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改签
买完衣服，程珊又顺便买了一些发绳还有发卡，结果回到家，发现购物袋不见了，手上只有一包肯德基，完了，一定是在逛其他店的时候落下了。
杨彩荣知道她这个秉性，只是笑话她，自己的东西自己要收好，这次是小发卡什么的，下次不一定。
程珊哭丧着脸，很是懊悔。
这时，程远征从屋里走出来，突然大骂，
“你说你有什么用？这点东西都能丢，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
对于她爸的阴晴不定，早已习惯了，但是还是觉得委屈，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也是，从小就这副德行！逛个街，你非要自己提着裙子，结果袋子漏了，回到家才发现裙子丢了！你要好好改一下你这个毛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走了，杨彩荣最近对她的态度稍微好点了，语气也软下来了。
……
走的前一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阿姨好！”
“你是？”
“我是闵齐乐，程珊的朋友。”
杨彩荣想起来，那天的戴眼镜的女生就是她吧！今天她没带眼镜，到有点认不出来。
程珊刚从外面取完快递回来了，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她来干什么？
“珊珊，这是你朋友吧？她找你有事，你俩先聊。”
程珊打量了一下，闵齐乐穿得还挺良民的。
黑T恤，牛仔短裤。短发挑染虽然没有扎起来，但好在妆化的淡，果然天然美女怎么打扮都好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程珊穿着家居服，头发没梳，乱糟糟的绑在后面，还很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
“你，有事？”
程珊想了想，转身又把钥匙拿下来，揣进兜里，
“有事我们外面去说。”
“你就这样出去？”闵齐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别管那么多！”
程珊随手理了一下头发，朝屋里喊了声，“妈妈，我跟我朋友出去买个雪糕，一会儿回来！”
“好，你们去吧！”
程珊直接推着闵齐乐走出房门，换上一双洞洞鞋，拿了钥匙直接出门，手机也没带。
两人从家里出来，一句话也没说，程珊看了看附近，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靠在路边的桥栏上。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你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黄奇让你来的？”
那天之后，黄奇再也没找过她，也没发过信息，也没把她删除。
再见到与他相关的人心头也是很紧张，有点想知道他的态度。
闵齐乐听着她抛出的三个问题，笑了笑，“你很紧张啊？”
“……”你怎么知道？
屁！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好吗？
“找我什么事？警告你，别不安好心，要不然我，”
弄死你！当然只敢心里骂她。
“要不然怎么样？”
闵齐乐本来找她有点事，但是这个女孩子太可爱了，忍不住想逗逗她，看她着急的样子真好玩！
“你到底说不说？天这么热，站在外面会晒中暑的！”
“很热啊？那些天天在外面搬货的打工人也没嫌热啊！”
程珊被噎住了，她大概知道这女的指不定是来嘲讽她的，要不然就是黄奇的爱慕者，让她离她家奇哥远一点什么什么的。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呢！”
“收拾东西？你要走了？”
“我……不是啊！我买的快递到了，我得回去拆了，收拾一下！”
闵齐乐知道她一定在骗她，或者是她不想让她知道，然后告诉黄奇。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黄奇？”
程珊挑眉，没想到她会来问这个问题，也没藏着掖着。
“喜欢，过啊！”
她回答的很干脆，当然喜欢过！毕竟他长得帅，还算比较体贴人，虽然有时候嘴欠。
但是因为她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两人天差地别的悬殊，长久不了，所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呢？”
“我不知道，也许还喜欢吧！但是不重要了，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她的原生家庭，导致她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至少在没有底气的时候，不会想这些东西。
“行，走吧！”
“啊？去哪？”程珊懵懵的。
“买雪糕啊！我请你。”
闵齐乐径直往小卖部走，见她一动不动，又喊了一声，“走了啊，快点！磨磨蹭蹭的。”
程珊反应过来，哟～这社会大姐大还会请人吃东西呢？
闵齐乐拉开冰柜，问她想吃什么。
“有没有老冰棍？”
“吃什么老冰棍，那叫雪糕吗？”
“好像没有啊！那算了吧。”
“你怎么那么磨叽？”
闵齐乐拿出一只白桃味的千层雪糕，一只巧克力坚果的，“这俩怎么样？”
没等她回应，闵齐乐便付了钱，拿着两只雪糕在她眼前晃了晃，
“要哪个？”
程珊对面前的情况不知所措，这怎么好意思？跟情敌一块吃雪糕，还是她请客，想想都莫名其妙。
闵齐乐见她没反应，直接塞了一个白桃味千层在她手里。
“我先走了。”
闵齐乐扬了扬手中的巧克力雪糕，朝她笑，很明艳的一种美。
等她走了之后，程珊看着手里的白桃味雪糕发愣，这算不算欠她的人情？
列车是第二天早上8：02的，她忘记来的时候坐地铁坐了多久，所以出发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妈妈也没有奶奶那么催人，就静静地看着她收拾好，完了之后，从抽屉柜里拿出一包大枣，
“这个你带回去吃，外婆家我给她买了。”
切，事事都想着外婆，就没想到她闺女，还有奶奶！
这个时候确实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程珊没意识到，自己向来就是小气吧啦的主，谁也不放在眼里。
等装好之后，爸爸帮她扛起一个行李包，妈妈也帮她提一袋零食之类的。
到了车站发现已经八点了，还以为列车没有走，结果工作人员把她拦住，说高铁已经开走了，让她去售票窗口改签。
程珊头一次脑袋发懵，怎么会这样？
都怪自己慢吞吞的，到后来改签也改不了了，没票了，可惜了几百块大洋啊，只退了一半！
……
后来没改签上，只得返回家，一路上一家人都没有说话。
倒是回家之后，妈妈突然笑着说，“这么早还是没赶上，我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程珊心想，她也是第一次！
到底还是被爸爸惯的，什么都不用操心，所有的事都是爸爸办好了。
爸爸妈妈得去上班，又是她一个人在家，她给爷爷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这个情况，要等过两天买了票才能回去。
爷爷表示理解，说随便她什么时候回去。
程珊在手机上翻了翻车票，发现只有转乘，好像得先坐火车，再转高铁。
因为是第一次转乘，她做足了攻略，生怕在外地迷了路，不过看了一些攻略，好像没有那么难。
第一次坐高铁来广东，还不是来了吗？这点事算什么！
“对啊，还得待几天才回去！”
她正在跟她表姐打电话，吐槽早上没赶上车的事。
“你要走了？这么早？”
“那边开学比较早，所以我想着早点回去。”
“你回去的话，我又是一个人。”
“有时间再聚呗！”
挂断电话，杨彩荣就悄声无息地走进来，拿着一个玫瑰饼和半个桃子，“怎么？在和朋友吐槽。”
程珊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记得刚来的时候，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所以吃坏了肚子。
晚上拉肚子，快把肠子拉出来了。那天晚上缩在凉席上不敢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妈妈请假带着她去医院，因为医生说的普通话，所以程珊没反应过来。还是她妈妈帮她沟通了几句，买了药回家。
有时候，她觉得她妈妈是爱她的吧。
“没有，就是随便聊两句。”
“车票买好了吗？什么时候的？早点收拾好东西，别到时候又赶迟了。”
“买好了！”
程珊小声嘀咕：“又不是我慢，还不都怪你，走的时候还在那磨磨蹭蹭的，非要拿一包干枣。”
“我去上班去了，自己在家好好的，别乱跑。”
“哦，知道了。”
程珊闲得无聊，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去那个公园看看，那是她和他在广州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自从两人闹掰了之后，她想把他删除了，可是又舍不得，怕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就这么断了，再也不见。
黄奇很少发朋友圈，从他公布她俩的关系，再也没有新的动态，而且是三天可见，也不知道他删了没有。
南方的八月，昼长夜短，下午睡了一会觉，直接睡到五点过了，阳光依然刺眼，于是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程珊蹲在水潭边上，慢悠悠地轻抚着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闵齐乐去篮球场找到黄奇，他正在旁边喝水，顺便跟他说了程珊要回去的事。
“还在意她呢？我以为你不在乎了呢！”
“一声不吭就走了！牛逼还是她牛逼！”
黄奇几乎愤然的把水瓶子摔在地上。
“唉？奇哥，看她朋友圈新动态是今天下午五点过发的，是不是还没走啊？”
程珊拍了几张在公园里照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当心如止水，我的眼里便全都是你。
“这地方眼熟啊，好像是……”
没等闵齐乐说完，黄奇拿上手机，没跟任何人说一声，拔腿就跑。
“这叫什么来着？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黄奇你也有今天。”
一会几个朋友下场走过来，一脸懵逼，
“乐乐，怎么就你一个人，奇哥呢？”
“他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
杨彩荣知道她这个秉性，只是笑话她，自己的东西自己要收好，这次是小发卡什么的，下次不一定。
程珊哭丧着脸，很是懊悔。
这时，程远征从屋里走出来，突然大骂，
“你说你有什么用？这点东西都能丢，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
对于她爸的阴晴不定，早已习惯了，但是还是觉得委屈，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也是，从小就这副德行！逛个街，你非要自己提着裙子，结果袋子漏了，回到家才发现裙子丢了！你要好好改一下你这个毛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走了，杨彩荣最近对她的态度稍微好点了，语气也软下来了。
……
走的前一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阿姨好！”
“你是？”
“我是闵齐乐，程珊的朋友。”
杨彩荣想起来，那天的戴眼镜的女生就是她吧！今天她没带眼镜，到有点认不出来。
程珊刚从外面取完快递回来了，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她来干什么？
“珊珊，这是你朋友吧？她找你有事，你俩先聊。”
程珊打量了一下，闵齐乐穿得还挺良民的。
黑T恤，牛仔短裤。短发挑染虽然没有扎起来，但好在妆化的淡，果然天然美女怎么打扮都好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程珊穿着家居服，头发没梳，乱糟糟的绑在后面，还很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
“你，有事？”
程珊想了想，转身又把钥匙拿下来，揣进兜里，
“有事我们外面去说。”
“你就这样出去？”闵齐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别管那么多！”
程珊随手理了一下头发，朝屋里喊了声，“妈妈，我跟我朋友出去买个雪糕，一会儿回来！”
“好，你们去吧！”
程珊直接推着闵齐乐走出房门，换上一双洞洞鞋，拿了钥匙直接出门，手机也没带。
两人从家里出来，一句话也没说，程珊看了看附近，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靠在路边的桥栏上。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你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黄奇让你来的？”
那天之后，黄奇再也没找过她，也没发过信息，也没把她删除。
再见到与他相关的人心头也是很紧张，有点想知道他的态度。
闵齐乐听着她抛出的三个问题，笑了笑，“你很紧张啊？”
“……”你怎么知道？
屁！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好吗？
“找我什么事？警告你，别不安好心，要不然我，”
弄死你！当然只敢心里骂她。
“要不然怎么样？”
闵齐乐本来找她有点事，但是这个女孩子太可爱了，忍不住想逗逗她，看她着急的样子真好玩！
“你到底说不说？天这么热，站在外面会晒中暑的！”
“很热啊？那些天天在外面搬货的打工人也没嫌热啊！”
程珊被噎住了，她大概知道这女的指不定是来嘲讽她的，要不然就是黄奇的爱慕者，让她离她家奇哥远一点什么什么的。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呢！”
“收拾东西？你要走了？”
“我……不是啊！我买的快递到了，我得回去拆了，收拾一下！”
闵齐乐知道她一定在骗她，或者是她不想让她知道，然后告诉黄奇。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黄奇？”
程珊挑眉，没想到她会来问这个问题，也没藏着掖着。
“喜欢，过啊！”
她回答的很干脆，当然喜欢过！毕竟他长得帅，还算比较体贴人，虽然有时候嘴欠。
但是因为她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两人天差地别的悬殊，长久不了，所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呢？”
“我不知道，也许还喜欢吧！但是不重要了，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她的原生家庭，导致她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至少在没有底气的时候，不会想这些东西。
“行，走吧！”
“啊？去哪？”程珊懵懵的。
“买雪糕啊！我请你。”
闵齐乐径直往小卖部走，见她一动不动，又喊了一声，“走了啊，快点！磨磨蹭蹭的。”
程珊反应过来，哟～这社会大姐大还会请人吃东西呢？
闵齐乐拉开冰柜，问她想吃什么。
“有没有老冰棍？”
“吃什么老冰棍，那叫雪糕吗？”
“好像没有啊！那算了吧。”
“你怎么那么磨叽？”
闵齐乐拿出一只白桃味的千层雪糕，一只巧克力坚果的，“这俩怎么样？”
没等她回应，闵齐乐便付了钱，拿着两只雪糕在她眼前晃了晃，
“要哪个？”
程珊对面前的情况不知所措，这怎么好意思？跟情敌一块吃雪糕，还是她请客，想想都莫名其妙。
闵齐乐见她没反应，直接塞了一个白桃味千层在她手里。
“我先走了。”
闵齐乐扬了扬手中的巧克力雪糕，朝她笑，很明艳的一种美。
等她走了之后，程珊看着手里的白桃味雪糕发愣，这算不算欠她的人情？
列车是第二天早上8：02的，她忘记来的时候坐地铁坐了多久，所以出发的时候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妈妈也没有奶奶那么催人，就静静地看着她收拾好，完了之后，从抽屉柜里拿出一包大枣，
“这个你带回去吃，外婆家我给她买了。”
切，事事都想着外婆，就没想到她闺女，还有奶奶！
这个时候确实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程珊没意识到，自己向来就是小气吧啦的主，谁也不放在眼里。
等装好之后，爸爸帮她扛起一个行李包，妈妈也帮她提一袋零食之类的。
到了车站发现已经八点了，还以为列车没有走，结果工作人员把她拦住，说高铁已经开走了，让她去售票窗口改签。
程珊头一次脑袋发懵，怎么会这样？
都怪自己慢吞吞的，到后来改签也改不了了，没票了，可惜了几百块大洋啊，只退了一半！
……
后来没改签上，只得返回家，一路上一家人都没有说话。
倒是回家之后，妈妈突然笑着说，“这么早还是没赶上，我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程珊心想，她也是第一次！
到底还是被爸爸惯的，什么都不用操心，所有的事都是爸爸办好了。
爸爸妈妈得去上班，又是她一个人在家，她给爷爷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这个情况，要等过两天买了票才能回去。
爷爷表示理解，说随便她什么时候回去。
程珊在手机上翻了翻车票，发现只有转乘，好像得先坐火车，再转高铁。
因为是第一次转乘，她做足了攻略，生怕在外地迷了路，不过看了一些攻略，好像没有那么难。
第一次坐高铁来广东，还不是来了吗？这点事算什么！
“对啊，还得待几天才回去！”
她正在跟她表姐打电话，吐槽早上没赶上车的事。
“你要走了？这么早？”
“那边开学比较早，所以我想着早点回去。”
“你回去的话，我又是一个人。”
“有时间再聚呗！”
挂断电话，杨彩荣就悄声无息地走进来，拿着一个玫瑰饼和半个桃子，“怎么？在和朋友吐槽。”
程珊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记得刚来的时候，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所以吃坏了肚子。
晚上拉肚子，快把肠子拉出来了。那天晚上缩在凉席上不敢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妈妈请假带着她去医院，因为医生说的普通话，所以程珊没反应过来。还是她妈妈帮她沟通了几句，买了药回家。
有时候，她觉得她妈妈是爱她的吧。
“没有，就是随便聊两句。”
“车票买好了吗？什么时候的？早点收拾好东西，别到时候又赶迟了。”
“买好了！”
程珊小声嘀咕：“又不是我慢，还不都怪你，走的时候还在那磨磨蹭蹭的，非要拿一包干枣。”
“我去上班去了，自己在家好好的，别乱跑。”
“哦，知道了。”
程珊闲得无聊，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去那个公园看看，那是她和他在广州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自从两人闹掰了之后，她想把他删除了，可是又舍不得，怕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就这么断了，再也不见。
黄奇很少发朋友圈，从他公布她俩的关系，再也没有新的动态，而且是三天可见，也不知道他删了没有。
南方的八月，昼长夜短，下午睡了一会觉，直接睡到五点过了，阳光依然刺眼，于是起身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程珊蹲在水潭边上，慢悠悠地轻抚着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闵齐乐去篮球场找到黄奇，他正在旁边喝水，顺便跟他说了程珊要回去的事。
“还在意她呢？我以为你不在乎了呢！”
“一声不吭就走了！牛逼还是她牛逼！”
黄奇几乎愤然的把水瓶子摔在地上。
“唉？奇哥，看她朋友圈新动态是今天下午五点过发的，是不是还没走啊？”
程珊拍了几张在公园里照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当心如止水，我的眼里便全都是你。
“这地方眼熟啊，好像是……”
没等闵齐乐说完，黄奇拿上手机，没跟任何人说一声，拔腿就跑。
“这叫什么来着？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黄奇你也有今天。”
一会几个朋友下场走过来，一脸懵逼，
“乐乐，怎么就你一个人，奇哥呢？”
“他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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