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无可奈何悲剧起
如果一个人的超凡能力有信息获取，那么他该如何在少少几个还算友善的思维与无穷无尽、数不胜数的，要么伤害他人要么伤害自己的恶念之中活下去呢？
作为在实验室中诞生的女孩，千歌除去臂力高得惊人、身体素质强悍、对自身体内的一切资源利用率都很高以外，也对“人”本身有些极为浓厚的兴趣。
“为什么这个叔叔要一直来看我？”“他们在用手指戳什么？”“为什么这个阿姨来看我的时候一直都这么不开心呢？”“新圣母？我？明明是张敬远爷爷你私自给我定下的称呼，为什么你自己这么叫我的时候会这么，嗯……不开心呢？”
尚在其他正常人类婴儿吃了就睡，醒来就闹的年纪，她就下地能跑，开口能言，且速度极快、吐字清晰，能够精准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是这种……当时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往往得不到答案，反而是随便想想就能明白的问题会被反复教上好几遍，如果自己回答得过于快速且精准的话，还会让那些教书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害怕。
（原来如此，大家并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样啊……是因为我表现的不够差吗？所以爷爷他们和那些阿姨叔叔才会不喜欢我？）
（可是我假装不会的时候，大家好像会更加不开心啊……）
幸好，除了总是穿白色防护衣服的大人以外，她还有一些年龄差不多，而且表现也差不多的同伴——喜欢唱歌被大家夸奖的小望、会织布而且还会把好看的衣服用布做出来的小希、非常偶尔才能见到一次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但是力气相当大的栞姐姐…
哪怕在这些伙伴中，她依然被称为是“最优秀”的，他们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和大人们差不多的……厌恶感。这让千歌在“让自己有负罪感”与“让大人们不开心”之间选择了前者之后，依然有着一个很棒的童年。
头发长了又长，周围穿白色防护衣服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换了一批又一批，千歌早已经自学了如何把会让他人困扰的疑问藏在心底。在那个据说“研发”了自己的老爷爷终于把“新圣母”的名号从自己头顶摘掉，戴到一个有漂亮蓝色眼睛的妹妹头上后，千歌总算是可以接触一些……更多的、除了知识以外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当时的叔叔阿姨是我的父亲和他的新老婆，但是我本身就会让他们感觉很麻烦嘛。嗯……如果是结合父亲他们的困境，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啊。
这样啊，因为他们当时还不会做那道数学题，而我的步骤写得有点少，所以在研究我的思路吗？因为也研究不出来所以有些讨厌我……仔细想想，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我有时候也会很讨厌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呢～
怪不得，我还是不够优秀，所以张敬远爷爷才会不愿意称呼我为新圣母，但是他的长官又要求他必须这么做，所以才会觉得我不够好吗……可以，理解。）
早年的疑问在“人情世故”这个自己刚刚获取的通解面前很轻松地就被解开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更多疑问却让她一点点、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另一种答案。
“为什么人会'死去'？死掉的话不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告别了？就像栞姐姐那样，再也没回来……这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事情吗？这也……”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明明当时那些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啊！而且他们建造的房子还那么好看！……原来如此，因为不发动就会死啊？他们在发动战争之前的话，确实不应该死去啊……”
“为什么杀人犯要做出这种举动？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代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这样，啊，因为他的思维本身就和大家不一样，他对无辜的人产生杀意就像我对大家产生爱意一样普通且无可抑制？”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大家本来谁都没有错，可是一切都不可阻挡地向一个最坏的结果冲去呢？
为什么我仅仅依靠普普通通的观察判断发现的、来源完全可以理解的，无奈的恶意都几乎让自己窒息，世界上居然有人在可以使用“信息获取”这一类明显能够读心的技能的情况下，依然时刻清醒着向前进呢？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
一些很不好的事。
千歌从她和望她们一起创立的、旨在通过歌唱与艺术带给世人幸福的组合中离开了。她在这次事件过后总算是找到一个足以概括这些“无可奈何的坏结果”的答案——
“遗憾啊……”
“什么？千歌长官？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
正在固定便携式射电井（总体有2吨重，由多架直升机分批次运输，目前只是基座）的傅都基疑惑地看了眼依旧在观察天空中那个超凡者的绿发美丽少女，她刚刚在直升飞机距离地面还有数米时就负着至少600斤的重物跳了下来，同时指出了直升机的临时停机坪位置以及最佳的基座安装位置，然后就一直盯着天上了。
“你们有带过来什么小动物吗？”千歌轻松地接过至少20公斤重的铁圪塔，随手把它安装到了正确的位置上，在这个过程中她甚至连头都没回：
“老鼠，猫咪，鱼类，什么都行，我和接线员提过的，让你们另外带的小动物，有吗？”
“什么？”
傅都基压根没有听过这事。
“算了……预料之中吧，那家店里，我在他们的柜子里放了一些，都是从附近的宠物店里带来的，现在，你去把它们带过来，放到我指定的位置去。”
“可是基座……”
“已经装好了，剩下的部分还没到吧？”
傅都基这才注意到其他队员都已经结束了手头的拼接工作，原来刚刚就只有他因为在思考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速度最慢，便连忙答应：
“是！可是长官，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用到这些……小动物吗？据我所知，他们对于惧能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
“不是给惧能体的。”
千歌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头戴式耳机，放在原本看起来就相当完整的头盔上后，它们二者居然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是给在本次事件中诞生的，救世主的。”
（你会有和我一样的答案吗？晓……明？）
作为在实验室中诞生的女孩，千歌除去臂力高得惊人、身体素质强悍、对自身体内的一切资源利用率都很高以外，也对“人”本身有些极为浓厚的兴趣。
“为什么这个叔叔要一直来看我？”“他们在用手指戳什么？”“为什么这个阿姨来看我的时候一直都这么不开心呢？”“新圣母？我？明明是张敬远爷爷你私自给我定下的称呼，为什么你自己这么叫我的时候会这么，嗯……不开心呢？”
尚在其他正常人类婴儿吃了就睡，醒来就闹的年纪，她就下地能跑，开口能言，且速度极快、吐字清晰，能够精准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是这种……当时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往往得不到答案，反而是随便想想就能明白的问题会被反复教上好几遍，如果自己回答得过于快速且精准的话，还会让那些教书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害怕。
（原来如此，大家并不是人人都和我一样啊……是因为我表现的不够差吗？所以爷爷他们和那些阿姨叔叔才会不喜欢我？）
（可是我假装不会的时候，大家好像会更加不开心啊……）
幸好，除了总是穿白色防护衣服的大人以外，她还有一些年龄差不多，而且表现也差不多的同伴——喜欢唱歌被大家夸奖的小望、会织布而且还会把好看的衣服用布做出来的小希、非常偶尔才能见到一次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但是力气相当大的栞姐姐…
哪怕在这些伙伴中，她依然被称为是“最优秀”的，他们也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和大人们差不多的……厌恶感。这让千歌在“让自己有负罪感”与“让大人们不开心”之间选择了前者之后，依然有着一个很棒的童年。
头发长了又长，周围穿白色防护衣服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换了一批又一批，千歌早已经自学了如何把会让他人困扰的疑问藏在心底。在那个据说“研发”了自己的老爷爷终于把“新圣母”的名号从自己头顶摘掉，戴到一个有漂亮蓝色眼睛的妹妹头上后，千歌总算是可以接触一些……更多的、除了知识以外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当时的叔叔阿姨是我的父亲和他的新老婆，但是我本身就会让他们感觉很麻烦嘛。嗯……如果是结合父亲他们的困境，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啊。
这样啊，因为他们当时还不会做那道数学题，而我的步骤写得有点少，所以在研究我的思路吗？因为也研究不出来所以有些讨厌我……仔细想想，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我有时候也会很讨厌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呢～
怪不得，我还是不够优秀，所以张敬远爷爷才会不愿意称呼我为新圣母，但是他的长官又要求他必须这么做，所以才会觉得我不够好吗……可以，理解。）
早年的疑问在“人情世故”这个自己刚刚获取的通解面前很轻松地就被解开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更多疑问却让她一点点、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另一种答案。
“为什么人会'死去'？死掉的话不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告别了？就像栞姐姐那样，再也没回来……这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的事情吗？这也……”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明明当时那些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啊！而且他们建造的房子还那么好看！……原来如此，因为不发动就会死啊？他们在发动战争之前的话，确实不应该死去啊……”
“为什么杀人犯要做出这种举动？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代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这样，啊，因为他的思维本身就和大家不一样，他对无辜的人产生杀意就像我对大家产生爱意一样普通且无可抑制？”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大家本来谁都没有错，可是一切都不可阻挡地向一个最坏的结果冲去呢？
为什么我仅仅依靠普普通通的观察判断发现的、来源完全可以理解的，无奈的恶意都几乎让自己窒息，世界上居然有人在可以使用“信息获取”这一类明显能够读心的技能的情况下，依然时刻清醒着向前进呢？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
一些很不好的事。
千歌从她和望她们一起创立的、旨在通过歌唱与艺术带给世人幸福的组合中离开了。她在这次事件过后总算是找到一个足以概括这些“无可奈何的坏结果”的答案——
“遗憾啊……”
“什么？千歌长官？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
正在固定便携式射电井（总体有2吨重，由多架直升机分批次运输，目前只是基座）的傅都基疑惑地看了眼依旧在观察天空中那个超凡者的绿发美丽少女，她刚刚在直升飞机距离地面还有数米时就负着至少600斤的重物跳了下来，同时指出了直升机的临时停机坪位置以及最佳的基座安装位置，然后就一直盯着天上了。
“你们有带过来什么小动物吗？”千歌轻松地接过至少20公斤重的铁圪塔，随手把它安装到了正确的位置上，在这个过程中她甚至连头都没回：
“老鼠，猫咪，鱼类，什么都行，我和接线员提过的，让你们另外带的小动物，有吗？”
“什么？”
傅都基压根没有听过这事。
“算了……预料之中吧，那家店里，我在他们的柜子里放了一些，都是从附近的宠物店里带来的，现在，你去把它们带过来，放到我指定的位置去。”
“可是基座……”
“已经装好了，剩下的部分还没到吧？”
傅都基这才注意到其他队员都已经结束了手头的拼接工作，原来刚刚就只有他因为在思考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速度最慢，便连忙答应：
“是！可是长官，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用到这些……小动物吗？据我所知，他们对于惧能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
“不是给惧能体的。”
千歌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头戴式耳机，放在原本看起来就相当完整的头盔上后，它们二者居然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是给在本次事件中诞生的，救世主的。”
（你会有和我一样的答案吗？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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