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殇
“……我……怎么了……头好痛……”
戊索卫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还是有些混乱：
“我记得……我想去找那些失踪的人们，我……我追查了一栋别墅，独自潜入进去……然后……嘶……”
感觉稍微缓和一点后，阵阵恶臭就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但也拜这气味所赐，他的思路一下子也清晰了不少：
“是了，我在这栋别墅里找到了……失踪的人们，但是却被发现了……我好像失去了左手和双腿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对了，手机！我的手机，那条消息发出去了吗？”
戊索卫用力睁开眼睛，却因为入目处是正在发光的灯管而被刺痛感逼迫得再次合上了，他慌忙得试图爬起身，努力让眼睛适应现在的环境。这时，他才突然发现了一件对他而言绝对算是个好消息的事情：
“不对，等等！我的手……还有双腿，怎么？它们不是被……”
“那个……你好？”
一声年轻女性的问候突然从旁边传来，戊索卫还以为是那切掉自己四肢的女仆的同伙，吓得直接窜了起来，抬头却没见到任何女仆装怪物，反而是一位身穿暴露紧身衣，扎着双马尾满头白发、发梢好像还烧着了的少女正轻轻拍着之前被钉在墙上的那名带有圣洁气质女孩的背。
“不要害怕……已经安全了。”
因为记忆中的事情戊索卫现在稍微有点女仆ptsd，见到不是女仆装的少女后他明显松了口气，随后立刻问道：
“你是谁？这是哪里？那些女仆装怪物到底是什么？我……我的四肢是怎么回事？还有，”
“等……等一下……”
双马尾少女打断了戊索卫的连续提问，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是诺埃尔，是硬光……圣光天使，诺埃尔。请冷静一下，问题一下子太多了……这里还是在……唔……有你说的女仆装怪物的房子里，不过我称呼它们为魔物……魔物是很危险的妖怪，它们……至少我见过的魔物都是会伤害你的。”
诺埃尔好像有些疲惫，她磕磕绊绊，支支吾吾地回答了那些问题。她一边说，一边把怀里的灰发女孩抱到了戊索卫面前：
“你的手臂……是我用了一点魔法治好的，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话就联系我……哦，对了，这孩子和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们可以先交给你照顾一下吗？”
“人……们？”戊索卫这才发现，原来恶臭的来源是被安置在长长走廊两侧，衣服上有土黄色斑纹的人们。
“他们是……”
“被魔物关起来的市民……我尽可能救治了一下，不过他们大部分都有些营养不良。内个，我已经报过警了，但是还有一个魔物需要处理，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这里先交给你，可以吗？”
“好的，我明白了。”一听还有那种女仆装怪物，戊索卫立刻正色了起来：
“我是一名私家侦探，虽然没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但是请放心交给我吧！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好的，诺埃尔，你快点去对付魔物吧，”
“好……那么，再见。”
燃着洁白光芒的少女向上方被打穿的洞口挥出左拳，便化作流光，不见了踪迹。她的速度之迅捷与行动之干脆令人瞠目结舌，能够瞬间加速到这种程度而不伤害到自己，在戊索卫经验里根本没有任何技术能达成这一目标。
“……不过在此之前可以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唉……”也正因如此，她没能听见戊索卫没说完的话。
“那我该怎么联系你啊……算了……圣光天使和魔物……吗？”
戊索卫看了眼自己完好如初的左臂，要不是被整齐破坏的管家服就穿在身上，他甚至会认为“失去左手”只是个幻觉罢了：
“这世道……要变了啊……”
……
殇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遭遇了一种被称为“魔物”的怪物，它们在学校的洗手间里突然向她发动了袭击，正当她因为挣扎许久完全无效而绝望时，一个自称为“晴雨”，有软乎乎翅膀的大姐姐突然出现，赐予了她“圣光天使”的力量，让她能够与魔物作战。
凭借这股力量，殇一下子就挣脱了魔物的束缚，拉开距离后顺应本能召唤出了魔杖，使用魔法“霍立球”进行攻击，很轻松就解决了那只力气大的吓人的触手魔物。
从那天起，她白天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到了晚上，就化名为“月灰幻影”，在洗澡睡觉前到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使用圣光的力量消灭魔物。
相比魔杖，殇其实更喜欢使用比较大的近战武器，但这也没关系，至少那几天里，与魔物们作战还算有惊无险。
她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现场，有时候，找到魔物时，它周围已经堆积了不知多少人的尸体了。而它们总是在吃，无休无止的吃尸体，吃完以后便会分裂出一只新的魔物，接着继续伤害人们，继续无休无止地吃……殇一开始还对魔物抱有一丝幻想，但从看到了那导致她吐了好久好久的场景以后，下手时就再也没有轻过。
殇下定决心一定要彻底消灭魔物，然后再去找它们的幕后黑手“恶魔”，以圣光天使的身份，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开始压榨自己的睡眠时间，午休时也不在学校里休息，而是偷偷溜到天台上变身为圣光天使，在融合进自己意识里的晴雨的指导下飞到最近的有魔物的地方战斗。
这么做当然会带来上课睡觉、成绩下滑、与朋友的相处时间减少等负面影响，但好在老师同学和家人们都很体贴，没有追问她原因，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波折。
如果说到这里为止还算是一个少女中二时期，稍微有点猎奇的梦的话……那么从殇遇到了一个恐怖的人形魔物开始，就变成了噩梦。
那个魔物与其他魔物不同，他并没有无休无止得重复“吃”与“生”这两个行为，甚至还会说话。他自称为“昊差”，说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打一顿练练手”，接着就对她展开了全方面的压制：
圣光魔法根本打不中快速移动的他，而他手臂变成的武器则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拐着弯往她身上招呼；好不容易用快速魔法弹命中一次，伤害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殇想要飞到天空中打消耗战，却被变成长长鞭刃的手抓住小腿，恶狠狠得摔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若不是昊差处于某种目的没有下杀手，殇可能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虽然……后面的经历不一定会比“死亡”更容易让她接受。
殇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里，昊差用一盆凉水泼醒了她，和一群穿着女仆装的人们当着她的面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把此时依然在不断安慰她的晴雨从她意识中“抽”了出来。接下来……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惨叫，“穿着女仆装的人”又多了一个。
昊差用一种特制的钉子把她钉在了墙上——这钉子不仅是用来限制她的能力，还剥夺了她解除变身的权力，让她保持身为圣光天使时的强悍生命力，无法自我了结。他带着那群“女仆”每天都会带来几个人关在殇附近的密封房间里，也不管吃，不管喝，死了的话就直接让女仆处理掉。
殇不忍心看着他们一天一天死去，她尽自己所能将已经相当微弱的圣光渡给那些就快要死去的人们。这很困难，也很痛苦，就好像在自己扣下自己的血肉，嚼碎了以后喂给可能早已死去的小动物一样。她依然坚持下来了，虽然昏迷过去好几次，但也救了不少人。
只是……希望从来都看不到半点。
昊差偶尔也会用殇来做实验：比如在她皮肤下注入密密麻麻的寄生虫，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啃食；或是切下一点肉，让女仆们再选择一些被关起来的人带上去。殇一开始还不清楚这是要做什么，直到有一天，最后离开的女仆没有关好门，烤肉的香味传了过来……
“爸爸……妈妈……我好想回家……”
不过幸好，这一切应该只是个梦而已，哪怕是噩梦，也总有个结尾。她在昏迷中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区别于金色“圣光”的，淡紫色的光芒。这光芒温柔得抚慰住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痛苦的地方，而光芒的来源更是给了她一种和晴雨一样的可靠大姐姐感，把她从这地狱之中解救了出来。
殇稍微有点留恋那种光芒的感觉，虽然会不舍，可梦总有结束的时候。她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光芒，从医院的病床上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睡过头了吗？”
殇看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不认识的白色带金属扶手的床，愣住了，看窗外的景色，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
“殇？哈唔……殇？！你终于醒了！”
“唉，妈妈？这是……”
殇一下子被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中年女性紧紧抱住，她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听到自己母亲的抽泣声后，还是没有选择多问，同样也紧紧抱住对方。
……
“殇，这是戊索卫，戊先生。你失踪了好几周了，是他找到了你，他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快说，‘谢谢戊叔叔！”
母亲与殇拥抱了一会儿以后，便打了一个电话。不久之后，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就来了好多人。和各个家人打完招呼后，中年妇女便从门外领进了两个人，开始向殇介绍起来。
“不不不，不是我……是一个自称‘诺埃尔’的女孩，她不仅救了您女儿，其实也同样救了我，我只是……刚好留在现场而已。”
“害，戊先生你就爱客气，快，殇，快道谢。”
“哪里哪里……”
于是又是一番相互客气，弄得殇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弱弱得问道：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们都沉默了下来：她的母亲犹豫着欲言又止，那个戊索卫则可能感觉由他来说不太合适，其他亲戚又对情况没有那么清楚。最终，一个威严的老爷爷站了出来：
“殇小姐，你好，我是来自地球联合卫生保障会的成员，我叫冉尔德。”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证件，郑重得放到殇的面前：
“此次前来，是为了代表保障会向您发起邀请的，邀请您担任保障会的特别顾问。
请您帮助我们……一起从恶魔与魔物手中保护好这个世界！”
戊索卫缓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还是有些混乱：
“我记得……我想去找那些失踪的人们，我……我追查了一栋别墅，独自潜入进去……然后……嘶……”
感觉稍微缓和一点后，阵阵恶臭就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但也拜这气味所赐，他的思路一下子也清晰了不少：
“是了，我在这栋别墅里找到了……失踪的人们，但是却被发现了……我好像失去了左手和双腿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对了，手机！我的手机，那条消息发出去了吗？”
戊索卫用力睁开眼睛，却因为入目处是正在发光的灯管而被刺痛感逼迫得再次合上了，他慌忙得试图爬起身，努力让眼睛适应现在的环境。这时，他才突然发现了一件对他而言绝对算是个好消息的事情：
“不对，等等！我的手……还有双腿，怎么？它们不是被……”
“那个……你好？”
一声年轻女性的问候突然从旁边传来，戊索卫还以为是那切掉自己四肢的女仆的同伙，吓得直接窜了起来，抬头却没见到任何女仆装怪物，反而是一位身穿暴露紧身衣，扎着双马尾满头白发、发梢好像还烧着了的少女正轻轻拍着之前被钉在墙上的那名带有圣洁气质女孩的背。
“不要害怕……已经安全了。”
因为记忆中的事情戊索卫现在稍微有点女仆ptsd，见到不是女仆装的少女后他明显松了口气，随后立刻问道：
“你是谁？这是哪里？那些女仆装怪物到底是什么？我……我的四肢是怎么回事？还有，”
“等……等一下……”
双马尾少女打断了戊索卫的连续提问，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是诺埃尔，是硬光……圣光天使，诺埃尔。请冷静一下，问题一下子太多了……这里还是在……唔……有你说的女仆装怪物的房子里，不过我称呼它们为魔物……魔物是很危险的妖怪，它们……至少我见过的魔物都是会伤害你的。”
诺埃尔好像有些疲惫，她磕磕绊绊，支支吾吾地回答了那些问题。她一边说，一边把怀里的灰发女孩抱到了戊索卫面前：
“你的手臂……是我用了一点魔法治好的，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话就联系我……哦，对了，这孩子和那些被关起来的人们可以先交给你照顾一下吗？”
“人……们？”戊索卫这才发现，原来恶臭的来源是被安置在长长走廊两侧，衣服上有土黄色斑纹的人们。
“他们是……”
“被魔物关起来的市民……我尽可能救治了一下，不过他们大部分都有些营养不良。内个，我已经报过警了，但是还有一个魔物需要处理，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这里先交给你，可以吗？”
“好的，我明白了。”一听还有那种女仆装怪物，戊索卫立刻正色了起来：
“我是一名私家侦探，虽然没有处理类似事情的经验……但是请放心交给我吧！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好的，诺埃尔，你快点去对付魔物吧，”
“好……那么，再见。”
燃着洁白光芒的少女向上方被打穿的洞口挥出左拳，便化作流光，不见了踪迹。她的速度之迅捷与行动之干脆令人瞠目结舌，能够瞬间加速到这种程度而不伤害到自己，在戊索卫经验里根本没有任何技术能达成这一目标。
“……不过在此之前可以把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唉……”也正因如此，她没能听见戊索卫没说完的话。
“那我该怎么联系你啊……算了……圣光天使和魔物……吗？”
戊索卫看了眼自己完好如初的左臂，要不是被整齐破坏的管家服就穿在身上，他甚至会认为“失去左手”只是个幻觉罢了：
“这世道……要变了啊……”
……
殇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遭遇了一种被称为“魔物”的怪物，它们在学校的洗手间里突然向她发动了袭击，正当她因为挣扎许久完全无效而绝望时，一个自称为“晴雨”，有软乎乎翅膀的大姐姐突然出现，赐予了她“圣光天使”的力量，让她能够与魔物作战。
凭借这股力量，殇一下子就挣脱了魔物的束缚，拉开距离后顺应本能召唤出了魔杖，使用魔法“霍立球”进行攻击，很轻松就解决了那只力气大的吓人的触手魔物。
从那天起，她白天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到了晚上，就化名为“月灰幻影”，在洗澡睡觉前到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使用圣光的力量消灭魔物。
相比魔杖，殇其实更喜欢使用比较大的近战武器，但这也没关系，至少那几天里，与魔物们作战还算有惊无险。
她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现场，有时候，找到魔物时，它周围已经堆积了不知多少人的尸体了。而它们总是在吃，无休无止的吃尸体，吃完以后便会分裂出一只新的魔物，接着继续伤害人们，继续无休无止地吃……殇一开始还对魔物抱有一丝幻想，但从看到了那导致她吐了好久好久的场景以后，下手时就再也没有轻过。
殇下定决心一定要彻底消灭魔物，然后再去找它们的幕后黑手“恶魔”，以圣光天使的身份，还世界一个朗朗乾坤。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开始压榨自己的睡眠时间，午休时也不在学校里休息，而是偷偷溜到天台上变身为圣光天使，在融合进自己意识里的晴雨的指导下飞到最近的有魔物的地方战斗。
这么做当然会带来上课睡觉、成绩下滑、与朋友的相处时间减少等负面影响，但好在老师同学和家人们都很体贴，没有追问她原因，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波折。
如果说到这里为止还算是一个少女中二时期，稍微有点猎奇的梦的话……那么从殇遇到了一个恐怖的人形魔物开始，就变成了噩梦。
那个魔物与其他魔物不同，他并没有无休无止得重复“吃”与“生”这两个行为，甚至还会说话。他自称为“昊差”，说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打一顿练练手”，接着就对她展开了全方面的压制：
圣光魔法根本打不中快速移动的他，而他手臂变成的武器则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拐着弯往她身上招呼；好不容易用快速魔法弹命中一次，伤害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殇想要飞到天空中打消耗战，却被变成长长鞭刃的手抓住小腿，恶狠狠得摔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若不是昊差处于某种目的没有下杀手，殇可能已经死了好几次了。虽然……后面的经历不一定会比“死亡”更容易让她接受。
殇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里，昊差用一盆凉水泼醒了她，和一群穿着女仆装的人们当着她的面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把此时依然在不断安慰她的晴雨从她意识中“抽”了出来。接下来……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惨叫，“穿着女仆装的人”又多了一个。
昊差用一种特制的钉子把她钉在了墙上——这钉子不仅是用来限制她的能力，还剥夺了她解除变身的权力，让她保持身为圣光天使时的强悍生命力，无法自我了结。他带着那群“女仆”每天都会带来几个人关在殇附近的密封房间里，也不管吃，不管喝，死了的话就直接让女仆处理掉。
殇不忍心看着他们一天一天死去，她尽自己所能将已经相当微弱的圣光渡给那些就快要死去的人们。这很困难，也很痛苦，就好像在自己扣下自己的血肉，嚼碎了以后喂给可能早已死去的小动物一样。她依然坚持下来了，虽然昏迷过去好几次，但也救了不少人。
只是……希望从来都看不到半点。
昊差偶尔也会用殇来做实验：比如在她皮肤下注入密密麻麻的寄生虫，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啃食；或是切下一点肉，让女仆们再选择一些被关起来的人带上去。殇一开始还不清楚这是要做什么，直到有一天，最后离开的女仆没有关好门，烤肉的香味传了过来……
“爸爸……妈妈……我好想回家……”
不过幸好，这一切应该只是个梦而已，哪怕是噩梦，也总有个结尾。她在昏迷中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区别于金色“圣光”的，淡紫色的光芒。这光芒温柔得抚慰住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痛苦的地方，而光芒的来源更是给了她一种和晴雨一样的可靠大姐姐感，把她从这地狱之中解救了出来。
殇稍微有点留恋那种光芒的感觉，虽然会不舍，可梦总有结束的时候。她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光芒，从医院的病床上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睡过头了吗？”
殇看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不认识的白色带金属扶手的床，愣住了，看窗外的景色，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
“殇？哈唔……殇？！你终于醒了！”
“唉，妈妈？这是……”
殇一下子被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中年女性紧紧抱住，她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听到自己母亲的抽泣声后，还是没有选择多问，同样也紧紧抱住对方。
……
“殇，这是戊索卫，戊先生。你失踪了好几周了，是他找到了你，他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快说，‘谢谢戊叔叔！”
母亲与殇拥抱了一会儿以后，便打了一个电话。不久之后，宽敞的单人病房里就来了好多人。和各个家人打完招呼后，中年妇女便从门外领进了两个人，开始向殇介绍起来。
“不不不，不是我……是一个自称‘诺埃尔’的女孩，她不仅救了您女儿，其实也同样救了我，我只是……刚好留在现场而已。”
“害，戊先生你就爱客气，快，殇，快道谢。”
“哪里哪里……”
于是又是一番相互客气，弄得殇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弱弱得问道：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们都沉默了下来：她的母亲犹豫着欲言又止，那个戊索卫则可能感觉由他来说不太合适，其他亲戚又对情况没有那么清楚。最终，一个威严的老爷爷站了出来：
“殇小姐，你好，我是来自地球联合卫生保障会的成员，我叫冉尔德。”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证件，郑重得放到殇的面前：
“此次前来，是为了代表保障会向您发起邀请的，邀请您担任保障会的特别顾问。
请您帮助我们……一起从恶魔与魔物手中保护好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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