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表白
周六？今天不是周六吗？又在耍我！
程珊咂舌，边嗑瓜子，边漫不经心的问，”表姐，你觉得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你说什么？怎么这么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我就是随便问问。”
“装吧你就！刚刚那男生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表姐撇撇嘴，”但是我跟你说，这男人刚开始都会对你好，往后呢就会现出原形了……“
“行了，表姐！我去做饭了”
程珊不想知道那么多，她只在乎眼前。
下午三点，程珊睡了会午觉，起来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屋外的阳光刺眼，她起身准备拉上窗帘，就看见屋外有个人影那么像他。
那人似乎也看见她了，朝她扬了扬手机。
她手机在充电，平时又习惯了关静音，所以根本没看见手机里的的信息，他发了很多条。
“吃饭没？
下午有空吗？
人呢？
我到你楼下了
别逼我打电话给你”
未接电话十条……
程珊咽了咽口水，这人怎么这么烦！
她气不过发了一条语音：“你催个锤子啊！我在睡午觉！”
黄奇点开信息有些意外，这妹子这么凶？
“呵，你说了考虑考虑的，还不下来，等着我上去请你吗？”
“？”说考虑就是答应的意思吗？
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程珊还是穿上鞋子下去一趟。
广州这边穿拖鞋出门，不算什么稀奇了已经，饶是程珊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仪式感满满的人也入乡随俗了。
于是她蓬头垢面，踢踏着拖鞋出门了！
“我靠，程珊你这穿搭也太随便了吧？”
与第一次见她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仅穿拖鞋，这乌漆嘛黑又宽大的T恤，还有那土黄色的大裤衩是她爸的吧？后脑勺的头发随便扎着，乱糟糟的。
真的可以！黄奇忍不住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事啊？”
“不是，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吧？”
前天的程珊是被夺舍了吗？还是他眼神有问题认错人了？
“上去换件衣服，我说了带你出去玩的！”
“不去！”
黄奇玩心大起，渐渐靠近她，近距离看她，还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确定没化妆，这样亲起来还会不会更有滋味？
“你干什么啊！离我远点，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程珊一把推开他。
“不想被人看见就赶紧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天天来你家楼下，烦死你！”
我服了！
程珊转头，有气无力，“等着，我去去就来！”
哪有什么衣服，她来这里都穿的她表姐的衣服，她只是想换双鞋，顺便涂点防晒，广州这鬼天气热得要命，万一晒黑了就玩完了。
等程珊下楼，总算是干净一点了，扎了个丸子头，拖鞋也换成运动鞋，连身上的大裤衩都正经起来了。
两人又坐进那辆小破面包车，程珊系好安全带，看着刺眼的阳光，皱了皱眉，“早知道不扎丸子头了，太阳帽也没带！”
“我有，用我的。”黄奇从车后的兜里拿了一顶烟灰色的鸭舌帽。
“妈呀，这还是算了吧！”
“嫌弃我？”
“不是……我……”
“那就拿着！”
……
程珊极不情愿的拿着帽子往头上扣，味道不大，还将就吧！
“那个，七夕节快到了，你要是没有人过的话，”
黄奇话音一顿，“我想，要不我俩在一起凑合着过吧？”
这玩意儿还能凑合？
程珊微眯起眼看着他，内心五味陈杂，又有些好笑。
但转念想了想，反正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能跟他一起玩也不错吧，于是就答应他，
“好啊！”
“你说真的？”黄奇眼睛发亮的看向她，在等一个确定。
“是啊，这还能有假的么？反正一个人也是过。”还不如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呢！
程珊无所谓的笑了。
黄奇心跳得很快，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答应了，这是出乎他意料的，还没想清楚怎么开口。
“开车啊！愣着干嘛？”
“程珊，你没开玩笑吧？这么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你也长得不赖，我也没人追，咱俩在一起不吃亏吧！”
“废话，哥是长得不赖嘛？是超级帅气好吧！”
“是是是，你最帅，行了吧？”
得到满意的回答，黄奇发动车，嘴角没下来过。
游乐场刚去的时候，人还挺多的。
“没想到下午了人还这么多，要不我们别玩了，这么热，人山人海的。”
程珊在心里打退堂鼓，有点社恐，来这里的大多数是小孩子，或者甜蜜蜜的小情侣。
虽然刚刚已经答应了他的表白，但是总感觉太过于随便，当时脑子一轴。
“来都来了，不玩多可惜，而且里面还有很多水上项目。”
“不不不，我们又没带衣服，一会完了还得换，不方便！”
“你想的可真多。”
黄奇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走进去，看着好玩的项目都会问她要不要试试，也不会强迫她。
程珊坐在奶茶店里，喝着一杯冰柠檬，看着别人玩挺尽兴的，她就不怎么喜欢玩。
“走吧，回家。”
“玩够了？”
“除了旋转木马你还有点行动力，其他的项目你都不敢，就坐在亭子里喝水，看别人玩拉都拉不走，自己玩就怎么也不进去？程珊，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是带你来玩的，不是带你来看的好吧？“
黄奇颇为不爽的吐槽。
“那走呗！”
程珊喝完最后一口冰水，似乎想起什么，
“我今天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爸妈该着急了。”
“行，我送你！”
黄奇走在她身后，想去牵她的手，又感觉不自在，像是少了点什么。
程珊把地址报给他，他开着他那辆拉货的面包车，把她送到她爸妈那栋居民楼下，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点也不像情侣，也许是因为发展的太快了。
“你就住这？”
这栋楼比黄奇那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还不如去我那呢。”
“我先走了，谢谢你。”程珊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突然手腕被人拉住。
“这就走了？不请我上去喝杯水？”
“想得美！”程珊抽回手腕，下车站在路边，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黄奇点燃一根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一手夹着烟，“我看着你上楼，到家给我发信息。”
“好吧。”
程珊这才转身，刚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程珊！”
“还有什么事？”程珊凑过身来。
“你过来一点，”他狠狠抽了一口，在她探进窗口之际，往旁边吐出烟雾，转过头对她说，
“周末我来接你，过七夕！”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看得出他很高兴。黄奇笑起来很好看，阳光开朗。跟他在一起，程珊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岁月静好，如斯而已。
“嗯！知道啦。”
等她说完，他撑起腰，大掌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回去吧！”
回到家，只有妈妈一个人，爸爸可能又去工作了。她换好鞋，把钥匙挂在墙上。
杨彩荣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程珊，你翅膀长硬了！爸爸妈妈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想回来了？”
“对啊！回来干什么？受你的白眼，看你的脸色过日子，接受你的种种猜疑？”
程珊也破罐子破摔，“我跟你说过了，这个学校我事先也没看见那么贵，吐槽两句，你就在那说个不停。”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吃饭吧。”
老巫婆这是消气了？
程珊犹豫着坐在饭桌上，看了看都是她喜欢的菜，清蒸鲈鱼，蒜香丝瓜，紫菜蛋花汤，还不错。
“工作的事，你一个女孩子，找不到就不要找了，注意安全！没事少出去公园里瞎转，蚊虫多的很。你不是要开学了吗？自己去买点新衣服，北边贸易市场那里的衣服便宜好看，种类也多。”
“我知道了。”
她妈这个人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她从小都是能教的都教育了。对她的爱也不少，除了没有陪着她身边，过年回来也会买很多东西给她。
黄奇看着她回家之后，在楼下转悠了一圈，看她这周围还是挺好的，买东西挺方便，就没什么担忧了。
夜晚，找了几个朋友去打篮球，孔向明见他心不在焉的，打球也不认真，一脸心事的模样，一个球飞速地滚在他面前。
“有病吧你！”黄奇把球拍了回去。
“你才有病！”孔向明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问他，“怎么回事，遇到什么麻烦了？”
“你他妈能不能盼着我点好的？”
“我妈只能盼着我好，她又不认识你。”
“滚一边去！”黄奇拿着手机，一直看着微信联系人的界面，划拉着。
“我说你上午那单没跑完丢给我，问你什么事也不说。现在倒好，约老子出来打球也不认真，你是几个意思？”
“老子谈恋爱了！”
“什么？你说清楚，什么时候的事？”
孔向明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来，不敢置信，万年痞子王谈恋爱，还他妈这么娇羞！
“昨天。不对，确切来说是今天下午。”
“丢下那单就是为了她吧？长得怎么样？正不正点？身材……”
“滚尼玛的！流氓！”黄奇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弯，差点让他跪下来。
程珊咂舌，边嗑瓜子，边漫不经心的问，”表姐，你觉得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你说什么？怎么这么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我就是随便问问。”
“装吧你就！刚刚那男生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表姐撇撇嘴，”但是我跟你说，这男人刚开始都会对你好，往后呢就会现出原形了……“
“行了，表姐！我去做饭了”
程珊不想知道那么多，她只在乎眼前。
下午三点，程珊睡了会午觉，起来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屋外的阳光刺眼，她起身准备拉上窗帘，就看见屋外有个人影那么像他。
那人似乎也看见她了，朝她扬了扬手机。
她手机在充电，平时又习惯了关静音，所以根本没看见手机里的的信息，他发了很多条。
“吃饭没？
下午有空吗？
人呢？
我到你楼下了
别逼我打电话给你”
未接电话十条……
程珊咽了咽口水，这人怎么这么烦！
她气不过发了一条语音：“你催个锤子啊！我在睡午觉！”
黄奇点开信息有些意外，这妹子这么凶？
“呵，你说了考虑考虑的，还不下来，等着我上去请你吗？”
“？”说考虑就是答应的意思吗？
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程珊还是穿上鞋子下去一趟。
广州这边穿拖鞋出门，不算什么稀奇了已经，饶是程珊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仪式感满满的人也入乡随俗了。
于是她蓬头垢面，踢踏着拖鞋出门了！
“我靠，程珊你这穿搭也太随便了吧？”
与第一次见她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仅穿拖鞋，这乌漆嘛黑又宽大的T恤，还有那土黄色的大裤衩是她爸的吧？后脑勺的头发随便扎着，乱糟糟的。
真的可以！黄奇忍不住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事啊？”
“不是，你好歹是个女孩子吧？”
前天的程珊是被夺舍了吗？还是他眼神有问题认错人了？
“上去换件衣服，我说了带你出去玩的！”
“不去！”
黄奇玩心大起，渐渐靠近她，近距离看她，还能看见她脸上的绒毛，确定没化妆，这样亲起来还会不会更有滋味？
“你干什么啊！离我远点，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程珊一把推开他。
“不想被人看见就赶紧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天天来你家楼下，烦死你！”
我服了！
程珊转头，有气无力，“等着，我去去就来！”
哪有什么衣服，她来这里都穿的她表姐的衣服，她只是想换双鞋，顺便涂点防晒，广州这鬼天气热得要命，万一晒黑了就玩完了。
等程珊下楼，总算是干净一点了，扎了个丸子头，拖鞋也换成运动鞋，连身上的大裤衩都正经起来了。
两人又坐进那辆小破面包车，程珊系好安全带，看着刺眼的阳光，皱了皱眉，“早知道不扎丸子头了，太阳帽也没带！”
“我有，用我的。”黄奇从车后的兜里拿了一顶烟灰色的鸭舌帽。
“妈呀，这还是算了吧！”
“嫌弃我？”
“不是……我……”
“那就拿着！”
……
程珊极不情愿的拿着帽子往头上扣，味道不大，还将就吧！
“那个，七夕节快到了，你要是没有人过的话，”
黄奇话音一顿，“我想，要不我俩在一起凑合着过吧？”
这玩意儿还能凑合？
程珊微眯起眼看着他，内心五味陈杂，又有些好笑。
但转念想了想，反正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能跟他一起玩也不错吧，于是就答应他，
“好啊！”
“你说真的？”黄奇眼睛发亮的看向她，在等一个确定。
“是啊，这还能有假的么？反正一个人也是过。”还不如体验一下爱情的滋味呢！
程珊无所谓的笑了。
黄奇心跳得很快，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答应了，这是出乎他意料的，还没想清楚怎么开口。
“开车啊！愣着干嘛？”
“程珊，你没开玩笑吧？这么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你也长得不赖，我也没人追，咱俩在一起不吃亏吧！”
“废话，哥是长得不赖嘛？是超级帅气好吧！”
“是是是，你最帅，行了吧？”
得到满意的回答，黄奇发动车，嘴角没下来过。
游乐场刚去的时候，人还挺多的。
“没想到下午了人还这么多，要不我们别玩了，这么热，人山人海的。”
程珊在心里打退堂鼓，有点社恐，来这里的大多数是小孩子，或者甜蜜蜜的小情侣。
虽然刚刚已经答应了他的表白，但是总感觉太过于随便，当时脑子一轴。
“来都来了，不玩多可惜，而且里面还有很多水上项目。”
“不不不，我们又没带衣服，一会完了还得换，不方便！”
“你想的可真多。”
黄奇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走进去，看着好玩的项目都会问她要不要试试，也不会强迫她。
程珊坐在奶茶店里，喝着一杯冰柠檬，看着别人玩挺尽兴的，她就不怎么喜欢玩。
“走吧，回家。”
“玩够了？”
“除了旋转木马你还有点行动力，其他的项目你都不敢，就坐在亭子里喝水，看别人玩拉都拉不走，自己玩就怎么也不进去？程珊，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是带你来玩的，不是带你来看的好吧？“
黄奇颇为不爽的吐槽。
“那走呗！”
程珊喝完最后一口冰水，似乎想起什么，
“我今天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爸妈该着急了。”
“行，我送你！”
黄奇走在她身后，想去牵她的手，又感觉不自在，像是少了点什么。
程珊把地址报给他，他开着他那辆拉货的面包车，把她送到她爸妈那栋居民楼下，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点也不像情侣，也许是因为发展的太快了。
“你就住这？”
这栋楼比黄奇那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还不如去我那呢。”
“我先走了，谢谢你。”程珊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突然手腕被人拉住。
“这就走了？不请我上去喝杯水？”
“想得美！”程珊抽回手腕，下车站在路边，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黄奇点燃一根烟，一手搭在方向盘，一手夹着烟，“我看着你上楼，到家给我发信息。”
“好吧。”
程珊这才转身，刚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程珊！”
“还有什么事？”程珊凑过身来。
“你过来一点，”他狠狠抽了一口，在她探进窗口之际，往旁边吐出烟雾，转过头对她说，
“周末我来接你，过七夕！”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看得出他很高兴。黄奇笑起来很好看，阳光开朗。跟他在一起，程珊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岁月静好，如斯而已。
“嗯！知道啦。”
等她说完，他撑起腰，大掌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回去吧！”
回到家，只有妈妈一个人，爸爸可能又去工作了。她换好鞋，把钥匙挂在墙上。
杨彩荣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程珊，你翅膀长硬了！爸爸妈妈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想回来了？”
“对啊！回来干什么？受你的白眼，看你的脸色过日子，接受你的种种猜疑？”
程珊也破罐子破摔，“我跟你说过了，这个学校我事先也没看见那么贵，吐槽两句，你就在那说个不停。”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吃饭吧。”
老巫婆这是消气了？
程珊犹豫着坐在饭桌上，看了看都是她喜欢的菜，清蒸鲈鱼，蒜香丝瓜，紫菜蛋花汤，还不错。
“工作的事，你一个女孩子，找不到就不要找了，注意安全！没事少出去公园里瞎转，蚊虫多的很。你不是要开学了吗？自己去买点新衣服，北边贸易市场那里的衣服便宜好看，种类也多。”
“我知道了。”
她妈这个人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也许是恨铁不成钢，她从小都是能教的都教育了。对她的爱也不少，除了没有陪着她身边，过年回来也会买很多东西给她。
黄奇看着她回家之后，在楼下转悠了一圈，看她这周围还是挺好的，买东西挺方便，就没什么担忧了。
夜晚，找了几个朋友去打篮球，孔向明见他心不在焉的，打球也不认真，一脸心事的模样，一个球飞速地滚在他面前。
“有病吧你！”黄奇把球拍了回去。
“你才有病！”孔向明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问他，“怎么回事，遇到什么麻烦了？”
“你他妈能不能盼着我点好的？”
“我妈只能盼着我好，她又不认识你。”
“滚一边去！”黄奇拿着手机，一直看着微信联系人的界面，划拉着。
“我说你上午那单没跑完丢给我，问你什么事也不说。现在倒好，约老子出来打球也不认真，你是几个意思？”
“老子谈恋爱了！”
“什么？你说清楚，什么时候的事？”
孔向明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来，不敢置信，万年痞子王谈恋爱，还他妈这么娇羞！
“昨天。不对，确切来说是今天下午。”
“丢下那单就是为了她吧？长得怎么样？正不正点？身材……”
“滚尼玛的！流氓！”黄奇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弯，差点让他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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