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老梗的对话纪录
“那我可不吃亏了啊。”
玉越姬生嘻笑道。
这句话像是把空气中所有的暧昧，全部抽了出来。
语毕，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欣赏窗外的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玉越姬生突然提了一句，带着询问的语气。
“时候也不早了，那我走了？”
“嗯。”
神宫永代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
“明天记得准时来。”
“好的。”
“学姊，再见。”
“再见。”
两人道别后，神宫永代看着手里被掐出痕迹的果汁罐，有些沈默。
她能感受到口腔里残留的香气和甜味在逐渐流逝。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
-----------------------------------------
回家的路上，玉越姬生打开LIME，这个霓虹最大的通讯软件。
他一直不太喜欢用LIME，毕竟这东西有一个叫做已读的功能，只要你查看了讯息，对方就会知道。
虽然可以借助通讯栏上方偷看，但基本上只要讯息一多，这招就没用了。
而已读不回这件事，偏偏又是年轻人的社交大忌，总是给人一种不认真对待的感觉。
这代表什么？代表你看了就一定要回！代表你回家后的社交自由也被绑死了！
这就特别烦了！
我只是想要看你传了什么，但我真的没有很想回啊！
玉越姬生在心里抱怨道。
忽略掉班上那位波波头少女头像旁，那写着“15”的红色方格，他点开了和江桥夜子的对话框，对方给他发了好几则讯息。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黑谷秋绘的画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点开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一张图片，图片中是一张水彩画...？
他虽然不懂画，但在他欣赏完这幅旷世画作后，他第一反应是：
这是哪一位抽象派大师的作品吗？
画作是由一个个絮乱的色块所组成的，颜色调配\b的很奇怪，将整幅画作的氛围渲染得很诡谲。
如果是出自一个正常人之手，玉越姬生一定会以为他中邪了。
但如果是黑谷秋绘嘛...
他勉强可以理解。
看着接在画作下面，江桥夜子发给自己的那串省略号。
他觉得很好的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这是什么鬼啊！
他试着组织一串没有太失礼又好像懂艺术的文字，试探一下对方。
玉越姬生：我觉得这幅画挺有意思的，色彩的组成不走寻常路，颇有种后现代主义跳脱框架的感觉，那一连串分崩离析却又紧密交织的线条，又有种解构主义打破结构中心固化的意味在。
玉越姬生：绘画和图像之间关系互动又延伸了如何回归绘画自身问题的多维线索，让我想到了海德格尔的那句话：“人活在自我的语言中，语言是人“存在的家””，藉着这幅画作当作语言，表达对这秩序化世界的不满，又彰显了作者本身离经叛道的思维。
玉越姬生：实乃仙品！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但反正艺术评论不就是这样？
夏姬半仙就对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对方终于回了。
江桥夜子：...
江桥夜子：你认真的？
玉越姬生：没，我只是试探一下妳的态度，不然怕妳以为我不懂艺术。
玉越姬生：所以这幅画作很差吗？
江桥夜子：你说呢？
玉越姬生：哈哈哈，我就知道。
江桥夜子：...
玉越姬生：我好想知道珍妮老师的反应。
江桥夜子：她一直高呼impossible跟amazing，像疯子一样蹦来蹦去。
玉越姬生：自信点，把像给去掉！
玉越姬生：话说，妳们搞艺术的都这样嘛？
江桥夜子：什么叫我们？
玉越姬生：他们。
江桥夜子：应该很多吧...
玉越姬生：妳们有跟黑谷同学讲评价吗？
江桥夜子：我不敢讲...
玉越姬生：那倒也是...
江桥夜子：不要学我用省略号！
玉越姬生：怎么着，省略号成你发明了是吧？那妳还学我用惊叹号呢！
江桥夜子：反正就是不准学！
玉越姬生：好好好...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江桥夜子：不知道！黑谷同学看上去在辨色力上！有很大的问题！
玉越姬生：妳好幼稚啊...
江桥夜子：你先的！
玉越姬生：先暂停＝＝我们聊正事呢。
玉越姬生：那怎么办？她看起来很喜欢画画，我们总不可能骗她一辈子吧？这样也太可怜了，活在我们编造的谎言里。
玉越姬生：而且一不小心就被拆穿了，那该怎么办？
江桥夜子：不然你去跟她说。
玉越姬生：...
玉越姬生：为什么是我？
江桥夜子：她看上去很喜欢你啊，不是还跟你告白吗？呵呵。
玉越姬生：啧啧，酸味隔着萤幕都飘过来了。
玉越姬生：还有，那不是表白，上次不都跟妳说了！
屏幕后面的江桥夜子看着这段话，见对方专门向自己解释，娇俏地笑了一下。
不过面上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只见她双手捧着手机，输入着：
江桥夜子：我哪有！！！
江桥夜子：(`へ´≠)
玉越姬生：○|￣|_=3
江桥夜子：这什么颜文字？一点也不可爱！
玉越姬生：网上复制的，好像是放屁，有看到后面那个气体吗？
江桥夜子：你好恶心...
江桥夜子：真傻气！
玉越姬生：喂喂喂，我警告妳别乱用人家台词啊，到时候被讲人设抄袭！
江桥夜子：那...真sb！
玉越姬生：也不要直接骂人啊？谁教妳的？不会是易琳观那货吧？
江桥夜子：bingo！答对了！她说是superbeautiful，超级漂亮的意思。
玉越姬生：...
玉越姬生：妳真信啊？
江桥夜子：你当我傻啊？我肯定不信啊！
江桥夜子：她那语气一看就是要教我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早就猜到了！
江桥夜子：最搞笑的是她还以为我信了，快给我笑死了。
玉越姬生：...
玉越姬生：别整天欺负小笨蛋。
玉越姬生：也别整天跟她学，她只会乱教一些有的没有的。
江桥夜子：好啦我知道，你别转移话题了！你到底要不要跟黑谷同学讲实话？
玉越姬生：呃，我尽量。
江桥夜子：那就交给你啦，加油！
玉越姬生：呵呵，甩手掌柜就是说得轻松。
玉越姬生：好啦，我到家了，下次再聊。
江桥夜子：拜拜。
玉越姬生：拜拜。
玉越姬生乐呵呵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心想道：
如果我人生是部小说的话，我每天多聊一点，这两千字不随便就写完了？
玉越姬生嘻笑道。
这句话像是把空气中所有的暧昧，全部抽了出来。
语毕，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欣赏窗外的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玉越姬生突然提了一句，带着询问的语气。
“时候也不早了，那我走了？”
“嗯。”
神宫永代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
“明天记得准时来。”
“好的。”
“学姊，再见。”
“再见。”
两人道别后，神宫永代看着手里被掐出痕迹的果汁罐，有些沈默。
她能感受到口腔里残留的香气和甜味在逐渐流逝。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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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玉越姬生打开LIME，这个霓虹最大的通讯软件。
他一直不太喜欢用LIME，毕竟这东西有一个叫做已读的功能，只要你查看了讯息，对方就会知道。
虽然可以借助通讯栏上方偷看，但基本上只要讯息一多，这招就没用了。
而已读不回这件事，偏偏又是年轻人的社交大忌，总是给人一种不认真对待的感觉。
这代表什么？代表你看了就一定要回！代表你回家后的社交自由也被绑死了！
这就特别烦了！
我只是想要看你传了什么，但我真的没有很想回啊！
玉越姬生在心里抱怨道。
忽略掉班上那位波波头少女头像旁，那写着“15”的红色方格，他点开了和江桥夜子的对话框，对方给他发了好几则讯息。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黑谷秋绘的画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点开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一张图片，图片中是一张水彩画...？
他虽然不懂画，但在他欣赏完这幅旷世画作后，他第一反应是：
这是哪一位抽象派大师的作品吗？
画作是由一个个絮乱的色块所组成的，颜色调配\b的很奇怪，将整幅画作的氛围渲染得很诡谲。
如果是出自一个正常人之手，玉越姬生一定会以为他中邪了。
但如果是黑谷秋绘嘛...
他勉强可以理解。
看着接在画作下面，江桥夜子发给自己的那串省略号。
他觉得很好的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这是什么鬼啊！
他试着组织一串没有太失礼又好像懂艺术的文字，试探一下对方。
玉越姬生：我觉得这幅画挺有意思的，色彩的组成不走寻常路，颇有种后现代主义跳脱框架的感觉，那一连串分崩离析却又紧密交织的线条，又有种解构主义打破结构中心固化的意味在。
玉越姬生：绘画和图像之间关系互动又延伸了如何回归绘画自身问题的多维线索，让我想到了海德格尔的那句话：“人活在自我的语言中，语言是人“存在的家””，藉着这幅画作当作语言，表达对这秩序化世界的不满，又彰显了作者本身离经叛道的思维。
玉越姬生：实乃仙品！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但反正艺术评论不就是这样？
夏姬半仙就对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对方终于回了。
江桥夜子：...
江桥夜子：你认真的？
玉越姬生：没，我只是试探一下妳的态度，不然怕妳以为我不懂艺术。
玉越姬生：所以这幅画作很差吗？
江桥夜子：你说呢？
玉越姬生：哈哈哈，我就知道。
江桥夜子：...
玉越姬生：我好想知道珍妮老师的反应。
江桥夜子：她一直高呼impossible跟amazing，像疯子一样蹦来蹦去。
玉越姬生：自信点，把像给去掉！
玉越姬生：话说，妳们搞艺术的都这样嘛？
江桥夜子：什么叫我们？
玉越姬生：他们。
江桥夜子：应该很多吧...
玉越姬生：妳们有跟黑谷同学讲评价吗？
江桥夜子：我不敢讲...
玉越姬生：那倒也是...
江桥夜子：不要学我用省略号！
玉越姬生：怎么着，省略号成你发明了是吧？那妳还学我用惊叹号呢！
江桥夜子：反正就是不准学！
玉越姬生：好好好...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江桥夜子：不知道！黑谷同学看上去在辨色力上！有很大的问题！
玉越姬生：妳好幼稚啊...
江桥夜子：你先的！
玉越姬生：先暂停＝＝我们聊正事呢。
玉越姬生：那怎么办？她看起来很喜欢画画，我们总不可能骗她一辈子吧？这样也太可怜了，活在我们编造的谎言里。
玉越姬生：而且一不小心就被拆穿了，那该怎么办？
江桥夜子：不然你去跟她说。
玉越姬生：...
玉越姬生：为什么是我？
江桥夜子：她看上去很喜欢你啊，不是还跟你告白吗？呵呵。
玉越姬生：啧啧，酸味隔着萤幕都飘过来了。
玉越姬生：还有，那不是表白，上次不都跟妳说了！
屏幕后面的江桥夜子看着这段话，见对方专门向自己解释，娇俏地笑了一下。
不过面上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只见她双手捧着手机，输入着：
江桥夜子：我哪有！！！
江桥夜子：(`へ´≠)
玉越姬生：○|￣|_=3
江桥夜子：这什么颜文字？一点也不可爱！
玉越姬生：网上复制的，好像是放屁，有看到后面那个气体吗？
江桥夜子：你好恶心...
江桥夜子：真傻气！
玉越姬生：喂喂喂，我警告妳别乱用人家台词啊，到时候被讲人设抄袭！
江桥夜子：那...真sb！
玉越姬生：也不要直接骂人啊？谁教妳的？不会是易琳观那货吧？
江桥夜子：bingo！答对了！她说是superbeautiful，超级漂亮的意思。
玉越姬生：...
玉越姬生：妳真信啊？
江桥夜子：你当我傻啊？我肯定不信啊！
江桥夜子：她那语气一看就是要教我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早就猜到了！
江桥夜子：最搞笑的是她还以为我信了，快给我笑死了。
玉越姬生：...
玉越姬生：别整天欺负小笨蛋。
玉越姬生：也别整天跟她学，她只会乱教一些有的没有的。
江桥夜子：好啦我知道，你别转移话题了！你到底要不要跟黑谷同学讲实话？
玉越姬生：呃，我尽量。
江桥夜子：那就交给你啦，加油！
玉越姬生：呵呵，甩手掌柜就是说得轻松。
玉越姬生：好啦，我到家了，下次再聊。
江桥夜子：拜拜。
玉越姬生：拜拜。
玉越姬生乐呵呵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心想道：
如果我人生是部小说的话，我每天多聊一点，这两千字不随便就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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