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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缘由

    第二天清晨,北境。

    陈思衡正走在官道上,他一直手拉着小花一只手牵着乐芹。乐芹昏迷了一夜终于醒了,但不知是昨夜的那一幕太过恐怖还是接受不了爷爷逝去的现实,她失忆了。

    陈思衡犹豫着要不要将真相告诉乐芹,但终究是没忍心。他骗乐芹说:她叫陈乐芹,是他的妹妹也是这义国的小郡主。昨夜二人遭人追杀,她不幸掉落山下但幸好她命大只是忘了自己是谁。

    乐芹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如今还失去了记忆,凭她根本无法推敲出谎言的漏洞。乐芹相信了陈思衡所说的话,毕竟如今只有陈思衡在照顾她。

    陈思衡思考着:他知道到了永康城后必然是险境丛生。他的叔叔是不会放过他的,他的叔叔恨不能得叫陈思衡死在永康城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地坐好王位。

    但他又不能不去只希望能在龙山书院真正学到些本事再招揽一些仁人志士,这样他才有机会抢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

    可是要不要带乐芹去永康城成为了他心里的一个结。他曾经在王老五的墓前发誓要照顾好乐芹,但此行去往永康城注定不太平可是就算把乐芹交给先王党的势力如果他死了乐芹又真的有活路吗?而且如今乐芹还失忆了......

    陈思衡已经挣扎了一夜了。

    最终看着乐芹清澈的眼睛,陈思衡下定了决心:带乐芹去永康城,就算死他也会挡在乐芹前面。就这样两人缓缓向永康城前进了。这诸世子前往永康城的原因还要从半个月前讲起。

    时间回道半个月前,皇宫内。

    文帝睁开了久闭的双眼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听罢,太监便打开密折开始念起来:“陛下,微臣夜观星象,确见那白虹贯日恐有大祸.......”突然太监一个腿软倒了下去,忙道:“主子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同时跪伏着对文帝磕头谢罪。

    文帝神情有些不悦,说道:“没事接着念下去。”

    太监正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密折的后半句“而北地、南国似有淡淡紫气。”

    听到“紫气”文帝突然从榻上暴起对太监说到:“传我诏令,命国师皇甫雄、司天监监长赵洁速入宫中与我商议此事。”

    随后文帝在龙榻上找出一个令牌递给太监说:“你拿着这块令牌,亲自骑马前往他二人府邸告知。阻拦者可斩。”

    太监接过令牌后立即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待太监出去后,文帝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半个时辰过后,一阵马蹄声突然在浩宸殿门外响起。

    赵洁下马对殿门行礼道:“臣,赵洁求见圣上。”文帝坐在龙榻上听到赵洁的话应道:“进。”

    闻言,赵洁将马匹拴在柱上便进了殿门。

    当赵洁看到文帝之后作揖道:“臣收到诏令快马加鞭赶至宫内,衣冠不整还请圣上恕罪。”

    文帝摆了摆手说到:“无妨,赵爱卿那密诏之事?”

    赵洁低头作揖回道:“圣上,微臣确定在北地、南国有紫气出现。”

    “永康城内的紫气虽浓郁确有消散之势”

    “而且白虹贯世这乃是大凶之兆。”

    文帝缓缓的闭上了眼问到:“绝无例外?”

    赵洁回到:“绝无例外!”

    文帝再问:“那可知北地、南国具体在哪?”

    赵洁回到:“不知,圣上人力有穷时。”

    文帝叹了一口气说到:“爱卿,先退下吧让朕好好想想。”

    闻言,赵洁便退出殿门解开马儿的绳索骑马而去。只留文帝呆坐在龙榻上好似在冥想又好像在心中算计着什么。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又一阵马蹄声在浩宸殿门外响起。

    国师皇甫雄和太监金宝下马后,金宝将马匹带回了马厩而皇甫雄直接进了殿门。听到殿外的动静,文帝便知道国师到了,睁开双眼便看到国师进入殿内。

    文帝问到:“白虹贯日、紫气再现,啧全是大凶之兆。国师有何良策?”

    国师则问道:“紫气?它现于何方?”

    文帝回道:“北地、南国。”

    国师说到;“极北之地、天寒地冻而且鬼方、朔方诸部族相争难成大气。”

    “如今义国还在恢复元气,唐王又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梁王又与陛下修得秦晋之好。”

    “南国诸国,其民化未开、土壤贫瘠也只有瘴气与毒虫让人头疼。”

    “你与其在这担忧虚无缥缈的紫气不如立下国储安定民心。”

    文帝皱了皱眉头说到:“自焱儿和鑫儿病逝后,就只有陈磊和陈淼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俩儿除了饮酒、狩猎、花天酒地还会干什么甚至连夫子的都不去听你叫我如何将江山社稷交付给他们?”

    国师回道:“储君一日不定朝堂就不得安宁,如今朝中官员各站其队、各派结党想要自己的主子成为太子。奏请的折子在我那都堆成小山了,你躲在后宫眼不见心不烦我倒是深受其害还有你这病也得早日立下储君才行。就算这两个孩子都不成器,你立下储君我倾心辅导也差不到那里去。”

    文帝望着国师,眼神仿佛穿到遥远的过去:“还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嘛?”国师撇了撇嘴;“别搞这些肉麻的,和你谈正事呢。”

    文帝讪讪一笑:“那你觉得立谁为储君合适?”国师陷入沉思两人相看无言。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国师眯着眼笑着说到:“那就把两个皇子都扔到国子监去教育吧。谁成器谁就是储君,还要把各诸侯的世子也‘请’来。”

    文帝看着跟老狐狸一样的国师说到:“那就按你说的做吧,记得把事情办好就行。”

    国师刚还在笑的脸瞬间就凝固了一脸无语地说到:“你还真是会甩担子啊,你咋不拿出十几年前的干劲来你看看我这白发都是让你给累的。”文帝哈哈一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这样二人有说有笑的谈到了子时。

    嘎吱,殿门开了国师走了出来。

    看见依在柱子上睡着了的金宝,国师走过去拍了拍其肩膀说到:“圣上,叫你回去歇着不用在这守着了。”

    金宝被这一拍所惊醒听到国师所言,打了个哈欠向国师行完礼便走向监栏院找人换班去了。国师也骑上来时的马儿回府去了。

    寅时六刻,文帝睁开了双眼。他眼角处显现出来的黑眼圈证明了这一夜他并没有睡好也可以说其基本没睡。

    文帝唤了一声守在外面的太监,小太监闻声,抖了抖昏昏沉沉的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便轻声推门而入。

    小太监入门便低头作揖道:“陛下。”

    文帝说到:“帮朕更衣,朕要去早朝。”

    小太监闻言眼神露出一丝诧异,心想:这位爷今天是犯什么毛病了?怎么想起上早朝了要知道他可是近五年来都没上过早朝。心里虽然嘀咕着但嘴里可不敢多说一句,太监立马走过去帮文帝更衣。

    大约卯时,小太监终于帮文帝完成更衣。龙撵也在殿门外备好了,小太监搀扶着文帝走出了殿门坐上了龙撵。随着一声“起~~~”,龙撵缓缓地朝着宣政殿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