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账旧账
“曾有妻子。”
“噗”一口酒喷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林苏的伤口直疼。
“哎呀，爷，你怎么了呀？”小翠忙拍着林苏的后背，拿过锦帕轻轻擦着她嘴角的酒水。
林苏尴尬的摆了摆手，脸被咳得通红，声音暗哑，“你们继续。”
这夜映离今晚当真是抽风。难道他确实不喜欢月满楼的女子？
“曾有妻子，那公子的妻子如今不在了吗？”一姑娘继续问道。
林苏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看夜映离怎么回答，会不会说出实话，他休了自己发妻呢。
“那如今公子妻子不在了，公子可有心爱之人？”另一个姑娘又问道。
林苏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夜映离确实不喜欢月满楼的姑娘，他只喜欢公主，没记错的话，当初的洞房花烛，夜映离就进宫陪公主去了，一夜未归。
“只问一个问题，我答过了。”夜映离略微沙哑低沉嗓音响起。
林苏无趣地挑了挑眉，抬眸正撞入夜映离深邃的眸底，她眼里闪过一抹虚，忙不迭送地移开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勺子继续转动，转动在一姑娘面前，林苏将酒盏放在餐桌前，笑道：“水烟姑娘在哪里？”
“在二楼东侧第三个房间。”
林苏满意地点了点头，屈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道：“最后玩一次，我就要走了。”
“啊？公子，这么快就要走啊。”姑娘们自然不舍，纷纷靠近林苏，像她撒娇。
“好了好了，我明日再来陪你们，好吗，今日我真的累了。”
“那好吧。”
林苏暗暗笑着，倘若她是男子该有多快乐啊，偏偏生了一个女儿身。
勺子转动，再次转到了林苏，林苏挑了挑眉道，“问吧。”
“公子有心爱之人吗？”小翠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夜映离拿起餐桌前的酒盏，仰着头一饮而尽。林苏沉默半晌，装作漫不经心道：“我爱的人……死了……”
还没等姑娘们反应过来，林苏已经拉着夜映离跑上了楼，准备去找水烟姑娘，去看看那个车夫，是不是韩尚书家的车夫。
林苏有些醉了，迈开的步子有些不稳，眼看着楼梯踩空仰了过去，林苏还来不及反应。
一双坚实的臂膀，绕过她的腰身将她搂在怀中。林苏很瘦，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夜映离的长臂轻而易举地攥着她的细腰，一双温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腹部上，鼻翼间是他身上淡淡的竹香，耳畔是他低沉带着柔柔沙哑的声音：“小心。”
林苏晕晕沉沉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用手忙推开夜映离，不愿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她自己扶着栏杆爬上了楼梯，为了避免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夜映离在前面走，免得惊扰了水烟和车夫。
夜映离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脚底打瓢的林苏，蹙了蹙眉道：“小心！”这声小心，加重了音量还有几分不满的意味，她喝醉了，管夜映离什么事，他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林苏坐在水烟的房门前，用耳朵贴近房门，细细地听着，里面起初没什么声音。
可最后越听越不对劲，里面传来不可描述……林苏耳根子悄悄的红了，身体僵直地挺直腰板，扶着墙起身道：“我们还是不要偷听了，在一旁等着吧。”
夜映离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打趣道：“林大人方才不是很会吗？左拥右抱，如今也会不好意思了？”
林苏眉头蹙了蹙，气鼓鼓的盯着夜映离，他嘴角果然带着讥笑，又是这个笑容，她恨不得把他的笑容撕的粉碎，她有什么值得让夜映离嘲笑的，没完没了。
林苏和夜映离在门口等待了半晌，许久，里面才传来说话的声音，林苏眼睛转动了一番，用胳膊肘怼了怼身侧的夜映离，道：“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呢？”
夜映离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淡然自若道：“林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审问犯人，何时这般扭扭捏捏了？这要传出去，林大人的脸往哪里放啊。”
林苏斜眼望着夜映离得意的模样，拳头紧紧攥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一个夜映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她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凑上前，将耳朵贴了上去。
“阿杰，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水烟躺在冯杰的怀里，手轻轻摩挲着冯杰的手，问道。
“再等等。”冯杰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
水烟一听，便急了：“等多久？我都等你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冯杰抿了抿唇，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微阖眼时，眼角的泪水滑落，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悲伤：“这回真的快了，韩尚书不在了。”
“什么？他真的……”水烟的话还未说完，冯杰忙伸出手捂住了水烟的嘴巴，眼睛里满是戒备地四处打量，朝着水烟摇了摇头。
水烟眼眶登时红了起来，两人谁也不在说话。
如今可以肯定冯杰，就是韩尚书家的车夫，可为什么提到韩尚书时，水烟突然没了下话，看来这个冯杰也很可疑。
还要再去韩府一趟。
回六扇门时，夜映离早就已经唤府中暗卫夜和备了马车，林苏上了马车，蜷缩在软榻上便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亲人都在，她被宠成了小公主，甚至比公主更幸福，欢声笑语是真的，感受到的温度是真的。
梦境是真实的，因为那是曾经切切实实发生过的，同时，它又是虚无缥缈的，因为她心死了，再也体会不到了世间的幸福冷暖了。
也没有人可以给她幸福。
所以，她不愿意醒来，宁可永远沉睡在梦里。就算是假的，至少在梦里，他们还未曾离开。
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地退去，世界顿时清晰了。
林苏醒来已经是在六扇门她自己的房间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但是，如今这时辰她还在睡懒觉，真是罪过。
她忙起身，简单梳洗了下，换了身黑色长袍，整理好发冠，开门便遇见了夜和。
她在最初的慌神后，立刻收敛了思绪。
“林大人，今日早朝相爷为您告了病假，说让您在六扇门等他下朝，一起再去韩府。”夜和拱手行礼，低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
夜和下去后，林苏望着夜和的背影，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惴惴不安，她在相府生活时，备受夜和的照顾。
还好她有易容，好不然定会瞧出来了。且不说夜和，说夜映离，她为什么要等他，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不也照样，办了无数案件，何时需要人陪了。
她偷瞄了一眼夜和，再次出现时，是在韩府上，既然管家装病，那么她来再多次，也是无用的。
所以，她藏在院里的一处枯井里，监视着韩府的一举一动。从上午到晚上，结果不尽人意，管家与车夫打个碰面，打了声招呼，便各自生活。
“噗”一口酒喷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林苏的伤口直疼。
“哎呀，爷，你怎么了呀？”小翠忙拍着林苏的后背，拿过锦帕轻轻擦着她嘴角的酒水。
林苏尴尬的摆了摆手，脸被咳得通红，声音暗哑，“你们继续。”
这夜映离今晚当真是抽风。难道他确实不喜欢月满楼的女子？
“曾有妻子，那公子的妻子如今不在了吗？”一姑娘继续问道。
林苏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看夜映离怎么回答，会不会说出实话，他休了自己发妻呢。
“那如今公子妻子不在了，公子可有心爱之人？”另一个姑娘又问道。
林苏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这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夜映离确实不喜欢月满楼的姑娘，他只喜欢公主，没记错的话，当初的洞房花烛，夜映离就进宫陪公主去了，一夜未归。
“只问一个问题，我答过了。”夜映离略微沙哑低沉嗓音响起。
林苏无趣地挑了挑眉，抬眸正撞入夜映离深邃的眸底，她眼里闪过一抹虚，忙不迭送地移开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勺子继续转动，转动在一姑娘面前，林苏将酒盏放在餐桌前，笑道：“水烟姑娘在哪里？”
“在二楼东侧第三个房间。”
林苏满意地点了点头，屈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道：“最后玩一次，我就要走了。”
“啊？公子，这么快就要走啊。”姑娘们自然不舍，纷纷靠近林苏，像她撒娇。
“好了好了，我明日再来陪你们，好吗，今日我真的累了。”
“那好吧。”
林苏暗暗笑着，倘若她是男子该有多快乐啊，偏偏生了一个女儿身。
勺子转动，再次转到了林苏，林苏挑了挑眉道，“问吧。”
“公子有心爱之人吗？”小翠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夜映离拿起餐桌前的酒盏，仰着头一饮而尽。林苏沉默半晌，装作漫不经心道：“我爱的人……死了……”
还没等姑娘们反应过来，林苏已经拉着夜映离跑上了楼，准备去找水烟姑娘，去看看那个车夫，是不是韩尚书家的车夫。
林苏有些醉了，迈开的步子有些不稳，眼看着楼梯踩空仰了过去，林苏还来不及反应。
一双坚实的臂膀，绕过她的腰身将她搂在怀中。林苏很瘦，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夜映离的长臂轻而易举地攥着她的细腰，一双温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腹部上，鼻翼间是他身上淡淡的竹香，耳畔是他低沉带着柔柔沙哑的声音：“小心。”
林苏晕晕沉沉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用手忙推开夜映离，不愿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她自己扶着栏杆爬上了楼梯，为了避免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夜映离在前面走，免得惊扰了水烟和车夫。
夜映离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脚底打瓢的林苏，蹙了蹙眉道：“小心！”这声小心，加重了音量还有几分不满的意味，她喝醉了，管夜映离什么事，他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林苏坐在水烟的房门前，用耳朵贴近房门，细细地听着，里面起初没什么声音。
可最后越听越不对劲，里面传来不可描述……林苏耳根子悄悄的红了，身体僵直地挺直腰板，扶着墙起身道：“我们还是不要偷听了，在一旁等着吧。”
夜映离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打趣道：“林大人方才不是很会吗？左拥右抱，如今也会不好意思了？”
林苏眉头蹙了蹙，气鼓鼓的盯着夜映离，他嘴角果然带着讥笑，又是这个笑容，她恨不得把他的笑容撕的粉碎，她有什么值得让夜映离嘲笑的，没完没了。
林苏和夜映离在门口等待了半晌，许久，里面才传来说话的声音，林苏眼睛转动了一番，用胳膊肘怼了怼身侧的夜映离，道：“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呢？”
夜映离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淡然自若道：“林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审问犯人，何时这般扭扭捏捏了？这要传出去，林大人的脸往哪里放啊。”
林苏斜眼望着夜映离得意的模样，拳头紧紧攥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一个夜映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她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凑上前，将耳朵贴了上去。
“阿杰，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啊。”水烟躺在冯杰的怀里，手轻轻摩挲着冯杰的手，问道。
“再等等。”冯杰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
水烟一听，便急了：“等多久？我都等你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冯杰抿了抿唇，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轻微阖眼时，眼角的泪水滑落，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悲伤：“这回真的快了，韩尚书不在了。”
“什么？他真的……”水烟的话还未说完，冯杰忙伸出手捂住了水烟的嘴巴，眼睛里满是戒备地四处打量，朝着水烟摇了摇头。
水烟眼眶登时红了起来，两人谁也不在说话。
如今可以肯定冯杰，就是韩尚书家的车夫，可为什么提到韩尚书时，水烟突然没了下话，看来这个冯杰也很可疑。
还要再去韩府一趟。
回六扇门时，夜映离早就已经唤府中暗卫夜和备了马车，林苏上了马车，蜷缩在软榻上便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亲人都在，她被宠成了小公主，甚至比公主更幸福，欢声笑语是真的，感受到的温度是真的。
梦境是真实的，因为那是曾经切切实实发生过的，同时，它又是虚无缥缈的，因为她心死了，再也体会不到了世间的幸福冷暖了。
也没有人可以给她幸福。
所以，她不愿意醒来，宁可永远沉睡在梦里。就算是假的，至少在梦里，他们还未曾离开。
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地退去，世界顿时清晰了。
林苏醒来已经是在六扇门她自己的房间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但是，如今这时辰她还在睡懒觉，真是罪过。
她忙起身，简单梳洗了下，换了身黑色长袍，整理好发冠，开门便遇见了夜和。
她在最初的慌神后，立刻收敛了思绪。
“林大人，今日早朝相爷为您告了病假，说让您在六扇门等他下朝，一起再去韩府。”夜和拱手行礼，低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
夜和下去后，林苏望着夜和的背影，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惴惴不安，她在相府生活时，备受夜和的照顾。
还好她有易容，好不然定会瞧出来了。且不说夜和，说夜映离，她为什么要等他，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不也照样，办了无数案件，何时需要人陪了。
她偷瞄了一眼夜和，再次出现时，是在韩府上，既然管家装病，那么她来再多次，也是无用的。
所以，她藏在院里的一处枯井里，监视着韩府的一举一动。从上午到晚上，结果不尽人意，管家与车夫打个碰面，打了声招呼，便各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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