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回忆曾经

    发如雪被汹涌的河水卷着忽上忽下地漂浮在河面，如一根枯枝顺流而下，也不知漂浮了多久。昏迷不醒的他，脑中如同放电影一般播放着他的人生。

    四岁那年。

    “爹！什么是气？为什么要我学这个，我要睡觉！”四岁的小发如雪揉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气，就是世界的本源和我们人身体里的能量力气，掌控这种力量，才能变成强者，不被人欺辱，和保护想保护的，做真正的自己！”发如雪的父亲发乐意味深长地说。

    “爹，你说的我听不懂啊！”

    “儿啊，简单来说，这世界很大，以后你会遇到许多人，如果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会打你，还会抢走你的东西！”

    “爹，你说的是长生吗？他抢我捉的虫子，我力气没他大！”

    “他。。。算是吧。他怎么说还是你表弟，不算坏人。但是有坏人，可能会抢我们家东西，杀掉爸爸妈妈。”

    小发如雪愣了愣，面露怒色道“那我要打他们！”

    发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点点头“我就教你练气入门的法子。。”

    十岁那年。

    “儿子，你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发乐美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叠用针线缝起装订的白纸。

    “这是。。。小人书吗？”小发如雪睁大了双眼，兴奋地看着上面五颜六色的手舞足蹈的小人。

    “不！这是一本功法书！爹好不容易结识了郡里大户顾家的下人，从他那买来的。”

    “爹，您说过功法书都是宝贝，这算是偷吗？”小发如雪有些害怕的后退。

    “爹怎么会偷东西呢！”发乐生气地斥责道。

    “这是他家的废纸篓里收集来的，爹就是收了堆废纸，废物利用，不是偷。”

    “爹啊！别人不要的废纸有什么用！”小发如雪撇撇嘴。

    “儿啊，那些豪门大户的资源，哪里是我们寒门能比的！”发乐叹了口气。

    “那顾家据说有一位小姐，和你年纪差不多。她从小就拿功法书当图画书玩，这些，就是她玩坏的。。你看！”

    小发如雪仔细一看，只见纸上一个小人摆着运气出拳的架势，头上却不伦不类地被人画了一朵小红花，远远的天上，还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月亮，两个太阳。

    “这。。。”小发如雪又心疼又觉得好笑，他接过功法书，翻阅了起来，只见许多页都被各种涂抹，有的还撕扯揉搓过。

    “儿啊，咱们甭管这画质了，书是差了点，不过这主要内容，爹看了靠谱。你抓紧练，还有几年，镇上就要选拔赛了，你要坚持苦练下去，一定可以走出去！”发乐双手按在发如雪肩头，眼神中满是爱意。

    “爹！我会的！我要做我们镇最厉害的人！”发如雪昂起头，与父亲四目相对。

    十二岁那年。

    “砰！”发如雪被人打飞，重重地摔在擂台木板上。

    一名白衣黑裤男子跑了过来，蹲在地上一边敲打着地板，一边用夸张的音调数数。

    “十～九～拔～骑～拗～”

    “哈哈哈哈，就你，发如雪，还想和本少爷争全镇青少年冠军？老子云苍海什么身份，镇上最好的教师最好的功法都在我云家，你拿什么和我打？”擂台另一角，一名橙衣华服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扑倒在地的发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