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十三剑

    “我啊，我没有创内功，也没有创拳法”慕长安纵身跃下，手中已多了两柄长剑，一柄凤舞明月，一柄龙傲清风。

    “我有一十三剑，前九剑可问鼎天下，傲视群雄，后四剑可破天与，剑斩仙人”少年长袖翻飞，傲立苍穹。

    “君可试演之？”莫衣微微点头“好一个风流少年”

    “当然，一剑开尘走龙蛇！”，右手剑斩出，剑气纵横。高山被劈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尘土飞扬如龙蛇狂舞。

    “两仪相生并蒂莲！”双剑如海，破开那滚滚海潮，平静海面之上，忽然盛开了两朵怒放的水莲花。

    “银河落尘三千尺”龙傲清风倒卷而出，如潜龙腾渊，鳞爪飞扬，如九天银河倒流，逆转了山间瀑布，激起千堆雪。

    “四野云合起苍黄”双剑连挥，四道剑气勃然而出，惊得那天空四野云合，百兽震惶。

    “星河鹭起舞画图”双剑合一，随意挥出，潇洒恣意，华美风流，如星河欲转千帆舞，画图难足。

    “俊采星驰六千里”剑锋前指，平地起风云，龙光射牛斗，雄州出才俊。

    “七星邀月问长生”，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朗声长啸，剑问长生

    “八方风雨引天雷”望苍天，四方云动，钟山风雨起苍黄，雷霆乍起惊天下。

    “一剑光寒，凌九州！”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天不生我慕长安，剑道万古如长夜！

    “还有四剑呢？”在这冠绝天下的剑意下，莫衣衣袍鼓荡，无风自扬“最后四剑，能入神游否？”。

    “最后四剑，当与仙人试之”慕长安跃入海面，立于海潮之上。抬头看天，是一片烧红的天空，低头看海，是汹涌澎湃的海潮，再看前方，是那片水雾。

    雾里似有神佛静卧，仙人起舞。

    “是人是神，尽头之外，是否还有尽头！就让我看个明白！”慕长安高声怒喝。

    两袖清风，少年双袖齐扬，两道清光透剑而出，水雾似乎轻轻波动了一下，又似乎一点都没有波动。

    水雾之后，那起舞的仙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那影子晃了晃，似乎走到了水雾之前，随时都要破雾而出。但最终也依旧没有走出来，只是那影子似乎对着水雾之外伸出了一指。

    澎湃的海水在那个瞬间忽然静止。

    水雾很明显地波动了一下。

    “他能行吗”就连已经醉过去的百里东君也瞪大眼睛，看着海面之上这绝世一剑。

    “至少，你不行”莫衣喃喃道。

    “云龙五现”长剑连刺，五条水龙腾云而起，却被那一指点破，化为万涛奔浪，少年倒飞而出，须臾之间便是百里，片刻踏浪而归，又是百里。

    “剑跪仙人！”长剑下劈，气凌天下。

    “这已经不止半步神游了”莫衣不住点头。

    迷雾后的仙人似乎也很惊讶，又伸出一指，两股内力相碰，竟出现了短暂的抗衡局面。

    “最后一剑，剑开天门”慕长安大喝一声，真气暴涨，百米剑罡轰然下落，将那重重迷雾一剑劈开。

    神游一剑

    “八卦！”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化八卦。

    黄龙山最强心法，八卦心门。

    百里东君站在岸边，心生惊骇：“好大的一个八卦。”

    一个巨大的八卦之形现出，将那两道真气之势全都挡了下来。

    水雾之后，有一人霓衣鹤氅，片刻隐入迷雾，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莫衣凌空而立，长袖翻飞，一副仙人之姿道不尽的风流，可他的表情却是难得的凝重。

    “起！”莫衣双袖一挥，脚下那原本平静下来的海潮再度汹涌而起。

    水雾之后的影子终于是退了下去。

    莫衣轻轻呼出一口气，一个转身，落回到了山崖之上。

    “如何”慕长安笑问。

    “不错，方才那一剑，可至神游”莫衣忽然长袖一甩，指向西面。

    “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那就……”莫衣往石碑之外走去。

    慕长安却一个仰头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