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好好谈谈
一夜春宵肆意。
路子航却比她早些清醒，不敢在她家逗留，穿上衣服裤子爬起身。
眼睛不经意间瞥见床单上一抹红色，紧抿了下唇，狠心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他妈真是个畜牲！”
骂完之后，又不忍心地在她衣柜里找出一套浅蓝色睡衣给她穿上，才悄声无息地走出房门。
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自己都无语，这跟吃完就跑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一直想找她解释清楚，好好的认个错，让他有个名正言顺理由跟她在一起。
结果呢，第二天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却还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一看见他就跑。他有些郁闷，周嘉慧为什么没来找他秋后算账，也不怕他把事情说出去，当然他也的确不会说出去。
今天要不是找到程珊帮忙，他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她一面。
路子航烦躁地掐灭了根烟，踢开脚边的气球，起身朝门外走去。
直觉告诉他，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此时，程珊正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打算起身开门。
周嘉慧直接丢掉手里没吃完的薯片袋，大声呵斥一声，“别去！”
“啊？”程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大晚上的，就我们两个小姑娘家家在家里，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万一会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
程珊愣了一下，看着周嘉慧怎么谨慎，到底是因为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社会经历的少，没怎么吃过苦。
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嘉慧，你是说有人在骚扰你？”
“啊！要不要报警……”
没等她说完，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来，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周嘉慧，开门，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路子航？他怎么在这？”
程珊恍然大悟，继而皱起眉头，原来是他一直骚扰周嘉慧，所以嘉慧才不愿意接受他！然而她还给他当助攻，差点害了她，想想真是愧疚！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程珊有一丝担忧，
“嘉慧，他不会一直这样敲门吧？很扰民诶！小区的保安都不管吗？”
“我去看看，你记得把门锁好！”
程珊来不及叫住她，就见她三步并两步就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在走出去的时候，‘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外面很冷诶，她就穿了一套睡衣？
十二月的天，西安已经冷得穿棉袄了，路子航耍酷的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夹克。
不过周嘉慧比他更耍酷，全身就一套棉质睡衣睡裤站在门外，双手环臂，身高比他矮点，又没什么气势，
“有什么事，赶紧说！”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在那个时候有那么一丁点？”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抬起头，也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你骗我！你明明就有，不然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叫我来家里？就因为你寂寞了，发烧了？”
“你，不可理喻！”
“周嘉慧，能不能坦率点？接受我一下有那么难吗？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你的前途一片坦荡，不值得为我这种人停留，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也不必心怀愧疚，咱俩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等我找到房子我会立马搬出去。”
说完就转身，想要快速远离他。
路子航早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身后的墙壁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只是低头发狠地盯着她，另一只手按在她胸口心脏的位置，
“你有没有心？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周嘉慧被压的得有些疼痛感，也许是天冷的原因，她的肩膀不住的颤动着，
“你会后悔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高中那个中二少年什么时候这么执着，这么叛逆。也许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又或者是真的喜欢她吗？
他见她不说话，嘴唇有些发红，身体又是冰凉凉的。
张了张嘴，也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我不有意的。”
“回去吧，我累了。”她想推开他，但是这点力气很像是在撒娇。
路子航没说话，只是抱她的力度更紧了一分。
临走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好一会儿，程珊忍不住打开房门，想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她拿上外套，穿着毛绒拖鞋，偷偷摸摸地打开门。
就看见周嘉慧蹲在墙角，身上披着路子航那件外套。
“慧慧，你冷不冷啊？坐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程珊掺扶着她走进屋里，又把暖水袋放进她的手里。
“早点睡，明天早上你还要回学校上课。”
程珊乖乖的爬进被子里，躺在她身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却听见耳边传来轻声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吗？”
程珊立马撇过头看向她，“也许是呢。”
眼见着她这前后的态度，有了360度大转变，可能是路子航又说了写什么吧，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慌乱无措。
难不成他把房产证给找来了？！
程珊立马否定这个想法，因为周嘉慧手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身上一件外套，虽然那件外套看起来挺值钱的。
在那之后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好像说清楚了，又好像没说清。
只是路子航照样隔三差五的送些东西来，有时候是一袋葡萄，梨子，有时候是鱼，龙虾，总之，都是周嘉慧爱吃的。
路子航家里开饭馆的，他们老家也种了些地，什么蔬菜水果都有，养殖水场也是他大伯开的，没事也带点鱼虾蟹海鲜什么的回来。
这些都是周嘉慧最近跟她吐槽说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总不能一直这么吊着人家吧？”
“呵，他活该！”谁让他那么缺德！
“过年你准备回哪？怀莲还是显阳？”
“先回显阳，我外婆在那边，总得回去看看。”程珊现在上大学，坐高铁回家太晚了，只先能去显阳。
“那你爸妈那边联系了吗？”
“最近没怎么联系。”
“年前能出来一趟吧，咱们过个元旦呗！”
……
“你要出门啊？诶，周嘉慧，这都快过年了，怎么着也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
“闭嘴！”
“你去哪？我送你。”
路子航照样骑着他的牛逼哄哄的机车，不过头发颜色染回正常色。
周嘉慧今天穿的比较御姐风，一身黑色丝绒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灰粉色短款羽绒服，肉色的裤袜外包裹着一双黑色及膝皮靴。
她把手提包往肩上抻了抻，斜睨了一眼他的后座，突然就笑了，
“路子航，泡妞也不是你这样泡的吧？一辆摩托车跑了多久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活该你单身！”
路子航也不恼，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单车配美女，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嘉姐你知足吧！”
难得周嘉慧今天心情好，又不想浮了他这么多天送来东西的心意，想了想报了个地址，就坐上他的车后座。
“把帽子戴上。”
“……”
周嘉慧疑虑了两秒，她昨天刚做的发型！不过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带上帽子。
“抓紧我，一会可能会开的很快。”
“你……”周嘉慧嘴里刚蹦出一个字，机车就‘轰轰轰’地飙了出去。
她来不及口吐脏话，抱稳他的腰肢，“草泥马，路子航你故意的！”
路子航邪笑，“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两人坐在机车上呼啸而去，像极了电视上的情侣，玩着浪漫情节。
他把车停在‘星澜’门口，无意间，她总是回想起那天的一幕。
赵姐和几个老员工已经到了，周嘉慧理了理头发走上去，路子航停了车也跟着上去，他现在的头发已经染回黑色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跳脱。
周嘉慧瞧见匆匆赶到她身后的人，一脸无语，“干嘛跟着我？”
“你还没给钱呢，美女！”他嬉笑的歪头看着她，
“不介意我跟着吃顿饭吧？”
“你有毒吧？这是我们公司聚餐！”
“没说不能带家属吧？”
周嘉慧想说，没有。
脑子一转，谁他妈是你家属？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走进包间，脱掉外套，本来想搁在椅背上，结果被路子航接过去。
“我来。”
“嘉嘉，这是你男朋友？”
几个工作的同事打趣地看向她身后的路子航。
“你们好啊，不介意我来蹭饭吧？”说着手还搭在周嘉慧的肩上。
他比她高一个头，看起来竟然有些般配。
赵姐微笑道，“入座吧，今天过节，图个开心。”
周嘉慧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饭桌上路子航一个劲地给她夹菜，也帮她挡了不少酒，这让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明里暗里，她看见好几个男同事灌他酒，好像都有些不服气，这几个人向来自恃清高，爱开玩笑，周嘉慧也习惯了，没想到路子航却拉住她，不让她再喝。
一顿饭下来，路子航喝了不少，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愣愣地看着她。
“喝多了？”
周嘉慧把他带出包间，跟一行人告别，问她要不要做顺风车，她都拒绝了。
路子航却比她早些清醒，不敢在她家逗留，穿上衣服裤子爬起身。
眼睛不经意间瞥见床单上一抹红色，紧抿了下唇，狠心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他妈真是个畜牲！”
骂完之后，又不忍心地在她衣柜里找出一套浅蓝色睡衣给她穿上，才悄声无息地走出房门。
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自己都无语，这跟吃完就跑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一直想找她解释清楚，好好的认个错，让他有个名正言顺理由跟她在一起。
结果呢，第二天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却还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一看见他就跑。他有些郁闷，周嘉慧为什么没来找他秋后算账，也不怕他把事情说出去，当然他也的确不会说出去。
今天要不是找到程珊帮忙，他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她一面。
路子航烦躁地掐灭了根烟，踢开脚边的气球，起身朝门外走去。
直觉告诉他，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此时，程珊正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打算起身开门。
周嘉慧直接丢掉手里没吃完的薯片袋，大声呵斥一声，“别去！”
“啊？”程珊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大晚上的，就我们两个小姑娘家家在家里，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万一会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
程珊愣了一下，看着周嘉慧怎么谨慎，到底是因为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社会经历的少，没怎么吃过苦。
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嘉慧，你是说有人在骚扰你？”
“啊！要不要报警……”
没等她说完，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来，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周嘉慧，开门，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路子航？他怎么在这？”
程珊恍然大悟，继而皱起眉头，原来是他一直骚扰周嘉慧，所以嘉慧才不愿意接受他！然而她还给他当助攻，差点害了她，想想真是愧疚！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程珊有一丝担忧，
“嘉慧，他不会一直这样敲门吧？很扰民诶！小区的保安都不管吗？”
“我去看看，你记得把门锁好！”
程珊来不及叫住她，就见她三步并两步就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在走出去的时候，‘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外面很冷诶，她就穿了一套睡衣？
十二月的天，西安已经冷得穿棉袄了，路子航耍酷的只穿了一件白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夹克。
不过周嘉慧比他更耍酷，全身就一套棉质睡衣睡裤站在门外，双手环臂，身高比他矮点，又没什么气势，
“有什么事，赶紧说！”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在那个时候有那么一丁点？”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抬起头，也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你骗我！你明明就有，不然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叫我来家里？就因为你寂寞了，发烧了？”
“你，不可理喻！”
“周嘉慧，能不能坦率点？接受我一下有那么难吗？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你的前途一片坦荡，不值得为我这种人停留，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也不必心怀愧疚，咱俩就当这事没发生过。等我找到房子我会立马搬出去。”
说完就转身，想要快速远离他。
路子航早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身后的墙壁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只是低头发狠地盯着她，另一只手按在她胸口心脏的位置，
“你有没有心？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周嘉慧被压的得有些疼痛感，也许是天冷的原因，她的肩膀不住的颤动着，
“你会后悔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高中那个中二少年什么时候这么执着，这么叛逆。也许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又或者是真的喜欢她吗？
他见她不说话，嘴唇有些发红，身体又是冰凉凉的。
张了张嘴，也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我不有意的。”
“回去吧，我累了。”她想推开他，但是这点力气很像是在撒娇。
路子航没说话，只是抱她的力度更紧了一分。
临走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好一会儿，程珊忍不住打开房门，想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她拿上外套，穿着毛绒拖鞋，偷偷摸摸地打开门。
就看见周嘉慧蹲在墙角，身上披着路子航那件外套。
“慧慧，你冷不冷啊？坐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程珊掺扶着她走进屋里，又把暖水袋放进她的手里。
“早点睡，明天早上你还要回学校上课。”
程珊乖乖的爬进被子里，躺在她身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却听见耳边传来轻声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吗？”
程珊立马撇过头看向她，“也许是呢。”
眼见着她这前后的态度，有了360度大转变，可能是路子航又说了写什么吧，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慌乱无措。
难不成他把房产证给找来了？！
程珊立马否定这个想法，因为周嘉慧手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身上一件外套，虽然那件外套看起来挺值钱的。
在那之后两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好像说清楚了，又好像没说清。
只是路子航照样隔三差五的送些东西来，有时候是一袋葡萄，梨子，有时候是鱼，龙虾，总之，都是周嘉慧爱吃的。
路子航家里开饭馆的，他们老家也种了些地，什么蔬菜水果都有，养殖水场也是他大伯开的，没事也带点鱼虾蟹海鲜什么的回来。
这些都是周嘉慧最近跟她吐槽说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总不能一直这么吊着人家吧？”
“呵，他活该！”谁让他那么缺德！
“过年你准备回哪？怀莲还是显阳？”
“先回显阳，我外婆在那边，总得回去看看。”程珊现在上大学，坐高铁回家太晚了，只先能去显阳。
“那你爸妈那边联系了吗？”
“最近没怎么联系。”
“年前能出来一趟吧，咱们过个元旦呗！”
……
“你要出门啊？诶，周嘉慧，这都快过年了，怎么着也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
“闭嘴！”
“你去哪？我送你。”
路子航照样骑着他的牛逼哄哄的机车，不过头发颜色染回正常色。
周嘉慧今天穿的比较御姐风，一身黑色丝绒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灰粉色短款羽绒服，肉色的裤袜外包裹着一双黑色及膝皮靴。
她把手提包往肩上抻了抻，斜睨了一眼他的后座，突然就笑了，
“路子航，泡妞也不是你这样泡的吧？一辆摩托车跑了多久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活该你单身！”
路子航也不恼，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单车配美女，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嘉姐你知足吧！”
难得周嘉慧今天心情好，又不想浮了他这么多天送来东西的心意，想了想报了个地址，就坐上他的车后座。
“把帽子戴上。”
“……”
周嘉慧疑虑了两秒，她昨天刚做的发型！不过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带上帽子。
“抓紧我，一会可能会开的很快。”
“你……”周嘉慧嘴里刚蹦出一个字，机车就‘轰轰轰’地飙了出去。
她来不及口吐脏话，抱稳他的腰肢，“草泥马，路子航你故意的！”
路子航邪笑，“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两人坐在机车上呼啸而去，像极了电视上的情侣，玩着浪漫情节。
他把车停在‘星澜’门口，无意间，她总是回想起那天的一幕。
赵姐和几个老员工已经到了，周嘉慧理了理头发走上去，路子航停了车也跟着上去，他现在的头发已经染回黑色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跳脱。
周嘉慧瞧见匆匆赶到她身后的人，一脸无语，“干嘛跟着我？”
“你还没给钱呢，美女！”他嬉笑的歪头看着她，
“不介意我跟着吃顿饭吧？”
“你有毒吧？这是我们公司聚餐！”
“没说不能带家属吧？”
周嘉慧想说，没有。
脑子一转，谁他妈是你家属？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走进包间，脱掉外套，本来想搁在椅背上，结果被路子航接过去。
“我来。”
“嘉嘉，这是你男朋友？”
几个工作的同事打趣地看向她身后的路子航。
“你们好啊，不介意我来蹭饭吧？”说着手还搭在周嘉慧的肩上。
他比她高一个头，看起来竟然有些般配。
赵姐微笑道，“入座吧，今天过节，图个开心。”
周嘉慧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饭桌上路子航一个劲地给她夹菜，也帮她挡了不少酒，这让她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明里暗里，她看见好几个男同事灌他酒，好像都有些不服气，这几个人向来自恃清高，爱开玩笑，周嘉慧也习惯了，没想到路子航却拉住她，不让她再喝。
一顿饭下来，路子航喝了不少，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愣愣地看着她。
“喝多了？”
周嘉慧把他带出包间，跟一行人告别，问她要不要做顺风车，她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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