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流水无情
晚上，林赤楠将女儿叫到了偏厅的书房之中。
林方竹一进门，目光便被桌上的那对玉如意所吸引，她嫣然一笑，说：“哇，爹，这么漂亮的玉如意呀。”正待要伸手去触碰，却被林赤楠抬手阻止。
“小心点。”林赤楠虽面有喜色，却也谨慎地说道，“方竹，这可是他们白家的传家之宝，是你白伯母让我带给你的。”
林方竹脸颊突然发烫，她眼帘低垂地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要交给我保管么？”
林赤楠展颜道：“岂能有假！你白伯母将这对玉如意交付于你，这就表示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把你当做白家的儿媳妇了。我已跟你白伯母商量好了，你和白芨的婚礼就定在下月的初一。”
“下月初一？这么快？”
林赤楠笑言：“嘿，你这孩子，爹还怕你嫌慢呢！”
“不是啦，爹，人家只是觉得时间太短了一些，恐怕连准备都来不及，更何况……”林方竹眉头紧锁，杂然地说道，心中滋味如同那打翻的五味瓶一般。
林赤楠打断了女儿的柔思，说：“爹明白，但是爹之所以和你白伯父决定早日让你们成婚，也是另有原因的。北凉人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侵略我朝的野心，最近更是屡犯边境。照这种情势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你爹和你白伯父就要被征召入都了，到时候就更无暇顾及你和白芨，所以我们才想尽快把你们两个的婚事办了。”
林方竹闻言泪眼模糊，她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目光中又是感动，又是讶异。她沉吟了片刻说道：“爹，如果您要去前线打仗的话，女儿也跟您一起去！”
林赤楠老泪纵横，他牵起女儿的双手，道：“傻丫头，爹去打仗，你怎么能够跟着去呢？难道你不想跟白芨结婚了吗？”
“可是……”
“好啦好啦。”林赤楠怅然地说道：“方竹，天也不早了，爹累了，你早点回房歇息吧！”
夜色深沉，点苍剑派之中的灯火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庭院中的花木都已凋落，秋意肃杀，晚风萧索，就连那从中的一抹淡红色的木槿花，在幽幽的月色之下也弄不起舞姿。
凉风拂过林方竹的面庞，秋意顿时更为深重了一些，她提着手中的晴虹，昏黄的灯光点亮了一旁的竹亭，忽然发现一个寂寞的身影正在月下独酌。
她侧身逐渐靠向了那个寂寞的人影，等到再近一些的时候，发现那人竟是大师兄马樱丹，她不觉有一些惊奇，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马樱丹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大师兄！你喝酒了？”林方竹试探性地问道。
马樱丹见林方竹夜深前来，他愁苦的表情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匆忙起身道：“方竹，有事吗？”
继而又说：“人总不能一成不变吧！”
林方竹见其愁容满面，自觉他心中确有一些难平的寂寞，她说：“大师兄，偶尔喝一次酒倒也无妨，只不过万万不可伤了自己的身体。”
马樱丹听闻小师妹如此关切自己，他惊喜欲狂地说道：“你……是在关心我么？”
林方竹迟疑了一会儿，大师兄问出的这句话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便说道：“对啊，难不成师妹关心大师兄不是天经地义么？”
“天经地义……好啊……”马樱丹感叹地说道。
林方竹又言：“对了，大师兄，我和白芨哥下月初一就要成亲了。”
马樱丹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惊叹道：“如此之快？”
“嗯！最近边境不太平，我爹担心情势有变，所以才想着快点把我和白芨哥的婚礼操办了。”林方竹黯然地说：“成亲之后，就剩我爹一个人了，他年纪又那么大，我实在是很担心他。”
“方竹，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担心。”马樱丹深情地看着她说道。
林方竹还未察觉出任何的异样，她惘然说道：“什么办法？大师兄？”
“那就是嫁给我！”马樱丹一字一字铿锵地说着。
霎时间，这五个字就像是利剑一般插在了林方竹的胸口。她不觉后退了几步，说：“什么？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呢！”
马樱丹激动地站起身来，说：“方竹，只要你肯嫁给我，你就不必离开家，更不必离开你爹，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和和乐乐，永远地生活在一起。”
“大师兄，你喝醉了，我先回去了。”林方竹显然有一些害怕了，她想尽快逃离。
马樱丹见林方竹欲走，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说道：“你别走，别离开我，别嫁给白芨，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只有我，只有我才真正配得上你。你要嫁的人是我，你明白吗？”
“大师兄，你别这样，如果你再无礼，我就喊人了。”林方竹挣脱道，但是并没有完全生气。
马樱丹见状直接搂住了她，然后迫切地说道：“方竹，从我到点苍剑派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魂，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想要娶的女人。”
“你，你放开我。”林方竹害怕地说道，人却被马樱丹逼到了桌角。
马樱丹双目如炬，他痴狂地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那次我被师父惩罚到后山面壁思过，你千辛万苦爬到后山来为我送饭送水。还有一次我奉师父的命令去杀采花大盗孟子丹，可是我不小心受伤昏迷，结果我一醒来，却发现你坐在我的床边，为我担心哭泣，从那时候我就发现你是喜欢我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我爱的是白芨，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绝对没有。”林方竹怒吼道。
“不可能！我就不相信，你从来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的爱。方竹，我可以为你生，也可以为你死，天下再也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说完马樱丹再次将林方竹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双眼紧闭，畅快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林方竹拼命挣脱了他窒息的怀抱，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恐惧之下，她打了马樱丹一巴掌。
“大师兄，我一直很尊敬你，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说罢林方竹便走了，只留下马樱丹一人独守凉亭。
可是没走几步，马樱丹却发狂似的说道：“方竹，你给我听着，我马樱丹今生今世一定要得到你！”
七日比武之约如期而至，祖师陵墓之前，点苍剑派全部人等参观了这一比武。
林方竹一进门，目光便被桌上的那对玉如意所吸引，她嫣然一笑，说：“哇，爹，这么漂亮的玉如意呀。”正待要伸手去触碰，却被林赤楠抬手阻止。
“小心点。”林赤楠虽面有喜色，却也谨慎地说道，“方竹，这可是他们白家的传家之宝，是你白伯母让我带给你的。”
林方竹脸颊突然发烫，她眼帘低垂地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要交给我保管么？”
林赤楠展颜道：“岂能有假！你白伯母将这对玉如意交付于你，这就表示在他们的心里，早已把你当做白家的儿媳妇了。我已跟你白伯母商量好了，你和白芨的婚礼就定在下月的初一。”
“下月初一？这么快？”
林赤楠笑言：“嘿，你这孩子，爹还怕你嫌慢呢！”
“不是啦，爹，人家只是觉得时间太短了一些，恐怕连准备都来不及，更何况……”林方竹眉头紧锁，杂然地说道，心中滋味如同那打翻的五味瓶一般。
林赤楠打断了女儿的柔思，说：“爹明白，但是爹之所以和你白伯父决定早日让你们成婚，也是另有原因的。北凉人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侵略我朝的野心，最近更是屡犯边境。照这种情势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你爹和你白伯父就要被征召入都了，到时候就更无暇顾及你和白芨，所以我们才想尽快把你们两个的婚事办了。”
林方竹闻言泪眼模糊，她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目光中又是感动，又是讶异。她沉吟了片刻说道：“爹，如果您要去前线打仗的话，女儿也跟您一起去！”
林赤楠老泪纵横，他牵起女儿的双手，道：“傻丫头，爹去打仗，你怎么能够跟着去呢？难道你不想跟白芨结婚了吗？”
“可是……”
“好啦好啦。”林赤楠怅然地说道：“方竹，天也不早了，爹累了，你早点回房歇息吧！”
夜色深沉，点苍剑派之中的灯火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庭院中的花木都已凋落，秋意肃杀，晚风萧索，就连那从中的一抹淡红色的木槿花，在幽幽的月色之下也弄不起舞姿。
凉风拂过林方竹的面庞，秋意顿时更为深重了一些，她提着手中的晴虹，昏黄的灯光点亮了一旁的竹亭，忽然发现一个寂寞的身影正在月下独酌。
她侧身逐渐靠向了那个寂寞的人影，等到再近一些的时候，发现那人竟是大师兄马樱丹，她不觉有一些惊奇，因为在她的记忆之中，马樱丹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大师兄！你喝酒了？”林方竹试探性地问道。
马樱丹见林方竹夜深前来，他愁苦的表情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匆忙起身道：“方竹，有事吗？”
继而又说：“人总不能一成不变吧！”
林方竹见其愁容满面，自觉他心中确有一些难平的寂寞，她说：“大师兄，偶尔喝一次酒倒也无妨，只不过万万不可伤了自己的身体。”
马樱丹听闻小师妹如此关切自己，他惊喜欲狂地说道：“你……是在关心我么？”
林方竹迟疑了一会儿，大师兄问出的这句话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便说道：“对啊，难不成师妹关心大师兄不是天经地义么？”
“天经地义……好啊……”马樱丹感叹地说道。
林方竹又言：“对了，大师兄，我和白芨哥下月初一就要成亲了。”
马樱丹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惊叹道：“如此之快？”
“嗯！最近边境不太平，我爹担心情势有变，所以才想着快点把我和白芨哥的婚礼操办了。”林方竹黯然地说：“成亲之后，就剩我爹一个人了，他年纪又那么大，我实在是很担心他。”
“方竹，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担心。”马樱丹深情地看着她说道。
林方竹还未察觉出任何的异样，她惘然说道：“什么办法？大师兄？”
“那就是嫁给我！”马樱丹一字一字铿锵地说着。
霎时间，这五个字就像是利剑一般插在了林方竹的胸口。她不觉后退了几步，说：“什么？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呢！”
马樱丹激动地站起身来，说：“方竹，只要你肯嫁给我，你就不必离开家，更不必离开你爹，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和和乐乐，永远地生活在一起。”
“大师兄，你喝醉了，我先回去了。”林方竹显然有一些害怕了，她想尽快逃离。
马樱丹见林方竹欲走，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说道：“你别走，别离开我，别嫁给白芨，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只有我，只有我才真正配得上你。你要嫁的人是我，你明白吗？”
“大师兄，你别这样，如果你再无礼，我就喊人了。”林方竹挣脱道，但是并没有完全生气。
马樱丹见状直接搂住了她，然后迫切地说道：“方竹，从我到点苍剑派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魂，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想要娶的女人。”
“你，你放开我。”林方竹害怕地说道，人却被马樱丹逼到了桌角。
马樱丹双目如炬，他痴狂地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那次我被师父惩罚到后山面壁思过，你千辛万苦爬到后山来为我送饭送水。还有一次我奉师父的命令去杀采花大盗孟子丹，可是我不小心受伤昏迷，结果我一醒来，却发现你坐在我的床边，为我担心哭泣，从那时候我就发现你是喜欢我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我爱的是白芨，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绝对没有。”林方竹怒吼道。
“不可能！我就不相信，你从来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的爱。方竹，我可以为你生，也可以为你死，天下再也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说完马樱丹再次将林方竹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双眼紧闭，畅快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林方竹拼命挣脱了他窒息的怀抱，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恐惧之下，她打了马樱丹一巴掌。
“大师兄，我一直很尊敬你，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说罢林方竹便走了，只留下马樱丹一人独守凉亭。
可是没走几步，马樱丹却发狂似的说道：“方竹，你给我听着，我马樱丹今生今世一定要得到你！”
七日比武之约如期而至，祖师陵墓之前，点苍剑派全部人等参观了这一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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