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蛇与燕之歌
织婆的身躯化成灰烬，那件裹了她数百年的黑袍失去支撑也瘪了下去。
“我做到了，维瑟米尔。”
女猎魔人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韦尔恩很识相地没去搭话，而是搅动钢剑，把那件破旧的黑袍挑开，一枚泛着银色光泽的物品从中落下。
那是一枚狼头挂坠，猎魔人将它捡起，仔细观摩着，突然，徽章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令韦尔恩本就不堪重负的右手一阵发麻。
一道白光亮起，那名女猎魔人出现在韦尔恩身前，一柄造型奇异的钢剑架在猎魔人脖子上。
“喔，喔，喔，我以为猎魔人之间的见面会，更加友好些。”
韦尔恩试图缓和气氛，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见识过对方的手段，就算自己没受伤也不是她的对手。猎魔人缓缓举起双手，乖乖投降。
“你也是猎魔人？啊，不好意思，我现在看到你的眼睛了。”
“雨燕”有些尴尬地扶额。
“这位，‘雨燕’小姐，可以把剑放下说话吗？”
韦尔恩尽可能把态度放低些，听说某些猎魔人比普通人更加易怒，不得不防。
“啊？哦，哦，没问题。”
女猎魔人回过神来，将钢剑收回背后的剑鞘。
“啊，终于结束了！”
韦尔恩长叹一声，突然的松懈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整个人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一片黑暗，净是虚无，猎魔人感觉不到生气，也感觉不到痛苦，唯有沉默，唯有黑暗。
但突然，一阵悸动从黑暗中某处传来，强烈，有力。
难道是心跳？难道是希望？
悸动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有力！
淦，这哪是什么心跳，这是有人在扯自己手里的东西！
韦尔恩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那名高深莫测的女猎魔人正努力掰开自己紧握的手，试图取出里面的徽章。
“没人跟你说，这算偷东西吗？”
强忍着不适，猎魔人轻声问道。
但这虚弱不堪的话语让“雨燕”整个身子抖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抽回手。
“咳咳，但这枚徽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哈，它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
“上面有写啊。”
“真的？”
韦尔恩将信将疑地打开手观摩，然而这时女猎魔人突然出手要抓这枚徽章，好在猎魔人反应更快一步，再次合上了手。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都说了这是小偷的行径啦。”
“该死的突变。”女猎魔人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到韦尔恩旁边，非常诚恳地说：
“这枚徽章对我真的很重要，它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
“那你还把它弄丢了？真是可耻。”
“对，你说得对，都是我的大意才让它丢了近百年，但现在，它回来了！”
“准确地说，是回到我手里了。”
“嘿！没有我，你早就被那该死的老巫妪碎尸万段了！”
“咳咳，确实，但没有我，你又让那该死的老巫妪跑了。”
虽然韦尔恩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让盛怒的女猎魔人瘪了下来。
“我叫希里，人们叫我‘雨燕’。你呢？”
“韦尔恩。”
“没有什么别称吗？屠夫，刺客什么的？”
“没有，我才刚刚独立。”
“好吧，看着也是。年轻，没有伤疤，一看就是个小家伙。”
“是的，而且这个小家伙手里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但是，这徽章对你没用啊，什么学派的人用什么徽章，这才正常啊！”
“说得好，可惜我就是狼学派的。”
韦尔恩满脸的严肃。
“是吗？不知道你的导师是哪位？是我那个躲在陶森特养老的老爹杰洛特，还是老色鬼兰伯特，该不会是闷葫芦艾斯卡尔吧？或者，是著名的‘雨燕’希里？”
希里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好吧，你赢了。其实我是狮鹫学派的，毕竟，我这么具有骑士精神。”
“你是来搞笑的吗？那好，放一个亚登法印来看看？”
“可恶，被你识破了。事到如今，我猫派杀人魔的身份藏不住了吗？”
韦尔恩一脸的冷酷。
“猫派才不会去搞什么陷阱，再不说实话我可动手了。”
“好吧，其实我是蜘蛛学派的，我最擅长陷阱了。”
韦尔恩神情如暴露的间谍般视死如归。
希里也不惯着满口胡话的猎魔人，稍稍使劲锤了一下猎魔人胸口的患处：
“蜘蛛学派是吧？蜘蛛学派是吧？你怎么不说你是巨龙学派的？最擅长张开嘴巴让世人欣赏你的口臭？”
“呃！好好吧，我其实是巨龙……啊！”
“巨龙是吧？巨龙是吧？”
希里的每次锤击都带得韦尔恩一阵鬼哭狼嚎。
“等下，等下，我是蝮蛇学派的，好吗？蝮蛇。”
“蝮蛇是吧？蝮蛇是吧……等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真是蝮蛇学派的？”
“是，是的，但我的导师不让我往外说。”
韦尔恩终究还是败给了胸口的剧痛，呲牙咧嘴地说。
“那确实不应该到处乱说，顺便提醒一下，猫派的名声也不太好，你最好也别冒充他们的人。”
“哦，哦。不过为什么？蛇派到底做了什么？”
“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导师是谁了。这件事不方便由我来说，你找个机会自己问他吧。现在，我们也算是自报完门户了，来谈谈交易吧。”
“交易？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杀价王。”
韦尔恩一听交易就来了精神，露出了带着迷之自信的微笑。
“我没兴趣听你砍价。治好你的伤，换这枚徽章，成不成交就一句话。”
“再加一点呗，引出老巫妪我也有功劳的。”
“也是你派人出去给我通风报信的？”
“是呀，找个秃子可不容易，借用千里镜也很贵……”
“好吧，我多给你一样东西。”
“哎，谢谢老板！那东西是什么？”
“我的感激。好了，现在张嘴。”
没等韦尔恩吐槽，女猎魔人伸手强行掰开了他的嘴巴，将一瓶不明物体塞进了他的嘴巴，猎魔人只能感到一股液体顺着喉咙滑落，那感觉十分奇异，比牛奶还要顺滑，味道更是诡异无比。
直到瓶子里的银色液体完全流光后，希里这才拔出瓶子，一把抓过韦尔恩手里的徽章，兴奋地将它挂在自己脖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好怪的味道！”
“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这东西叫治疗机械液，里面装的是纳米型医疗机器人。”
“治什么机什么液？纳米是什么米？”
“我就知道。”
希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起身要离开，这时猎魔人才注意到，这是一处天然的干燥洞窟，身旁的火堆驱散着寒冷和黑暗。
“等下，我还有些事想谈。”
“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而且我们才刚认识，呃，不到十分钟？”
“什么？你想哪去了？你也算老牌猎魔人了是吧？”
韦尔恩满脸困惑，自己难道长了张发情的脸？
“嗯，没错。”
虽然回答得很平静，但激动的眼神暴露了这话令希里十分受用。
“那你知不知道，狼人诅咒怎么解除？”
“很好，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有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各种诅咒，什么类型的狼人诅咒？”
“狼皮。”
“在月圆之夜，狼人最狂暴的时候刺穿它的心脏，然后剥下受诅咒者的狼皮，用它包裹受害者已经脱落的身体部分，越大越好，然后放进夏尔仪式环里焚烧，当满月落下，受诅咒者会重新站起。这是我从某本禁忌的黑魔法书看到的。知道夏尔仪式环吗？”
“知道，导师有教过。”
“很好，这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当然，还有另一种关于真爱之泪的治疗办法……”
“哦，不了不了，找真爱可比刺穿狼人心脏难多了。”
“你是个聪明人。那么再见了。”
“保重。”
女猎魔人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机械液是什么，但韦尔恩如愿以偿地站起来了，他追出去几步，正巧看到女猎魔人飒爽地跨上黑马，疾驰而去。
韦尔恩被这幅画面深深地震撼了，回味良久才感慨道：
“她不是会瞬移吗？”
“我做到了，维瑟米尔。”
女猎魔人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韦尔恩很识相地没去搭话，而是搅动钢剑，把那件破旧的黑袍挑开，一枚泛着银色光泽的物品从中落下。
那是一枚狼头挂坠，猎魔人将它捡起，仔细观摩着，突然，徽章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令韦尔恩本就不堪重负的右手一阵发麻。
一道白光亮起，那名女猎魔人出现在韦尔恩身前，一柄造型奇异的钢剑架在猎魔人脖子上。
“喔，喔，喔，我以为猎魔人之间的见面会，更加友好些。”
韦尔恩试图缓和气氛，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见识过对方的手段，就算自己没受伤也不是她的对手。猎魔人缓缓举起双手，乖乖投降。
“你也是猎魔人？啊，不好意思，我现在看到你的眼睛了。”
“雨燕”有些尴尬地扶额。
“这位，‘雨燕’小姐，可以把剑放下说话吗？”
韦尔恩尽可能把态度放低些，听说某些猎魔人比普通人更加易怒，不得不防。
“啊？哦，哦，没问题。”
女猎魔人回过神来，将钢剑收回背后的剑鞘。
“啊，终于结束了！”
韦尔恩长叹一声，突然的松懈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整个人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一片黑暗，净是虚无，猎魔人感觉不到生气，也感觉不到痛苦，唯有沉默，唯有黑暗。
但突然，一阵悸动从黑暗中某处传来，强烈，有力。
难道是心跳？难道是希望？
悸动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有力！
淦，这哪是什么心跳，这是有人在扯自己手里的东西！
韦尔恩艰难地睁开眼，就看到那名高深莫测的女猎魔人正努力掰开自己紧握的手，试图取出里面的徽章。
“没人跟你说，这算偷东西吗？”
强忍着不适，猎魔人轻声问道。
但这虚弱不堪的话语让“雨燕”整个身子抖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抽回手。
“咳咳，但这枚徽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哈，它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
“上面有写啊。”
“真的？”
韦尔恩将信将疑地打开手观摩，然而这时女猎魔人突然出手要抓这枚徽章，好在猎魔人反应更快一步，再次合上了手。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都说了这是小偷的行径啦。”
“该死的突变。”女猎魔人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到韦尔恩旁边，非常诚恳地说：
“这枚徽章对我真的很重要，它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
“那你还把它弄丢了？真是可耻。”
“对，你说得对，都是我的大意才让它丢了近百年，但现在，它回来了！”
“准确地说，是回到我手里了。”
“嘿！没有我，你早就被那该死的老巫妪碎尸万段了！”
“咳咳，确实，但没有我，你又让那该死的老巫妪跑了。”
虽然韦尔恩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让盛怒的女猎魔人瘪了下来。
“我叫希里，人们叫我‘雨燕’。你呢？”
“韦尔恩。”
“没有什么别称吗？屠夫，刺客什么的？”
“没有，我才刚刚独立。”
“好吧，看着也是。年轻，没有伤疤，一看就是个小家伙。”
“是的，而且这个小家伙手里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但是，这徽章对你没用啊，什么学派的人用什么徽章，这才正常啊！”
“说得好，可惜我就是狼学派的。”
韦尔恩满脸的严肃。
“是吗？不知道你的导师是哪位？是我那个躲在陶森特养老的老爹杰洛特，还是老色鬼兰伯特，该不会是闷葫芦艾斯卡尔吧？或者，是著名的‘雨燕’希里？”
希里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好吧，你赢了。其实我是狮鹫学派的，毕竟，我这么具有骑士精神。”
“你是来搞笑的吗？那好，放一个亚登法印来看看？”
“可恶，被你识破了。事到如今，我猫派杀人魔的身份藏不住了吗？”
韦尔恩一脸的冷酷。
“猫派才不会去搞什么陷阱，再不说实话我可动手了。”
“好吧，其实我是蜘蛛学派的，我最擅长陷阱了。”
韦尔恩神情如暴露的间谍般视死如归。
希里也不惯着满口胡话的猎魔人，稍稍使劲锤了一下猎魔人胸口的患处：
“蜘蛛学派是吧？蜘蛛学派是吧？你怎么不说你是巨龙学派的？最擅长张开嘴巴让世人欣赏你的口臭？”
“呃！好好吧，我其实是巨龙……啊！”
“巨龙是吧？巨龙是吧？”
希里的每次锤击都带得韦尔恩一阵鬼哭狼嚎。
“等下，等下，我是蝮蛇学派的，好吗？蝮蛇。”
“蝮蛇是吧？蝮蛇是吧……等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真是蝮蛇学派的？”
“是，是的，但我的导师不让我往外说。”
韦尔恩终究还是败给了胸口的剧痛，呲牙咧嘴地说。
“那确实不应该到处乱说，顺便提醒一下，猫派的名声也不太好，你最好也别冒充他们的人。”
“哦，哦。不过为什么？蛇派到底做了什么？”
“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导师是谁了。这件事不方便由我来说，你找个机会自己问他吧。现在，我们也算是自报完门户了，来谈谈交易吧。”
“交易？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杀价王。”
韦尔恩一听交易就来了精神，露出了带着迷之自信的微笑。
“我没兴趣听你砍价。治好你的伤，换这枚徽章，成不成交就一句话。”
“再加一点呗，引出老巫妪我也有功劳的。”
“也是你派人出去给我通风报信的？”
“是呀，找个秃子可不容易，借用千里镜也很贵……”
“好吧，我多给你一样东西。”
“哎，谢谢老板！那东西是什么？”
“我的感激。好了，现在张嘴。”
没等韦尔恩吐槽，女猎魔人伸手强行掰开了他的嘴巴，将一瓶不明物体塞进了他的嘴巴，猎魔人只能感到一股液体顺着喉咙滑落，那感觉十分奇异，比牛奶还要顺滑，味道更是诡异无比。
直到瓶子里的银色液体完全流光后，希里这才拔出瓶子，一把抓过韦尔恩手里的徽章，兴奋地将它挂在自己脖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好怪的味道！”
“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这东西叫治疗机械液，里面装的是纳米型医疗机器人。”
“治什么机什么液？纳米是什么米？”
“我就知道。”
希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起身要离开，这时猎魔人才注意到，这是一处天然的干燥洞窟，身旁的火堆驱散着寒冷和黑暗。
“等下，我还有些事想谈。”
“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好感，而且我们才刚认识，呃，不到十分钟？”
“什么？你想哪去了？你也算老牌猎魔人了是吧？”
韦尔恩满脸困惑，自己难道长了张发情的脸？
“嗯，没错。”
虽然回答得很平静，但激动的眼神暴露了这话令希里十分受用。
“那你知不知道，狼人诅咒怎么解除？”
“很好，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有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各种诅咒，什么类型的狼人诅咒？”
“狼皮。”
“在月圆之夜，狼人最狂暴的时候刺穿它的心脏，然后剥下受诅咒者的狼皮，用它包裹受害者已经脱落的身体部分，越大越好，然后放进夏尔仪式环里焚烧，当满月落下，受诅咒者会重新站起。这是我从某本禁忌的黑魔法书看到的。知道夏尔仪式环吗？”
“知道，导师有教过。”
“很好，这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当然，还有另一种关于真爱之泪的治疗办法……”
“哦，不了不了，找真爱可比刺穿狼人心脏难多了。”
“你是个聪明人。那么再见了。”
“保重。”
女猎魔人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机械液是什么，但韦尔恩如愿以偿地站起来了，他追出去几步，正巧看到女猎魔人飒爽地跨上黑马，疾驰而去。
韦尔恩被这幅画面深深地震撼了，回味良久才感慨道：
“她不是会瞬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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