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心里的怒火一瞬间被心疼替代了
周一下午严森正在跟马广路一起坐在大教室的第一排给导师每周的本科生大课做记录。
当他课间从电脑前抬头看见门外东张西望的齐昭阳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电脑看多了，或者是快到饭点饿到眼花了，张着嘴瞪着眼睛又看了半天，正跟齐昭阳对视上。
他快速合上电脑大步流星地奔下阶梯教室的楼梯，在齐昭阳冲进教室的一瞬间一把抄着她的胳膊把她拎到大厅。
“你来干什么？”严森皱眉看着齐昭阳，她不禁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还穿着这么张扬，一条系带子的碎花棉布吊带短裙，两条长腿显得格外扎眼。
“我来请你吃饭啊！”
“我说了不用！”
齐昭阳甩甩手，“我可不爱欠别人的。”
“我还得上课呢！”
“我知道！还有一节，诶！我旁听行不行！”说着就要迈腿，又是被严森一把拉回来。
“不行！你别瞎折腾瞎捣乱了行不行！”
“我没瞎捣乱啊，我这不是等你吃饭么！”
“你就在那长椅上等吧！郑老师见过你，别给我添乱了！”
“那行，我就在这等你！”
严森回了教室就觉得自己是被齐昭阳套路了，可是为时已晚，走出教室就看到齐昭阳靠在大厅的栏杆上，他逃无可逃。
“嗨！同学，我之前见过你，在健身房是你吧，跟严森一起，我叫齐昭阳！你叫啥？”齐昭阳和走在严森旁边的人打招呼。
“呃，那个……是我……我叫马广路。”
“我今天要请严森吃饭，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
“不不不，不用了，我还有作业要做。”
“走吧走吧，不差这一会儿！”
可怜的马广路这个实诚的孩子，在齐昭阳推着他的双肩背往前走的时候，他两只手在空气里左右为难，不知道放在哪好。
一路上，齐昭阳用自己手舞足蹈的样子描绘着这家烤肉有多好吃，多么远近闻名，到了之后严森才发现这家正宗的东北烤肉几乎谈不上什么就餐环境。
每张桌子都很矮，大家坐在小马扎上围着一张小桌子烤肉，他们几乎是踮着脚才穿过人群看到那张可怜的小桌子，上一桌的炭火炉还烧的噼啪作响，齐昭阳已经一个迈步坐在了马扎上。
马广路背着一个大双肩背，人群里行进格外困难，好不容易蹭到桌边，却突然一个前扑，双手直奔火盆。
齐昭阳眼疾手快蹭地站起来抄住他的上半身，稳住了才看见严森也已经抓住了他的后脖领，他的眼睛转过头怒视着马广路双肩背包下的那个中年女人。
“看什么看？！背那么大包，挤着我了！”中年女人先声夺人。
严森本不想跟她起争执，可是事关朋友的安全，对方还这样蛮不讲理，饶是他平时忍惯了，此刻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至少可以用嘴说，对么？！”
“挤着别人还有理了？”
“大姐，就包蹭了您脑袋一下，您至不至于啊？”齐昭阳可不是忍气吞声好好说话的主。
“我不也就推了一下么？”
“什么叫就推了一下？他差点趴在炭盆里，你说得倒轻巧。”
“谁让他自己站不稳的！”
“哈！”齐昭阳对着天一声轻笑，牵起一边嘴角，眉毛一挑，踢开马札，一个迈步向前。
严森虽然不了解齐昭阳，但看着神色也知道恐怕事情要闹大，拽住齐昭阳的胳膊，“别！”
齐昭阳怒火中烧甩开严森的胳膊，眼皮都没抬一下，“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你个*****！”
那妇女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破口大骂起来。
严森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了齐昭阳和那女子之间，两只手钳住了齐昭阳的胳膊，齐昭阳抬头看着他抿着嘴皱着眉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他起伏的胸膛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愤怒，可偏偏眼睛里确实那藏在克制背后的隐忍，她心里的怒火一瞬间被心疼替代了。
严森趁着齐昭阳发愣的功夫，拽着她喊上马广路蹭出了烧烤店。
严森一路把齐昭阳拽到五十米开外的另一家烤肉店门口，生怕自己一个松手这货就会翻回去跟人打架。
“别折腾了！”
“谁折腾了？是她不讲理！”齐昭阳盯着自己被严森松开的手腕嘀咕。
“行了，吃这家，我请！只要你不再瞎折腾！”说完严森迈开腿就进了隔壁的一家烧烤店，马广路也看了看齐昭阳也跟了上去。
“我没瞎折腾！”齐昭阳小跑着追上去。
“欸！东北烤肉也能装修得这么文艺么？”齐昭阳见严森不理他，索性跟马广路搭话，“装修搞得这么花里胡哨得一定不正宗！对吧！”马广路点了点头，事实上齐昭阳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他不知道回答她什么。
宽大的双侧沙发卡座，马广路刚要坐在严森旁边，被齐昭阳一把拎着双肩背拽起来，递了个眼色，“我坐这边我坐这边！”
严森特意往里蹭了蹭，紧靠着墙壁，跟齐昭阳拉开一段距离，齐昭阳也往里蹭了蹭，然后咧着嘴对着严森笑。
“你刚才要不拦着我，我早就掀了那女人的桌子了？”
“那样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爽啊！”
“爽完了，然后呢？”
“爽完了就舒服了啊！还什么然后？”
“然后去派出所做笔录，学校通报批评，周围人尽皆知？”
“这点小事儿还至于去派出所啊！”
“你掀了人家桌子，伤了人，不去派出所吗？”
“掀桌子也要掀得聪明点，我今天真没打算伤人，我也没那战斗力啊！”
齐昭阳扭过头看着严森认真看菜单的侧颜，原来自己最不喜欢跟这样闷的人做朋友，倒不是人家不好，只是不好玩，比如马广路，在她面前就只是会搅着个手指，估计对话十个来回都是难为他了，可是严森却不一样，他虽然忍着，但是他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有的时候会不耐烦，有的时候见了鬼一样，有的时候有不容置喙的霸道，有的时候却又平静温和。他不像自己身边的那些男孩们一样，话密心却空。
严森感觉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了，像是猫咪盯着自己的玩具那样有兴致，忍不住转过头撇着嘴无奈地给她翻了个白眼。
齐昭阳挑了下眉，潇洒地甩头，“走，广路，在俩去拿饮料！”
“你喝什么？”齐昭阳站起来问严森要喝什么，低头看着他，他今天穿的白衬衫，显得特别白净。
“北冰洋吧！”严森还没张口，齐昭阳先替他做了决定，对他笑了笑转身拽着马广路走了。
严森远远地看着冰柜前的两个人，齐昭阳趴在每一个冰柜上认真观察，马广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双手攥在身体前站在旁边看着，不一会儿马广路已经抱了一怀，齐昭阳还在不断地拿。严森真怕齐昭阳把冰柜都包圆了，也实在不忍心马广路这么被压迫摧残，点完菜赶紧去换回马广路。
“差不多得了，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你怎么知道我喝不了？”齐昭阳头也没抬接着挑。
“真没见过拿饮料拿这么多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来饮料自助了。”
齐昭阳完全像没听见，认真看完了所有冰柜，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她可能感兴趣的之后才仰头对着严森外头一笑，迈开腿回桌了。
走在齐昭阳后面的严森看着她穿着红色宽吊带短裙的背影，摇了摇头，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一身如果在刚才真掀了人家的桌子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当他课间从电脑前抬头看见门外东张西望的齐昭阳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电脑看多了，或者是快到饭点饿到眼花了，张着嘴瞪着眼睛又看了半天，正跟齐昭阳对视上。
他快速合上电脑大步流星地奔下阶梯教室的楼梯，在齐昭阳冲进教室的一瞬间一把抄着她的胳膊把她拎到大厅。
“你来干什么？”严森皱眉看着齐昭阳，她不禁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还穿着这么张扬，一条系带子的碎花棉布吊带短裙，两条长腿显得格外扎眼。
“我来请你吃饭啊！”
“我说了不用！”
齐昭阳甩甩手，“我可不爱欠别人的。”
“我还得上课呢！”
“我知道！还有一节，诶！我旁听行不行！”说着就要迈腿，又是被严森一把拉回来。
“不行！你别瞎折腾瞎捣乱了行不行！”
“我没瞎捣乱啊，我这不是等你吃饭么！”
“你就在那长椅上等吧！郑老师见过你，别给我添乱了！”
“那行，我就在这等你！”
严森回了教室就觉得自己是被齐昭阳套路了，可是为时已晚，走出教室就看到齐昭阳靠在大厅的栏杆上，他逃无可逃。
“嗨！同学，我之前见过你，在健身房是你吧，跟严森一起，我叫齐昭阳！你叫啥？”齐昭阳和走在严森旁边的人打招呼。
“呃，那个……是我……我叫马广路。”
“我今天要请严森吃饭，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
“不不不，不用了，我还有作业要做。”
“走吧走吧，不差这一会儿！”
可怜的马广路这个实诚的孩子，在齐昭阳推着他的双肩背往前走的时候，他两只手在空气里左右为难，不知道放在哪好。
一路上，齐昭阳用自己手舞足蹈的样子描绘着这家烤肉有多好吃，多么远近闻名，到了之后严森才发现这家正宗的东北烤肉几乎谈不上什么就餐环境。
每张桌子都很矮，大家坐在小马扎上围着一张小桌子烤肉，他们几乎是踮着脚才穿过人群看到那张可怜的小桌子，上一桌的炭火炉还烧的噼啪作响，齐昭阳已经一个迈步坐在了马扎上。
马广路背着一个大双肩背，人群里行进格外困难，好不容易蹭到桌边，却突然一个前扑，双手直奔火盆。
齐昭阳眼疾手快蹭地站起来抄住他的上半身，稳住了才看见严森也已经抓住了他的后脖领，他的眼睛转过头怒视着马广路双肩背包下的那个中年女人。
“看什么看？！背那么大包，挤着我了！”中年女人先声夺人。
严森本不想跟她起争执，可是事关朋友的安全，对方还这样蛮不讲理，饶是他平时忍惯了，此刻也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至少可以用嘴说，对么？！”
“挤着别人还有理了？”
“大姐，就包蹭了您脑袋一下，您至不至于啊？”齐昭阳可不是忍气吞声好好说话的主。
“我不也就推了一下么？”
“什么叫就推了一下？他差点趴在炭盆里，你说得倒轻巧。”
“谁让他自己站不稳的！”
“哈！”齐昭阳对着天一声轻笑，牵起一边嘴角，眉毛一挑，踢开马札，一个迈步向前。
严森虽然不了解齐昭阳，但看着神色也知道恐怕事情要闹大，拽住齐昭阳的胳膊，“别！”
齐昭阳怒火中烧甩开严森的胳膊，眼皮都没抬一下，“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你个*****！”
那妇女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破口大骂起来。
严森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了齐昭阳和那女子之间，两只手钳住了齐昭阳的胳膊，齐昭阳抬头看着他抿着嘴皱着眉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他起伏的胸膛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愤怒，可偏偏眼睛里确实那藏在克制背后的隐忍，她心里的怒火一瞬间被心疼替代了。
严森趁着齐昭阳发愣的功夫，拽着她喊上马广路蹭出了烧烤店。
严森一路把齐昭阳拽到五十米开外的另一家烤肉店门口，生怕自己一个松手这货就会翻回去跟人打架。
“别折腾了！”
“谁折腾了？是她不讲理！”齐昭阳盯着自己被严森松开的手腕嘀咕。
“行了，吃这家，我请！只要你不再瞎折腾！”说完严森迈开腿就进了隔壁的一家烧烤店，马广路也看了看齐昭阳也跟了上去。
“我没瞎折腾！”齐昭阳小跑着追上去。
“欸！东北烤肉也能装修得这么文艺么？”齐昭阳见严森不理他，索性跟马广路搭话，“装修搞得这么花里胡哨得一定不正宗！对吧！”马广路点了点头，事实上齐昭阳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他不知道回答她什么。
宽大的双侧沙发卡座，马广路刚要坐在严森旁边，被齐昭阳一把拎着双肩背拽起来，递了个眼色，“我坐这边我坐这边！”
严森特意往里蹭了蹭，紧靠着墙壁，跟齐昭阳拉开一段距离，齐昭阳也往里蹭了蹭，然后咧着嘴对着严森笑。
“你刚才要不拦着我，我早就掀了那女人的桌子了？”
“那样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爽啊！”
“爽完了，然后呢？”
“爽完了就舒服了啊！还什么然后？”
“然后去派出所做笔录，学校通报批评，周围人尽皆知？”
“这点小事儿还至于去派出所啊！”
“你掀了人家桌子，伤了人，不去派出所吗？”
“掀桌子也要掀得聪明点，我今天真没打算伤人，我也没那战斗力啊！”
齐昭阳扭过头看着严森认真看菜单的侧颜，原来自己最不喜欢跟这样闷的人做朋友，倒不是人家不好，只是不好玩，比如马广路，在她面前就只是会搅着个手指，估计对话十个来回都是难为他了，可是严森却不一样，他虽然忍着，但是他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有的时候会不耐烦，有的时候见了鬼一样，有的时候有不容置喙的霸道，有的时候却又平静温和。他不像自己身边的那些男孩们一样，话密心却空。
严森感觉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了，像是猫咪盯着自己的玩具那样有兴致，忍不住转过头撇着嘴无奈地给她翻了个白眼。
齐昭阳挑了下眉，潇洒地甩头，“走，广路，在俩去拿饮料！”
“你喝什么？”齐昭阳站起来问严森要喝什么，低头看着他，他今天穿的白衬衫，显得特别白净。
“北冰洋吧！”严森还没张口，齐昭阳先替他做了决定，对他笑了笑转身拽着马广路走了。
严森远远地看着冰柜前的两个人，齐昭阳趴在每一个冰柜上认真观察，马广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双手攥在身体前站在旁边看着，不一会儿马广路已经抱了一怀，齐昭阳还在不断地拿。严森真怕齐昭阳把冰柜都包圆了，也实在不忍心马广路这么被压迫摧残，点完菜赶紧去换回马广路。
“差不多得了，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你怎么知道我喝不了？”齐昭阳头也没抬接着挑。
“真没见过拿饮料拿这么多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来饮料自助了。”
齐昭阳完全像没听见，认真看完了所有冰柜，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她可能感兴趣的之后才仰头对着严森外头一笑，迈开腿回桌了。
走在齐昭阳后面的严森看着她穿着红色宽吊带短裙的背影，摇了摇头，简直无法想象这样的一身如果在刚才真掀了人家的桌子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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