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归途
回到显阳市，感觉到新年氛围更浓了，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四处亮起的霓虹灯展示牌和大促销活动，看着很是喜庆！
周嘉慧在群里通知大家。
‘姐妹们，新的一年，大家伙辛苦了！今天元旦，给你们放一天假！’
毛米：‘新年快乐！老板万岁！’
宋青梅：‘老板真好！祝老板新的一年发大财！’
周嘉慧：‘特别提醒，程珊同志昨天请假一天，今天得来加个班哦～［微笑］’
程珊：‘压榨！纯粹是资本主义的压榨！难道元旦我就一个人待在店里？’
周嘉慧：‘放心，还有我呢～’
毛米和宋青梅：‘辛苦了，两位老板～［玫瑰］’
程珊和周嘉慧：‘……’
昨晚开车700多公里，程珊早上回到家，几乎粘上枕头就睡着了。这样的结果就是，醒来后发现嗓子干涩，脑袋晕乎乎的，全身无力。
“哎哟！我的天，头怎么这么疼。”
程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拿起手机一看，八点五十分，距离开店还有一会儿，于是打算继续睡一觉。
十分钟后，闹铃响了。程珊摸了摸额头，发烧了！
她突然想起，去年年底看到的一则新闻，某个地区发现几例不知名的肺部感染患者，症状也是发烧咳嗽，呼吸不畅。
妈呀！她不会也是……不对呀，她除了发烧，嗓子不好以外，也没其他症状。况且新闻上说那个病还没有蔓延到全国，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周嘉慧，说她晚点去店里。
“咋了？生病了？”周嘉慧问道。
“喉咙有点不舒服，发烧了，去趟医院里！”
“行，你要不要紧啊？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完就收拾好东西，就去医院，医生说就是普通感冒而已，不用紧张，开了点药便去店里上班。
这时黄奇发来信息问候，‘早安宝宝，元旦快乐！’
‘同乐同乐。’
‘在干嘛呢？’
‘在医院，感冒发烧了，买点药吃。’程珊随意的回答。
‘严重吗？要不要我来陪你？’
‘么事，小感冒，你不用特意来了，买完药我就去店里了。’
程珊急忙推辞着，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亲自来一趟，显得她像个废人一样。
到了周嘉慧店里，程珊用开水顺了两片药，又冲了一包感冒灵颗粒，才得以缓解。
“你这去一趟可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放屁！别乱讲，我现在难受得要死！”程珊吸了吸鼻涕，用纸巾擦着。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歇业？”周嘉慧不忍心的说。
“真的假的？你可不许扣我工资！”程珊晕乎着脑袋，也不忘想着钱的事。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周嘉慧拍了拍她身上的厚重的羽绒服，推着她走出店门。
……
腊月二十四，程珊的爸妈提前回来了，没有告诉她。晚上十点多，她正在被窝睡得正香，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娘啊！不会进贼了吧？
程珊睁开眼，翻下床，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硬物，眼神锁定一把椅子后，走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应该睡了吧。”杨彩荣小声的说。
“不会吧，这么早。”程远征的声音。
程珊听出是她爸妈的声音，瞬间打开门，看见他俩提着行李箱站在走廊门口，“爸，妈，你们咋突然回来了的？都不给我说一声！我以为家里面进贼了呢。”
“唉，还不是你爸，说这两天有个朋友要回来，我们好搭个顺风车，就提前回来了。”
“你们吃饭了么？”程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
“还没有呢，你快去睡你的，等会我们自己煮点什么吃了就是。”
“哦哦。”
程珊关上房门走到房间里，刚缩进被窝躺下，杨彩荣就推门进来了。
程珊定睛一看，她妈好像越活越年轻了。一头红棕色短卷发，脸上化着妆，身穿灰蓝色长款羽绒服，坐在床边，笑靥如花地看着她，
“珊儿，你跟你男朋友打算好久订婚？”
“咋的？你们想通了啊？”程珊瞪着大眼，搓了搓脸，“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孩子，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我们不勉强你，只希望你幸福罢了。”杨彩荣语气温柔。
“这个嘛，我们不打算结婚。”程珊如是说。
“为啥子呢？”杨彩荣抓着她的手，不解地问。
“不想就是不想，我们商量好了，直接领证，不办酒席。”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黄奇一定会听她的。
程珊不喜欢抛头露脸的，更何况家里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欠着房贷根本没钱办酒席，倒不如一切从简，过年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事。
“这事明天再说，你先睡吧！”杨彩荣收起脸上笑容，很快就现出原形了，关上门走出去。
程珊就知道她妈妈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唉～”
店里，程珊叹着气，有意无意地按着圆珠笔，听着清脆的响声，大脑放空。
“你爸妈回来了？”
“嗯嗯，他们问我和黄奇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办酒席，估计是想收点份子钱。”程珊一脸无奈的说。
“什么啊！这也太过分了吧，这哪是嫁女，分明就是卖女嘛！”周嘉慧愤愤不平的说。
“我也不知道。”
正说着，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女人，那人正是杨彩荣，还是昨天那身打扮，今天背了个小挎包。
毛米热心的接待着，“姐姐，你想买点什么？”
“随便看看。”杨彩荣微笑着回答，随后扫视了一下店内的装横和商品，又转眼看向程珊，“你就在这儿上班？”
“妈，你有事吗？想买点啥，看看吧，我帮你付钱！”程珊淡定的说。
“就你那点小工资，还帮我付钱？”杨彩荣一脸鄙夷的说。
周嘉慧看着，脸上特别会来事，“杨阿姨，您随便看，看上哪套我给您打七折，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以后常来光顾啊！”
“才七折？员工没有内部价吗？”杨彩荣语气不善的说。
“瞧您这话说的，即便是员工，最高也就七折。毕竟我们也得赚钱啊，这么多人靠着我吃饭呢，您说是不是？”周嘉慧表面上笑脸盈盈，说话却夹枪带棍的。
“妈妈，您看完了赶紧走吧啊～我们还要做生意呢。”程珊礼貌地催促着说。
“你个傻姑娘！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就在外面吃。”
杨彩荣一听，不乐意了，“那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六七点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来，我有事跟你说。”杨彩荣用手指了指程珊的脑袋。
“好的好的。”程珊使劲点点头，看她妈妈走出去，终于松了口气。
“啧，完了。”
这下回去得挨一顿批斗了。
毛米凑过来，在她身边小声的说，“你妈看起来不像个善茬。”
“何止啊，简直就是笑面虎一个。”程珊冷哼一声，脸上尽显疲态。
“要不要搬救兵？把你男朋友叫上？”周嘉慧给她出主意。
“不用，就让我独自承受，这暴风雨的来临吧～”程珊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
她给黄奇发信息，说她爸妈回来了。黄奇说要上门拜访，但是她不让，得先让她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再做决定，大不了就是打持久战。
“珊儿，你说你已经见过对方家里人了？”杨彩荣不可置信，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胆。
“是啊。”
“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这么不懂事！见家长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够自己上门的嘛？你还要不要脸了？”程远征突然朝她破口大骂。
“我今年24岁，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说我长这么大，自己的事还无法自己做主，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程远征被她气的不轻，就要伸手打她，被杨彩荣拦住了。
“珊儿，我知道你怨恨爸爸妈妈，但是我们作为你的父母，有责任，有义务为你的婚姻大事做主，你不能跳过我们就和男方私定终身，这传出去别人会笑话你的。”
程珊闭了闭眼，他们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迂腐至极，“我话就说在这，能扯证就扯证，反正不办婚礼酒席，顶多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算了事。”
“我不同意！”程远征一向好面子，要是他女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出去，一分钱没捞着，他的脸面往哪搁？
“不同意算了。大不了就是耗着呗，反正我也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没什么大不了的。”程珊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就你这样的态度，还敢谈恋爱，男方家里看得上你吗？”杨彩荣说教起来一脸横肉，像是要吃人一般。
“看不看得上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程珊被迫说出心口不一的话，完全是为了刺激他们，自己表面上却要装作冷静的模样。
相反杨彩荣倒是被气哭了，趴在一旁的沙发上，直掉眼泪，怨声载道，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儿，只顾着自己，一点不考虑家里，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气我们的？”
“你们不也是一样？当初买房子，离婚，卖房子都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现在两个人和好了，开始来抱怨我了，我倒成了冤大头了？”
程珊现在脸皮子厚了，敢作敢当，没也什么好怕的。
“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你爱去哪去哪，这个房子是我跟你妈买的，你还好意思跟我们说冤大头，行啊，你赶紧滚，找你男朋友去吧！看看他会不会收留你！”程远征怒吼着，指着门口，眼神凶恶。
早就见识过他们这副嘴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嘉慧在群里通知大家。
‘姐妹们，新的一年，大家伙辛苦了！今天元旦，给你们放一天假！’
毛米：‘新年快乐！老板万岁！’
宋青梅：‘老板真好！祝老板新的一年发大财！’
周嘉慧：‘特别提醒，程珊同志昨天请假一天，今天得来加个班哦～［微笑］’
程珊：‘压榨！纯粹是资本主义的压榨！难道元旦我就一个人待在店里？’
周嘉慧：‘放心，还有我呢～’
毛米和宋青梅：‘辛苦了，两位老板～［玫瑰］’
程珊和周嘉慧：‘……’
昨晚开车700多公里，程珊早上回到家，几乎粘上枕头就睡着了。这样的结果就是，醒来后发现嗓子干涩，脑袋晕乎乎的，全身无力。
“哎哟！我的天，头怎么这么疼。”
程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拿起手机一看，八点五十分，距离开店还有一会儿，于是打算继续睡一觉。
十分钟后，闹铃响了。程珊摸了摸额头，发烧了！
她突然想起，去年年底看到的一则新闻，某个地区发现几例不知名的肺部感染患者，症状也是发烧咳嗽，呼吸不畅。
妈呀！她不会也是……不对呀，她除了发烧，嗓子不好以外，也没其他症状。况且新闻上说那个病还没有蔓延到全国，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之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周嘉慧，说她晚点去店里。
“咋了？生病了？”周嘉慧问道。
“喉咙有点不舒服，发烧了，去趟医院里！”
“行，你要不要紧啊？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完就收拾好东西，就去医院，医生说就是普通感冒而已，不用紧张，开了点药便去店里上班。
这时黄奇发来信息问候，‘早安宝宝，元旦快乐！’
‘同乐同乐。’
‘在干嘛呢？’
‘在医院，感冒发烧了，买点药吃。’程珊随意的回答。
‘严重吗？要不要我来陪你？’
‘么事，小感冒，你不用特意来了，买完药我就去店里了。’
程珊急忙推辞着，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亲自来一趟，显得她像个废人一样。
到了周嘉慧店里，程珊用开水顺了两片药，又冲了一包感冒灵颗粒，才得以缓解。
“你这去一趟可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放屁！别乱讲，我现在难受得要死！”程珊吸了吸鼻涕，用纸巾擦着。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歇业？”周嘉慧不忍心的说。
“真的假的？你可不许扣我工资！”程珊晕乎着脑袋，也不忘想着钱的事。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周嘉慧拍了拍她身上的厚重的羽绒服，推着她走出店门。
……
腊月二十四，程珊的爸妈提前回来了，没有告诉她。晚上十点多，她正在被窝睡得正香，听见屋外有脚步声，娘啊！不会进贼了吧？
程珊睁开眼，翻下床，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硬物，眼神锁定一把椅子后，走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应该睡了吧。”杨彩荣小声的说。
“不会吧，这么早。”程远征的声音。
程珊听出是她爸妈的声音，瞬间打开门，看见他俩提着行李箱站在走廊门口，“爸，妈，你们咋突然回来了的？都不给我说一声！我以为家里面进贼了呢。”
“唉，还不是你爸，说这两天有个朋友要回来，我们好搭个顺风车，就提前回来了。”
“你们吃饭了么？”程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
“还没有呢，你快去睡你的，等会我们自己煮点什么吃了就是。”
“哦哦。”
程珊关上房门走到房间里，刚缩进被窝躺下，杨彩荣就推门进来了。
程珊定睛一看，她妈好像越活越年轻了。一头红棕色短卷发，脸上化着妆，身穿灰蓝色长款羽绒服，坐在床边，笑靥如花地看着她，
“珊儿，你跟你男朋友打算好久订婚？”
“咋的？你们想通了啊？”程珊瞪着大眼，搓了搓脸，“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孩子，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主，我们不勉强你，只希望你幸福罢了。”杨彩荣语气温柔。
“这个嘛，我们不打算结婚。”程珊如是说。
“为啥子呢？”杨彩荣抓着她的手，不解地问。
“不想就是不想，我们商量好了，直接领证，不办酒席。”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黄奇一定会听她的。
程珊不喜欢抛头露脸的，更何况家里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欠着房贷根本没钱办酒席，倒不如一切从简，过年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事。
“这事明天再说，你先睡吧！”杨彩荣收起脸上笑容，很快就现出原形了，关上门走出去。
程珊就知道她妈妈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唉～”
店里，程珊叹着气，有意无意地按着圆珠笔，听着清脆的响声，大脑放空。
“你爸妈回来了？”
“嗯嗯，他们问我和黄奇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办酒席，估计是想收点份子钱。”程珊一脸无奈的说。
“什么啊！这也太过分了吧，这哪是嫁女，分明就是卖女嘛！”周嘉慧愤愤不平的说。
“我也不知道。”
正说着，门外突然进来一个女人，那人正是杨彩荣，还是昨天那身打扮，今天背了个小挎包。
毛米热心的接待着，“姐姐，你想买点什么？”
“随便看看。”杨彩荣微笑着回答，随后扫视了一下店内的装横和商品，又转眼看向程珊，“你就在这儿上班？”
“妈，你有事吗？想买点啥，看看吧，我帮你付钱！”程珊淡定的说。
“就你那点小工资，还帮我付钱？”杨彩荣一脸鄙夷的说。
周嘉慧看着，脸上特别会来事，“杨阿姨，您随便看，看上哪套我给您打七折，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以后常来光顾啊！”
“才七折？员工没有内部价吗？”杨彩荣语气不善的说。
“瞧您这话说的，即便是员工，最高也就七折。毕竟我们也得赚钱啊，这么多人靠着我吃饭呢，您说是不是？”周嘉慧表面上笑脸盈盈，说话却夹枪带棍的。
“妈妈，您看完了赶紧走吧啊～我们还要做生意呢。”程珊礼貌地催促着说。
“你个傻姑娘！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就在外面吃。”
杨彩荣一听，不乐意了，“那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六七点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来，我有事跟你说。”杨彩荣用手指了指程珊的脑袋。
“好的好的。”程珊使劲点点头，看她妈妈走出去，终于松了口气。
“啧，完了。”
这下回去得挨一顿批斗了。
毛米凑过来，在她身边小声的说，“你妈看起来不像个善茬。”
“何止啊，简直就是笑面虎一个。”程珊冷哼一声，脸上尽显疲态。
“要不要搬救兵？把你男朋友叫上？”周嘉慧给她出主意。
“不用，就让我独自承受，这暴风雨的来临吧～”程珊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
她给黄奇发信息，说她爸妈回来了。黄奇说要上门拜访，但是她不让，得先让她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再做决定，大不了就是打持久战。
“珊儿，你说你已经见过对方家里人了？”杨彩荣不可置信，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胆。
“是啊。”
“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这么不懂事！见家长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够自己上门的嘛？你还要不要脸了？”程远征突然朝她破口大骂。
“我今年24岁，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说我长这么大，自己的事还无法自己做主，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程远征被她气的不轻，就要伸手打她，被杨彩荣拦住了。
“珊儿，我知道你怨恨爸爸妈妈，但是我们作为你的父母，有责任，有义务为你的婚姻大事做主，你不能跳过我们就和男方私定终身，这传出去别人会笑话你的。”
程珊闭了闭眼，他们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迂腐至极，“我话就说在这，能扯证就扯证，反正不办婚礼酒席，顶多过年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算了事。”
“我不同意！”程远征一向好面子，要是他女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出去，一分钱没捞着，他的脸面往哪搁？
“不同意算了。大不了就是耗着呗，反正我也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没什么大不了的。”程珊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就你这样的态度，还敢谈恋爱，男方家里看得上你吗？”杨彩荣说教起来一脸横肉，像是要吃人一般。
“看不看得上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程珊被迫说出心口不一的话，完全是为了刺激他们，自己表面上却要装作冷静的模样。
相反杨彩荣倒是被气哭了，趴在一旁的沙发上，直掉眼泪，怨声载道，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儿，只顾着自己，一点不考虑家里，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气我们的？”
“你们不也是一样？当初买房子，离婚，卖房子都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现在两个人和好了，开始来抱怨我了，我倒成了冤大头了？”
程珊现在脸皮子厚了，敢作敢当，没也什么好怕的。
“你给我滚！马上滚出去！你爱去哪去哪，这个房子是我跟你妈买的，你还好意思跟我们说冤大头，行啊，你赶紧滚，找你男朋友去吧！看看他会不会收留你！”程远征怒吼着，指着门口，眼神凶恶。
早就见识过他们这副嘴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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