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冶金局领导
李铭把脚伸进盆里，水温没太凉也没太烫，一切刚刚好。
秦淮茹果然是会伺候人的，天生王牌的料。
李铭看了一眼秦淮茹喂小当的画面，那小家伙吃美了口水都流出来了，都拉丝了。
“那小半碗肉你看着处理吧，全是口水，我是不想碰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一丁点都不准带回贾家，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李铭摇摇头说。
秦淮茹特高兴，李铭不要了，她就能吃点油水了。
在贾家，她是真的吃不到什么油水。
前面两次切二两腊肉加个荤菜，她是一片腊肉都没混上。
贾张氏说贾东旭得上班赚钱养家得吃好的，棒梗正在长身体得吃好的。
贾东旭和棒梗吃了一大半，剩下的进了贾张氏的肚子，她连猪毛都没混到一根。
她上一次吃肉，还是两个月前的事。
更让她欣喜的是，听李铭的意思，只要她按李铭说的做，还有下一次。
只是，有一点秦淮茹想不明白。
“同样的话你都说两遍了，你很讨厌我家里的人吗？”
秦淮茹不解问道。
“你说呢？你婆婆说你家日子不好过，我给她指了一条一个月能赚十多块外块的门路。
你男人贾东旭，昨晚我留他在家里吃饭，好酒好肉给他吃。
他们让你来做什么？让你来我家偷东西。
知道这种恩将仇报不懂感恩的人放古代叫什么？老百姓管这种人叫畜生。你说我能喜欢他们不？”
李铭反问道。
秦淮茹面露尴尬之色。
虽然李铭的话说的很难听，但她无从辩驳。
因为她男人和她婆婆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说句不是个东西都不为过。
秦淮茹还算识趣，把汤喂小当喝了，她自己把肉吃了，在离开前把碗和勺子洗干净了，李铭的洗脚水她也倒了。
回到贾家后，贾张氏问秦淮茹：“那小子大晚上让你过去干什么？”
这回李铭可没有教秦淮茹回家后应该怎么说，得靠她自己编。
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秦淮茹颇有一种偷情被发现的紧张刺激感。
“没……没什么事，那许大茂不是给他送了两只母鸡吗？
本来他想让我帮他养的，一个月给我一些鸡蛋当回报。
结果被前院的三大爷抢了这个活儿。”
秦淮茹有些慌乱，但还算编出了一个像样的理由。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忍不住骂娘：“阎老西真不是个东西，他家大儿子都参加工作了，家里现在两个人赚钱，一个月能赚六七十。
养鸡这点便宜他都要跟我们抢，逮到机会看我不骂死他。”
让三大爷背了黑锅，贾张氏这一关就过去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直紧张的跳个不停，居然感到莫名的刺激。
怕在贾张氏的面前露怯，秦淮茹把小当放回炕上，然后干别的活儿。
贾张氏那眼睛多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小当的衣服上沾着不少油花点子。
而且现在的小当没有哭了，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兴奋的蹬两下腿，明显是吃美了。
秦淮茹知道她这婆婆从小当身上发现问题了，于是抢先解释：“刚刚小当饿的一直在哭，把李铭哭烦了。
李铭就让我把他从许大茂家拿回来的鸡汤喂给小当喝。”
贾张氏那张脸都快垮下来了：“有好吃的你不带回家给棒梗吃，棒梗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
你喂再多营养给这赔钱货吃她也是赔钱货，以后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
七岁的棒梗听说小当把好吃的都吃了，坐到贾张氏的身边，眼神里透着嫉妒。
秦淮茹忍不住拿李铭跟自己家的人做对比。
人家李铭一个外人，对小当都比她的这些家人好。
姑娘就不是自家人了吗？这话居然从贾张氏的口中说出来，贾张氏怕是忘了，她也是一个娘们吧。
贾张氏说小当是赔钱货的时候，把她自己也骂进去了。
“人家说小当哭着烦才让我喂小当，我能跟人家说先不喂要把东西拿回家的吗？”
秦淮茹反驳了贾张氏一句。
“总之下次再有这种好事，你必须拿回来让棒梗尝尝。”
贾张氏才不管那么多，她只要东西。
叮嘱完秦淮茹，贾张氏看了一眼委屈的棒梗，又看了一眼笑个不停的小当，没好气道：“笑笑笑，就知道笑，把你哥的东西都吃了还笑得出来，赔钱货。”
……
第二日，许大茂醒来之后神清气爽。
昨晚李铭给他规划的升级路线他可没有忘，他出门前都让娄晓娥抄出来了，打算贴在家里每天起床都看一遍。
走到中院，许大茂叫上李铭一块去上班。
贾东旭不高兴了，他还想骑李铭的自行车呢。
“李铭，你不跟我一块去上班吗？我一会儿骑车载你。”
贾东旭赶紧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口泡沫，放下牙刷和水杯走到李铭和许大茂的前面。
“滚一边去，什么玩意儿。你已经不够格跟我们一块组团了。
你看看人家阎解成，刚上班工资就跟你差不多了，你也不知道害臊。
要是我混成你这个卵样，我马上去菜市场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许大茂没给贾东旭什么好脸色。
他准备在上班路上继续向李铭请教升级事宜，贾东旭这不是坏他的事吗？
许大茂臭骂贾东旭，李铭没说什么。
因为贾东旭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让秦淮茹来他家偷东西。
李铭和许大茂离开中院后，贾东旭咬着槽牙说：“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通通踩在脚下。”
傻柱和许大茂不对付，但许大茂臭骂贾东旭这种戏码傻柱很乐意看。
因为他觉得贾东旭特不是东西，对他秦姐一点都不好。
贾东旭被许大茂鄙视这不是活该吗？这种人就他娘该骂。
就连傻柱出门上班前都不忘记嘴臭贾东旭两句：“贾东旭，看看许大茂都骑到你的脖子上拉屎了。
你能不能出息一点，今年考一个二级钳工给他看，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厨子凭什么看不起我。”
贾东旭的脸色很难看，身为四合院青年一代的地板流，似乎谁都可以在事业上鄙视他。
傻柱和许大茂越是瞧不起他，就越是刺激到了他内心的胜负欲。
他必须得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狠狠打这些人的脸。
……
轧钢厂，宣传科科室，许大茂在孙科长的办公室外面候着。
“大茂，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孙科长平时可没少拿许大茂送的好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对许大茂他是比较客气的。
“科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许大茂很识趣的帮孙科长开办公室门，让孙科长先进。
到了办公室里，许大茂先不说事，拿着孙科长的茶杯帮忙泡了一杯茶。
见许大茂这么会来事，孙科长是比较满意的。
“大茂啊，什么事，说一说吧。”
孙科长定睛打量许大茂几眼，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又想问副科的事吧？
虽然许大茂给他送的东西多，但那个他是真的弄不了，只能糊弄了事了。
“科长，我记得有一回听您说您家有五个儿子，有两个待业在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孙科长有些摸不着头绪。
他家是有五个儿子。
他愁啊，不是每个儿子都是读书的料。
如果所有儿子能上个中专，或者像侄女于海棠一样上个高中，工作就好安排了。
问题是他有两个儿子不是读书的料，有一个更是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当爹的是领导，当儿子的找不到有编制的铁饭碗，又瞧不上临时工，整天无所事事，跟街溜子似的。
孙科长为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没少发愁。
“科长，如果我那两个兄弟暂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工作，让他们的其中一个来跟我学放映技术呗。
我肯定全心全意教，绝对一点藏私的心都没有。”
在确定孙科长的那两个儿子依旧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后，许大茂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孙科长听后眼前一亮，激动的都想狠狠夸许大茂两句了。
反正他那两个儿子没事干，许大茂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让一个儿子跟许大茂学放映技术是不错的选择。
放映员好啊，八大员之一，油水充足。
虽说放映员想当领导很难，但就他那两个不务正业的儿子，也不是当领导的料！能当个放映员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大茂，你怎么突然想收个徒弟呢？放映员不是挺好的吗？厂长想看电影都得找你，你这可是技术岗。”
孙科长已经心动了，但他得搞清楚许大茂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许大茂总不可能带他的儿子出师了，然后把放映员的岗位让给他的儿子，自己回老家种地吧？
“科长，我这不是想转办事员嘛！我这身体不太好，在城里放电影还好，到乡下放电影得背几十斤重的放映机，身体实在吃不消。
但是方圆几里就我一个放映员，暂时没我又不行。
所以我想着带一个人出师，让他接我的班，我转去当一个普通的办事员就好。”
许大茂没有打谜语，直接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他这个放映员本来就是可以收徒弟的。
他带孙科长的儿子出师，让孙科长的儿子学会放映技术。
有了技术在身，孙科长的儿子就能当轧钢厂的放映员。
到时候许大茂如愿以偿调去当办事员，转干部编制。
双方共赢，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孙科长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许大茂这是不死心，打算继续往上爬啊！
不过这回许大茂学聪明了，没有跟之前一样傻乎乎想着一步登天。
这回许大茂打算转干部编制，再慢慢往上爬。
这个思路其实是可行的，许大茂以身体不好为理由，可以向厂里申请转岗。
许大茂愿意带他的儿子，对他来说是好事。
“大茂啊，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放映员背着放映机到处跑，确实不轻松，这是体力活儿。
你这身体不好，属于常年工作累出来的工伤，回头给我拿一份体检报告。
我帮你跟厂里申请一下，拿出一个放映学徒的名额，之后你就可以收徒了。
等你把人带出来了，可以独挡一面了，你就可以申请转岗了。”
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孙科长可不得积极办。
许大茂很兴奋，他知道这事应该是办成了。
体检报告容易弄，到时候给医生塞点钱，弄一个他身体有病的报告不难。
只要证明他有病了，再有孙科长帮忙操作，转岗是十拿九稳的事。
从孙科长的办公室出来后，许大茂走路的腰杆都挺直了，颇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混个几年，他要混个副科，到时候一向不看好他的老丈人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成了副科，看院里的什么狗屁一大爷二大爷敢跟他耀武扬威试试。
许大茂办成了点事就忍不住找他的死对头傻柱嘚瑟一下。
许大茂走后门到后厨了，精准找到坐在厨房里喝茶摸鱼的傻柱：“傻柱，用不了多久你见了我就得叫我一声大茂领导了。”
傻柱听了这话之后先是哈哈大笑，接着站了起来，鞠了个躬：“大茂领导您好。”
傻柱的话阴阳怪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许大茂本想跟傻柱议论议论，还没开口就被傻柱一顿鄙视：“就你还当领导，你配吗？找块没人的地撒泡尿照照你那张马脸吧，还领导呢，你连根毛的当不上。”
眼看许大茂和傻柱就要吵起来了，李怀德的一个助理找到后厨来了：“许大茂你也在，太好了，省得我再去找你。
李厂长让你们两个下午下班之后别走，在厂门口等着，他带你们去给一位冶金局的领导做饭放电影。”
许大茂听到后眼珠子转个不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到领导家里放电影，这可不能乱来啊。
不行，他得找李铭参谋参谋，问问李铭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领导的注意，并收获领导的好感。
秦淮茹果然是会伺候人的，天生王牌的料。
李铭看了一眼秦淮茹喂小当的画面，那小家伙吃美了口水都流出来了，都拉丝了。
“那小半碗肉你看着处理吧，全是口水，我是不想碰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一丁点都不准带回贾家，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李铭摇摇头说。
秦淮茹特高兴，李铭不要了，她就能吃点油水了。
在贾家，她是真的吃不到什么油水。
前面两次切二两腊肉加个荤菜，她是一片腊肉都没混上。
贾张氏说贾东旭得上班赚钱养家得吃好的，棒梗正在长身体得吃好的。
贾东旭和棒梗吃了一大半，剩下的进了贾张氏的肚子，她连猪毛都没混到一根。
她上一次吃肉，还是两个月前的事。
更让她欣喜的是，听李铭的意思，只要她按李铭说的做，还有下一次。
只是，有一点秦淮茹想不明白。
“同样的话你都说两遍了，你很讨厌我家里的人吗？”
秦淮茹不解问道。
“你说呢？你婆婆说你家日子不好过，我给她指了一条一个月能赚十多块外块的门路。
你男人贾东旭，昨晚我留他在家里吃饭，好酒好肉给他吃。
他们让你来做什么？让你来我家偷东西。
知道这种恩将仇报不懂感恩的人放古代叫什么？老百姓管这种人叫畜生。你说我能喜欢他们不？”
李铭反问道。
秦淮茹面露尴尬之色。
虽然李铭的话说的很难听，但她无从辩驳。
因为她男人和她婆婆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说句不是个东西都不为过。
秦淮茹还算识趣，把汤喂小当喝了，她自己把肉吃了，在离开前把碗和勺子洗干净了，李铭的洗脚水她也倒了。
回到贾家后，贾张氏问秦淮茹：“那小子大晚上让你过去干什么？”
这回李铭可没有教秦淮茹回家后应该怎么说，得靠她自己编。
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秦淮茹颇有一种偷情被发现的紧张刺激感。
“没……没什么事，那许大茂不是给他送了两只母鸡吗？
本来他想让我帮他养的，一个月给我一些鸡蛋当回报。
结果被前院的三大爷抢了这个活儿。”
秦淮茹有些慌乱，但还算编出了一个像样的理由。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忍不住骂娘：“阎老西真不是个东西，他家大儿子都参加工作了，家里现在两个人赚钱，一个月能赚六七十。
养鸡这点便宜他都要跟我们抢，逮到机会看我不骂死他。”
让三大爷背了黑锅，贾张氏这一关就过去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直紧张的跳个不停，居然感到莫名的刺激。
怕在贾张氏的面前露怯，秦淮茹把小当放回炕上，然后干别的活儿。
贾张氏那眼睛多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小当的衣服上沾着不少油花点子。
而且现在的小当没有哭了，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兴奋的蹬两下腿，明显是吃美了。
秦淮茹知道她这婆婆从小当身上发现问题了，于是抢先解释：“刚刚小当饿的一直在哭，把李铭哭烦了。
李铭就让我把他从许大茂家拿回来的鸡汤喂给小当喝。”
贾张氏那张脸都快垮下来了：“有好吃的你不带回家给棒梗吃，棒梗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
你喂再多营养给这赔钱货吃她也是赔钱货，以后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
七岁的棒梗听说小当把好吃的都吃了，坐到贾张氏的身边，眼神里透着嫉妒。
秦淮茹忍不住拿李铭跟自己家的人做对比。
人家李铭一个外人，对小当都比她的这些家人好。
姑娘就不是自家人了吗？这话居然从贾张氏的口中说出来，贾张氏怕是忘了，她也是一个娘们吧。
贾张氏说小当是赔钱货的时候，把她自己也骂进去了。
“人家说小当哭着烦才让我喂小当，我能跟人家说先不喂要把东西拿回家的吗？”
秦淮茹反驳了贾张氏一句。
“总之下次再有这种好事，你必须拿回来让棒梗尝尝。”
贾张氏才不管那么多，她只要东西。
叮嘱完秦淮茹，贾张氏看了一眼委屈的棒梗，又看了一眼笑个不停的小当，没好气道：“笑笑笑，就知道笑，把你哥的东西都吃了还笑得出来，赔钱货。”
……
第二日，许大茂醒来之后神清气爽。
昨晚李铭给他规划的升级路线他可没有忘，他出门前都让娄晓娥抄出来了，打算贴在家里每天起床都看一遍。
走到中院，许大茂叫上李铭一块去上班。
贾东旭不高兴了，他还想骑李铭的自行车呢。
“李铭，你不跟我一块去上班吗？我一会儿骑车载你。”
贾东旭赶紧吐掉嘴里的最后一口泡沫，放下牙刷和水杯走到李铭和许大茂的前面。
“滚一边去，什么玩意儿。你已经不够格跟我们一块组团了。
你看看人家阎解成，刚上班工资就跟你差不多了，你也不知道害臊。
要是我混成你这个卵样，我马上去菜市场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许大茂没给贾东旭什么好脸色。
他准备在上班路上继续向李铭请教升级事宜，贾东旭这不是坏他的事吗？
许大茂臭骂贾东旭，李铭没说什么。
因为贾东旭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让秦淮茹来他家偷东西。
李铭和许大茂离开中院后，贾东旭咬着槽牙说：“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通通踩在脚下。”
傻柱和许大茂不对付，但许大茂臭骂贾东旭这种戏码傻柱很乐意看。
因为他觉得贾东旭特不是东西，对他秦姐一点都不好。
贾东旭被许大茂鄙视这不是活该吗？这种人就他娘该骂。
就连傻柱出门上班前都不忘记嘴臭贾东旭两句：“贾东旭，看看许大茂都骑到你的脖子上拉屎了。
你能不能出息一点，今年考一个二级钳工给他看，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厨子凭什么看不起我。”
贾东旭的脸色很难看，身为四合院青年一代的地板流，似乎谁都可以在事业上鄙视他。
傻柱和许大茂越是瞧不起他，就越是刺激到了他内心的胜负欲。
他必须得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狠狠打这些人的脸。
……
轧钢厂，宣传科科室，许大茂在孙科长的办公室外面候着。
“大茂，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孙科长平时可没少拿许大茂送的好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对许大茂他是比较客气的。
“科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许大茂很识趣的帮孙科长开办公室门，让孙科长先进。
到了办公室里，许大茂先不说事，拿着孙科长的茶杯帮忙泡了一杯茶。
见许大茂这么会来事，孙科长是比较满意的。
“大茂啊，什么事，说一说吧。”
孙科长定睛打量许大茂几眼，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又想问副科的事吧？
虽然许大茂给他送的东西多，但那个他是真的弄不了，只能糊弄了事了。
“科长，我记得有一回听您说您家有五个儿子，有两个待业在家。”
“怎么突然说这个？”
孙科长有些摸不着头绪。
他家是有五个儿子。
他愁啊，不是每个儿子都是读书的料。
如果所有儿子能上个中专，或者像侄女于海棠一样上个高中，工作就好安排了。
问题是他有两个儿子不是读书的料，有一个更是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当爹的是领导，当儿子的找不到有编制的铁饭碗，又瞧不上临时工，整天无所事事，跟街溜子似的。
孙科长为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没少发愁。
“科长，如果我那两个兄弟暂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工作，让他们的其中一个来跟我学放映技术呗。
我肯定全心全意教，绝对一点藏私的心都没有。”
在确定孙科长的那两个儿子依旧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后，许大茂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孙科长听后眼前一亮，激动的都想狠狠夸许大茂两句了。
反正他那两个儿子没事干，许大茂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
让一个儿子跟许大茂学放映技术是不错的选择。
放映员好啊，八大员之一，油水充足。
虽说放映员想当领导很难，但就他那两个不务正业的儿子，也不是当领导的料！能当个放映员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大茂，你怎么突然想收个徒弟呢？放映员不是挺好的吗？厂长想看电影都得找你，你这可是技术岗。”
孙科长已经心动了，但他得搞清楚许大茂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许大茂总不可能带他的儿子出师了，然后把放映员的岗位让给他的儿子，自己回老家种地吧？
“科长，我这不是想转办事员嘛！我这身体不太好，在城里放电影还好，到乡下放电影得背几十斤重的放映机，身体实在吃不消。
但是方圆几里就我一个放映员，暂时没我又不行。
所以我想着带一个人出师，让他接我的班，我转去当一个普通的办事员就好。”
许大茂没有打谜语，直接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他这个放映员本来就是可以收徒弟的。
他带孙科长的儿子出师，让孙科长的儿子学会放映技术。
有了技术在身，孙科长的儿子就能当轧钢厂的放映员。
到时候许大茂如愿以偿调去当办事员，转干部编制。
双方共赢，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孙科长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许大茂这是不死心，打算继续往上爬啊！
不过这回许大茂学聪明了，没有跟之前一样傻乎乎想着一步登天。
这回许大茂打算转干部编制，再慢慢往上爬。
这个思路其实是可行的，许大茂以身体不好为理由，可以向厂里申请转岗。
许大茂愿意带他的儿子，对他来说是好事。
“大茂啊，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放映员背着放映机到处跑，确实不轻松，这是体力活儿。
你这身体不好，属于常年工作累出来的工伤，回头给我拿一份体检报告。
我帮你跟厂里申请一下，拿出一个放映学徒的名额，之后你就可以收徒了。
等你把人带出来了，可以独挡一面了，你就可以申请转岗了。”
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孙科长可不得积极办。
许大茂很兴奋，他知道这事应该是办成了。
体检报告容易弄，到时候给医生塞点钱，弄一个他身体有病的报告不难。
只要证明他有病了，再有孙科长帮忙操作，转岗是十拿九稳的事。
从孙科长的办公室出来后，许大茂走路的腰杆都挺直了，颇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混个几年，他要混个副科，到时候一向不看好他的老丈人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成了副科，看院里的什么狗屁一大爷二大爷敢跟他耀武扬威试试。
许大茂办成了点事就忍不住找他的死对头傻柱嘚瑟一下。
许大茂走后门到后厨了，精准找到坐在厨房里喝茶摸鱼的傻柱：“傻柱，用不了多久你见了我就得叫我一声大茂领导了。”
傻柱听了这话之后先是哈哈大笑，接着站了起来，鞠了个躬：“大茂领导您好。”
傻柱的话阴阳怪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许大茂本想跟傻柱议论议论，还没开口就被傻柱一顿鄙视：“就你还当领导，你配吗？找块没人的地撒泡尿照照你那张马脸吧，还领导呢，你连根毛的当不上。”
眼看许大茂和傻柱就要吵起来了，李怀德的一个助理找到后厨来了：“许大茂你也在，太好了，省得我再去找你。
李厂长让你们两个下午下班之后别走，在厂门口等着，他带你们去给一位冶金局的领导做饭放电影。”
许大茂听到后眼珠子转个不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到领导家里放电影，这可不能乱来啊。
不行，他得找李铭参谋参谋，问问李铭该怎么做才能得到领导的注意，并收获领导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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