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醒启航
太空摩托艇上的“武士”收到伊藤千夜的命令，在距离泰山号20公里处停止了疯狂的冲锋。泰山号两台主引擎熄火，依靠8台副引擎逐渐减速。它就像一头被鬣狗围攻并最终耗尽气力的雄狮，疲惫地匍匐下来。双方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僵持着，仿佛是被某种强大力量生掰硬分开来的两块磁铁。就在这时，一台货运飞艇的影子逐渐出现在明亮的阳光中，它小心地靠向泰山号，持续缓慢转向，最终同它并排停泊在这广袤深邃的空间中。
泰山号上的船员们透过降下防弹百叶的窗口缝隙，安静地观察着这艘先进的货运飞船并在它的船尾处找到了它的型号和名称：NWAT-II型旅行鸽号货轮。它体积大约不到航母的八分之一，呈品字结构，船尾有两台光子发动机，饱满的两翼大概都装载着货物。这时它机腹的升降台打开，一台不知是人还是机器人的洁白动物从中飘了出来，使用小臂和脚踝处的喷气马达向伤痕累累的泰山号靠近。母舰左侧受伤的机舱吊门不时闪烁电光和火星，于是动物一扭肩，腰肢随之翻转，向泰山号另一侧飞去。经过百叶窗附近时，船员们发现那个动物不是机器，而是个女人。她有几缕黑色长发在面罩中荡漾，熟练的太空泳姿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灵动的鱼。泰山号右侧的吊门升起，女人游进来后轻轻落在战机起降平台上，她启动磁力靴，站直身体。
舱内压力恢复后，伴随着一股灰黑色的烟雾，停机坪同起降台之间的舱门打开，杜海星大校和她几名随从的身影出现在门另一侧。相较寂静空旷的太空，这里更像是战场。大校身后是冒着烟的战机，修理工正一边灭火一边忙着拆卸战机的燃料箱和武器舱中的弹药。尽管新风系统不停换气，这里的每个人还是都被烟雾熏过，包括大校本人，从她脸上的汗渍就可以看出来。
白衣女子没想到舰队的指挥官是个女人，她打开宇航服的面罩，好奇地打量着杜海星。眼前这位女军官大约四十岁出头，虎眉间有道竖纹，目光坚毅，气质威严。她和随行的军官都穿着笔挺的军用宇航服，头盔挂在腰上，看起来他们已经做好同海盗们短兵相接的准备。
见到白衣女子，杜海星也有一丝诧异，她一度以为来者会是一台思维操纵的机器人。杜海星沿着地面上的磁线向前走来，发现她是个顶多不到二十岁的女孩，眉清目秀，两唇如同带露的粉色花瓣，皮肤白皙透亮。女孩浑身散发着稚嫩气息，穿着宇航服也难掩纤瘦身姿。大校见她有着亚洲人的面相，于是直接用汉语同她交流，女孩果然听得懂。
“你就是新世界派来的旅行鸽吧？”
女孩点点头，问到：“龙让我接你们走。一共有多少人？”
“接我们走？”杜海星露出疑惑表情，她皱起眉问到：“龙原话是怎么说的？”
“它没怎么说，就告诉我坐标，让我过来接船员走。”
杜海星和其他军官对视一眼，从彼此失望的眼神中大家确认了这个事实，尽管新世界消灭这些杂碎海盗跟捏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便不愿意这么做。也许留着这些坏人会驱使更多人进入那个虚拟世界从而得到永久安宁的生活，他们有什么理由帮助火星联盟打击海盗？
“谢谢了姑娘，既然这样，我确定一下给你回复。”杜海星转过身去，通过对讲机同全舰官兵通话。女孩得知目前泰山舰受损严重，除了左侧吊桥关不严，全舰八台副引擎能满负荷运转的只有三台，舰载机也只剩四架完好无损。大校让受伤的三名修理工和一名肋骨骨折的飞行员先撤离，得到的回复是死也要死在泰山号上，其他人更没一个要离开的。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打断杜海星：“我可不是机器人，死了能重来。我感觉这里很危险，能不能快一点？”杜海星面露难色，对女孩说：“也许你这一趟白跑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们本以为龙会派船护航。要我们弃船，我们没法这么做。
“那……只能祝你们好运了。听你的口音是BJ人？”
杜海星轻微一笑，点了点头。她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叫翟钰，大姐姐，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了。”
她正要转身，杜海星将一个被船员架来的小伙子胳膊一扭，推向女孩。她说：“带他走！”
小伙只穿着宇航服，没有磁力靴也没有喷气马达，飘在空中扭头大喊：“船长！我不走！”
“快走！”
女孩接住小伙，只见杜海星语气强硬，大声说到：“带他走！他只是个记者！”说完，她带着几名军人退回停机坪，舱门缓缓关闭。
起降台该减压了，女孩扣好了自己的头盔。小伙突然开始疯狂挣扎，不惜重重踢了女孩一脚，靠这一脚的反作用力扑到已经关闭的舱门边，一手抠住门把，另一手拼命捶打。女孩十分恼火，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她想一走了之，回头瞪了小伙一眼，好家伙，已经在减压了，他的头盔还没合上，看样子他也是死也要死在泰山号上。女孩终于有些不忍，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小伙身后，将他头盔上的玻璃向下一扣。就那一瞬，已经快被抽干的空气介质中隐约传来小伙撕心裂肺的嚎叫。
“船长！！”
……
声波仿佛穿越了时空，瘦胆良心脏一紧，猛然从梦中惊醒。本已经喝的醉醺醺，瘫软在沙发中的他发现整个世界在眼前颠倒，一闭眼又一睁眼的功夫，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来到了脚下，地上的果皮和空酒瓶高高飞起。再一闭眼又一睁眼，世界又恢复了正常。他两只脚紧贴地面，加上沙发的四条腿，一共有六个支点，可还是不足以消减这种天旋地转的眩晕。也许这种感觉并不单纯是肌肉和神经带给他的错觉，还有心理上的某种暗示。他反复告诫自己，并不是在太空中，不可能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他的大脑仿佛被他说服力了，终于不再看什么都上下颠倒。瘦胆良想抓住布鲁诺那粗壮稳固的胳膊站起来，然后去卫生间吐他个昏天暗地。他在空中胡乱挥舞左臂，到处抓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碰到。他睁眼，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左臂周围空无一物，布鲁诺明明是在自己右手边。
这是瘦胆良和船员们踏上征途前在火星的最后一个夜晚。除了明晚要开船的杰克船长，其他人都喝“高兴”了。巴色一如既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周围再吵闹他也一点儿都听不到，时不时耸起肩膀高扯两声呼噜。基里安浑身酥麻，他举起双手扭着屁股跟随音乐慢摇。他钟爱这种状态，喝进去的酒就在嗓子眼晃荡，多一杯也装不下了。林家两兄弟和江雨果摇着骰子玩猜大小喝啤酒，他们不比喝的多少，只比谁最后一个去洗手间，每次打开压着骰子的盖碗，都有两人激动地大喊，剩一人惊恐地呲牙咧嘴。布鲁诺喝多了会发呆，先是动作迟缓，到最后逐渐一动不动，只是咧着嘴，似笑非笑，眼中没神不知他在看谁。所有人之中酒量最好的是贝贝塔，他只是说话有点大舌头——他没喝酒时说话也就这样儿。他能和所有人聊天，知道别人在笑什么，是目前唯一可以同杰克船长正常对话的人。杰克说：“我们还没一起喝过酒，要不是明天要飞，真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贝贝塔顿时来了兴致，他问到：“你觉得你和基里安比，酒量怎么样？”
“我俩应该差不多！”
“等你们回来可以试一试，我可以喝你们两个，再外加这个房子里的随便一个人。”说完他摸着肚皮仰起脑袋大笑。
第二天傍晚，一行八人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登上舞莺号。太空旅行有种时间倒流的奇怪错觉，眼见太阳就要下山了，起飞后太阳再次高高升起。舞莺号开始加速穿越火星大气，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飞船一侧的阳光变得愈发明亮刺眼，而飞船的另一侧窗外则迅速暗淡下来——但不是漆黑一片，无数地面上看不见的星星闪亮起来，就像是进入了白昼与黑夜同时存在的神奇空间。舞莺号正前方有颗星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大并逐渐具备形状。随着舞莺号不断减速靠近，她逐渐显示出自己的品字型轮廓。来到翟钰号附近时，舞莺号已经基本停了下来并开始缓慢旋转，两艘飞船对接程序启动，飞船腹部同时向外伸出的平台紧紧扣合住。绿灯亮起，已经等候多时的瘦胆良微笑着打开了舱门，飘向女王号他的隔间。他倚着门框说：“你们自便吧，我得再睡一会儿。哦对了，杰克，教一下他俩胶囊休眠舱怎么用。”
离开家乡你正体会孤寂吗？
独自承受苦辣酸甜。
母亲的呼唤仍在耳边，
眼前繁星点点。
踏足未知天地感到恐惧吗？
是否犹豫着踟蹰不前。
你我同舟漂流去探险，
穿越星河无限。
神秘宝藏亲眼见，
美丽传说都实现，
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地球之子肩并肩！
展开银河一画卷，
眺望时空海平面，
遥远星辰翻涌浮现，
地球之子肩并肩！
啊，璀璨星野啊！
我们远离故乡只为伴你入眠。
啊，造物宇宙啊！
我们翻越历史只为见你真颜。
神秘宝藏亲眼见，
美丽传说都实现，
昂首开拓未知航线，
地球之子肩并肩！
泰山号上的船员们透过降下防弹百叶的窗口缝隙，安静地观察着这艘先进的货运飞船并在它的船尾处找到了它的型号和名称：NWAT-II型旅行鸽号货轮。它体积大约不到航母的八分之一，呈品字结构，船尾有两台光子发动机，饱满的两翼大概都装载着货物。这时它机腹的升降台打开，一台不知是人还是机器人的洁白动物从中飘了出来，使用小臂和脚踝处的喷气马达向伤痕累累的泰山号靠近。母舰左侧受伤的机舱吊门不时闪烁电光和火星，于是动物一扭肩，腰肢随之翻转，向泰山号另一侧飞去。经过百叶窗附近时，船员们发现那个动物不是机器，而是个女人。她有几缕黑色长发在面罩中荡漾，熟练的太空泳姿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灵动的鱼。泰山号右侧的吊门升起，女人游进来后轻轻落在战机起降平台上，她启动磁力靴，站直身体。
舱内压力恢复后，伴随着一股灰黑色的烟雾，停机坪同起降台之间的舱门打开，杜海星大校和她几名随从的身影出现在门另一侧。相较寂静空旷的太空，这里更像是战场。大校身后是冒着烟的战机，修理工正一边灭火一边忙着拆卸战机的燃料箱和武器舱中的弹药。尽管新风系统不停换气，这里的每个人还是都被烟雾熏过，包括大校本人，从她脸上的汗渍就可以看出来。
白衣女子没想到舰队的指挥官是个女人，她打开宇航服的面罩，好奇地打量着杜海星。眼前这位女军官大约四十岁出头，虎眉间有道竖纹，目光坚毅，气质威严。她和随行的军官都穿着笔挺的军用宇航服，头盔挂在腰上，看起来他们已经做好同海盗们短兵相接的准备。
见到白衣女子，杜海星也有一丝诧异，她一度以为来者会是一台思维操纵的机器人。杜海星沿着地面上的磁线向前走来，发现她是个顶多不到二十岁的女孩，眉清目秀，两唇如同带露的粉色花瓣，皮肤白皙透亮。女孩浑身散发着稚嫩气息，穿着宇航服也难掩纤瘦身姿。大校见她有着亚洲人的面相，于是直接用汉语同她交流，女孩果然听得懂。
“你就是新世界派来的旅行鸽吧？”
女孩点点头，问到：“龙让我接你们走。一共有多少人？”
“接我们走？”杜海星露出疑惑表情，她皱起眉问到：“龙原话是怎么说的？”
“它没怎么说，就告诉我坐标，让我过来接船员走。”
杜海星和其他军官对视一眼，从彼此失望的眼神中大家确认了这个事实，尽管新世界消灭这些杂碎海盗跟捏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便不愿意这么做。也许留着这些坏人会驱使更多人进入那个虚拟世界从而得到永久安宁的生活，他们有什么理由帮助火星联盟打击海盗？
“谢谢了姑娘，既然这样，我确定一下给你回复。”杜海星转过身去，通过对讲机同全舰官兵通话。女孩得知目前泰山舰受损严重，除了左侧吊桥关不严，全舰八台副引擎能满负荷运转的只有三台，舰载机也只剩四架完好无损。大校让受伤的三名修理工和一名肋骨骨折的飞行员先撤离，得到的回复是死也要死在泰山号上，其他人更没一个要离开的。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打断杜海星：“我可不是机器人，死了能重来。我感觉这里很危险，能不能快一点？”杜海星面露难色，对女孩说：“也许你这一趟白跑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们本以为龙会派船护航。要我们弃船，我们没法这么做。
“那……只能祝你们好运了。听你的口音是BJ人？”
杜海星轻微一笑，点了点头。她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叫翟钰，大姐姐，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了。”
她正要转身，杜海星将一个被船员架来的小伙子胳膊一扭，推向女孩。她说：“带他走！”
小伙只穿着宇航服，没有磁力靴也没有喷气马达，飘在空中扭头大喊：“船长！我不走！”
“快走！”
女孩接住小伙，只见杜海星语气强硬，大声说到：“带他走！他只是个记者！”说完，她带着几名军人退回停机坪，舱门缓缓关闭。
起降台该减压了，女孩扣好了自己的头盔。小伙突然开始疯狂挣扎，不惜重重踢了女孩一脚，靠这一脚的反作用力扑到已经关闭的舱门边，一手抠住门把，另一手拼命捶打。女孩十分恼火，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她想一走了之，回头瞪了小伙一眼，好家伙，已经在减压了，他的头盔还没合上，看样子他也是死也要死在泰山号上。女孩终于有些不忍，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小伙身后，将他头盔上的玻璃向下一扣。就那一瞬，已经快被抽干的空气介质中隐约传来小伙撕心裂肺的嚎叫。
“船长！！”
……
声波仿佛穿越了时空，瘦胆良心脏一紧，猛然从梦中惊醒。本已经喝的醉醺醺，瘫软在沙发中的他发现整个世界在眼前颠倒，一闭眼又一睁眼的功夫，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来到了脚下，地上的果皮和空酒瓶高高飞起。再一闭眼又一睁眼，世界又恢复了正常。他两只脚紧贴地面，加上沙发的四条腿，一共有六个支点，可还是不足以消减这种天旋地转的眩晕。也许这种感觉并不单纯是肌肉和神经带给他的错觉，还有心理上的某种暗示。他反复告诫自己，并不是在太空中，不可能出现这种怪异的现象，他的大脑仿佛被他说服力了，终于不再看什么都上下颠倒。瘦胆良想抓住布鲁诺那粗壮稳固的胳膊站起来，然后去卫生间吐他个昏天暗地。他在空中胡乱挥舞左臂，到处抓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碰到。他睁眼，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左臂周围空无一物，布鲁诺明明是在自己右手边。
这是瘦胆良和船员们踏上征途前在火星的最后一个夜晚。除了明晚要开船的杰克船长，其他人都喝“高兴”了。巴色一如既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周围再吵闹他也一点儿都听不到，时不时耸起肩膀高扯两声呼噜。基里安浑身酥麻，他举起双手扭着屁股跟随音乐慢摇。他钟爱这种状态，喝进去的酒就在嗓子眼晃荡，多一杯也装不下了。林家两兄弟和江雨果摇着骰子玩猜大小喝啤酒，他们不比喝的多少，只比谁最后一个去洗手间，每次打开压着骰子的盖碗，都有两人激动地大喊，剩一人惊恐地呲牙咧嘴。布鲁诺喝多了会发呆，先是动作迟缓，到最后逐渐一动不动，只是咧着嘴，似笑非笑，眼中没神不知他在看谁。所有人之中酒量最好的是贝贝塔，他只是说话有点大舌头——他没喝酒时说话也就这样儿。他能和所有人聊天，知道别人在笑什么，是目前唯一可以同杰克船长正常对话的人。杰克说：“我们还没一起喝过酒，要不是明天要飞，真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贝贝塔顿时来了兴致，他问到：“你觉得你和基里安比，酒量怎么样？”
“我俩应该差不多！”
“等你们回来可以试一试，我可以喝你们两个，再外加这个房子里的随便一个人。”说完他摸着肚皮仰起脑袋大笑。
第二天傍晚，一行八人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登上舞莺号。太空旅行有种时间倒流的奇怪错觉，眼见太阳就要下山了，起飞后太阳再次高高升起。舞莺号开始加速穿越火星大气，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飞船一侧的阳光变得愈发明亮刺眼，而飞船的另一侧窗外则迅速暗淡下来——但不是漆黑一片，无数地面上看不见的星星闪亮起来，就像是进入了白昼与黑夜同时存在的神奇空间。舞莺号正前方有颗星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大并逐渐具备形状。随着舞莺号不断减速靠近，她逐渐显示出自己的品字型轮廓。来到翟钰号附近时，舞莺号已经基本停了下来并开始缓慢旋转，两艘飞船对接程序启动，飞船腹部同时向外伸出的平台紧紧扣合住。绿灯亮起，已经等候多时的瘦胆良微笑着打开了舱门，飘向女王号他的隔间。他倚着门框说：“你们自便吧，我得再睡一会儿。哦对了，杰克，教一下他俩胶囊休眠舱怎么用。”
离开家乡你正体会孤寂吗？
独自承受苦辣酸甜。
母亲的呼唤仍在耳边，
眼前繁星点点。
踏足未知天地感到恐惧吗？
是否犹豫着踟蹰不前。
你我同舟漂流去探险，
穿越星河无限。
神秘宝藏亲眼见，
美丽传说都实现，
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地球之子肩并肩！
展开银河一画卷，
眺望时空海平面，
遥远星辰翻涌浮现，
地球之子肩并肩！
啊，璀璨星野啊！
我们远离故乡只为伴你入眠。
啊，造物宇宙啊！
我们翻越历史只为见你真颜。
神秘宝藏亲眼见，
美丽传说都实现，
昂首开拓未知航线，
地球之子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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