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选学长
2个小时后，儒生们终于走到了汉江边上的那一大片野地，开始安营扎寨。
在于天长的合理安排和指挥下，儒生们分成两组，一组拉起用牛皮织成的帐篷，另一组人准备晚餐。
远远望去，江边篝火点点，伴随着阵阵欢声笑语，像在江边燃烧的青春，飞扬在大唐年代的蓝色夜空下。
今晚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鹿门书院新一届“学长”选举的日子。
为了以示重视，山长、副山长前来坐镇，为李良助选。
按以往惯例，候选人也只一个人，这人当然是小王爷李良。
老魏走上台，干咳两声：“咳咳！大家都别吵吵了，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们鹿门书院儒生会学长换届的日子，学长是本院儒生之首，我们书院谁最具有学长之气？”
张龙赵虎齐刷刷的站起来，异口同声说道：“当然是小王爷！”
老魏面露嘉许之色，进一步引导：“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是小王爷啊！我身上流淌着老李家的血液，就像长江黄河一样的奔腾不息呀。”
黄斌小声问德宝：“德宝，有个问题弄不明白。李良分明就是个人渣，怎么是学长？”
德宝神色黯然：“你这不是废话吗？”
“山长不是经常说在书院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吗？再说德宝师兄你也是官二代，你就跟学长不一样。”
“我怎么能跟人家比，江山是人家老李家打下来的。”
“江山打不打都在那里啊，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应该都有份呀。”
德宝一时语塞，外星人一样看着黄斌：“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李良看了黄斌一眼，站起来说：“我不认同张龙赵虎的说法，学生会是学生自治组织，学生应该是大家都认可的才行，所以，我有一个提议——同意我接着担任下一届学生的请举手，不同意的，当然就是不举手了，哈哈。”
说完李良扫了一眼所有的儒生，每年他都会这么表示一翻，他认为这样做是很有必要的，最起码，可以对那些反动他当学长的人做到心里有数，当然基本上每次都会让他失望，没有一个人不举手啊，今天想必也不会例外吧，想到这里，李良叹了口气，感觉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李良知道，论才华人品，学长其实非老孟莫属。但是要是让这小子当上学长了，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啊？好在这小子还挺懂事的，每次都是乖乖的举手，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吧？
果然，全院儒生们的手像小树林一样举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张龙赵虎嘴巴都笑歪了，李良也微笑着环视着这片听话的小树林，感觉这一回跟往届一样成功在望。
他的目光掠过黄斌时，有点意外，孟浩然、德宝、林二竟然没有举手，更让李良意外的是，孟浩然的眼睛竟然微闭着！
这分明是表示，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李良朝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立即起身朝孟浩然扑过去，人还没到手就到了，一啪桌子，吼道：“喂老孟你怎么回事？每三年才轮到一次的学长选举，如此神圣的时刻你竟然睡着了！快点举手！”
黄斌睁开眼：“对不起，没睡着，只是没眼看这些举起来的手。”
“你什么意思啊？”赵虎又是一顿猛拍桌子。
“我的意思……嗯，不觉得小王爷适合做我们的学长哦。”
此言一举，好像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破了屋子，落到了天井，儒生们个个都大惊失色，脸一律在红白青之间自由切换。
山长刚想喝斥，于天长把黄斌一拉，摇摇头：“大人，这里是儒生选举，我们作为师长最好不要过于干涉，王爷一向希望我们发扬包容治院的优良传统啊。”
老魏感觉老于说得好像没错，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有些躇踌不知怎么反驳。
魏世仁站起来用扇子敲了下桌，喝道：“你这个孟浩然，简直荒唐，我们书院还能找出比小王爷更合适的人吗？你是什么东西……”
魏世仁还想再说下去，不想于天长一抬手就把他嘴巴给捂住了，老魏一下子就像被钉住一样，在哪里乌龟一样手脚乱蹬，就是动弹不得，一张大饼脸胀得通红却苦于无法出声，和武当派掌门人的大弟子搭班子是得忍着点啊。
于天长朝黄斌点点头：“浩然，可以说说你的理由。”
黄斌站起来，向于天长鞠了一躬，“谢谢副山长，我觉得，小王爷出身高贵，儒生会是一个自治性的服务型组织，儒生会的学长，则应该是有服务意识，事事能为他人着想，有牺牲精神、人格魅力和学养的人，这些，跟出生没有关系，出生是先天的，这些则是后天的，更何况，小王爷贵为宗室子弟，只有我们为他服务的份，哪能他服务我们啊？”
张龙脸发白，扭成一团麻花，站起来指着楚楚说：“M的你想谋反啊……”
张龙的话还没落地，脸上就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张龙捂着脸蛋，刚想还手，一看，打他的人竟然是李良。有点蒙。
“小、小王爷，我我哪里说、说错了吗……”
“你这狗嘴！什么谋反，这里是大唐盛世！在大襄阳城谁敢谋反！啊？”
一时心急，没过大脑，说的话踩着老大的敏感处了，在襄阳城，想谋反的人是谁？基本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老魏的脸一片灰云，于天长则敲了敲手掌心的折扇，但笑不语。
张龙为了补救刚才的失误，又想到一词儿，站起表现道：“孟浩然，你不举手也没有，少数服从多数，你完蛋了，哈哈哈！”
那意思是说：等黄斌们老大上任新一届山长后，看怎么收拾你小子！
黄斌说：“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一个人不举手，，但小生以为，这只是形式主义，形式主义就是一种欺下瞒上的东西，想问问在座的师兄们，你们的举手，真的是出于真心实意吗？”
老魏忍不住问：“什么是形式主义呀？”
黄斌说：“就是山长去青云楼。”
此时所有的儒生大眼看小眼，大家都无言，李良分明听到一缕发自胸腔的杂音：“不不不。”
而且越来越响，真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黄斌笑笑：“不如这样，我们采取一种更能真实的获得投票结果的方法，这种方法相信能让小王爷的当选更加具有权威性，更加令人信服，更加维护学长当选的神圣和不容亵渎。”
李良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办法比举手更节约财力物力更加直观高效的吗？”
楚楚看了一眼黄斌，眼里充满了敬佩。
黄斌说：“这个办法就是不记名投票，每个儒生发一片白纸，我们在上面写了两位自己认为最应该当选学长的儒生，然后由这两位学长候选人在规定的时间里展开考察，看看这两位里面，谁才是真正合适的人选，大家说好吗？”
所有的儒生如有神助，个个都不由自主的举臂高呼：“好啊……乌拉……万岁……阿门……”
赵虎张龙气愤的站起来，拿食指指点着众儒生说：“你、你、还有你！……想清楚啊？考虑下后果先！”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这时于天长看了看脸无血色的魏世仁，含笑对赵虎说：“老夫以为，最大的后果是，你们可以选出一个自己真正想要的学长。”
黄斌说：“如果学长不应战，那只能说明学长对自己高大上的魅力没有信心哦。”
李良脸色铁青，半晌才说：“就按你说的办！”
魏世仁当然知道这位小王爷到底有几斤几两，马上阻拦道：“小王爷，万万不可！”
李良喝道：“什么不可！难道你对本小王爷没有信心吗？”
魏世仁看着李良，李良的眼睛很吓人，像要吃人似的，胆怯道：“当、当然有。”
黄斌看时机成熟了，缓缓开口：“既然小王爷同意了，开始吧，我来发纸片，大家写时不要偷看别人在写什么，写好后把纸片对折，将候选人的名字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哦，写完后收集到讲台上，由山长宣读，副山长副正字！大家说好不好？”
“好！”这一次，声音响亮整齐如雷鸣。
楚楚像变戏法似的，从她的青布书袋里拿出早已经裁好的纸片，相视一笑，一张一张的发到了儒生们的手中。
不一会儿，李良就听到了讲堂里发出了沙沙的，像蚕宝宝吐丝一样的声音，这声音让黄斌兴奋，在李唐听来，就有些刺耳和不和谐了。
很快，楚楚和黄斌还有德宝就把写好的小纸片收集到了山长面前的讲堂上。山长看着这些纸片，就像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脸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黄斌才发觉，当个山长不易，难。
于天长笑着对魏世仁说：“那咱们就开始统计吧？我唱票，你画正字，如何？”
老魏无力的拿起用石膏粉做成的笔，怯生生的看了李良一眼，那意思是说：“小王爷，木有办法，我被逼的哦！”
于天长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折好的纸片，打开后高声大气的唱将起来：“第一张，孟浩然——，小王爷——……第二张，”于天长脸含笑意，望了大家一眼，接着唱起来：“小王爷，孟浩然，第三张……孟浩然，小王爷，第四张……小王爷，孟浩然，第五张，孟浩然，小王爷……”
随着山长的“正”字一个个画出来，形势基本明朗了，最后由山长老魏无比艰难地郑重宣布：“现在我宣布……本次学长选举候选人名单，一位是当之无愧的小王爷，另一位是……”
魏世仁舌头打了一下滑，无比艰难地吐了出来：“孟浩然。”
讲堂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赵虎和张龙也热烈的piapia起了小手，李良拿眼瞪他俩，手立马就缩回袖笼子了。
于天长抬抬手说：“既然大家都非常的认同浩然的办法，那不如就请他说说考察期吧。”
黄斌说：“两个星期吧，相信这段时间应该能考察出无跟小王爷到底谁更适合担任学长。”
李良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来进行一次讲道吧！”
李良从小就被父王李忠贤精心培养，专门就让王府内来自绍兴的极品铁嘴师爷教他学习辩论之术，一张小嘴灿若莲花巧舌如簧，说遍襄阳城无敌手，就是孔明再世，也极有可能被小王爷辩得落荒而逃。
楚楚说：“说得再多再好再漂亮也没有用，关键是要看学长做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大家马上叫好。因为这些年大家真心被李良给忽悠苦了，每次听他讲道，都是口吐莲花，听得如醉如痴心情澎湃，可是演讲完了后，一切如故，没有一点变化。
黄斌趁机又说：“我提议，观察期内大家对我俩的能力和态度进行考察，然后再进行一次不记名的暗箱投票，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儒生喊：“太好啦太好啦！”
李良张龙赵虎龙眼瞪虎眼乌龟对王八。
张龙说：“我们小王爷身份尊贵，怎么能跟一介屌丝并列考察？”
话还没说完，张龙脸上多出了一张五指扇的印子。
李良怒道：“M的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众怒难犯？”
李良剑眉倒竖，伸出食指中指指着黄斌喝问：“考题是什么？”
李良心想，只要你把考题告诉我，凭王府养着的十大师爷的能力，就没有搞不定的！
楚楚微笑：“呵呵没有考题，也可以说时时都有考题，这些考题其实都存在于们书院生活之中，两位自己去发现去寻找吧，我相信只要是有心人会找得到的，题目其实只有两个，就是考察你俩的服务意识和服务能力，是马是骡，相信各位同门师兄师弟的眼睛是雪亮的。”
楚楚的话，余音绕梁。
接下来就是，好戏连台啊。
在于天长的合理安排和指挥下，儒生们分成两组，一组拉起用牛皮织成的帐篷，另一组人准备晚餐。
远远望去，江边篝火点点，伴随着阵阵欢声笑语，像在江边燃烧的青春，飞扬在大唐年代的蓝色夜空下。
今晚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鹿门书院新一届“学长”选举的日子。
为了以示重视，山长、副山长前来坐镇，为李良助选。
按以往惯例，候选人也只一个人，这人当然是小王爷李良。
老魏走上台，干咳两声：“咳咳！大家都别吵吵了，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们鹿门书院儒生会学长换届的日子，学长是本院儒生之首，我们书院谁最具有学长之气？”
张龙赵虎齐刷刷的站起来，异口同声说道：“当然是小王爷！”
老魏面露嘉许之色，进一步引导：“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是小王爷啊！我身上流淌着老李家的血液，就像长江黄河一样的奔腾不息呀。”
黄斌小声问德宝：“德宝，有个问题弄不明白。李良分明就是个人渣，怎么是学长？”
德宝神色黯然：“你这不是废话吗？”
“山长不是经常说在书院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吗？再说德宝师兄你也是官二代，你就跟学长不一样。”
“我怎么能跟人家比，江山是人家老李家打下来的。”
“江山打不打都在那里啊，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应该都有份呀。”
德宝一时语塞，外星人一样看着黄斌：“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李良看了黄斌一眼，站起来说：“我不认同张龙赵虎的说法，学生会是学生自治组织，学生应该是大家都认可的才行，所以，我有一个提议——同意我接着担任下一届学生的请举手，不同意的，当然就是不举手了，哈哈。”
说完李良扫了一眼所有的儒生，每年他都会这么表示一翻，他认为这样做是很有必要的，最起码，可以对那些反动他当学长的人做到心里有数，当然基本上每次都会让他失望，没有一个人不举手啊，今天想必也不会例外吧，想到这里，李良叹了口气，感觉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李良知道，论才华人品，学长其实非老孟莫属。但是要是让这小子当上学长了，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啊？好在这小子还挺懂事的，每次都是乖乖的举手，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吧？
果然，全院儒生们的手像小树林一样举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张龙赵虎嘴巴都笑歪了，李良也微笑着环视着这片听话的小树林，感觉这一回跟往届一样成功在望。
他的目光掠过黄斌时，有点意外，孟浩然、德宝、林二竟然没有举手，更让李良意外的是，孟浩然的眼睛竟然微闭着！
这分明是表示，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李良朝赵虎使了个眼色，赵虎立即起身朝孟浩然扑过去，人还没到手就到了，一啪桌子，吼道：“喂老孟你怎么回事？每三年才轮到一次的学长选举，如此神圣的时刻你竟然睡着了！快点举手！”
黄斌睁开眼：“对不起，没睡着，只是没眼看这些举起来的手。”
“你什么意思啊？”赵虎又是一顿猛拍桌子。
“我的意思……嗯，不觉得小王爷适合做我们的学长哦。”
此言一举，好像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破了屋子，落到了天井，儒生们个个都大惊失色，脸一律在红白青之间自由切换。
山长刚想喝斥，于天长把黄斌一拉，摇摇头：“大人，这里是儒生选举，我们作为师长最好不要过于干涉，王爷一向希望我们发扬包容治院的优良传统啊。”
老魏感觉老于说得好像没错，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有些躇踌不知怎么反驳。
魏世仁站起来用扇子敲了下桌，喝道：“你这个孟浩然，简直荒唐，我们书院还能找出比小王爷更合适的人吗？你是什么东西……”
魏世仁还想再说下去，不想于天长一抬手就把他嘴巴给捂住了，老魏一下子就像被钉住一样，在哪里乌龟一样手脚乱蹬，就是动弹不得，一张大饼脸胀得通红却苦于无法出声，和武当派掌门人的大弟子搭班子是得忍着点啊。
于天长朝黄斌点点头：“浩然，可以说说你的理由。”
黄斌站起来，向于天长鞠了一躬，“谢谢副山长，我觉得，小王爷出身高贵，儒生会是一个自治性的服务型组织，儒生会的学长，则应该是有服务意识，事事能为他人着想，有牺牲精神、人格魅力和学养的人，这些，跟出生没有关系，出生是先天的，这些则是后天的，更何况，小王爷贵为宗室子弟，只有我们为他服务的份，哪能他服务我们啊？”
张龙脸发白，扭成一团麻花，站起来指着楚楚说：“M的你想谋反啊……”
张龙的话还没落地，脸上就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张龙捂着脸蛋，刚想还手，一看，打他的人竟然是李良。有点蒙。
“小、小王爷，我我哪里说、说错了吗……”
“你这狗嘴！什么谋反，这里是大唐盛世！在大襄阳城谁敢谋反！啊？”
一时心急，没过大脑，说的话踩着老大的敏感处了，在襄阳城，想谋反的人是谁？基本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老魏的脸一片灰云，于天长则敲了敲手掌心的折扇，但笑不语。
张龙为了补救刚才的失误，又想到一词儿，站起表现道：“孟浩然，你不举手也没有，少数服从多数，你完蛋了，哈哈哈！”
那意思是说：等黄斌们老大上任新一届山长后，看怎么收拾你小子！
黄斌说：“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一个人不举手，，但小生以为，这只是形式主义，形式主义就是一种欺下瞒上的东西，想问问在座的师兄们，你们的举手，真的是出于真心实意吗？”
老魏忍不住问：“什么是形式主义呀？”
黄斌说：“就是山长去青云楼。”
此时所有的儒生大眼看小眼，大家都无言，李良分明听到一缕发自胸腔的杂音：“不不不。”
而且越来越响，真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黄斌笑笑：“不如这样，我们采取一种更能真实的获得投票结果的方法，这种方法相信能让小王爷的当选更加具有权威性，更加令人信服，更加维护学长当选的神圣和不容亵渎。”
李良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办法比举手更节约财力物力更加直观高效的吗？”
楚楚看了一眼黄斌，眼里充满了敬佩。
黄斌说：“这个办法就是不记名投票，每个儒生发一片白纸，我们在上面写了两位自己认为最应该当选学长的儒生，然后由这两位学长候选人在规定的时间里展开考察，看看这两位里面，谁才是真正合适的人选，大家说好吗？”
所有的儒生如有神助，个个都不由自主的举臂高呼：“好啊……乌拉……万岁……阿门……”
赵虎张龙气愤的站起来，拿食指指点着众儒生说：“你、你、还有你！……想清楚啊？考虑下后果先！”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这时于天长看了看脸无血色的魏世仁，含笑对赵虎说：“老夫以为，最大的后果是，你们可以选出一个自己真正想要的学长。”
黄斌说：“如果学长不应战，那只能说明学长对自己高大上的魅力没有信心哦。”
李良脸色铁青，半晌才说：“就按你说的办！”
魏世仁当然知道这位小王爷到底有几斤几两，马上阻拦道：“小王爷，万万不可！”
李良喝道：“什么不可！难道你对本小王爷没有信心吗？”
魏世仁看着李良，李良的眼睛很吓人，像要吃人似的，胆怯道：“当、当然有。”
黄斌看时机成熟了，缓缓开口：“既然小王爷同意了，开始吧，我来发纸片，大家写时不要偷看别人在写什么，写好后把纸片对折，将候选人的名字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哦，写完后收集到讲台上，由山长宣读，副山长副正字！大家说好不好？”
“好！”这一次，声音响亮整齐如雷鸣。
楚楚像变戏法似的，从她的青布书袋里拿出早已经裁好的纸片，相视一笑，一张一张的发到了儒生们的手中。
不一会儿，李良就听到了讲堂里发出了沙沙的，像蚕宝宝吐丝一样的声音，这声音让黄斌兴奋，在李唐听来，就有些刺耳和不和谐了。
很快，楚楚和黄斌还有德宝就把写好的小纸片收集到了山长面前的讲堂上。山长看着这些纸片，就像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脸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黄斌才发觉，当个山长不易，难。
于天长笑着对魏世仁说：“那咱们就开始统计吧？我唱票，你画正字，如何？”
老魏无力的拿起用石膏粉做成的笔，怯生生的看了李良一眼，那意思是说：“小王爷，木有办法，我被逼的哦！”
于天长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折好的纸片，打开后高声大气的唱将起来：“第一张，孟浩然——，小王爷——……第二张，”于天长脸含笑意，望了大家一眼，接着唱起来：“小王爷，孟浩然，第三张……孟浩然，小王爷，第四张……小王爷，孟浩然，第五张，孟浩然，小王爷……”
随着山长的“正”字一个个画出来，形势基本明朗了，最后由山长老魏无比艰难地郑重宣布：“现在我宣布……本次学长选举候选人名单，一位是当之无愧的小王爷，另一位是……”
魏世仁舌头打了一下滑，无比艰难地吐了出来：“孟浩然。”
讲堂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赵虎和张龙也热烈的piapia起了小手，李良拿眼瞪他俩，手立马就缩回袖笼子了。
于天长抬抬手说：“既然大家都非常的认同浩然的办法，那不如就请他说说考察期吧。”
黄斌说：“两个星期吧，相信这段时间应该能考察出无跟小王爷到底谁更适合担任学长。”
李良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来进行一次讲道吧！”
李良从小就被父王李忠贤精心培养，专门就让王府内来自绍兴的极品铁嘴师爷教他学习辩论之术，一张小嘴灿若莲花巧舌如簧，说遍襄阳城无敌手，就是孔明再世，也极有可能被小王爷辩得落荒而逃。
楚楚说：“说得再多再好再漂亮也没有用，关键是要看学长做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大家马上叫好。因为这些年大家真心被李良给忽悠苦了，每次听他讲道，都是口吐莲花，听得如醉如痴心情澎湃，可是演讲完了后，一切如故，没有一点变化。
黄斌趁机又说：“我提议，观察期内大家对我俩的能力和态度进行考察，然后再进行一次不记名的暗箱投票，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儒生喊：“太好啦太好啦！”
李良张龙赵虎龙眼瞪虎眼乌龟对王八。
张龙说：“我们小王爷身份尊贵，怎么能跟一介屌丝并列考察？”
话还没说完，张龙脸上多出了一张五指扇的印子。
李良怒道：“M的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众怒难犯？”
李良剑眉倒竖，伸出食指中指指着黄斌喝问：“考题是什么？”
李良心想，只要你把考题告诉我，凭王府养着的十大师爷的能力，就没有搞不定的！
楚楚微笑：“呵呵没有考题，也可以说时时都有考题，这些考题其实都存在于们书院生活之中，两位自己去发现去寻找吧，我相信只要是有心人会找得到的，题目其实只有两个，就是考察你俩的服务意识和服务能力，是马是骡，相信各位同门师兄师弟的眼睛是雪亮的。”
楚楚的话，余音绕梁。
接下来就是，好戏连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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