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关于精灵的种种谣言
再普通的衣物，穿在维尔罗娜身上，也难以掩盖精灵少女的空灵气质和美丽容颜。
因此当换好衣服的维尔罗娜，款款从楼上走下时，麦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他试图掩盖住自己异样的感觉，开口说道：
“嗯......我还给你买了一双鞋子，如果你有意要外出，可以穿上它。”
维尔罗娜已经入座，她听到麦尔地话，认真地说道：“可是，麦尔先生，您刚才还说要让我减少暴露的风险。”
“咳，我是说如果。”麦尔立刻回答，“总而言之，我会将它放到鞋架上。”
说完，他局促地站起，把手里女式鞋放在了鞋架上。
维尔罗娜捂住嘴，偷偷笑着，两只眼睛已经弯成了两道月牙——似乎是因为麦尔之前的安慰，再加上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缘故，同时两人现在也是一条战线，所以尽管她仍旧对身为夜法师的麦尔有些害怕，但已经不再那么戒备。
而且......
“白天的麦尔先生，和昨天晚上见到的，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维尔罗娜蹙着好看的眉毛，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捧着脸。
她的眼睛追逐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刚买好点的东西一一放到合适位置的麦尔，心里冒出了一个答案：
“啊！是性格！”
她恍然大悟。
“白天的麦尔先生，就好像一个活泼的，充满朝气的人......”而昨天晚上的......好吧，我不能说救命恩人的坏话。”
这时，麦尔已经走到了厨房，他在里面喊道：“维尔罗娜，我要开始准备午餐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水果，我吃水果就可以了。”维尔罗娜柔柔地回应着他。
“......嗯，还有一点体贴和细心。”少女想到，“而昨天晚上的麦尔先生......好吧，我不能说救命恩人的坏话。”
“总而言之！就像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她在心里作了最后总结。
而后，维尔罗娜的脸上浮上一丝得意：
“我可真是一位是洞察人心的银树精灵！”少女骄傲地，如是想到。
...
午餐时光，是在一片愉悦中度过的。
闻着奶油土豆浓汤散发的馥郁香气，麦尔将撕碎的面包沾了一口汤汁，待面包吸满了香浓的汁水后，麦尔将它放进了嘴里，大快朵颐起来。
坐在对面的维尔罗娜手拿一只苹果，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她一边吃着，一边盯住麦尔碗里的奶油土豆，嗅着香浓的气味飘入鼻子，维尔罗娜悄悄地咽下口水。
饥饿的麦尔已经解决掉了第一根面包，他打算伸手再拿一根，却看见维尔罗娜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饭碗。
“维尔罗娜？”他轻声喊道。
精灵少女像是被抓到了某种不好的行为一样，立刻脸上浮上点点红晕，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垂下眼帘，专心致志啃起手里的苹果。
“额......维尔罗娜，我需要提醒你，果核最好不要吃。”
麦尔小声地提醒道。
这时维尔罗娜才发现，手里的苹果已经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果核了。
于是她的脸更加通红，麦尔一眼看去，都分不清她与苹果究竟哪个更鲜艳。
他笑了笑，起身去厨房给维尔罗娜盛了一碗奶油土豆。
“今天材料买得有点多......”麦尔说着，将碗和一根汤匙轻轻放在了少女面前。
“不，谢谢，我不......”
维尔罗娜声音细若蚊蝇，嗫嚅着。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所打断：
“咕噜~”
顿时，无论是她还是麦尔都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动作僵住了。
麦尔沉默着坐到自己位置，从面包碟上拿起一根面包，吃了起来，同时将面包碟向维尔罗娜推了推。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餐桌上只有汤匙和碗碟碰撞的声音，以及麦尔的咀嚼声。
片刻后，低着头的维尔罗娜也动作缓慢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细微地尝了一口。
“......”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再次将汤匙放到了碗里，舀起了第二勺。
然后是第三勺、第四勺，一勺又一勺......
不一会儿，奶油浓汤就被她喝得一干二净。
“咳。”
麦尔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他用一声咳嗽打破了餐桌上的寂静，然后笑着说道：
“维尔罗娜，其实我有一个深藏多年的疑问想要请教你。”
精灵少女的头微微抬起，此时她的脸颊上的红色已经消退大半，但依旧残留着些许。
“你问吧，麦尔先生。”她尽可能地保持语调，平静说道。
麦尔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在我所看过的话本或者传说里，银树精灵好像是不会对露水和水果以外的食物产生兴趣的。”
“这是偏见。”维尔罗娜回答，“这是世人为了迎合他们心中幻想，所编造的谎言。事实上，不管是女神的教义，还是我们本身，都不禁止和排斥食用其他食物，包括肉类。”
说完，她指了一下刚刚喝完的奶油土豆浓汤，有些扭捏地说道：“在银树森林里，我还从没有喝过这种汤品。”
麦尔像一只充满好奇的猫，听完了维尔罗娜的回答后，又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刚才说女神的教义，你们信仰的也是光明女神吗？”
“不，是自然女神。”少女说道，“祂诞生于森林，是我们的守护神，也是森林的意志。我们通过向女神祈祷，来获取祂的权柄。”
“银树精灵能够操纵万木的本领，就是祂赋予的权柄吗。”
闻言，维尔罗娜摇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与树木和自然沟通，是我们银树精灵与生俱来的天赋，而祂赋予的权柄，需要经年累月的祈祷才能获得回应。”
“而随着我们对自然理解的加深，与树木的亲和力也会逐渐增强，最后就会达到你们人类所说的操控万木，如臂使指。”少女说道。
麦尔若有所思：“所以会被那些贵族轻易地抓住，是因为你还太小，是吗？”
维尔罗娜涨红了脸，争辩道：“麦尔先生，我只有十六岁！以银树精灵漫长的寿命来说，我还只是处于少年期。等我以后长大，我会亲手......”
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那些丑恶的罪人已经伏诛于眼前的年轻人之手，一时间又想起了昨晚上麦尔可怕的表现。
“麦尔先生，我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维尔罗娜看着麦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因此当换好衣服的维尔罗娜，款款从楼上走下时，麦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他试图掩盖住自己异样的感觉，开口说道：
“嗯......我还给你买了一双鞋子，如果你有意要外出，可以穿上它。”
维尔罗娜已经入座，她听到麦尔地话，认真地说道：“可是，麦尔先生，您刚才还说要让我减少暴露的风险。”
“咳，我是说如果。”麦尔立刻回答，“总而言之，我会将它放到鞋架上。”
说完，他局促地站起，把手里女式鞋放在了鞋架上。
维尔罗娜捂住嘴，偷偷笑着，两只眼睛已经弯成了两道月牙——似乎是因为麦尔之前的安慰，再加上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缘故，同时两人现在也是一条战线，所以尽管她仍旧对身为夜法师的麦尔有些害怕，但已经不再那么戒备。
而且......
“白天的麦尔先生，和昨天晚上见到的，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维尔罗娜蹙着好看的眉毛，手肘放在桌子上，用手捧着脸。
她的眼睛追逐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刚买好点的东西一一放到合适位置的麦尔，心里冒出了一个答案：
“啊！是性格！”
她恍然大悟。
“白天的麦尔先生，就好像一个活泼的，充满朝气的人......”而昨天晚上的......好吧，我不能说救命恩人的坏话。”
这时，麦尔已经走到了厨房，他在里面喊道：“维尔罗娜，我要开始准备午餐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水果，我吃水果就可以了。”维尔罗娜柔柔地回应着他。
“......嗯，还有一点体贴和细心。”少女想到，“而昨天晚上的麦尔先生......好吧，我不能说救命恩人的坏话。”
“总而言之！就像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她在心里作了最后总结。
而后，维尔罗娜的脸上浮上一丝得意：
“我可真是一位是洞察人心的银树精灵！”少女骄傲地，如是想到。
...
午餐时光，是在一片愉悦中度过的。
闻着奶油土豆浓汤散发的馥郁香气，麦尔将撕碎的面包沾了一口汤汁，待面包吸满了香浓的汁水后，麦尔将它放进了嘴里，大快朵颐起来。
坐在对面的维尔罗娜手拿一只苹果，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她一边吃着，一边盯住麦尔碗里的奶油土豆，嗅着香浓的气味飘入鼻子，维尔罗娜悄悄地咽下口水。
饥饿的麦尔已经解决掉了第一根面包，他打算伸手再拿一根，却看见维尔罗娜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饭碗。
“维尔罗娜？”他轻声喊道。
精灵少女像是被抓到了某种不好的行为一样，立刻脸上浮上点点红晕，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垂下眼帘，专心致志啃起手里的苹果。
“额......维尔罗娜，我需要提醒你，果核最好不要吃。”
麦尔小声地提醒道。
这时维尔罗娜才发现，手里的苹果已经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果核了。
于是她的脸更加通红，麦尔一眼看去，都分不清她与苹果究竟哪个更鲜艳。
他笑了笑，起身去厨房给维尔罗娜盛了一碗奶油土豆。
“今天材料买得有点多......”麦尔说着，将碗和一根汤匙轻轻放在了少女面前。
“不，谢谢，我不......”
维尔罗娜声音细若蚊蝇，嗫嚅着。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所打断：
“咕噜~”
顿时，无论是她还是麦尔都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动作僵住了。
麦尔沉默着坐到自己位置，从面包碟上拿起一根面包，吃了起来，同时将面包碟向维尔罗娜推了推。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餐桌上只有汤匙和碗碟碰撞的声音，以及麦尔的咀嚼声。
片刻后，低着头的维尔罗娜也动作缓慢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细微地尝了一口。
“......”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再次将汤匙放到了碗里，舀起了第二勺。
然后是第三勺、第四勺，一勺又一勺......
不一会儿，奶油浓汤就被她喝得一干二净。
“咳。”
麦尔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他用一声咳嗽打破了餐桌上的寂静，然后笑着说道：
“维尔罗娜，其实我有一个深藏多年的疑问想要请教你。”
精灵少女的头微微抬起，此时她的脸颊上的红色已经消退大半，但依旧残留着些许。
“你问吧，麦尔先生。”她尽可能地保持语调，平静说道。
麦尔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在我所看过的话本或者传说里，银树精灵好像是不会对露水和水果以外的食物产生兴趣的。”
“这是偏见。”维尔罗娜回答，“这是世人为了迎合他们心中幻想，所编造的谎言。事实上，不管是女神的教义，还是我们本身，都不禁止和排斥食用其他食物，包括肉类。”
说完，她指了一下刚刚喝完的奶油土豆浓汤，有些扭捏地说道：“在银树森林里，我还从没有喝过这种汤品。”
麦尔像一只充满好奇的猫，听完了维尔罗娜的回答后，又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刚才说女神的教义，你们信仰的也是光明女神吗？”
“不，是自然女神。”少女说道，“祂诞生于森林，是我们的守护神，也是森林的意志。我们通过向女神祈祷，来获取祂的权柄。”
“银树精灵能够操纵万木的本领，就是祂赋予的权柄吗。”
闻言，维尔罗娜摇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与树木和自然沟通，是我们银树精灵与生俱来的天赋，而祂赋予的权柄，需要经年累月的祈祷才能获得回应。”
“而随着我们对自然理解的加深，与树木的亲和力也会逐渐增强，最后就会达到你们人类所说的操控万木，如臂使指。”少女说道。
麦尔若有所思：“所以会被那些贵族轻易地抓住，是因为你还太小，是吗？”
维尔罗娜涨红了脸，争辩道：“麦尔先生，我只有十六岁！以银树精灵漫长的寿命来说，我还只是处于少年期。等我以后长大，我会亲手......”
她说到这里才想起来，那些丑恶的罪人已经伏诛于眼前的年轻人之手，一时间又想起了昨晚上麦尔可怕的表现。
“麦尔先生，我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能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维尔罗娜看着麦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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