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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唐门袭,八千金甲擒逆徒

    徐云一愣:“我去,兄弟,这咋回事?”

    “哎呀,你们撒开我嘛,我哥回来了。”张乐无奈的哭丧着脸说道。

    “我不,撒开你你就跑了,在抓到你得啥子时候。”一个年级稍小的女子抱着张乐的大腿说道。

    “就是,我跟你讲张乐乐,你必须和我们回家撒,今年那都不许去。”另一个女子说道。

    “就是就是,一会儿大师兄来了,让他把你拖回去。”其余女子也跟着附和道,又是叽叽喳喳一阵吵闹。

    徐云拿起茶壶对着嘴就喝起来,这一夜和朱椿谈得嘴皮子都磨薄了,也不能摘下面纱,感觉嗓子都在冒烟,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致的看向屋子中间被众女团团围住的张乐。

    “可不能让你再跑了,你要对我们负责任。”一女说道。

    “就是就是,你也要对我负责任,说好来我家提亲,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你这个负心人。”又有一个女人哭着说道。

    “你一进城我就派人盯上你了,你休想再逃走?”

    “……”

    又是一阵叽叽喳喳,就如同一群飞鸟一样,吵个不听。

    徐云看了看这七八位女人,想必都是这小子留下的风流债,现在找上门来了。

    “哎呀,清儿,双妹,媛媛,阿娇,小师妹,欣儿,涵涵姐,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有正事要办撒,等我办完了事我就回来好不好,先放开我嘛……”

    “我不管,你不提亲休想走!”

    “对,休想逃走!”

    “就是,就是。”

    “……”

    张乐被吵得头痛欲裂,旋即看向徐云:“大哥你帮帮我撒!”

    “你自己欠下的风流债,我怎么帮你?”徐云笑道。

    “你不是会点穴吗,你点一点她们撒!”张乐哭丧着脸哀求道。

    徐云听罢眼睛一眯,心道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会点穴?

    还不容徐云多想,只听房门外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多时房门被猛然推开,为首一名彪形大汉,身后跟着随从,徐云见过,正是当时在东海武林大会上的形意门大师兄,张马龙。

    张马龙一眼就看到了张乐,快步走到近前,拉开众女,对着张乐后脑勺“啪”得一下就是一巴掌,嘴中骂道:“妈的,瓜娃子!这些天跑哪去了,害得我们好找!老爷子都急坏了!走!跟我回去!”

    张乐一见大师兄,顿时蔫了下来,身边的新年女也不敢吭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师兄,我想出去历练历练嘛!”

    “少废话!跟我回去,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张马龙怒道。

    随即又向几女抱拳道:“实在对不住几位姑娘,我带他回去接受门规严惩后,定带着重礼一一登门谢罪!”而后面色一冷,吩咐随从:“给我绑了!抬回去!”

    众女人听闻也不敢吭声,都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张乐,讪讪的出了房门,至此,才算平息了这一场闹剧。

    张马龙见随从绑好了张乐,看向徐云一抱拳:“还未请教这位是?”

    徐云起身还礼,笑道:“拼房的住客而已,无名少姓之辈。”

    张乐听闻急得摇头晃脑,奈何嘴被堵住说不出来话。

    “让您见笑了,我乃是形意门大弟子,张马龙,看阁下打扮也定是武林中人,若有为难招展之时,尽可来我形意门。”张马龙道。

    徐云笑道:“那就先谢过张师兄了。”

    “告辞。”张马龙一挥手,一群人风似风火似火的抬着张乐走了出去。

    “呼……正好,省得我还得费心甩掉这个麻烦。”徐云心情一松,随即收拾好贴身衣物,起身离开了客栈。他可不想让张乐回去一顿大嘴巴,说出来自己,目前知道自己的人越少越好。

    春暖花开,正值四月,路边的柳树早已发芽,那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在草丛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艳,鸟儿成群结队从头顶飞过,微风拂过,让人倍感舒爽。

    远处村庄小孩子们放的风筝在天空飘舞,欢笑声由远至近,徐云骑着马儿漫无目的的任由它行走,他摘下背后的宽刀单手捧在胸前,随即躺在马背上,拿出酒葫芦,一边喝着酒一边享受这为数不多时的惬意。

    不知不觉间,憨憨睡去。

    再睁开眼,早已经月朗星稀,蝉鸣阵阵,马儿早已停留在一颗树下,知道主人休息,不愧是宝马良驹,通得人性,只顾低头吃着野草,却也站得四平八稳。

    徐云一笑,跳下马身,伸手抚了抚马儿的鬃毛:“伙计,辛苦了。”这马听闻抬了抬四蹄,随后卧了下来。

    晃了晃酒葫芦,已经空了,倚坐在马身旁,抬头看着那七颗北斗,像是对马儿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何时,才能与她共赏这皎月与漫天星斗……”

    让马儿休息了一会儿,徐云笑道:“走喽,我们找地方过一夜。”

    就这样,他牵着马,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庄。

    寻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扣打门环,开门的是一位年迈苍苍的老翁,疑惑的看着自己,徐云施礼道:“这位老丈,讨扰了,在下路过贵宝地,无处安身,想借宿一宿,顺便讨点吃喝,可否方便?”

    老人证证的看了徐云两眼,又看了看牵着的马匹马:“家里空屋倒是有一间,不过长时间没打扫了,床板也糟旧了,你要不嫌弃,就进来吧……”顺着佝偻着身子将门大开,放徐云进了院子。

    徐云口中称谢,将马拴在选中的木桩上,和老人进了屋宅。

    一进门,这屋子里家徒四壁,只有一张木桌摆放正中,三两把竹凳放置,门窗都是用纸糊了又糊,看来家境也很拮据,徐云为自己的讨扰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老头子,这么晚了,谁呀?”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嗨……过路的,没地方住了,就一个人,我看着也不像坏人就领进来了。”老翁脱下披着的衣服,颤颤巍巍的挂在墙上。

    “那好啊……咱们这个家多少年都没来过生人了,让他进来吧。”说着,里屋走出一位白发苍苍弯腰驼背的老妇人,脸上带着笑意,慈祥的打量着徐云。

    “孩子,还没吃饭吧?”

    “大娘,确实没吃,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看着眼前的老夫妇,徐云就感到一阵莫名的亲切。

    “那你坐下,晚上还剩下几张甜饼,我拿来与你充饥。”老妇人说着颤颤巍巍的走向了厨房。

    老翁也很是热情,看样子徐云的到来,让这个迟暮的家庭带来了一丝生机,给徐云倒了一碗水,示意坐下,徐云看了看桌子上的牌位“爱子龙凤生、幼孙龙涛涛之位”。

    不由得心中一酸,看来这老两口晚年丧子,又无人赡养,实在是可怜。

    不大一会,老妇人将甜饼端出,徐云也属实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咳咳……”老翁笑道。

    “嗯嗯,大娘做的饼,确实好吃。”徐云嘴里囫囵的说道。

    “这人啊,饿急了,吃什么都香啊……咳……咳咳……”

    “孩子,多大了啊?”老妇人问道。

    “大娘,小子二十有七。”

    “真好,老头子啊,咳咳……咱们孙子要是还在,也跟他差不多大了……”老妇人伤感的说道。

    “是啊……别提啦,咱们不也快能见到他们了吗……”

    徐云听闻心中更加感慨,可怜这对老夫妇,摸了摸怀里,只有五十两纹银了,但也足够这老夫妇维持几年了,拿出来放在木桌上。“老丈,大娘,我出来的时候匆忙,只带了这么多银子,您二老拿去,也足够维持几年开销了。”

    “哎呀,使不得啊,咳咳!”老丈看到银子连忙摆手,怕是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两:“这太多了,我们花不完呐,再说了,我们这把年纪,要这么些钱有啥子用呦!”

    “就是嘛孩子,咳……咳咳……你快收回去,我们年岁大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用不了多久了,这钱呐,对我们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老妇人也说道。

    徐云一再劝说,两位老人就是不肯收,无奈,徐云只得盘算明日一早起身去城中采购一些物资送来。

    吃完了饼,老妇人捡下碗筷,正瞧见徐云胸前衣服破了个口子,便说道:“这是在哪划得啊,来脱下来,我给你缝补缝补。”

    徐云心中暖意流过,拗不过老妇人,脱下了衣服。

    老妇人手脚麻利,不一会,便缝好了衣服,递给徐云:“孩子,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徐云接过衣服一再谢过,穿了起来,原地转了转,指着胸前笑道:“大娘,您的手艺真没得说,如果不是仔细看,都看不来这里曾经破了个口子。”

    “那就好……老头子,你领他去偏屋,早点休息吧。”老妇人说完起身颤颤巍巍向内屋走去。

    老翁应了一声,刚要领着徐云去偏屋,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只听闻院里的宝马晰呖呖一声长嘶,最后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传来。

    紧接着那本就不结实的木门纸窗上突然射进十数把飞刀,一切都太快了,徐云出于本能反应倒地翻身躲了过去,可再站起来一看,两位老人家皆是中伤倒地,本就风烛残年的身体哪里承受住这等外伤,顿时绝气身亡。

    徐云看到这里目眦欲裂,眼珠子都红了,摘下宽刀,右脚一踩地,地砖顿时裂了个粉碎,身子破门而出直接向外射去。

    院中的马儿也身中数把飞刀,最致命的在脖颈处,倒在地上四蹄不断抽搐,断然没有还生的希望。

    徐云抬眼望去,约八名身着金色甲胃的人呼啸而过,像是在追赶什么人,一边追着一边双手不停打出飞刀,如漫天花雨一般,所过之处无一幸免,可怜了那些被飞刀不经意间重伤的村民。

    “可恶!”徐云见状提刀就追了上去。

    一众人一追一赶数十里路就赶了过去,就算徐云爷爷传授给他的大轻功“追云步”丝毫不差武当的“梯云纵”差,但也非一时半会能追得上。

    不多时,其中一名金甲稍微慢了一步,徐云看准时机左手猛得一抬,绕蟒索出,一下子就扣在了那人的后脑金盔上,八名金甲只顾着追赶前面的逆贼,断然没发现后面还有人,这名金甲哎呀了一声,顿时头盔被抓破,连带着后脑都被绕蟒索抓出五道血痕,顿时血流如注,抱着后脑倒在地上。

    其余七名金甲闻讯回身皆是吃了一惊,但见徐云散发无风自动,整个人暴戾无比。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两名金甲抽出佩刀奔着徐云走了过来,剩余五人继续向前追赶。

    “朋友,少管闲事。”一名金甲看了眼地上依旧因疼痛翻滚的同伴喝道。

    “你们滥杀了两名老人,今日得血债血偿。”徐云冷冷的说道。

    “那个村里的人,死了就死了,是他们倒霉。”另一名金甲说道。

    “可恶,我要给他们报仇,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徐云说罢他也是真急了,一道寒光拔出劈天日月刀奔着面前两名金甲就是一刀。

    “不识抬举!”金甲冷哼一声,躲了过去,随即三人战在一处。

    两名金甲岂能是盛怒之下徐云的对手,加之徐云神兵在手,不出十个回合,分别被徐云手起刀落连同金甲斩杀于此,随手解决了最先到底的金甲,徐云手中宝刀滴血,奔着之前的方向又追了上去。

    不出三刻钟,徐云便追赶上之前几人,但见五名金甲将一男一女团团围住,此时男人坏抱着女人早已浑身是血。

    “逆贼,放弃抵抗,留你全尸!”金甲其中头领模样的人冷冰冰的说道。

    男人不搭话,将怀中的女人放下,一摇手中折扇,瞬间数十道飞镖发出。金甲各自躲过,随即皆抽出佩刀向着场中男人冲去。

    徐云这时定睛一看,顿时认出了眼前人,心中真是又急又喜。

    大喝一声:“苏轲!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