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烦着呢，撞枪口上了
“保送和退赛，只有这两个选择吗，老师？”吴卓渝明知故问，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重复给自己听。
有些意料不到，自己会走到这么极端的分岔路口。
节目组的决策其实完全正确：选秀综艺大部分观众就是专注前期寥寥几个舞台，所以选手发挥出彩，直接起飞；没把握住机会，节目组是丝毫不会再浪费镜头给任何一位选手发育的。
选秀综艺这类游戏，全是前期英雄神仙打架，想狗头叠Q发育后期？影视歌还比较有机会。
要不上船，我们资源给你拉满直接C位出道；要不让位，我们赶紧扶持一个华国选手上来。
至于为什么是中国选手才能当C位，开玩笑，华国的综艺节目怎么可能让外国选手拿冠军？这在哪国娱乐圈都是共识。
这档节目的原版权地H国，在去年的女团选秀里，岛国某争C选手获票是另一位H国选手几乎两倍，最后照样被做票换下来。
此举在群众里激起民愤，大家忍无可忍将负责人举报，最后实锤如下：连续4届节目均涉嫌数据作假，利益被侵犯的练习生达数百人数不胜数，许多既得利益选手甚至参赛初期就被告知，无论如何都能被送出道，甚至精确到出道排名。
娱乐圈嘛，都大差不差。
连义耕道：“其实都一样，无论回Moonbow还是重新成团，都是在这个圈子里竞争。后续发展规划才是你要重点考虑的事，唱跳当不了核心竞争力——至少现在的市场不行。”
“是老师。”吴卓渝点点头，
“企鹅倒也没有针对我们，不光我们DNA，其余几家大公司他们也在沟通当中——这一届比赛太多意外了，现实发展几乎和他们拟定的剧本南辕北辙，着急也是正常的。”
这话吴卓渝认同，除开自己这个变数，这一届选手之间的实力差距大到过分——显然是从选手召集上就出了纰漏，才会导致“战力体系失衡”。
“所以节目组后续打算如何解围？”
连义耕念出一串名字，都是吴卓渝比较有印象的练习生，“这几个，无论你接不接受保送，鹅厂都会把他们推上来，不然中外选手之间的人气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这一季所谓的国际男团，真的就只能成为笑话了。”
“游宇也在其中？”吴卓渝略微诧异。
哪怕以客观的眼光看，他实力充其量也只能算中上，外形条件也稀松平常，实在星光黯淡。
“他初舞台靠国风舞蹈入选A班。和你跟赞多的互动虽然刻意，但至少故事线丰满，一公还被你和力丸带飞，守住了A班位置。”连义耕解释。
“最重要的是：他公司虽小，但很舍得让利，近似于把游宇卖给了鹅厂当两年苦力。”
“不光游宇，两轮下来，很多练习生的去留和你都息息相关。”连义耕开始道德绑架他：“所以啊，你得好好考虑，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有的人明明很努力，却因为你的原因只能在十一名之外，岂不是很可怜？”
“……老师你这是道德绑架吧？”
“看出来就好。”
吴卓渝无语，正好快到目的地，提前把安全带松开，“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
打招呼下车，吴卓渝走回宿舍，路上忍不住感叹，这种时候王泽楚那家伙还在就好了，平常他不着调，但有正事时他的意见还是非常靠谱的。
“唉……”，有些感触
步至宿舍大厅，大部分练习生居然都聚在这儿，空旷的厅内被桌子填满，上面全是吃的。
一公圆满结束，作为犒劳，节目组买了宵夜和零食，让大家伙放松放松。
吴卓渝才露头，就吸引了全场练习生的注意，他们纷纷转头过来问好。
几个熟人迎上来，任胤手里拿着剥好的小龙虾，“找你半天了哥，去哪了啊？张嘴，啊——”
“我不饿。”才饱餐一顿，吴卓渝面色发苦推开，“节目组叫我，一点小事儿。”
“哼——”几个熟人还没吱声，远处一声冷哼先传来。
“还哥啊哥叫呢？说不定大明星刚才是去跟节目组抗议，说你把他MVP抢走了呢~”
全场最佳德不配位自己很清楚，但此刻当着大伙的面又被说一次，任胤脸色难堪。
不知道是谁这么犯贱，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吴卓渝看过去，那人好巧不巧就站在游宇身旁。
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大家伙的脸吴卓渝肯定是认全了。
这人叫薛九，初舞台跟游宇一组，一直是游宇那圈子的核心成员。
之前王泽楚吐槽过，能跟游宇玩得来的，要不就是些巧言色令的作精，要不就是些纯傻逼。
这薛九不巧，正是后者，脑袋空空近似于愚蠢，长得一张古装俊男脸，比游宇帅了好几个档次，却偏偏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打转。
吴卓渝不是什么烂好人，才被节目组和连总劝着退赛，他正火大着呢，“谁跟你说话了吗，在这狗叫什么？”
在大家面前，吴卓渝情绪很少有太大的波动，听他骂人更是从来没有。此刻被他怼回来，薛九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吴卓渝第一句就这么难听。
马上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急眼道：“也不知道谁他妈是狗，大老爷们的心比针眼还小，仗着自己有点资历就欺负人，搞孤立。现在装模作样护什么犊子？”
吴卓渝明白了，噢……合着是狗腿子给主人出气呢。
他明知故问，“合着你是在给游宇出头？”
“是又怎么了？”薛九搞得自己跟正义使者似的，头快扬到天上去。“小宇脾气好，受了委屈自己闷，你们还来劲了是不是？当我们好欺负？”
吴卓渝回来之前，这一撮人就正好在议论他，游宇看不惯吴卓渝出尽风头，被全场高呼MVP，比任胤这个“假”最佳风头还大，又酸又跳脚，连忙跟几个小姐妹指责连义耕作为导师偏心，Cue吴卓渝发言，就是为了将其塑造成悲情英雄云云，一会又说司海生也偏心，只要一发言就处处维护吴卓渝……
一句话总结，谁都在偏心吴卓渝，他在哪都是狗仗人势的“皇”！
再加上之前他就没少暗示自己在《莲》组被人欺负、被大家集体排挤，薛九这衷心狗腿子听了哪能不上头，眼见正主回来了，在游宇拱火下马上就开炮了！
他还觉得自己是在正义执行呢。
“他什么委屈都自己憋？”吴卓渝笑笑，“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节目组卧底，看视频看到了？还是你明察秋毫啥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就你和游宇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了呗？”吴卓渝笑笑，“合着我们六个都是黑的、坏的，就你们家小宇是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薛九马上回道：“是是是，好话都被你们说了，我们敢说什么呢？你们都了不起，什么DNA娱乐、艾回、挖机机挖，大公司的人就是豪横，我们这些小练习生不就只有被你们欺负的份？”
经典说不过开始卖惨。
大家伙都看着呢，不少练习生都乐了，不说吴卓渝，力丸和另外几位的人缘都相当不错。几个人合伙孤立游宇？也就薛九这草包好意思说出口。
但这话一出口，至少不至于场面上太落下乘。
吴卓渝知道以薛九的脑子，想不出这种无赖话，多半平常游宇没少给他灌输类似的观点。
眼睛一瞥，见一直在薛九旁白不吭声的游宇欲言又止，估计是眼见薛九火力不足，打算出来打圆场装和事老。
吴卓渝根本不想听他说一个字，马上道：“那我这个小人就实话说了吧，我刚才还真就是去告状的——我跟节目组举报，举报之前排练的时候，白莲花游宇故意绊我，让我受了重伤，到现在都没痊愈。
我带着我们老板去示威了，要求节目组严肃处理，我们这种大公司发话了，肯定有用，节目组现在已经回去连夜核实录像。薛九，你今天就跟你的闺蜜好好告别，明儿他就得收拾铺盖滚蛋。”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惊。
吴卓渝的腰伤许多人略有耳闻，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宫斗情节”！
任胤、罗彦等小弟对游宇怒目而视，今天之前，吴卓渝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卧槽……这是真狠啊，争C已经争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是选秀节目还是甄嬛传？现在就搞这种了，出道位争夺不得打起来？”
“噗嗤噗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出道！”
“以前我还有点膈应他，从今天起我每天给游大爷磕个头，别害我求求了！”
薛九一愣，旁白的游宇急了，周围人的议论可不小声，几乎就是贴脸嘲讽，他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你别血口喷人，我又不是故意的！”
妈的，之前从来不提，还以为过去了，结果你在等着！？
见薛九同样震惊，显然毫不知情。吴卓渝就知道不论是否故意，游宇肯定谁也不敢说，讥讽道：“怎么，你替你们家小宇出头了半天，结果连这个都不知情？”
薛九脸色难堪，转身看向游宇，后者直接把他的眼神回避开。
既然开口了，就嘲讽拉满。
吴卓渝正眼都没瞧游宇，“不是故意的？合着你也知道是你害的？那怎么这么久也没见你道过歉啊？
是不好意思吗？你以大局为重要替我当C的时候不是挺好意思的吗？”
薛九再傻，不论是否看清游宇是什么货色，但也明白过来：游宇根本就没拿他当什么真心朋友。
只觉得自己刚才的上头像个笑话，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有些意料不到，自己会走到这么极端的分岔路口。
节目组的决策其实完全正确：选秀综艺大部分观众就是专注前期寥寥几个舞台，所以选手发挥出彩，直接起飞；没把握住机会，节目组是丝毫不会再浪费镜头给任何一位选手发育的。
选秀综艺这类游戏，全是前期英雄神仙打架，想狗头叠Q发育后期？影视歌还比较有机会。
要不上船，我们资源给你拉满直接C位出道；要不让位，我们赶紧扶持一个华国选手上来。
至于为什么是中国选手才能当C位，开玩笑，华国的综艺节目怎么可能让外国选手拿冠军？这在哪国娱乐圈都是共识。
这档节目的原版权地H国，在去年的女团选秀里，岛国某争C选手获票是另一位H国选手几乎两倍，最后照样被做票换下来。
此举在群众里激起民愤，大家忍无可忍将负责人举报，最后实锤如下：连续4届节目均涉嫌数据作假，利益被侵犯的练习生达数百人数不胜数，许多既得利益选手甚至参赛初期就被告知，无论如何都能被送出道，甚至精确到出道排名。
娱乐圈嘛，都大差不差。
连义耕道：“其实都一样，无论回Moonbow还是重新成团，都是在这个圈子里竞争。后续发展规划才是你要重点考虑的事，唱跳当不了核心竞争力——至少现在的市场不行。”
“是老师。”吴卓渝点点头，
“企鹅倒也没有针对我们，不光我们DNA，其余几家大公司他们也在沟通当中——这一届比赛太多意外了，现实发展几乎和他们拟定的剧本南辕北辙，着急也是正常的。”
这话吴卓渝认同，除开自己这个变数，这一届选手之间的实力差距大到过分——显然是从选手召集上就出了纰漏，才会导致“战力体系失衡”。
“所以节目组后续打算如何解围？”
连义耕念出一串名字，都是吴卓渝比较有印象的练习生，“这几个，无论你接不接受保送，鹅厂都会把他们推上来，不然中外选手之间的人气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这一季所谓的国际男团，真的就只能成为笑话了。”
“游宇也在其中？”吴卓渝略微诧异。
哪怕以客观的眼光看，他实力充其量也只能算中上，外形条件也稀松平常，实在星光黯淡。
“他初舞台靠国风舞蹈入选A班。和你跟赞多的互动虽然刻意，但至少故事线丰满，一公还被你和力丸带飞，守住了A班位置。”连义耕解释。
“最重要的是：他公司虽小，但很舍得让利，近似于把游宇卖给了鹅厂当两年苦力。”
“不光游宇，两轮下来，很多练习生的去留和你都息息相关。”连义耕开始道德绑架他：“所以啊，你得好好考虑，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有的人明明很努力，却因为你的原因只能在十一名之外，岂不是很可怜？”
“……老师你这是道德绑架吧？”
“看出来就好。”
吴卓渝无语，正好快到目的地，提前把安全带松开，“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
打招呼下车，吴卓渝走回宿舍，路上忍不住感叹，这种时候王泽楚那家伙还在就好了，平常他不着调，但有正事时他的意见还是非常靠谱的。
“唉……”，有些感触
步至宿舍大厅，大部分练习生居然都聚在这儿，空旷的厅内被桌子填满，上面全是吃的。
一公圆满结束，作为犒劳，节目组买了宵夜和零食，让大家伙放松放松。
吴卓渝才露头，就吸引了全场练习生的注意，他们纷纷转头过来问好。
几个熟人迎上来，任胤手里拿着剥好的小龙虾，“找你半天了哥，去哪了啊？张嘴，啊——”
“我不饿。”才饱餐一顿，吴卓渝面色发苦推开，“节目组叫我，一点小事儿。”
“哼——”几个熟人还没吱声，远处一声冷哼先传来。
“还哥啊哥叫呢？说不定大明星刚才是去跟节目组抗议，说你把他MVP抢走了呢~”
全场最佳德不配位自己很清楚，但此刻当着大伙的面又被说一次，任胤脸色难堪。
不知道是谁这么犯贱，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吴卓渝看过去，那人好巧不巧就站在游宇身旁。
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大家伙的脸吴卓渝肯定是认全了。
这人叫薛九，初舞台跟游宇一组，一直是游宇那圈子的核心成员。
之前王泽楚吐槽过，能跟游宇玩得来的，要不就是些巧言色令的作精，要不就是些纯傻逼。
这薛九不巧，正是后者，脑袋空空近似于愚蠢，长得一张古装俊男脸，比游宇帅了好几个档次，却偏偏像个狗腿子一样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打转。
吴卓渝不是什么烂好人，才被节目组和连总劝着退赛，他正火大着呢，“谁跟你说话了吗，在这狗叫什么？”
在大家面前，吴卓渝情绪很少有太大的波动，听他骂人更是从来没有。此刻被他怼回来，薛九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吴卓渝第一句就这么难听。
马上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急眼道：“也不知道谁他妈是狗，大老爷们的心比针眼还小，仗着自己有点资历就欺负人，搞孤立。现在装模作样护什么犊子？”
吴卓渝明白了，噢……合着是狗腿子给主人出气呢。
他明知故问，“合着你是在给游宇出头？”
“是又怎么了？”薛九搞得自己跟正义使者似的，头快扬到天上去。“小宇脾气好，受了委屈自己闷，你们还来劲了是不是？当我们好欺负？”
吴卓渝回来之前，这一撮人就正好在议论他，游宇看不惯吴卓渝出尽风头，被全场高呼MVP，比任胤这个“假”最佳风头还大，又酸又跳脚，连忙跟几个小姐妹指责连义耕作为导师偏心，Cue吴卓渝发言，就是为了将其塑造成悲情英雄云云，一会又说司海生也偏心，只要一发言就处处维护吴卓渝……
一句话总结，谁都在偏心吴卓渝，他在哪都是狗仗人势的“皇”！
再加上之前他就没少暗示自己在《莲》组被人欺负、被大家集体排挤，薛九这衷心狗腿子听了哪能不上头，眼见正主回来了，在游宇拱火下马上就开炮了！
他还觉得自己是在正义执行呢。
“他什么委屈都自己憋？”吴卓渝笑笑，“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节目组卧底，看视频看到了？还是你明察秋毫啥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就你和游宇是君子，我们都是小人了呗？”吴卓渝笑笑，“合着我们六个都是黑的、坏的，就你们家小宇是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薛九马上回道：“是是是，好话都被你们说了，我们敢说什么呢？你们都了不起，什么DNA娱乐、艾回、挖机机挖，大公司的人就是豪横，我们这些小练习生不就只有被你们欺负的份？”
经典说不过开始卖惨。
大家伙都看着呢，不少练习生都乐了，不说吴卓渝，力丸和另外几位的人缘都相当不错。几个人合伙孤立游宇？也就薛九这草包好意思说出口。
但这话一出口，至少不至于场面上太落下乘。
吴卓渝知道以薛九的脑子，想不出这种无赖话，多半平常游宇没少给他灌输类似的观点。
眼睛一瞥，见一直在薛九旁白不吭声的游宇欲言又止，估计是眼见薛九火力不足，打算出来打圆场装和事老。
吴卓渝根本不想听他说一个字，马上道：“那我这个小人就实话说了吧，我刚才还真就是去告状的——我跟节目组举报，举报之前排练的时候，白莲花游宇故意绊我，让我受了重伤，到现在都没痊愈。
我带着我们老板去示威了，要求节目组严肃处理，我们这种大公司发话了，肯定有用，节目组现在已经回去连夜核实录像。薛九，你今天就跟你的闺蜜好好告别，明儿他就得收拾铺盖滚蛋。”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都是一惊。
吴卓渝的腰伤许多人略有耳闻，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宫斗情节”！
任胤、罗彦等小弟对游宇怒目而视，今天之前，吴卓渝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卧槽……这是真狠啊，争C已经争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是选秀节目还是甄嬛传？现在就搞这种了，出道位争夺不得打起来？”
“噗嗤噗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出道！”
“以前我还有点膈应他，从今天起我每天给游大爷磕个头，别害我求求了！”
薛九一愣，旁白的游宇急了，周围人的议论可不小声，几乎就是贴脸嘲讽，他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你别血口喷人，我又不是故意的！”
妈的，之前从来不提，还以为过去了，结果你在等着！？
见薛九同样震惊，显然毫不知情。吴卓渝就知道不论是否故意，游宇肯定谁也不敢说，讥讽道：“怎么，你替你们家小宇出头了半天，结果连这个都不知情？”
薛九脸色难堪，转身看向游宇，后者直接把他的眼神回避开。
既然开口了，就嘲讽拉满。
吴卓渝正眼都没瞧游宇，“不是故意的？合着你也知道是你害的？那怎么这么久也没见你道过歉啊？
是不好意思吗？你以大局为重要替我当C的时候不是挺好意思的吗？”
薛九再傻，不论是否看清游宇是什么货色，但也明白过来：游宇根本就没拿他当什么真心朋友。
只觉得自己刚才的上头像个笑话，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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