开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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