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三可没有你秀气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严森不知如何开口，齐昭阳急得够呛，“那我说，你说是不是！”
“因为我打扰你了？”严森抿着嘴摇了摇头。
齐昭阳努力回想，“因为我说你甩锅给我？”
“不是。”
“那因为我说他们看的是你？”这几句对话齐昭阳这几天不知道在脑袋里过了多少遍了，几乎每个细节和动作都清清楚楚。
严森没说话，低下了头。
齐昭阳当他是默认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看的确实是你啊！”
“我不喜欢别人看我。”
齐昭阳更不理解，“看就看呗！这有什么的！”
“我跟别人不一样。”
齐昭阳皱着眉琢磨的样子倒让严森觉得有些憨，“你是跟别人不一样。”
这个答案虽然说在严森的意料之中，但对他来说却仍然有些尖锐。
齐昭阳见严森面色右边，赶忙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一样！”
她词不达意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极力阻止着自己的语言，严森却突然释怀地笑了。
齐昭阳看着他的笑容有点呆住了，她没见过他这样笑，多数时候他都是拧着眉看着自己，不耐烦地盯着她。
“你不用解释。”
“不不不！”齐昭阳着急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那些看你的人，他们难道就跟别人都一样？”
“但我是真的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不是你说的那个维度的不一样。””
齐昭阳简直觉得他在绕自己，“那你是哪个维度的不一样？”
“我的家庭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齐昭阳努力找回自己的思路，“其实我觉得吧，我还比你大一岁，我比你多吃一年饭，我得劝劝你，如果你跟别人不一样，是你的错误造成的，那么你确实应该不喜欢别人看你。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没必要在意了。”她实在不想两个人陷入对家庭环境的痛苦回忆中，那得多压抑多尴尬，她还是更喜欢轻松愉悦的对话。
严森无奈地摇了摇头，以齐昭阳的脑回路，就算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透彻，她也未必能理解的他的想法和感觉。
可是齐昭阳却觉得自己都懂了，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严森最内心深处的伤痛，并且以一种悲悯的心态，觉得自己像佛光一样，像自己的名字一样，照耀着他。
她也是用实际行动这样践行的，从那天以后，她开始以严森的好朋友自居，几乎每天都到严森眼前报道，她发自内心地诚恳地觉得这样的一个人需要她的感召。
起初严森也终归是觉得别扭，总是惧怕别人看来的目光。后来渐渐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左左右右地聒噪，谈天说地，喋喋不休。
齐昭阳第一次出现在严森剧社排练教室的时候，绷直了后背，他觉得大家都在议论他们，同时又觉得多了一双自己在意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但不消半小时，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别人完全没有用好事的眼光打量他们，因为齐昭阳反客为主，用最快的速度，和几个和善好相处的演员打成了一片。
严森也是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快速从人群中挑选出来好相处的人的，甚至已经开始跟几个群演探讨剧情发展。
而她也没有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注视着自己粘着自己。
其实齐昭阳也不是全然没注意严森，不过是本性使然，她一向爱热闹好新鲜，不是安分的料子，哪怕几分钟也不可能。
比起严森的冷言冷语，舞台上排练的演员们可生动有趣得多，自然也就更能吸引齐昭阳的注意。
但忙着看热闹的同时，她的一双眼睛也是关注着严森的，比如他在跟那个粉裙子的舞女3号扮演者说戏的时候，舞女3号的眼睛和肢体动作都向着男三号。
再比如他认真盯着舞台的侧脸真的让齐昭阳想到网上用烂的那个词，“岁月静好”，他的眼神专注而平静，睿智而温和，她从前总是不屑于什么岁月静好，对她来说，最快乐的时光是上蹿下跳，但是严森却让她觉得，岁月静好好像是那样值得期待。
送齐昭阳回家的路上，依旧是齐昭阳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严森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他没什么话可说，因为送她这件事本身，也都是被逼无奈，如若自己不送，她就会仗义地送他回家。
“诶，你们是谁选的角色，那个小男三倒比男主有魅力多了！”
严森笑她，“这剧你还能分出来谁是男三？”
“那个警察局的小警察是男三！“
“我排了这么久，我连男二都不能确定到底是波莉的父亲还是警察局长，你居然能给小警察排上男三？”
“总之吧！”齐昭阳说不过，就妥协，“小警察可比尖刀麦基有魅力多了！”
“你懂什么？男主是大盗，是流氓，是强盗头子，总之他是一个身上锈迹斑斑过往丰富的人，是眼睛里要有沧桑，有计谋，有阴险的人，怎么会是小警察那样白净，秀气的长相。“
齐昭阳笑着听严森说完这样一场段话，原来他在喜欢的事情上面，可以说出这么多话。
严森扭过头看她笑得一脸痴相，轻蔑地一笑，那眼神跟烤肉店打架那次如出一辙。
齐昭阳缓过神来，故作潇洒，“切，我知道得可多了，小心小警察成为全场最亮眼的人！”
“诶！你没看见那个舞女看小警察的眼神么！”齐昭阳的八卦神经移动，就收不住了，绕道严森面前，倒着走。对着严森学着舞女的扮演者张歆看向小警察谭畅的眼神，眨巴眨巴地柔情蜜意地看着严森，嘴里面一边念叨，“你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那眼神，就这样……就这样……看的都是小警察！”
严森被她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了，她明明想认真地模仿张歆扮演的舞女那一套搔首弄姿抛媚眼，可是最后却是哪哪都不对劲。
齐昭阳见他满眼都是嘲笑，瞪着严森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准备的严森直接迈步撞在她身上，他一把攥住了她的大臂，生怕她被自己撞倒，可是没躲过她的脑门，撞在了他的下巴，生疼。
她吓得抬头惊恐地看着他，却看见他惊慌的眼神，感觉到他近在咫尺压抑着的乱了的呼吸，嗯，他的眼睛因为目光低垂，露出窄窄地双眼皮，眉毛像修剪过一样干净，真好看。
她回抓住他扶着她的手臂，“男三可没有你秀气！”
换作以往有人说他秀气，严森会觉得那是嘲讽，可是齐昭阳眼睛里流转的，是纯粹地欣赏和藏不住的喜欢，他看过上百的爱情电影戏剧，那样的眼神，他怎么会辨认不出。
齐昭阳的眼神从他的眉眼流连他的鼻子，嘴巴。
空气里弥漫着她刚才喝过的多肉葡萄那甜蜜的味道，她小狐狸一样的眼神让严森的大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一双手蠢蠢欲动，想缓缓向上，捧着她美好的笑脸。
严森不知如何开口，齐昭阳急得够呛，“那我说，你说是不是！”
“因为我打扰你了？”严森抿着嘴摇了摇头。
齐昭阳努力回想，“因为我说你甩锅给我？”
“不是。”
“那因为我说他们看的是你？”这几句对话齐昭阳这几天不知道在脑袋里过了多少遍了，几乎每个细节和动作都清清楚楚。
严森没说话，低下了头。
齐昭阳当他是默认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看的确实是你啊！”
“我不喜欢别人看我。”
齐昭阳更不理解，“看就看呗！这有什么的！”
“我跟别人不一样。”
齐昭阳皱着眉琢磨的样子倒让严森觉得有些憨，“你是跟别人不一样。”
这个答案虽然说在严森的意料之中，但对他来说却仍然有些尖锐。
齐昭阳见严森面色右边，赶忙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一样！”
她词不达意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极力阻止着自己的语言，严森却突然释怀地笑了。
齐昭阳看着他的笑容有点呆住了，她没见过他这样笑，多数时候他都是拧着眉看着自己，不耐烦地盯着她。
“你不用解释。”
“不不不！”齐昭阳着急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那些看你的人，他们难道就跟别人都一样？”
“但我是真的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不是你说的那个维度的不一样。””
齐昭阳简直觉得他在绕自己，“那你是哪个维度的不一样？”
“我的家庭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齐昭阳努力找回自己的思路，“其实我觉得吧，我还比你大一岁，我比你多吃一年饭，我得劝劝你，如果你跟别人不一样，是你的错误造成的，那么你确实应该不喜欢别人看你。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没必要在意了。”她实在不想两个人陷入对家庭环境的痛苦回忆中，那得多压抑多尴尬，她还是更喜欢轻松愉悦的对话。
严森无奈地摇了摇头，以齐昭阳的脑回路，就算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透彻，她也未必能理解的他的想法和感觉。
可是齐昭阳却觉得自己都懂了，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严森最内心深处的伤痛，并且以一种悲悯的心态，觉得自己像佛光一样，像自己的名字一样，照耀着他。
她也是用实际行动这样践行的，从那天以后，她开始以严森的好朋友自居，几乎每天都到严森眼前报道，她发自内心地诚恳地觉得这样的一个人需要她的感召。
起初严森也终归是觉得别扭，总是惧怕别人看来的目光。后来渐渐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左左右右地聒噪，谈天说地，喋喋不休。
齐昭阳第一次出现在严森剧社排练教室的时候，绷直了后背，他觉得大家都在议论他们，同时又觉得多了一双自己在意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但不消半小时，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别人完全没有用好事的眼光打量他们，因为齐昭阳反客为主，用最快的速度，和几个和善好相处的演员打成了一片。
严森也是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快速从人群中挑选出来好相处的人的，甚至已经开始跟几个群演探讨剧情发展。
而她也没有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注视着自己粘着自己。
其实齐昭阳也不是全然没注意严森，不过是本性使然，她一向爱热闹好新鲜，不是安分的料子，哪怕几分钟也不可能。
比起严森的冷言冷语，舞台上排练的演员们可生动有趣得多，自然也就更能吸引齐昭阳的注意。
但忙着看热闹的同时，她的一双眼睛也是关注着严森的，比如他在跟那个粉裙子的舞女3号扮演者说戏的时候，舞女3号的眼睛和肢体动作都向着男三号。
再比如他认真盯着舞台的侧脸真的让齐昭阳想到网上用烂的那个词，“岁月静好”，他的眼神专注而平静，睿智而温和，她从前总是不屑于什么岁月静好，对她来说，最快乐的时光是上蹿下跳，但是严森却让她觉得，岁月静好好像是那样值得期待。
送齐昭阳回家的路上，依旧是齐昭阳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严森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他没什么话可说，因为送她这件事本身，也都是被逼无奈，如若自己不送，她就会仗义地送他回家。
“诶，你们是谁选的角色，那个小男三倒比男主有魅力多了！”
严森笑她，“这剧你还能分出来谁是男三？”
“那个警察局的小警察是男三！“
“我排了这么久，我连男二都不能确定到底是波莉的父亲还是警察局长，你居然能给小警察排上男三？”
“总之吧！”齐昭阳说不过，就妥协，“小警察可比尖刀麦基有魅力多了！”
“你懂什么？男主是大盗，是流氓，是强盗头子，总之他是一个身上锈迹斑斑过往丰富的人，是眼睛里要有沧桑，有计谋，有阴险的人，怎么会是小警察那样白净，秀气的长相。“
齐昭阳笑着听严森说完这样一场段话，原来他在喜欢的事情上面，可以说出这么多话。
严森扭过头看她笑得一脸痴相，轻蔑地一笑，那眼神跟烤肉店打架那次如出一辙。
齐昭阳缓过神来，故作潇洒，“切，我知道得可多了，小心小警察成为全场最亮眼的人！”
“诶！你没看见那个舞女看小警察的眼神么！”齐昭阳的八卦神经移动，就收不住了，绕道严森面前，倒着走。对着严森学着舞女的扮演者张歆看向小警察谭畅的眼神，眨巴眨巴地柔情蜜意地看着严森，嘴里面一边念叨，“你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那眼神，就这样……就这样……看的都是小警察！”
严森被她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了，她明明想认真地模仿张歆扮演的舞女那一套搔首弄姿抛媚眼，可是最后却是哪哪都不对劲。
齐昭阳见他满眼都是嘲笑，瞪着严森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准备的严森直接迈步撞在她身上，他一把攥住了她的大臂，生怕她被自己撞倒，可是没躲过她的脑门，撞在了他的下巴，生疼。
她吓得抬头惊恐地看着他，却看见他惊慌的眼神，感觉到他近在咫尺压抑着的乱了的呼吸，嗯，他的眼睛因为目光低垂，露出窄窄地双眼皮，眉毛像修剪过一样干净，真好看。
她回抓住他扶着她的手臂，“男三可没有你秀气！”
换作以往有人说他秀气，严森会觉得那是嘲讽，可是齐昭阳眼睛里流转的，是纯粹地欣赏和藏不住的喜欢，他看过上百的爱情电影戏剧，那样的眼神，他怎么会辨认不出。
齐昭阳的眼神从他的眉眼流连他的鼻子，嘴巴。
空气里弥漫着她刚才喝过的多肉葡萄那甜蜜的味道，她小狐狸一样的眼神让严森的大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一双手蠢蠢欲动，想缓缓向上，捧着她美好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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