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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半脸女鬼的凄惨前世

    反观软男这货被荒野四大女鬼揍得鼻青脸肿,一边躲一边嘴贱:“奶奶们,再来我可就还手了,待会可不能说我不懂尊老爱幼;全往我这英俊帅气的脸上乱k,让我这门面担当还有何脸面?”

    软男实在受不了这通老太太流星拳,闪到一旁抓起藏好的两条柳枝,双手舞出花来。

    顿时翻身把歌唱:“咱个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孽畜,哪里逃。”

    看到荒野四大女鬼被柳枝打得身形不足一米,半脸女鬼骂道:“一群蠢货。”

    半脸女鬼双臂一振,屋内顿时阴风四起,狂风乱作;书桌和凳子全部飞起往我们身上砸来。软男第一时间趴进床底对着外面的一群人喊道:“大傻子们,还不赶紧躲起来,要是避鬼符被吹掉了,可有得你们好玩的。”

    我应付完满天乱飞的书桌板凳后;回头一看:“完了!”

    死胖子一脸阴笑站在我身后,其余人全部躲到了床底下;不用想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也是死胖子该着此劫,刚才被吓晕了,根本没人顾得上护住他的避鬼符;被狂风一吹符纸瞬间飞走,才着了道。

    我心里想着“谁让你非要跟来的,该!”

    说归说,我可不敢对死胖子下手,以我现在的实力,一旦用力过猛容易让死胖子享年二十。

    嘿!你还别说,以死胖子这一百八的体重居然能这么灵活,竟然能连翻几个跟头来躲避我丢出的障碍物。

    我一边闪躲,一边找寻被风吹走的乾坤袋,我可不想再施一次掌心符,很疼的。

    猛抬头发现布袋挂在上床床架上,我跳起身来将布袋取下;刚稳定身形,死胖子在背后给我一记偷袭。

    “哎哟!我的尾椎骨。”我痛呼出来。

    软男伸出脑袋猥琐的问道:“哥,没伤着蛋吧?”

    “赶紧给我死出来帮忙。”我揉着屁股骂到。

    此时死胖子依旧咄咄逼人向我追来,我趁着空隙摸出驱鬼符捏在手里;心里默念驱鬼咒:“神威五岳,气惯乾坤。万丈火焰,电掣雷奔。帝锺震撼,击碎昆仑。持吾八臂,变现身形。四头赤发,神鬼吊惊。破窠捣穴,摄魄皈宁。追魂索魄,立成人形。上承天德,下顺阴冥。急急如律令。”

    一掌打向死胖子胸口:“给老子出来。”

    半脸女鬼被我打出死胖子身体后消失在房间。

    软男爬出来扶住死胖子,狗子在床底开口问道:“哥,她不会走了吧?”

    “不会,只是隐身了,照看好阿软班长。”我对着软男吩咐到,然后拿出指鬼用的阴阳罗盘和雷击木剑在房间转了起来。

    看着罗盘上的指针指向我身后的墙上,我装作不察继续往前走两步,忽一个转身一剑打在墙上。

    “额,啊!”又是一声痛呼,半脸女鬼显现在我眼前。

    “死道士,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对。”

    “我只是替天行道,做道门中人该做的事。”

    半脸女鬼发怒道:“替天行道?我当年惨死的时候怎么没人替天行道?这世间根本没有公理,别人可以随意杀人,我凭什么不能?我要他死谁也拦不了,你想拦那就和他一起死。”

    半脸女鬼说罢张开仿若能吞下一整个西瓜般的大嘴,用力一吸,顿时四周的阴气全往她这聚集;一股极大的吸力把躲在一旁的迷你版荒野四大女鬼和学校周围游荡的十几只游魂一同吸进了肚子;短短十几秒实力暴涨。

    可怜了那十几只游魂,刚想借着这极阴之日好好吸收一些阴气来增涨实力;谁曾想刚组团出来就被这半脸女鬼给吞进了肚子,甚至连一句台词都没留下,可怜的路人鬼啊。

    软男双手塞进嘴里一脸惊恐地蹲在地上仰起头看着变大数倍的半脸女鬼。“哥,芭比Q了,这姐姐会吞鬼术,道行已经增涨超过五百年了,这种级别的鬼王只有我爷爷那样道行的高手才能对付。别犹豫了,赶紧拿出你的主角光环,不然我们俩就要在这下线了。”

    看到此情形我顾不得惊怕,毅然决然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吐在雷击木剑上;对着半脸女鬼使出刺瓜剑法,连刺几剑后半脸女鬼忍受不了雷击木剑带来的灼痛感,一掌将我击飞。

    我重重摔砸在走廊护墙上,雷击木剑摔落至一楼。

    我踉跄地直起身子抹了抹被重击而吐出的鲜血对着软男训斥:“别顺风说骚话,逆风讲道理了!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解决?”

    “哥,我没办法了,我上去怕她给我一个大B兜,我这个年纪还承受不了一个大B兜。”

    我嘴角溢血咬牙道:“滚你奶奶的,尽会添乱,我怎么就塑造了你这么个货出来。”

    “哥,我有办法了,她刚吞下了那么多鬼,趁她还没彻底融合,我们拿出八卦镜照向她;让她看看自己的样子,自惭形秽,然后羞愧而死。”

    软男一语提醒了我,今天是月中不只阴气最盛,月光也最盛;八卦镜取材于金铜,而有法力的金铜镜折射出来的光为至阳之光,比阳光还更盛,对鬼物能造成极大伤害。

    我从乾坤袋里取出碗口般大小的八卦铜镜,交给软男:“你去楼下,我来挡住她。”

    软男看着我胸口衣服上被血浸湿;头一次认真说道:“好嘞,哥,你受伤了,跑腿的事交给我。”

    看着软男飞一般的跑下楼,我赶紧进屋,生怕这个空隙让半脸女鬼得逞。

    好在半脸女鬼还没缓过来,我看到墙上的一面穿衣镜,一脚踢碎,捡起最大的一块抱在怀里;此时软男已经在月光下找好合适的位置,顿时一道金黄色的光柱直射上来;我将镜子举过头顶盖住往上射的光柱,光柱经我一档被穿衣镜转射进屋内;半脸女鬼被光柱一照发出惨烈的叫声,动身挪往角落。

    我想起下午狗子们看的电影,对了,用白布。我看向窗帘对着狗子说到:“狗子,出来替我。”

    二狗颤颤悠悠地从床底爬起出来接过我手里地镜子,我进屋把挡在窗子前的高低床拉开,一把扯下薄窗帘,对着床底的两人说到:“黄冬,阿软同学出来帮忙。”

    床底的两人听到后急忙爬出:“难哥,该怎么弄?”

    “抓住窗帘的下角。”

    我将窗帘上角固定在门框上,黄冬和阿软班长一人拉住一个角站在门框两旁;光柱经过窗帘顿时金光满屋,半脸女鬼无处可逃,身上的阴气越来越稀少。

    我看着她满脸惊恐蜷缩在地上起了恻隐之心,让黄冬收起了窗帘对着她说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用在鬼物身上同样适用。”

    她抬起头换回那张俊秀的脸孔:“做人的时候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做鬼也同样有鬼命,我天命如此,怪不了谁。以往因为仇恨害了不少人,这样的下场也是我的因果报应,我只求我消散后你能去到埋葬我的地方将我的尸骨找齐重新安葬。”

    半脸女鬼用最后一点鬼力让我们进入了幻境。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飞起的尘土袭来;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破落的小村落,看村民的穿扮应该是清末明初,毕竟村里男子头上还留有长辫。

    村民们看到几十匹马奔来,全都吓得乱了套,放下手里的活计开始四处奔逃只求能免于一死。可这群马匪摆明了是来屠村的,几十号人人手一把开山刀,见人就砍,堵住就杀。不论村民怎么求饶,怎么下跪全部都被一刀砍了。

    这画面太真实了,犹如看3D电影,就在我们眼前和周围上演。看的我心生戾气却又无可奈何。

    “大哥,村子各个出口都已经被弟兄们封住,可以放火了吗?”马队里其中一马匪对着领头的男人询问道。

    “放,让弟兄们堵死各个出口,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一群杀一群;我倒是要看看这群穷乡恶民怎么联合其它村庄来抵抗我。”领头的男人勒住马缰在原地打转,手里提着一颗刚砍下的人头,血液如打开的水龙头,一个劲的往下滴;马匪头目提着人头,高抬起手;张开嘴喝了几口流淌下来的人血,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来。

    周围几个被堵住的村民在这惊恐的场面下被几个马匪一刀斩首。

    烈日当头,遍地死尸;空气里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大火还在烧着,时不时跑出几个村民被领头的马匪一枪毙命。

    村长组织村子里的壮年起来反抗,可根本不是马匪的对手;不多时全部被砍翻在地。

    这群毫无人性的畜生连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不到一个时辰,全村三百多口人看不见一个活着的。

    这时一个马匪提拎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的女孩走了过来:“大哥,这小娘们躲在井里;我看她长得不错,就带过来让大哥瞅瞅,要不要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女孩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泪水和汗水沾湿了衣襟;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马匪头目喝道:“抬起头来。”

    女孩只顾着磕头,已经被吓得完全没了精气;根本听不到马匪头子说了啥。

    拎她过来的马匪见状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拉,将脸转向马匪头目。

    马匪头目瞥了一眼:“长得还算不错,看着这张死气沉沉的脸爷可没兴趣。”说罢示意后面的马匪离开,双手举起锋利的大刀由下而上一刀将女孩的脸削去一半。看着女孩仅剩的半张脸,脑汁和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身体缓缓倒下;马匪头目得到了极大满足。

    出了幻境看着半脸女鬼的身形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阿软同学边抹泪边哭诉:“太惨了,简直不是人;怎么可以有这么惨烈的事情发生,我还踢了她的头骨一脚,还尿在上面,我太不是人了。”

    “哥,你手流血了?”二狗看着我的右手问到。

    我看着右手被指甲嵌入手心,鲜血流了一地;呆呆地站在一旁,任由狗子处理我的伤口,久久不能释然。原来她的怨念那么重是因为经历了这么惨痛的事情;开始责怪自己刚才下手那么狠,直接使她魂飞魄散。

    软男此时已经从楼下上来,看着屋内的情况问到:“结束了?”

    见我们都不答话,软男接着问到:“你们到底怎么了?”

    狗子缓缓开口:“半脸女鬼魂飞魄散了。”

    “消散了不是好事么,你们忘了刚才她是怎么对我们的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以她的道行和怨气,咱今晚全得交待在这里。”

    我恍过神对着众人道:“走吧,趁着今晚去把她的尸骨重新找个地方安葬。”

    下楼时狗子对软男说了半脸女鬼的经历后,软男义愤填膺地表示要找出那群土匪的坟墓,将那群畜生的尸骨找出来挫骨扬灰。

    “得了,别贫了。赶紧打个车,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不知道出租车还去不去西山。”

    在路边连拦几辆出租车一听去西山,全部一脚油门就跑了。毕竟在中元节大半夜往西山跑谁有那胆子,南明公墓可就在西山旁。

    这时一辆警车从我面前停下,我正在寻思是不是我这身衣服上的血迹让警方起疑。

    车内一熟悉的声音响起:“师父,还真的是你。”

    额?看我疑惑,赵翔打开车门下车对我说到:“师父,我啊,前几天南明别墅区我们见过的。”

    “我知道,只是奇怪我什么时候成你师父了?”

    “上次我见识过您的本领后,我就拜你为师了。不好意思哈!整岔劈了,忘记通知你了。”

    这人才,也是个极品了。

    这小子凑上来在我耳边问到:“是不是有灵异事件?别不承认,肯定有。鬼节大半夜还在街上跑,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刚经历过大战,怎么样带我一个。”

    得,就我现在这幅尊容答不答应都得坐警车了。

    “带你可以,只要你不害怕。”

    “师父,你放心我在刑警队是出了名的赵大胆,就没有我赵翔害怕的东西。”

    “我们五个人,你这车怕是坐不下吧。”

    赵翔一拍有些秃了的脑门:“整忘了,师父我先回一下队里,队长还在等我;一会就回来,等我。”

    我们在路边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赵翔这小子居然开了一辆押解重犯的六座防弹车来。

    坐在警车上软男激动落泪:“我这辈子终于坐上警车了。”

    来到西山脚下我对着夏软说到:“阿软班长,还请你带我们到当初你发现头骨的地方。”

    阿软同学带我们钻进林子,大约进了几十米,阿软班长环顾四周:“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对着众人说到:“大家打开手机电筒,注意脚下,千万别踩到。过了一百多年,尸骨已经氧化,很容易碎。”

    众人立刻在林子里找寻起来。

    翔哥自信满满地说到:“这工作我专业,搜寻取证就得靠我这专业对口的来。”

    没过两分钟,狗子喊到:“哥,我好像找到了。”

    “我就说狗子比翔哥厉害吧,这方面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狗啊。”死胖子打击到。

    我走到狗子身旁看着只有一半的颅骨,将衬衫脱下小心包好。

    “赵警官,你怎么看?”

    “师父,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翔子或者赵翔都可以。”

    “你比我年长,我以后还是和他们一样称呼你翔哥吧。”

    “根据阿软同学的描述,他当时看到头骨时误认为动物尸骨,所以踢了一脚,而这里都是泥土地,根据力的惯性头骨出现的地方就在方圆几米内。”赵翔分析到。

    我看了眼四周忽然有了发现:“翔哥,你来看看这里。”

    赵翔看着我指的地方说到:“这条沟应该是暴雨冲击而成的,难道说头骨是从山上冲击下来的?”

    “上去看看。”说罢我就往上攀登起来。

    爬了三十几分钟,死胖子气喘吁吁:“难哥,还有多远,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大汗已经将衣服淋湿了。”

    我看着眼前被撕裂的山体回到:“到了。”

    我趴在地上透过裂缝将手机灯光探照进去,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一些白骨。

    “现在能确定里面确实是埋尸的地方,只是看数量应该不只一具尸体,可能是个合葬坑;而且因为山体开裂,滚落出去的尸骨绝对不只这块颅骨,要想找齐尸骨挺困难。”

    “师父,你要相信现代技术,区分尸骨可以DNA检验。”

    “没那么简单,这里这么多尸骨检验完需要花费很多人力、精力;况且怎么跟上面解释这么多尸骨?”

    赵翔尴尬回道:“师父就是师父,想的比我全面。”

    “道门有一种折纸寻尸术,可以通过死者的人退(即指甲)、毛发;或者生辰八字包于灵纸上折成纸鹤,配合秘术就能带你找到尸体。”

    “哥,可这些已经成白骨,不算尸体还能找到吗?而且我们既没有她的生辰八字也没有她的指甲毛发,就像一锅没有药引的中药,怕是不能灵验。”二狗提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