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石室
师傅，你倒是说句话啊。
齐梦，帮李知意收拾一下，送他下山。
······
师傅也不用未战先降吧，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李知意道。
自他回到因山楼，杜长老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齐梦也劝道：师傅，方才护着师弟的样子，真的有点掌门人的风范呢。您就别责怪他了。
杜长老道：齐梦，你也跟着为师修炼多年了，我且问你，现在是何境界啊？
齐梦不好意思道：徒弟愚钝，现在只是八品无端境而已。
你天资有限，四年时间能修炼到此境界已然不易，若是你对上刘禅，胜负几何啊？杜长老问道。
师父，听说刘封多年前已至七品纵横境，整整高出徒弟一品，若是我与他比试，最多能坚持三十回合，往后必败无疑。齐梦认真道。
好，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杜长老又问道：那依你看，李知意现在是何境界？
齐梦吞吞吐吐道：······据我看，师弟刚入品级，勉强能算是九品守拙境吧。
杜淹长老听到这话突然怒道：一个刚入九品的敢同人家七品纵横境打赌比试，还要退出望宵磕头赔罪，幸好这小子没将我这刚认的师傅做赌赔出去，老夫当真是谢天谢地。还不快替这孽徒收拾东西，不如早早下山，也好过让整个望宵看笑话。杜长老说完，一气之下摔门而去，只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李知意看看齐梦试探道：师姐，这次是我冲动了？
嗯···好像有点。
他又瞅瞅谷冬狮道：谷师兄，能不能帮我跟掌门再要一张保命符咒，就是白光一闪的那个。
谷冬狮正色道：李师弟，门内比试不可使用法器符咒，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
傍晚，李知意和渔勉坐在树下又啃起鸡腿来。
师兄，是我连累你了。渔勉道。他得罪了管事，齐梦央求杜长老收渔勉为记名弟子，负责打扫因山楼，成为了李知意的师弟。
这话说的，你哪有那么大本事连累我，别自责哈，男子汉大丈夫纵情任性，别跟个小媳妇一样。李知意拍拍渔勉的肩膀接着道：再说，我可是击败了谷师兄的人，打赢那个刘禅不是手到擒来吗。
谷冬狮之所以输给你，那是因为他是正人君子。杜长老从黑暗中现身道。
渔勉见杜淹前来，忙起身行礼，口中道：师傅。
别喊师傅，是齐梦那丫头缠得我没办法，才勉强收下你，若是李知意被赶下山，你也随他去吧。杜先生道。
渔勉听到这话，仍感激不尽，还要再谢，被李知意阻止。
师弟，能不能留在因山楼，就得看师兄我的了，等我打败刘禅，再谢师傅不迟。
杜淹看了眼李知意，道：你随我来，渔勉不要跟来。
杜长老带着李知意向望宵山深处走去，走过山间栈道，只是这一路上竟遇到了多处哨卡，守卫之人都是些身穿盔甲的军士和修真者。
李知意满脑子疑问，心道：杜长老这是要带自己去什么机密之地，竟有如此严密的防卫。
二人又走了好一会，来到一个写着禁地的石洞前，此时天色虽已黯淡，李知意看出这洞竟是由人力开凿而成，难道当初建立望宵时候，将山挖空了不成！
李知意刚想开口询问，杜长老厉声道：别说话，也不要左顾右盼，跟紧我。
二人自石洞进入，刚开始石洞虽高，却很狭窄，好像巨人拿着把巨剑插进山体留下的剑痕。然而越往深处走去，石洞越发宽大起来，此时李知意可以确定，这座巨大的望宵山的确被掏空了。
杜长老带着李知意来到一座石室内。
石室很大，四四方方像个擂台一样，两边各有一个蒲团，四壁贴满了符咒。
二人坐在蒲团上。
杜长老问道：来这里的路还能记住吗？
天黑路远，李知意道：不记得了。
杜长老盯着他，正色道：好，今晚之事，不要向任何人说，包括齐梦，懂了吗？
李知意唯唯称是。
杜先生接着道：明知不敌为何还要比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知意回答：如果现在让我和他打，确实没有胜算，不过七天之后，未必。
你本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何非要这么做？这是杜先生最为不解的地方。
李知意看着杜长老，一字一句的说：我想讨一个公道。
杜淹突然想起十多年前，李知意的师傅李承范也说过相同的话，那时他力主望宵诛杀叛贼，可是没有人同意他的话。
杜淹将思绪拉回现实，对李知意道：既然要公道，那就要有打败刘禅的实力，这些天你就在此地修炼，不许踏出这石室一步，每日会有人将吃食送来。
李知意忙道：师傅，修炼时若有疑难如何？
看到这满壁符纸了吗？问它们吧。
杜长老离开石室又来到望宵殿内，镜玄掌门早已在此等待。
带他去石室了？镜玄道。
我亲自送李知意进去，掌门师兄，任由他自己观符修炼，我担心······
镜玄打断杜淹道：担心什么？李承范的弟子若连这点天赋都没有，不如认输算了。
杜长老道：李知意毕竟只是九品，若无名师指导，恐怕白白浪费了入石室修炼的机会。
镜玄听杜淹这么说，叹气道：师弟，不是老夫藏私。石室中的修炼法门很是高深，内中玄妙便是我也难窥全貌。有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境界天赋不同之人，所领悟的内容也不尽相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当年我与李承范同入石室，老夫只待了三天便以为自己领悟了全部，谁知李承范整整在石室七天，仍然感叹其中奥妙浩如烟海，难以卒读。可见天赋不同，能够领悟的内容也是云泥之别，就看李知意能在石室中待多久了。
杜淹听镜玄这么说方安心道：掌门师兄说得极是。
怎么，你不是对李知意给因山楼惹事颇有微词吗，怎么关心起这个徒弟了。镜玄笑道。
杜淹道：李知意刚入门便打了管事，还差点和刘元度动手，若非冬狮及时赶到，这小子焉有命在，比试之后我必重惩此人。
镜玄掌门笑道：师弟，莫以为我糊涂了。你这老狐狸一向明哲保身谦恭自守，今天为了李知意硬接刘元度的玄通掌，还纵容他挑战刘禅，以为师兄不知道？
杜淹嘿嘿一笑道：看来什么也瞒不过掌门师兄的眼睛。此子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奴仆敢捋刘元度的虎须，与承范师弟当年何其相似，我也是爱屋及乌。
镜玄道：刘元度此人，狐假虎威而已，昭武军勉强算一只恶虎，就看朝廷能不能驯服它了。只是承范离山也快二十年了吧，看来他找了个好徒弟啊。
掌门师兄，守卫报告亓川殿弟子最近常常出没于后山禁地外围，此事如何处置。杜淹道。
看来崇庆门最近要有所动作了，不用管他，我倒要看看刘元度到底有何本事能在我望宵掀起风浪。镜玄冷笑道，嘴边又露出一丝奸诈的微笑。
齐梦，帮李知意收拾一下，送他下山。
······
师傅也不用未战先降吧，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李知意道。
自他回到因山楼，杜长老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齐梦也劝道：师傅，方才护着师弟的样子，真的有点掌门人的风范呢。您就别责怪他了。
杜长老道：齐梦，你也跟着为师修炼多年了，我且问你，现在是何境界啊？
齐梦不好意思道：徒弟愚钝，现在只是八品无端境而已。
你天资有限，四年时间能修炼到此境界已然不易，若是你对上刘禅，胜负几何啊？杜长老问道。
师父，听说刘封多年前已至七品纵横境，整整高出徒弟一品，若是我与他比试，最多能坚持三十回合，往后必败无疑。齐梦认真道。
好，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杜长老又问道：那依你看，李知意现在是何境界？
齐梦吞吞吐吐道：······据我看，师弟刚入品级，勉强能算是九品守拙境吧。
杜淹长老听到这话突然怒道：一个刚入九品的敢同人家七品纵横境打赌比试，还要退出望宵磕头赔罪，幸好这小子没将我这刚认的师傅做赌赔出去，老夫当真是谢天谢地。还不快替这孽徒收拾东西，不如早早下山，也好过让整个望宵看笑话。杜长老说完，一气之下摔门而去，只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李知意看看齐梦试探道：师姐，这次是我冲动了？
嗯···好像有点。
他又瞅瞅谷冬狮道：谷师兄，能不能帮我跟掌门再要一张保命符咒，就是白光一闪的那个。
谷冬狮正色道：李师弟，门内比试不可使用法器符咒，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
傍晚，李知意和渔勉坐在树下又啃起鸡腿来。
师兄，是我连累你了。渔勉道。他得罪了管事，齐梦央求杜长老收渔勉为记名弟子，负责打扫因山楼，成为了李知意的师弟。
这话说的，你哪有那么大本事连累我，别自责哈，男子汉大丈夫纵情任性，别跟个小媳妇一样。李知意拍拍渔勉的肩膀接着道：再说，我可是击败了谷师兄的人，打赢那个刘禅不是手到擒来吗。
谷冬狮之所以输给你，那是因为他是正人君子。杜长老从黑暗中现身道。
渔勉见杜淹前来，忙起身行礼，口中道：师傅。
别喊师傅，是齐梦那丫头缠得我没办法，才勉强收下你，若是李知意被赶下山，你也随他去吧。杜先生道。
渔勉听到这话，仍感激不尽，还要再谢，被李知意阻止。
师弟，能不能留在因山楼，就得看师兄我的了，等我打败刘禅，再谢师傅不迟。
杜淹看了眼李知意，道：你随我来，渔勉不要跟来。
杜长老带着李知意向望宵山深处走去，走过山间栈道，只是这一路上竟遇到了多处哨卡，守卫之人都是些身穿盔甲的军士和修真者。
李知意满脑子疑问，心道：杜长老这是要带自己去什么机密之地，竟有如此严密的防卫。
二人又走了好一会，来到一个写着禁地的石洞前，此时天色虽已黯淡，李知意看出这洞竟是由人力开凿而成，难道当初建立望宵时候，将山挖空了不成！
李知意刚想开口询问，杜长老厉声道：别说话，也不要左顾右盼，跟紧我。
二人自石洞进入，刚开始石洞虽高，却很狭窄，好像巨人拿着把巨剑插进山体留下的剑痕。然而越往深处走去，石洞越发宽大起来，此时李知意可以确定，这座巨大的望宵山的确被掏空了。
杜长老带着李知意来到一座石室内。
石室很大，四四方方像个擂台一样，两边各有一个蒲团，四壁贴满了符咒。
二人坐在蒲团上。
杜长老问道：来这里的路还能记住吗？
天黑路远，李知意道：不记得了。
杜长老盯着他，正色道：好，今晚之事，不要向任何人说，包括齐梦，懂了吗？
李知意唯唯称是。
杜先生接着道：明知不敌为何还要比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知意回答：如果现在让我和他打，确实没有胜算，不过七天之后，未必。
你本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何非要这么做？这是杜先生最为不解的地方。
李知意看着杜长老，一字一句的说：我想讨一个公道。
杜淹突然想起十多年前，李知意的师傅李承范也说过相同的话，那时他力主望宵诛杀叛贼，可是没有人同意他的话。
杜淹将思绪拉回现实，对李知意道：既然要公道，那就要有打败刘禅的实力，这些天你就在此地修炼，不许踏出这石室一步，每日会有人将吃食送来。
李知意忙道：师傅，修炼时若有疑难如何？
看到这满壁符纸了吗？问它们吧。
杜长老离开石室又来到望宵殿内，镜玄掌门早已在此等待。
带他去石室了？镜玄道。
我亲自送李知意进去，掌门师兄，任由他自己观符修炼，我担心······
镜玄打断杜淹道：担心什么？李承范的弟子若连这点天赋都没有，不如认输算了。
杜长老道：李知意毕竟只是九品，若无名师指导，恐怕白白浪费了入石室修炼的机会。
镜玄听杜淹这么说，叹气道：师弟，不是老夫藏私。石室中的修炼法门很是高深，内中玄妙便是我也难窥全貌。有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境界天赋不同之人，所领悟的内容也不尽相同，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当年我与李承范同入石室，老夫只待了三天便以为自己领悟了全部，谁知李承范整整在石室七天，仍然感叹其中奥妙浩如烟海，难以卒读。可见天赋不同，能够领悟的内容也是云泥之别，就看李知意能在石室中待多久了。
杜淹听镜玄这么说方安心道：掌门师兄说得极是。
怎么，你不是对李知意给因山楼惹事颇有微词吗，怎么关心起这个徒弟了。镜玄笑道。
杜淹道：李知意刚入门便打了管事，还差点和刘元度动手，若非冬狮及时赶到，这小子焉有命在，比试之后我必重惩此人。
镜玄掌门笑道：师弟，莫以为我糊涂了。你这老狐狸一向明哲保身谦恭自守，今天为了李知意硬接刘元度的玄通掌，还纵容他挑战刘禅，以为师兄不知道？
杜淹嘿嘿一笑道：看来什么也瞒不过掌门师兄的眼睛。此子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奴仆敢捋刘元度的虎须，与承范师弟当年何其相似，我也是爱屋及乌。
镜玄道：刘元度此人，狐假虎威而已，昭武军勉强算一只恶虎，就看朝廷能不能驯服它了。只是承范离山也快二十年了吧，看来他找了个好徒弟啊。
掌门师兄，守卫报告亓川殿弟子最近常常出没于后山禁地外围，此事如何处置。杜淹道。
看来崇庆门最近要有所动作了，不用管他，我倒要看看刘元度到底有何本事能在我望宵掀起风浪。镜玄冷笑道，嘴边又露出一丝奸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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